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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不像从前那样
 在魏朝边境的密林中发现了他国的斥候身影。一番搏斗后,宇文周之与神侯军其他几位斥候将此人斩杀,提着他的人头回军论功行赏,但是张垚佑当时就被吓死了。

 因为他们杀的这个人,是喇子墨国君最宠爱的小儿子。瓷瓷兰公主的亲弟弟。张垚佑动用鹰隼传书君王,问皇帝此事该如何处理。

 他虽是武将,也有一颗封狼居胥、瀚海饮马之心,但亦知不能一味动用蛮力征服,否则只会劳民伤财。所以他提议皇帝:杀了宇文周之和其他的那些斥候。把这位王子的人头、以及杀他的神侯军斥候们的人头,一块送还给喇子墨国君去。

 喇子墨国王子私自潜入大魏,本就不占理在前,我朝归还王子尸首,也杀了几个人以示歉意,喇子墨国君再无借此发难之理了。

 可是晏珽宗经过数商议后,还是说服了众臣,坚持不杀宇文周之,并且也不归还喇子墨国王子的尸身,而是将他的人头仔细保存在冰库里,他若生战事。

 就拿王子首级悬在城墙上示威。倘若喇子墨国君自知理亏,不来寻人也就罢了,他若真心想要回儿子的尸体,那就拿城池或是金银赎。一贯是皇帝心腹口舌的潘太师这次却不能赞成皇帝的做法。

 他幽幽叹息道:“陛下,据那一同围杀王子的几个斥候代说,围杀王子之前,那王子分明用他们的胡语同宇文周之呼喊了数次,似乎就是在表明他的王子身份。若早知他是王子,其他斥候断断不可能直接取了他性命!

 打斗之中,宇文周之分明听懂了他的话,又以胡语回应数句,不知说了些什么!最后那王子的首级就是他斩下的!他是何居心、是何居心啊!”晏珽宗懒洋洋地靠在龙椅上笑了笑,未置可否:“少年血,可嘉可贺。何错之有?”

 潘太师袍跪下:“陛下!此胡儿他必成大业!陛下不若早早杀之以绝后患啊!”君王眯了眯眼睛“太师是想学做张九龄啊。”唐朝宰相张九龄数次向玄宗进言,称自己料到胡将安禄山以后必定谋反,求他杀了安禄山。

 只可惜玄宗当时并未听从他的劝谏,而后追悔莫及。名相张九龄的事迹,也是前两婠婠亲自给他痛补的知识漏

 潘太师再度叩首:“陛下圣明君主,玄宗何能及陛下也,只是早有李唐胡将安禄山、史思明作在前,臣今再见胡将入朝,难免惴惴不安,恐其生变,倒不如一杀了之!”

 皇帝不答,反而换了个温和的语气劝他起身,安抚了他几句,但最终还是不愿意杀宇文周之。

 “既然太师也说了孤是圣明君主,怎么可能会再步安史后尘?何况哪有明君圣主靠随意杀人来保全江山的。此事不必再议了。”皇帝最后说:“他此胡或有错漏该罪,孤亦不会包庇宽恕,当斩则斩。”潘太师无奈重重叹了口气,只得退下。

 很多很多年之后他才会发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竖起求杀宇文周之大旗的人,而数年之后响应他这一声呼唤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当今皇后的外祖父陶公,镇西王妃的祖父杨公,潘太师,以及等等诸位老牌文官,头一次如此团结地为了一件事情站在统一战线上,他们给他网罗了很多罪名,说他积罪如山,大大小小的罪行罄竹难书。

 例如这一年他杀了喇子墨国王子。例如后来,还有人骂他图谋不轨贼心不死,胆敢勾引崇清帝姬。

 其实直到中年,宇文周之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他一生没有做过一件悖逆臣纲的事情,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将剑锋指向了他,就因为他是胡将,就因为有安禄山史思明等人“珠玉在前”中原王朝的文官们就一定要杀了他。总算送走了潘太师,皇帝疲倦的眉心,抬手示意萃澜再去传其他人进来议事。萃澜道:“陛下,夜已深了。您不会坤宁殿去陪伴皇后娘娘么?娘娘适才还打发了人过来问的。”

 她斟酌着又添上了一句:“娘娘她想您了。”皇帝的眼睛蓦然亮了。立马起身回了坤宁殿,甚至都等不及让侍从为他提灯照明。

 他回到寝殿时,隔着纱帘望见一抹风情万种的身影,暖香萦绕鼻间,还不等他掀开帐幔,婠婠忽地下了,赤足扑到他怀中,仰首蹭了蹭他的膛,字字如泣:“你怎么才回来,我想你了…”***在他的记忆里,这似乎还是婠婠第一次对他说。

 她想他了。想念这个词实在是太过珍贵,他以前从来不敢奢望婠婠会想念他,他不在,她大抵是轻松快乐的,也不必花心思想着应付他等等。少顷。

 他有些僵硬地放下手中掀起了一角的纱幔,帐幔上缀着的珠玉宝石相互碰撞间琳琅作响,片刻后复归于平静。婠婠像只发了情的猫儿似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轻轻托了一下的她的瓣。

 她就立马手脚并用地挂到了他身上去,白皙的‮腿双‬死死地绕在他间。这似乎也是她极少数主动触碰他、向他求的时候。晏珽宗发觉她的身体温度比平常高了许多,手脚四肢都是温热到几乎有些烫人的,他下意识探了探她的额头,想要查看一下她是否是发了高热。

 还好,她并不是病了。婠婠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袖口,迫切地上他的手腕,然后又含住了一他的手指。

 晏珽宗的眼神暗了下来,他幽幽开口:“婠婠,你是不是误食了什么药?”要不然怎么一副发情到迫切的模样。婠婠趴在他前摇头,青丝如瀑布般散开“没有、我没有吃药、我什么都没吃。我只是想你了、我想你了麟舟!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陪我…”

 他的心都化了。将婠婠抱在怀中一时竟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如何去回应和给予她数倍的爱意,聊以回报她给予自己的这些。

 而她像只小狐狸在他身上四处蹭,扯着他的带要去剥他的衣袍。离她这样近,他还可以清楚地闻到她的香味。

 垂眸时亦可看见她双贴合在自己膛上被挤出的一道深深的沟,让他眼神越发暗了下去,他还记得她小时候是怎样被他抱起来的,现在,真的不再是小女孩了,她长大了。

 会汁、会水,儿也长得大了一圈,上面和下面的那张嘴都学会了怎么去含自己哥哥的

 方才还在皇邕楼里会见臣工们,年轻君王衣冠齐整、严肃正经,一丝不苟的衣袍也很快就被她扯得歪斜。连同她自己身上堪堪蔽体的一件寝衣,也在这个过程中彻底被剥落到地上。如荔枝剥壳般出里面水凝白的美好躯体。

 婠婠一丝不挂地趴在他怀里,眼神妩媚妖娆中偏偏又带着一股名为纯粹清澈的情愫,像是个一尘不染的精灵,似乎她原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穿衣服的,她本来就应该这样和他坦诚相见。

 晏珽宗不由得勾。几个月调教下来,她倒是放得开了许多,不像从前那样,稍微碰一碰儿和小就哭得死去活来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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