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礽礽不乐意
然后任思鸢就下线了,她家里,应该很热闹吧。闻姣一直和我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听她描述,家里应该只有爸爸、
、外公和外婆,她爷爷早在小学时候便因病去世了,而闻阿姨的死因,我一直没敢问他们,忽然涌起的好奇心有点难以控制,但是这件事肯定不能直接问闻姣。
“金
儿,新年快乐啊。”“靠,叫我大名会死吗?”“不会,不会,小霸王,您在干嘛呢?”“逛帝吧呢,怎么了?”自从追求不顺,他便开始逛起了一个叫“李毅吧”的贴吧。我虽然不玩,被他总是提起,也记住了一些里面
传甚广的梗。
“有件事想问问你,在线等,
急的。”“说吧。”“就是,我想问问你,闻姣的妈妈是怎么去世的?”“靠,大过年的问我这个。你怎么不去问她啊。”“靠,我TM哪敢啊。”“好吧,我也只是听说哈。抑郁症,服毒的。”
“啊?”“听说是氰化物。就是那种一点点就能把人送走的。当时学校领导被吓坏了,不知道她的药是在哪买的,后来才知道,居然是闻老师用合法采购的东西造出来的。
给学校领导小刀拉
股…开了眼了。所以,我们学校的各种实验药品都严格管制,一般情况下都不带着学生做实验了,反正高考也不考。”“唉,太惨了。先不和你说了,闻姣回我话了。”
“行,快滚吧,等老子追到小学妹,也TM不搭理你了。”我心中暗暗决定,要给她更多的关心才行。不咸不淡的新年过去了。唯一的好消息是,新的一年,可以有更多的期待,与她。老爹这边的亲戚都在老家,就没必要走了,但妈妈那边的亲戚还是要走动走动。
我大年初二就到了外婆家,和妈妈一起走了几天亲戚,她听说我的成绩有了起
,难得表扬了我几句,还给了我一大笔
岁钱,正月初五,亲戚都应酬得差不多了。
妈妈和外公外婆出去打麻将了,只剩我一个人在家,我本想拿出课本复习一下,却忽然收到了闻姣的信息。“小海豹,我想吃火锅了。”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正想追问一句的时候,又收到了她的信息。
“很辣的火锅。”我删掉正在输入的回复,快速发送道:“等我。”给家人留下信息,我背上包便匆匆出了门。
外婆家在农村。我需要走过大段没有交通工具的泥巴路,坐上三蹦子,再到镇上去坐中巴,到达县城后再转大巴到市里。
四十分钟后,我了坐上中巴,这才来得及问她详细情况,她没有细说,只告诉我她在市区。我们约定在长途车站附近的一个商场见面。下午两点,我终于到达了约定地点。
我一眼就看到了独立寒风中的她,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围着红色的围巾,看到我,她的脸上
出了淡淡的笑容。我跑过去,和她紧紧相拥。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没有吃火锅,而是选了一家仍在营业的蒸菜馆,吃了个便餐。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陪她逛商场。“小蚊子,你别光试不买啊。我刚拿了
岁钱,国库充盈着呢。”
“就不耐烦啦?还早着呢,别想这么快就解决问题。今天我要逛个够,才不会便宜你。”她笑着又挑选了两件衣服,进了试衣间。逛完女装,她又开始挑选男装,先把我推进试衣间,然后把一件件衣服递了进来,不试完不让出去。
最后我们各自给对方买了一套行头,我本来想还有点不乐意,但看到她远超我的
岁钱数量时,也只能无奈从了。“晚上回哪儿去?”晚饭时,我想起应该和家里汇报一下行踪。“回学校那边吧。我不想待在家里了。”
她毫不犹豫道,这样确实会让我安心些,虽然今天一天她都没说心情不好的原因,但放她一个人回去,我还是不太放心。我们各自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便上了回学校的出租车。晚上,我发挥了牛皮糖般的黏糊功夫,和她一起自习、夜跑。到了晚上十点半。
她见我还是不愿意走的样子,微嗔道:“怎么啦?想让我拿扫帚赶人啊?”“我…想…今天…今天想和你一起。”我支支吾吾说出了心里的愿望,她叹了口气,被我的厚脸皮击败了。
“快去洗澡。”她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卧室。光速洗完澡吹干头发,我溜进了她香
的闺房。一进门便对上了她直勾勾的目光。“怎么了?”我挠挠头,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想,我们现在,还总叫小时候的绰号,是不是不太…”她歪着头,若有所思道。“是有那么点怪怪的。”我点头道“要不,以后,我教你,嗯…姣姣?”她点头道:“好。那我叫你,阿豹,吧。”
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钻进了她给我准备的被窝,我立刻发现了她伸过来的小手,正准备主动出击是,她忽然开口道:“别
动…阿豹…今晚陪我,说说话吧。”
她陆陆续续说了许多。小时候,闻阿姨对她特别严格。学习成绩要求第一,还要提前学很多知识。
她的童年,基本被学习占满了。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便是和我一起度过的点滴。我有些懊悔,当时为什么不好好陪她玩,有时候还捉弄她。
“我知道你是在捉弄我,故意上你的当呢,傻豹。”她笑着,反过来安慰我“再说,有的时候我不也捉弄回去了么。”“其实,当时我心里觉得你特别可爱,也喜爱和你玩,可闻阿姨就是不喜爱我。”我回忆道。
“阿豹,你别介意,我妈她…”“没事没事,当时我可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蚯蚓对半劈,鸡蛋摇散黄,路过的狗都要挨两巴掌。不喜爱我才正常呢。”回想起来,虽然闻阿姨不愿。
但袁叔叔却喜爱带着闻姣和我一起玩。这就是他留给闻姣的一寸自由空间吧,直到那一次,我带着闻姣玩“大撒把”我让她搂着我的
,一起骑着我的破自行车,在学校后的土坡上尖叫着疾驰而下。
前几次都很顺利,我们都玩得很开心,直到最后一次,车轮碰到了一块小石子,我们一起翻滚出去。我的手脚受了伤,而闻姣的额头擦破出血。自从这天,闻阿姨再也不让闻姣和我一起玩。
不久之后,便让她转学了。闻阿姨说,自从生了闻姣,她的事业和学业一路受阻,或许,这就是她把希望都寄托在闻姣身上的原因吧,而她,进入初中以后,也渐渐叛逆了。
虽然成绩仍然名列前茅,但对母亲不在言听计从,甚至有意识的反抗。袁叔叔在这方面也和闻阿姨有分歧。
再加上忙于事业,夫
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闻阿姨就在这时候,患上了抑郁症,在消极的治疗下,她最终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却不知能用什么话语安慰她,只能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聆听她的叙说。外婆说她是扫把星,
不乐意,说闻阿姨的抑郁症是矫情,袁叔叔疲于调停,也顾及不到她的感受。外公是疼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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