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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其行踪成蒾
 一个说杀,一个主和,究竟要听谁的话呢?见此,圣姑干咳了几声,低声对楚若怜说:“你怎么说些懦弱的话?我明教威风何在?”楚若怜侧头说:“我这样是为明教好,莫要滥杀无辜嘛。”

 “那教众应该听你的还是我的呐?”“当然是我的。”“那你就拿出圣火令来着他们吧。”

 “哦。”楚若怜应了一声。然后面向众人,从衣襟中取出明教圣火令,高举过头,叫道:“明教圣火令在此!教众休得不从!”众人皆跪下,向楚若怜叩拜,齐声念诵圣诗:“悠悠天壤,浩瀚干坤,唯我圣教,训责万人,熊熊圣火,焚我身心,生亦何,死亦何苦…”

 楚若怜觉得自己甚是威风,于是意气风发地道:“唯我圣教,训责万人!大家要上下一心,尽力康扶我教!”“康扶我教!康扶我教!”众人一边叩拜,一边叫道。

 山下,杨竹带着道士们和寒月宫两位女弟子不停绕圈,带他们重重覆覆地走山路,虽然山景幽美。

 但是一个时辰下来,还没走到光明顶,连建筑物的一角也见不到,谭师兄立即挥剑指向杨竹,道:“你是不是带我们绕圈子?”杨竹心知早晚也会被对方看穿,一个时辰已经是最大的拖延时间了。

 他战战兢兢地道:“小人岂敢,这就带诸位上山。”李子昕听后大怒,上前揪着杨竹的衣领,狠道:“臭老头!莫要耍这么低劣的小手段,我们不是闹着玩的啊!”谭师兄比较沉稳,他劝解道:“算了吧,莫要在这儿为难他,他若今天不带我们到光明顶,最后他还是得死,他的乖儿子也就没有人照顾了。”

 杨竹立即附和道:“对对对,我可怜的儿子要人照顾的啊…给我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几位大侠面前耍手段啊。”

 李子昕重重地摔开杨竹,后者一股地跌坐在地,谭师兄催促的说:“带路吧。”杨竹摸着疼痛的股爬起来,继续在前面带路,不久,前方来了一名明教教众,他急步来到众人面前,道:“几位朋友远道而来,我教左使特派我来接应,请诸位跟我上光明顶吧。”

 “明教左使?”众人面面相觑,沈铁平疑惑地道:“明教左使不就是那叫鬼泣的魔头吗?他不是在十年前被少林寺的高手围杀至死了吗?”

 谭师兄推测的说:“可能是新明教左使,这人竟然主动邀请我们上山,一定有些能耐,大家小心为上。”

 “嗯。”众人议论完,就请眼前这位明教教众带路,杨竹一路跟上,心中与道士们疑惑一样,明教左使之位空缺多年,这是人所共知的事,为何如今又说左使请众人上光明顶?这左使又是否有成竹才请正派人士上山?

 他在打什么主意?杨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一路紧随道士们上山。广大的殿堂中,圣姑端坐主席之位,左右两旁站满了人,及后,道士和寒月宫两位女弟子也被带到殿堂中来,道士们见左右两边众集之众不少,环境气氛抑,好像严阵以待大敌将来似的,这不正是鸿门宴吗?

 道士和女侠们都拼息凝神,内心打了最坏的打算,谭师兄最为镇定,他昂首阔步来到中央,面见圣姑时一脸正气地道:“阁下想必就是传闻中的明教圣姑,万剑宗之女,万月霜了吧。”万月霜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全真教的弟子,不知阁下在我爹大闹重宫之时出了世没有?”

 嘲讽之意甚浓,谭师兄也不怪她,自谦的说:“十年前万剑宗大闹重宫的时候,我年刚二十,只是一名不具名气的小道士罢了。”“哦…当年的小道士,如今已经长大到能带领门下弟子来找我明教麻烦了吗?”

 “我谭真一学艺二十余年,学艺不算。但也独当一面,如今抖胆率弟子七人,连同寒月宫弟子三人,共十人来声讨明教,今实要讨个说法,否则只好浴血奋战,以死拼之!”见此形势,双方剑拔弩张,状似就要打起上来。

 这时一直站在万月霜旁边的楚若怜站出来,举起明教圣火令以群众,朗声道:“大家稍安勿燥!今我我请诸位正道朋友上来,并不是要大开杀戒的,而是要讲个道理,平息干戈。”

 众人都静了下来,楚若怜顿觉大权在握,威风凛凛,转身望向万月霜,轻声道:“原来你叫万月霜,我就叫你小霜儿吧,是呢,我威风不?”万月霜一脸严肃,说:“你能搞定今次事件再说吧。”楚若怜拍拍心,得意道:“看我表演吧。”

 随后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谭真一众人面前,施了个礼道:“谭道长好,我叫楚若怜,刚成为明教左使不久,不知阁下是否愿意坐下来谈谈。”

 谭真一细心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只见他气息内敛,丝毫察觉不出他是习武之人,但既然能当上明教左使,谭真一不敢有丝毫大意,他道:“我正道人士,和魔教妖人有什么好谈的呢,就这样站着就行了。”

 “好,随你的便,那么在下就先问一下道长今次到来所为何事了。”“哼!所为何事?不正是为了明教的人所做的恶事而来吗?难道你们纵容教众行道之事也不知道吗?”楚若怜一副我是刚来的,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耸了耸肩,道:“愿闻其详。”

 “先是去年六月初七,牛家村的牛二嫂被明教采花贼白斐,后是同年十月初三,邵县的白家姐妹也被,到了今年三月十五,他又寒月宫的几名女弟子,其行径之卑劣,令人发指,敢问明教何以为正,实乃一教!正道得而诛之!”

 谭真一此番说话正义严词,说得头头是道,毫无一点歪理可言,事实也是如此。楚若怜被声讨,不但没有说话反驳,连他自己也觉想抓住那白斐来痛打一顿。

 如此行径,难怪外人看明教为教。楚若怜帮理不帮亲的说:“这简直岂有此理!实在是我明教之啊!”万月霜在心中暗骂:“你这混蛋也不是污辱了我吗?还装什么正义,呕心死了!坏蛋!”楚若怜一打了个嚏,鼻子,然后转头望向万月霜。

 感觉好像被人咒骂,正想询问万月霜一番,却被张慈打断,什么也说不出口,张慈道:“本宫女弟子被明教教众白斐,伤心绝,在半个月前竟因羞愤而自杀,此番血案,不知明教有何解释?”楚若怜转身面向谭真一众人。

 他厉言疾声地道:“可恶呀!简直人神共愤!白斐此人在哪?押他出来!”只见无戒僧走过来,对楚若怜说:“楚左使,白斐现在不在光明顶,其行踪成,也许…”楚若怜问:“也许什么?”

 “也许在某处风快活中。”说毕,谭真一几人冷冷一笑,无戒僧也羞愧地转身离去,站到一旁。

 楚若怜见事情不好办,便向谭真一行了个大礼,躬身道:“谭道长敬请原谅。”然后站直身子,宣誓旦旦地道:“我们必会全力搜捕劣徒,定必给道长和几位寒月宫的女弟子一个待!”

 众人都不服气,单凭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一句说话,他们就要沉默离开?沈铁平率先大义凛然地道:“凭什么叫我们相信你?”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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