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上了门
江浅做梦都想不到,盒子里藏的居然是这样一幅画,刚才的玩笑之言似乎真给他说中,他老爸果然在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他摇了摇头,同样的疑惑“我也不知道,这手笔看起来很像我爸画的,可是这个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听我爸提起过…”说着,江浅忽然声音停住,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变得凝固。
他忽然有些骇异地看见,画中的这个面无表情的漂亮女人,一双原本在望向前方的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定定地在盯着他。
她的眼神非常奇怪,带着寒意,又透着难以言述的诡异。一股阴冷的寒意没由来的从江浅的后背冒了出来,身旁的安简还在好奇地看着它,江浅忽然迅速地把画卷起来,重新装回盒子。安简睁大眼睛,奇怪地问:“怎么了?”
“刚刚画里的女人,好像…在盯着我。”安简奇怪地看着他“没有啊…我一直看着呢,江浅,你这两天是不是太累了?”“大概是我眼花吧。”江浅摇了摇头“算了,这画还是不留着了,反正也不知道是谁,一会照我爸说的,把它扔江里吧。”
“好吧。”十二点二十一分。江浅用力一抛,手里的盒子便远远地抛向了江面。“咚”的一声水响,加绑了块石头的盒子迅速沉没不见。江浅跟安简牵着手往回走。“这么晚了,要不,你今晚到我家睡吧,明天要上班大不了早点起
。”江浅有些期待地对她说。安简看了他一眼,脸上微微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零五分。江浅跟安简的嘴
紧紧贴在一起,彼此拥吻着,他的手绕在安简的背后,轻轻解开了她
罩后的扣子。安简被江浅炽热的目光看得满脸羞红。
但目光却弥透着浓浓爱意。费晴今晚没有回来,大概是在她男友家里过夜,没人打扰他们做
。
江浅双手撑在安简的脸侧两边,在她的身上缓缓地
动,一下接着一下,他的吻不时地落在安简白皙的脸颊上,脖颈上。安简情不自
地搂着他的脖子。
随着他有节奏的律动,轻轻地呻
,良久,这场幸福的
爱才终于结束。江浅跟安简甜蜜的相互一笑,随后相拥着入眠。江浅是在半夜被冷醒的。
他迷糊地睁开双眼,忽然发现自己的
边站着一个头发垂散下来,盖住了脸的白色身影。前所未有的阴冷寒意遍布全身。鬼!一只女鬼!
江浅脑海里闪掠过一个念头,瞬间就清醒了,他惊恐地想起身,发现全身像灌了铅一样重,那女鬼忽然低下头来,凑到江浅的面前,诡异的笑声出现在耳边。
江浅拼命挣扎,身体却连一
指头都动不了,只见她缓缓用那只惨白无血
的手,拨开了垂散下来的头发,一张眼角
着血,惨白无血
的脸孔出现在眼前。这张脸赫然是他在画里看到的那张漂亮的脸,可现在却是那么可怖,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就只是站在
边看着他。目光像是看着一个死人。江浅整个人的头皮完全是麻的,血
像是凝固到了脑袋里,浑身发冷,他拼命地挣扎,想要大喊,却无济于事。不知过了多久,他隐隐约约终于听到有人好像在喊他。
“江浅,江浅…”江浅猛然睁开眼睛。一只温暖的手按上了他的额头,关切的说:“江浅,你怎么啦,做噩梦了吗?”江浅偏过头去,发现安简正摇着他的身体,满脸的担心。
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原来只是个梦。江浅松了一口气,他这时才发现,他的脸上和身上全是冷汗。***本该是甜甜入梦的一夜,江浅却做了这样一个噩梦。
他从小到大其实很少做噩梦。噩梦一般只在做的时候会觉得可怕,清醒过后,它对人产生的恐惧便大幅降低,醒来之后,江浅就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过后。
他的睡眠也恢复了正常,再没梦见过奇怪的东西,这件事很快就被他忘记。接下来大半个月,江浅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医院帮忙照料。江文景虽然在半个月前苏醒过来,但之后一直仍陷入持续
的植物状态里。
经过积极的治疗依然不见好转,江浅虽然心焦,但也知道这种事情除了坚持以外,也要讲究机缘。
根据主治医生的建议,江浅爸目前状态稳定,不需要再住院,而且后续的恢复期可能会比较长,最好就是带回家照料护理。这个建议自然合江浅心意。只不过,这个月他已经请了半个月的假,公司那边催得紧。
他暂时没办法再请假,恐怕得请专业护理来照料。再有一个就是江浅爸的出租屋环境太差,根本照料不了人,江浅只能在电话里把这些情况给他母亲说。费晴很忙,在电话里只匆忙地说了几句就挂了。
到晚上九点多,江浅才听到病房外的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音。头发高高盘着,穿着黑色套裙白色衬衫的费晴接着走了进来,江浅知道她应该是忙完工作就立刻过来,连忙把自己坐的椅子搬过去给她。
费晴在椅子上坐下,化着淡妆的脸上看上去略有些疲倦。江浅知道她近来公务繁忙,过来给她捏捏肩膀。费晴打量了几眼一脸呆滞的江文景,对身后的江浅问道:“医生怎么说呢?”江浅把目前的情况复述了一遍给她听。
最后试探地问:“妈,爸租的地方确实不适合照料人,而且又远,我觉得暂时还是只能先把他带回家里去,你觉得行吗?”“护理方面我明天就联系一下专业的家政公司,徐阿姨也帮忙照顾爸这么长时间,老麻烦她也实在过意不去。”
费晴冷着脸,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妈现在多讨厌这个人,他死了才好呢,更别提把他带回家。”
“妈,别这样。”江浅有些无奈地说“不管怎么说,爸现在人都已经这样,有什么事情,至少也等他恢复了再解决嘛。”见费晴依旧冷着脸,江浅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
“不管怎么样,他也都是我爸,不把他带回家护理,我怎么也放心不下来,妈,你跟爸夫
一场,就当帮他这一回吧,行吗?”费晴听得眉头直皱。半响,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看在你的份上,我帮这人最后一回吧。”江浅听得欣喜不已,当即就给他父亲办理了出院手续。当晚,江文景终于被带回到了他阔别两年的家。
“妈,要让爸住哪个房间?”费晴正在玄关
掉脚上的高跟鞋,不假思索地回答:“给他住客卧。”完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主卧不许让他进去。”住的房子是费晴买的,她现如今虽然身居江城警界高层。
但当初买的只是一套一百八十多平的普通商品房,四室二厅,江文景在当时没有出过一分钱。江浅“哦”了一声,心里有点小失望。负责开车送几人回来的下属小何,帮忙把一脸茫然的江文景抬到客卧的
上去后,便出来告辞。
“费主任,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费晴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小何,回去的时候开慢点。”
“知道,主任。”费晴解开高高挽起的头发,准备去洗澡,见江浅搬着另一间客卧里的一张折叠
到江文景的房间去,随口问他一句。“你今晚要在那边睡?”江浅望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放着爸一个人,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费晴不置可否,看上去没有兴趣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道:“家政公司那边我有朋友有
人,明天让他帮忙联系就行了,你安心上你的班吧。”江浅点了点头:“嗯。”费晴洗完澡,头发还没干,就抱着电脑和一大堆资料进了房间,关上了门,直到十二点过都没有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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