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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里人太多
 “昨天晚上你出那么大事情,不严打刘伟民等着被你收拾吗?这几天全城都要被他翻三遍,而且马上就是奠基纪念了,有大领导要来。”“喔。对了雷伯伯。”

 “什么事?”“我在想,昨晚上…那个…打架的人里面不是有个叫疯三儿,我是说封三的吗。我在想,那人他危险的,他现在…”“这些事情不用你担心,他现在在火化。”

 “啊?什么?!”他转过头来对我说:“昨晚上他不是被踩了脸吗?面骨碎了,血灌进鼻腔里,呛死了。”“啊?这…”“小姚,没啥。明白吗?踩他的是张全,昨晚拿着把管儿要杀警察,被击毙了。懂吗?”

 “可是…”“昨晚那酒吧里面光线太昏暗,警察查了所有的手机,一张照片、一段视频都没有留下来。还好啊…有五个目击证人作证,指明是张全踩的封山,听清了吗?这就是证据确凿。谁说不是。

 那就是诬陷,是诽谤,就要抓他去坐牢!明白吗?所以你就别瞎心。”“喔…那个,当时还有一个人。”“陈健智,一个瘦皮猴。”“对,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马上就要火化啦。”

 “啊?他?”“他头盖骨被敲破啦,已经脑死亡啦,当然,是张全干的,他爹是个低能儿,他妈十年前出去打工的时候就跟人跑啦。现在他已经拔了管子在等死,最多几个小时,他就也要拉去火化啦。”

 “这样…还有,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胖子和两个混混。”“你还小心的,很好!那个胖子还有两个混混不会再出现啦。今天早上,他们三个…在长江里淹死了。”

 “啊?怎么回事?”“我肯定什么都不知道啊…可能想坐船跑吧,把船打翻了吧,反正尸体刚刚冲上岸了。”

 “喔…”越野车把我们送到的老公寓附近,我忽然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一切都被安排好了,我只是在随波逐

 我和奚沾雨下了车,越野车开出一段距离又停下来,雷虎走下车,走到我面前说:“小姚,奠基纪念之前你可千万别再惹事,最好就待在家里,哪里都别去。”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我真的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每天就看书,看网课。奚沾雨要排练,很忙,她经常给我发霜儿的照片,霜儿是主打节目,更忙。

 只有通过微信和奚沾雨我才能知道城里的情况,看来整个城真的被翻了三遍,所有不三不四的人要么被抓进拘留所,要么被打得不敢冒头。“说是要接大领导。”奚沾雨给我发信息:“看来我要好好表现,一定要把胡霜儿下去!”

 我对这些事情不关心,只是每天担心霜儿,又总想着怎么才能和她和好。连续一个星期都像苦行僧一样过着正儿八经的日子,连自都没有过。

 直到有天奚沾雨给我发了一张照片,那是她的定妆照。照片里她穿着古装,画着精致的桃花妆,美得难以言喻,她那样的浓颜和古装配在一起。

 就自然显出一种妖媚,接着她又发了十几张照片,她的肢被得很紧,房被丝绸抹包裹着,拔地隆起,她精致的锁骨出来。

 有张照片里她了外面的纱衣,让我能看到她的整个香肩,看着照片,茎不可抑制地就起了。继续翻看,看到她坐在练功房的木地板上,拉开长裙,优雅地出自己的一双美腿来。

 她甚至故意拍了一张脚的特写发给我。我情不自咽口水,手不自觉地往下面摸,接着我就看着她的照片了一次,我一下了好多,纸巾都包不住,但对她的幻想还是停不下来,一想就能想一个小时,搞得晚上都睡不好。

 想起那天晚上抱她,亲她,想着她的体温、香味,还有她滑滑的舌头,好想和她做啊。又翻看她的朋友圈,在她的一张照片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个人,是那天帮过她的眼镜男生。

 我突然发信息问她:“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是不是喜爱你?”她回我:“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既然不喜爱他(你不喜爱吧?),那你为什么又要利用他?”

 “姚锦梓,我也在想,你既然不喜爱我(你不喜爱吧?)。那你为什么又要利用我?”我哑口无言,半晌不知道怎么回她,她却又回复我说:“没事,我理解,这是形势所迫,你说对吧?”

 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过着,明天便是奠基纪念了,我决定了,等霜儿表演完了,我一定要好好向她道歉,希望她能原谅我。***“我是的人。我这辈子,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六四年,当时你德鹏哥还在军队工作,紸席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第一次提出三线建设,你德鹏哥,还有我,都是第一批出动的。当时常委会要求抢时间、争速度,我们那时候是坐着大卡车连夜进的山,进山之后一连睡了六个月的帐篷。

 当时你德鹏哥和中央指导组派来的魏长成,只用了一个晚上就组建了指挥部、确定了领导班子,然后我们每天加班加点盖厂房,准备接第一个工厂迁移。”“上海第六机厂。”

 “对,你还记得。”“记得记得,那就是一切的序幕。当时中央要求先生产、后生活,先厂房、后宿舍,可苦了姐姐你和德鹏哥啦。”

 “不苦。”摇摇头:“做的事谈什么苦。我们这里是三线建设重点地区,国务院十多个部委抽调精锐组成工作组,进山指导工作,他们都是知识分子,很多人和我一样,是小年轻,都是天天睡地铺,住帐篷,没有人叫苦的。”

 “哪想到第二年就遭遇大暴雨。”“对,我们新盖的宿舍被山洪冲倒了,你德鹏哥主动提出住帐篷,要把剩余宿舍让给中央来的同志,结果我们就又住了一年的帐篷。”身边的男人点了点头,他六十多岁的年纪,穿着白衬衫、黑西,戴着眼镜,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客厅里全是人,很多人在墙边站着,我坐在身边,既觉得紧张,又有些无聊,脑子里时不时走神想起霜儿和奚沾雨。如果能找个借口逃跑就好了…

 “就是那一年。”海子伯伯开口说:“老师长破奇案。然后才有了虎子。”“对!”点头说:“如果不是住帐篷,德鹏和我当时可能也见不到那个请愿的妇女,也就救不到虎子他妈。”

 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啊?虎子是指的雷虎吗?听起来是什么半个世纪前的老掉牙故事,我现在是一点不感兴趣。

 我们不赶快出发去兵工厂,去工人俱乐部吗?晚会快开始啦,霜儿和奚沾雨应该在做最后的预演吧?但我走不了,这里人太多,我被太多视线注视着,连挖鼻孔都不敢。“锦梓今年多少岁了?”那男人问。不等说话,我赶紧答道:“17岁。”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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