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舒
“
曼舒!你已经到了呀!”凯荔蹦蹦跳跳地拉着一个高高的男生走进来转运车站的等待区。
她身上什么行李也没带,全在那男生身上了,后背包、手拉行李、还有两袋大大的手提袋,一个是粉
的,一个是宝蓝色的,一看就是那男生帮凯荔提着的。
我不
侧头揣测,为什么,为什么凯荔总是能够
到对她如此好的男朋友?凯荔拉起我的手,介绍道:“
曼舒,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友李家洛,木子李,家庭的家,各别的各再加水字旁的洛。”
一说完,凯荔绕到我身后,用力地抱了我一下,又跟她男友家洛介绍道:“家洛,认识一下,这是我高中的好姐妹之一,乌曼舒,她姓乌。乌黑一片的乌喔…很酷吧!”
家洛将手上的两个手提袋都放在左手,伸出右手跟我握手,说:“你好,我是家洛,常听凯荔讲到你。”
这个家洛,带着不合时宜的圆框眼镜,却不知为何,非常符合他眉清目秀的脸庞。加上他刚刚没有将凯荔的手提袋放在地上,而是同放在一手,为了不让手提袋沾到地上的灰尘。
这一点小小的贴心举动,让我第一次见面,就对这个高高的男孩有了好感。我伸出手给他轻轻一握:“你好,我叫乌曼舒,我们两个的名字,都跟名人撞名呢。”家洛微笑,忽然
道:““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好诗。”
我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原本以为,家洛会如大家一般恭维,说我与那个漂亮的女艺人简嫚书长得有点像,名字也像。谁知道。他居然一开口就
出来民初苏曼殊的情诗,此人还真跟他的圆框眼镜一样不合时宜,不可小觑啊。
““死生契阔君莫问,行云
水一孤僧”看不出来,你倒是读满多书的。”可惜是别人的男友,我只能淡淡称讚。凯荔在旁边一头雾水,连问:“你们在讲什么呀?什么黑话我都听不懂捏?”我摇摇头,在凯荔额上打个爆栗:“就叫你多读点书,不要只会
男友吧。”
凯荔打蛇随
上,顺势装痛撒娇:“家洛你看,曼舒多爱欺负我啦,你别跟她好了!”家洛笑一笑,轻轻地帮凯荔
了
,又在她额上一吻,说:“没事啦,人家曼舒跟你闹着玩呢。”
凯荔瞪家洛一眼,道:“哼…才刚见面你就帮她讲话,你可别看曼舒漂亮,又爱上曼舒了喔!”家洛连忙双手
摇“不不不,我怎么可能。”
客运的巴士进站,凯荔把我的手提包接过,扔给家洛,说:“你提吧,我待会要跟曼舒一起坐,你自己帮我们顾好行李啊。”家洛满脸堆笑:“当然,当然。”在客运巴士上,我偷偷问凯荔:“你怎么又骗到一个新男友?
上次你不是跟我说,你男友是一个光头摄影师?”凯荔拉开在转运站商店买的冰淇淋盒,一口一口的
着,回道:“哎!
我是以前没试过老男人,所以好奇去试试,试了才知道,新鲜的
才是极品,什么老
成风味绝佳,都只是骗人的广告词而已啦。”凯荔对
,从来不当一回事,什么女人的矜持。
在她字典里从来找不到。这也是我羡慕她的地方,总是活得如此洒
,不过自从高中那件事情以后,凯荔就不会在男人面前说出如此放
不羁的话了。
她知道,男人要的是宛若处子的娇羞感,就算不是“处子”至少也要“宛若”男人有时候就是如此讨厌,哼。
“干嘛,曼舒你在想什么?”凯荔的声音把我带回现实。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在想,我有时候真羡慕你。”
凯荔的大眼睛眨了眨,假睫
上下闪动,好不
人,说:“羡慕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感情这么漂泊…”她夸张地假装擦了擦眼泪。“哼…少来了,总比我感情一直空窗好吧。”凯荔靠近我耳边,偷偷说道:“我知道啦!
老女处,你是开始想要试试看
生活了,对吧?”我刷地脸涨红,轻打她:“胡说!我是羡慕你的潇洒自在啦!”凯荔咯咯笑,又低声附耳:“不然,我把家洛借给你开苞?”
“欸!你不要越说越过分喔!”我别过头去看着窗外,却感觉下体有一些微微的悸动。“曼舒姐姐不要生我的气啦,真的要借,我也捨不得啊!”凯荔抱着我的头颈撒娇磨蹭,用她一贯的柔情攻势,在打闹中,我的眼角好像不自觉地偷偷瞄向家洛坐的位置,而且,他好像也在偷偷瞄着我。
***到嘉义火车站的时候,千惠跟小米也都到了。我们四个女生欢呼,抱在一起“天啊!小米我好久没有见到你!”“千惠!你下次什么时候出国?这次你要帮我带一点纪念品啦!”
“曼舒!听说你申请到帝大的中文教授了?恭喜你!超强的耶!”“凯荔!我上次託你团购的指甲油你怎么还没寄给我!”四个女生又跳又叫的,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个彼此没完,完全把家洛晾在一边。
不过,家洛感觉脾气非常好,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们几个女生叙旧,脸上微笑不失,手上挂着凯荔扔给他的大包小包的行李,却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拿起手机来滑,嗯…真是一个有古典风度的男孩。
最后还是我提醒凯荔“咳咳,凯荔,你把家洛忘在旁边啦!”“噢对对对,”凯荔把手上的发圈褪下,把她颈后的长发束起“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男友:李家洛。
家洛,这几个人都是我高中的好姐妹,这位是千惠,常常做飞机到世界各地爬山。”千惠一身健康的古铜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白了凯荔一眼,然后才对家洛微笑点头:“你好,我叫林千惠,现在在南投的玉山国家公园担任登山嚮导,顺便存下一次出国登山的经费。”
介绍完千惠,凯荔又把小米拉到家洛前面“这位是黄小米,她的本名太俗,所以她一气之下,在上高中之前,就跑去户政事务所把她的名字给改了,所以小米是她的本名喔!”
“哇!这么酷,可是…高中的时后,不需要家长签名吗?”家洛有些疑惑。小米嘴角上扬,虽然这件事她覆述很多次了,但依然说不腻,小米把它当作是人生的一大功绩,百说不厌的。
她说:“嘿嘿,我先去户政事务所说我妈工作很忙,所以他们只好把监护人同意书给我,然后我再回家跟我妈说,学校为了要关心那些弱势单亲、或者是隔代抚养的家庭,所以需要登记家长的身分证,最后一步,我看着家里的信用卡签帐单跟家庭联络簿,足足练习了六千次以上我妈跟我爸的签名。
最后自己签好那个同意书,附上我爸妈的身分证影本,就这么轻松过关啦!哈哈!”家洛听得嘴巴张开:“哇靠,一个国中生就有这种胆量,好猛。”凯荔一拍小米的肩膀,说:“对呀,所以你别看她个子小小隻的,人家现在已经是高雄两家文青咖啡厅的老闆喔!”
“好厉害,我下次去高雄,一定要去你的咖啡厅喝喝看。”家洛一脸真心钦佩。小米笑着挥挥手:“那没什么啦,都是跟朋友一起合开的,经营咖啡厅超累的,我好不容易才请假
身,这几天在阿里山上一定要好好放松一下!”
“凯荔,我们说了那么多,你的家洛都没介绍他自己是做什么的呀?你们怎么认识的呀?”我在一旁提醒,事实上。
在来嘉义的客运上我已经猜过好几回了,身高修长,长相斯文,最可能的工作应该是室内设计师,又或者是电脑工程师?凯荔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欸,我跟你们大家讲,你们不要告诉别人喔!”
千惠翻了她一个白眼,说:“快说啦,你从以前到现在,哪个秘密我们有讲出去的?”小米跟我在旁边笑倒。的确,身为好姐妹得我们,有哪一件凯荔的糗事不知道的呢?凯荔吐了吐舌头,说:“好啦,其实…其实他是我在公司的同事,跟我一样,都是业务单位的。”
“什么!”我们三个女生一起大叫“办公室恋情耶!”“你们公司允许吗?你老闆知道吗?”“哇靠,你们不会出门谈业务,谈一谈就去开房间了吧?”人多就是嘴杂。
尤其三个女人在一起,其威力可比一整座菜市场。凯荔胡乱摇手:“哎唷!你们不要把我想的太
恶啦!
我们公归公、私归私,在上班的时间都是很认真上班的啦!”她又补一句:“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能被我老闆凯文知道,我们公司最近业绩掉得很厉害,如果被他知道,搞不好他又会在月会跟副总报告的时候捅我一刀。”
我忽然想起:“疑?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你跟你老闆还不错吗?”凯荔干笑几声:“过去的事情啦!不要问太多嘛!”
小米从背包里翻出一只高档的单眼相机,
到家洛手上“家洛,帮我们姐妹拍一张合照好吗?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来玩了。”家洛接过相机。
忽然问道:“对了,曼舒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好像还没有介绍到。”我正要开口,就被嘴快的小米抢过去说了:“曼舒从小喜爱文学,她现在一面在补习班教中文,一面在职进修,想要唸到中文博士呢。”
家洛:“喔!原来如此,难怪这么有气质。”小米不耐烦地道:“快帮我们拍照啦!问东问西的。”在家洛帮我们拍合照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凯荔搂着我肩膀的手,有些冰凉。
***从嘉义火车站转坐计程车上阿里山。其实也不过是一两个小时的车程,不过外头的天气迅速从八月的
,转至在平地时完全感受不到的寒冷。
我们先到旅馆checkin,放下行囊以后,去外头山间的那个浓雾步道走了一下午,阿里山的雾气真得很
人,有一段步道,几乎浓到完全看不轻前面的人的背影。凯荔跟小米兴奋异常,在林间大吼大叫。
她们说是在放松平
在都市里的压力,而千惠笑她们没见识,国外有好多深山老林,雾气都比阿里山
人的多,还有一座山里,经过那道奇异的瀑布反
,会让山林间的雾气产生一种淡粉红色的错觉。
“哇!这么酷!”凯荔说。千惠轻轻地在林间的溪
间跳着,说:“是啊!而且那座森林里,据说还有一种粉红色的狐狸,可以把人类的祕密藏起来,”“祕密藏起来?”我问,一边拉着小米一起过溪。
千惠解释道:“是啊!传说中,人类会千里迢迢地,穿过重重险阻的山谷,进入那座山里,找到那种在粉红色雾气中生活的粉红色狐狸,请求牠们的协助,将人类的秘密,藏在山里。”
什么样的秘密需要藏在山里?我心想着,正要问出口时,脚下一滑,半隻腿已经掉进冰冷的溪水中,另一隻脚站不住,也跟着熘了下去。
“啊!”在我尖叫才刚喊出来的时候,一隻强而有力的臂膀抓住了我的手,硬生生地把我从水中拉了上来,在岸边的大石子上坐下休息。是家洛。“没事吧?”他问。小米、凯荔、还有千惠都飞快地奔了过来。
我拉起
管,
掉球鞋,左脚踝上一阵热辣红肿,千惠一看到就说:“脚踝扭伤了,来,让我看看。”说完蹲了下来,帮我把脚板轻轻拉直,检查完毕以后说:“可能有韧带撕裂,我们回去拿绷带
紧,固定好不要
动,否则怕以后变成习惯性扭伤。”我叹了口气,说:“抱歉啦大家,都是我不小心,害大家扫兴了。”
我挣扎地要站起来,千惠跟凯荔连忙帮我拉起来,凯荔转头叫家洛:“喂!现在只有你一个男人,来帮忙!把曼舒背回旅馆去。”家洛脸上一阵茫然,看不出他是尴尬还是不知所措,他跑了过来,蹲下,让凯荔与千惠把我好好地放在他的背上。
他站起来的时候,我的
部不由自主地靠着他的肩膀,我从来没有跟男生这么近过,一次也没有,我低着头,不知道脸上的绯红有没有被其他人看到,如果被看到,我一定现在马上就跳入奔
的溪水中,永不回头。
只听到凯荔的大嗓门指挥着家洛,说:“走囉!我们一起回旅馆。”***本来这次的阿里山之旅,我想要直接订一间大通舖的房型就好,反正我们四个女生以前在宿舍一起睡惯了,加一个家洛,叫他靠边一点,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千惠是说没差,反正她参加国外登山团,
营的时候跟男人一起睡睡惯了,小米却是不行,她怕在美国唸书的远距离男友会生气,再加上一个从来没
过男友的曼舒,也严重反对大通舖的提桉。
所以我这次只好订了两间房,房型一样,一间给小米、曼舒、还有千惠住。另一间给我跟家洛一起睡,这样反而比较方便,对于各种事情来说,等家洛把曼舒放好之后,我把他拉回我们自己那间房。
然后对家洛说:“家洛,你觉得曼舒怎么样?”我的噼头就问让家洛一时傻在当场,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什、什么?”“老实说,你觉得她漂不漂亮?”
“很漂亮…而且…很有气质…”靠,家洛讲到曼舒的时候,居然脸红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直接把家洛推倒在
上,然后把他的运动
一把扯下。
“我要你,现在心里想着乌曼舒。”我
代完,二话不说就俯身下去,一口含入家洛的
茎,
吐吐,开始帮他服务了起来。
“噢…凯荔…你…”我伸手打了一下家洛的
股,把他的
茎吐了出来,说:“叫你想着曼舒!我是认真的!”
家洛一脸不上不下的窘样,看得我差点在他面前大笑,但我知道此刻是关键时刻,不能放松,我严肃地对家洛说:“想着曼舒,但快
的时候要跟我说。”
我低下头去重新含着家洛的
茎,这次家洛没有废话,他的老二也迅速膨
,硬如铁
,我心里暗骂:“果然男人都是
,想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最硬。”家洛的
茎,就跟他这个人一样,瘦瘦长长的。
只是一颗
头硕大,我用嘴
将他的包皮褪下,用口水包覆住他整支
茎,一上一下,配合着我的舌功,左
右绕,把家洛的老二弄的
仙
死,家洛闭上眼睛享受着,只喃喃地在喉咙间闷哼。
他从来没有享受过我的舌技,毕竟,我们才交往不久,我还不想把我这一面太快
出来,今天是为了曼舒的事,我才拼了,一定要让家洛按照我的计画走,而我的计画,第一步就是要让家洛
火焚身。
不一会儿,家洛已经到临界点了,他声音沙哑:“我…我快到了…”一听到这句话,我就把家洛的
茎一吐,站起身来,然后对他说:“好啦,把你的老二收起来。”
家洛满眼都是血丝,人家说
虫冲脑,我看
虫冲眼睛才是真,家洛的眼白里到处都是血红色的小丝,看上去就像是一条一条杀红眼的
虫。家洛
吐吐:“凯荔…我想要你…”“我不想要,如果你要硬来的话,我叫大声叫我的姐妹来救我。”我坚决地摇摇头,说:“而且,我要跟你谈正事,先把
子穿起来再说。”
家洛见我坚决如此,只好深深叹了口气,不捨得地用手再噜了两下他的老二,才把
子穿了起来,我坐在家洛旁边,努力装出我这辈子最最最认真的表情“家洛,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家洛还没有从刚刚的仙境中完整地离开,他看起来心不在焉。“我想请你,去帮曼舒开苞。”我顿了顿,继续说下去:“曼舒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是她这个人我知道,矜持的很,有时候又太要面子了,完全放不下身段,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
男朋友,可是,其实她内心想要的很,她常常跟我说,她不想要到了三十岁还是个女处。”
“她其实也有想过,要
一个陌生人来帮她摆
女处之身,可是第一点,她看得上眼的人太少了,第二点,就算她看得上眼,她也开不了口,第三点,她也怕做完之后,有感情纠纷,会被男生纠
着不放。”
“这段旅程我观察了你们两个很久,我认识曼舒那么久,第一次看到她脸红,就是在她遇到你的时候,当时我就心想:啊!对了,你就是曼舒的菜。”
“我想了很久,你就是一个最好的选择,第一她喜爱你的文艺气息,第二她有我来做转述,第三,你是我男友,事后我不许你有任何纠
曼舒的行为,知不知道?”我的表情十分严肃。
可是内容与主题,完全让家洛吃惊得嘴巴合不上来。“可、可…可是…”家洛结巴。
我挥挥手,打断家洛的犹豫“没有可是了,今天晚上我会帮你製造机会,记得那个笑话吗?要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的男人,就全看你了。”
“好啦,我说完了,现在我们找她们一起去吃晚餐,而且你还是要背着曼舒去餐厅喔!”我对家洛鼓
的
裆轻轻一抚,灿烂一笑,然后在家洛的耳边轻轻地说:“你放心,我跟曼舒暗示过了,”计画的第二步。
就在一个
火焚身的男人心中,撒下
恶的种子。“她说好。”我声音低到不能再低,但我确定,家洛听得清清楚楚。***我真不敢相信,凯荔会突然提议,要拉着千惠与小米去夜游,丢我一个人在旅馆里。
“对不起啦!我真的想要去,据说在正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坐在阿里山那棵神木树
里,数满一百颗星星,许的愿望就会成真。”凯莉双手合十,十分抱歉地对我说:“拜託啦!我的感情这么不顺,我想要去神木里头,好好的许一个愿望嘛!”
千惠在一旁说:“但是曼舒脚扭到不能去,这样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不会很无聊吗?”凯荔说:“我订的这间旅馆,最大的优点就是电视盒里有超过一千片的好莱坞电影可以看耶!曼舒这么爱看电影,待在房间里转几部片还好吧!”
小米倒是顾虑到另一点:“但是,凯荔你不叫家洛一起去吗?曼舒与家洛单独待在这里…”凯荔摇摇头:“我不想要家洛听到我的愿望,再说,刚刚我们吃完晚饭,家洛一回到房间就已经睡死了,打呼打得正大声呢。
他已经背了曼舒一整天,累也累死,不用他去了啦。”千惠与小米听到自己的理由都被凯荔搏得一干二淨,再加上,像凯荔说的,我们姐妹要聚会要聊天,也不一定要争在这阿里山的一晚,更何况,我看得出来。
千惠与小米,也都各自有想许愿的事。我叹了口气,只好说:“好啦,你们好好去玩吧,许愿的时候诚心一点,加油!”***家洛在门口徘徊了很久。他知道,凯荔离开的时候,肯定没有锁上门。
“禽兽”?!“禽兽不如”?这个万年的老笑话。就像妈妈跟女友掉到海里要先救谁一样,是一个永恆的哲学问题,可是在这个时刻,却真真实实地反映在家洛的抉择上。
家洛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关在房间里,然后想着曼舒的脸与身体,狠狠地打一
,可是当
子一
下来,家洛看着自己剑拔弩张的老二的时候,家洛实在嚥不下这口气…
—明明一个活
生香的古典美人就在隔壁,门锁没上,还是个女处,自己却不敢走过去?家洛穿上
子,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口,当手正要碰到门把的时候,却又缩了回来。
万一…—只是万一,万一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凯荔开的玩笑呢?家洛开始懊恼,才跟凯荔交往三个月,一切都还在互相摸索中,他根本摸不清楚凯荔的个性,只知道她喜爱逛街、喜爱网拍、喜爱假
的时候去看电影与买买化妆品。
然后在
上还不错…—等等,家洛他忽然想到,凯荔之前的
上表现中,都没有展现过刚刚如神女般的口技,到底是才刚交往所以不敢表现?还是其实他一直不懂凯荔?就在家洛站在门口踟蹰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家、家洛?”曼舒有些吃惊“你在我们门口干什么?”“啊!没有啦,只是…我只是想来问问,凯荔在不在你房间,因为她一直没回来,打手机好像也没通。”曼舒的神情舒缓了下来,说:“她们去夜游啦!凯荔没跟你说?”
“没、没有耶。”家洛
了
双手。“是喔,她可能以为你会睡到很晚吧。”曼舒说。她转身,一跛一跛地走回房间里的沙发上。家洛鼓起勇气,问道:“我可以进去跟你一起看电影吗?”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家洛心脏怦怦
跳。
他甚至觉得心脏正在喉头,只要一张嘴,就会跳出来,曼舒转头望着他,那股眼神中,好像代表了很多话。
但家洛什么也不想看懂,他迳自地走了进房,顺手将房门拉上,走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自若地问道:“曼舒,你想看什么种类的电影?”
家洛迟迟等不到曼舒的回答,又问了一次:“曼舒,你喜爱看什么样的电影?”曼舒还是没有回答。家洛转了过来,看到曼舒把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只
出一个头,望着家洛,眼神不冷也不热。
曼舒说:“家洛,你真的是进来看电影的吗?”家洛的舌头有些打结:“我、我…是、是啊…”“真的?”曼舒的眼睛虽然不算大,可书读得多了,自有一股灵动之气。
家洛望着曼舒的眼睛,说不出话来,他呆了半晌,深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道:“你问的对,我怀着不良的意图进房的。”家洛走向房门,低着头,像是隻斗败的公
,他终究不敢跨越那条红线,虽然他心里一千万分地愿意。
但可能是他胆小、可能是他道德感高、可能是他害怕后果、可能是他对女友忠贞,总而言之,他决定不勾引曼舒了。“对不起,”家洛背对着曼舒,走到门前,手按在门把上,又说了一句:“我回房间了。”
“等等。”曼舒的声音很轻,但阿里山的夜很静,家洛听的很清楚,他的手凝结在门把上,像是时间暂时停止了。
“来吧,我准备好了。”曼舒整个人还是窝在棉被里“我真的只是想要…摆
女处之身而已,”曼舒的声音在发抖,天知道她鼓起多大的勇气:“就这么一次喔。”她叮咛。
家洛下定了决心,转过身来,走向
边,当掀开曼舒的棉被的时候,他很惊讶的发现,曼舒只穿着白色的
罩与白色的内
,其他的衣服都被她
下,扔去一边了。曼舒的右手左手,拙劣地遮掩着自己的上身与下体。
她的脸撇向一边,低声问道:“我的身材不好看,不要看。”家洛细细地欣赏着曼舒的身体。
她很瘦,穿衣服的时候就是个衣架子,可是衣服
下来以后,那种骨感的美,配上苍白的皮肤,却有些许病态的感觉。家洛轻轻地吻着曼舒的肩膀,脖子。
然后靠近曼舒耳
的地方,悄声地说:“我觉得你很美。”当曼舒转过头来望着家洛的时候。
忽然发现家洛已将身上的衣服褪得
光,家洛把棉被一捞,盖在两个人的身上,让曼舒的视线一片漆黑,不至于那么害羞,他轻轻地褪下曼舒的内
,然后把曼舒的腿双分开,就在家洛的
要进入之前,曼舒忽然双手抵住了家洛的
部。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
的女人?”家洛第一次遇到女人问他这种问题,也许未来,等家洛年纪再大一点,对女人得应付再纯
一点,他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在第一时间回答,但是在此时此刻,他的
具坚硬得涨痛。
他浑身的费洛蒙都只想着
爱,他脑中只有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与其说他是否认为曼舒是个
的女人,不如说整件事中,他根本
儿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结结巴巴:“我、我,不觉得…不觉得你
…”他花了两秒钟回神以后,努力拼凑出这个他认为曼舒会认可的答桉。岂知道事与愿违。
曼舒整个人倏地冷掉,用尽全力推开家洛,然后捡起掉落在
脚边的内衣内
、还有衬衫牛仔
通通重新穿上。
然后转过身来,双手抱在
前,质问家洛:“你根本只想上我,对吗?”家洛的
还翘得像是擎天一柱香,
头的青筋怒张着,剑指曼舒,彷佛对曼舒的质问做了一个无声的回应,在家洛正要出声解释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猛力推开了。
“哒哒!曼舒~你看我们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小米的声音明亮清澈,如银匙敲白瓷般好听。可是听在家洛耳里,却像是地狱传来的恶鬼索命之声。
“啊啊!”家洛一面大叫,一面把棉被拉起盖住,整个人缩在
上不敢动弹,只说:“我、我可以解释!”
第一个开门进来的小米,还有紧跟其后的千惠,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体的家洛,还有站在一旁衣衫完整的曼舒。小米甚至把家洛
茎的形状都看得一清二楚。“啊啊!我把凯荔的男友看光光啦!”小米惨叫。
而家洛听到这句话,恨不得当场找个地
鑽进去。千惠黝黑的脸孔都气得发白,她的嘴
发抖,说:“你,怎么会在我们房间?”
“我、我是…”家洛脑中大
,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从这个困局中解
。曼舒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家洛刚刚想进来跟我一起看电影,谁知道他进来以后。
就跑到
上把衣服
光了,而且他可能没料到你们提早回来,原本连我都以为你们要十二点以后才回来。”曼舒的声音相当冰冷,家洛的心也一片冰凉,而他马上想到,他最后的寄託,是凯荔。凯荔默默地从小米跟千惠之间走出。
她走到
旁边,望着自己的男友,脸上的表情僵硬非常,家洛此时就像是溺水已深的人,拼命抓着一
稻草,当作是最后的一线希望,家洛说:“凯、凯荔,你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对吧?你说、是你说…—”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家洛的话,左掌刚打完,右掌又跟着过去,才一眨眼的时间,家洛的两颊已落上了无数掌印,高高肿起。
千惠与小米冲上前去,拼命抓着已经情绪失控的凯荔,凯荔早已哭的梨花带雨,眼泪跟鼻涕
得到处都是。
她的假睫
掉了一半,脸上的粉底
成一团,耳环掉了一个,连马尾都散掉了。凯荔用尽全身的力气大骂:“李家洛!你给我滚出去!你敢动我朋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千惠力气最大,她从后面抱起凯荔往后拖。
而凯荔双脚
踢,拼命地往家洛身上踹,千惠一面抓着凯荔,一面骂家洛:“你还不走?非要等凯荔待会拿刀跟你拼命?”家洛怎么也没想到一场
梦。
最后会落得如此下场,他被千惠一吼,才如大梦初醒,抓着棉被跟自己的衣服冲了出去,在隔壁房间乒乒乓乓地胡乱收拾一阵之后,就连夜叫计程车下山了。家洛走了以后,四个女生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最后哭了一个晚上,凯荔与曼舒抱头痛哭,小米与千惠也在一旁擦着眼泪,直到深夜,而到了
出泛白的凌晨,她们却又破涕为笑,讲起高中时候宿舍的趣事。有一种情谊,叫做不需要解释,永远感情不散的闺蜜。
***“kelly,你知道jay要离职了吗?”“什么?”“他只做到今天。”凯文经理走到我的办公桌旁,低声地透
。
其实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每次办公室有人要离职都要搞得如此神秘,公司待遇差,所以僱员来来去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抬头眨了眨我的大眼,好让凯文经理看清楚我今天戴的灰蓝色隐形眼镜有多
感:“我不知道耶!
除了工作上的合作的桉子,私底下我跟jay不太
。”凯文经理点点头:“也是,那小子一脸衰相,不要跟他走太近倒是真的。”我嘟起小嘴,问:“不过,jay要走了。
那他今年做的桉子,业绩算谁的啊?”凯文经理笑道:“明知故问,现在我们公司负责卖人工智能这区块的,就只有你跟他两个业务。
他走了,你得把他的桉子顶下来做完,当然业绩也都是算你的。”我心底发出小小的欢呼声,脑中的影像不自觉地浮现跨年时的烟火灿烂。
但表面上,我还是得要装一装。我
出不高兴的表情,小小低声抱怨:“经理!这样我一个人做两个人的工作耶,很
耶!你看,我最近的黑眼圈,遮瑕膏都快要遮不住了。”
凯文经理安抚道:“年底的业绩奖金,你除了可以领到你原本的,还可以领到jay的,已经很高了,另外我会跟人事那边争取,明年升你做资深业务,顺利的话,底薪至少也可以加个三成。这样?你看好不好?”
听到经理对我如此用心,我马上变脸,微微一笑:“好喔!”占便宜的时候千万不可得寸进尺,这是我的人生准则。凯文经理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突然看到技术部门的何经理走了过来,像是要跟他谈什么事,他只好赶紧
了上去,跟何经理讨论得有说有笑。
我望着办公室另一端正在收拾细软杂物的jay,用
语轻轻地对他说:“jay…李家洛…goodbye…莎哟娜啦…”暗黑兵法,男友献头,奖金落袋,计画的第三步…—完成。【曼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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