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确很标准
他已无路可逃,倒也不肯示弱,大吼一声:“丫头抱牢我的
!”他左手搂紧马脖子,右手拔出弯刀,兀自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二人,一阵挥刀砍杀!黑衣人剑招辛辣诡异,招招不离他脖子和
前等要害部位,他跟得大姐和北风姐姐久了,学来一手悍不畏死的刀法,出手时气势磅礴、慑人心魄,竟迫得两个黑衣杀手有些缩手缩脚。
经过第一回合的
手,双方的马头因奔突的惯性堪堪
错而过,由于两名黑衣人是以犄角之势向他冲来,他跨下奔马只能由对手双马之间对穿而过。奔马
头对冲的速度很快。
但黑衣人的出手更快,右侧对手收回剑势之后以令人不可思议的角度,马上又
剑抖出几朵剑花,向他的咽喉刺来!
这是黑衣杀手们出手的一贯风格,招招不离敌手的要害!无月大骇,绝未料到对手收招出招的速度如此之快,出手角度又是如此诡异,乃是由自己的右后下方斜斜向上刺来,这种角度他要挥刀格挡的话很难使上力。
即便中途拦截到也无法挡住对手如此猛恶的来势!无奈之下他只好往左侧身,右胳膊一抬,对手锋利的长剑顿时划过他的右臂,再往后一拖。
顿时鲜血长
!几乎与此同时,左侧对手的长剑也同时递出,冷不防地刺向他左肋下章门
,出手又快又准,也是一招致命的招式!这时他的身子堪堪偏向左侧,右手弯刀鞭长莫及。
他不假思索地沉左臂往下猛切,左肘拐重重地撞在对手的手腕之上,令他差点握不住手中长剑!三马终于
错而过,刚应付过左侧黑衣人,无月但觉右后方又是一阵风声劲急,不
暗惊对手反应速度之快,划伤自己的右臂之后竟还来得及出手。
他若再回头拒敌根本已来不及,只好驾马狂奔,同时伏低上身,只能希望佛祖保佑,让对手的剑尖鞭长莫及,但闻身后传来情儿一声闷哼…显然已经受伤!
他心中大急,拍马狂奔,希望能尽快摆
这两个黑衣人,然而对手很快兜转马头又追了上来,他这匹马上有两个人,自然比对手跑得稍慢些,追逐者和逃亡者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
从十丈、八丈、五丈渐渐接近到只有一丈,也就差不多马身加马尾的长度而已,无月除了回身
敌,别无他法!
他勒转马头,面对猛冲而来的两骑立定不动,左侧剑尖如金虹贯
直刺他的脑门,右手边锋利剑刃闪着寒光横扫过来,狠辣诡异的剑势即便不能挑开他的
腹、令他肚破肠
,也势将伤及背后的情儿!
他情急拼命、只攻不守,收肌团身,咬牙踩镫起身,以肌
厚实的左肩背
向左侧剑尖、提右腿抵挡右手边挥来的剑刃,但听噗…唰…利刃切
之声相继传来,他顿时皮开
绽、鲜血狂飙!身后情儿惊呼出声:“公子!”
他不顾疼痛,猛地收肌夹紧陷入其中的剑尖和剑刃,弯刀挥出、寒光一闪,由右侧冲过的黑衣人人头落地,继而顺势举起弯刀大喝一声、力劈华山,将左侧黑衣人的脑袋劈为两半!就这样,他以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搏命刀法终将二人斩于马下。
他已使尽浑身力气,身上也是剑伤累累、身负重伤,然而远处还有大批追兵跟踪而来,不容他有一点休息的时间,他勉强伏在马背上,把黑衣人的两匹马收拢起来。
以备逃亡路上换着骑,在情儿的搀扶下一路往东偏北方向逃去,打算直奔慕容封地,既然怎么躲都无法摆
这些人,他索
不再东躲西蔵,只顾策马狂奔。
如此三马换乘而行,速度快上许多,不过长时间无法下马休息,对浑身是伤的他来说,所受的罪可想而知,情儿背上剑伤虽轻得多,但没时间好好包扎,
血不少,滋味也很不好受。到得下午,已来到喀尔喀大草原东部一带,眼前出现一条宽阔的河
,由于时间紧迫。
他身上新添的伤口只是情儿用扯下的衣襟草草地包扎了一下,身上没有止血的物药,血
了一身,在马背上一路颠簸,伤口根本无法合拢,到此刻仍有血迹渗出,但觉此处稍稍安全一些,他心情一松。
由于血
过多,脑际一阵晕眩,再也抱不牢马脖子,身子一斜,拖得情儿一起由马背上摔落下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浑身冷汗直
!除了疼痛,心里也直发慌,干粮早就吃光了,一路逃亡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除了难挨的饥饿,他的嘴
已干渴得裂开一道道口子。情儿的状况似乎比他更糟糕,除了背上挨了一剑,能充饥的东西大多给了公子,幼年时期的乞讨生涯也未饿得如此严重!他和情儿挣扎着爬到河边,直接将嘴凑向水面,野兽般一阵渴饮!
但觉河水清冽甘甜,西王母蟠桃宴上的琼浆玉
也不过如此!直喝得肚儿撑圆,他才停了下来,转头见情儿已变得像个小孕妇,却还在喝个不停,忙制止道:“别再喝了,小心被撑死!”
她仰躺过来四肢大张,长叹一口气:“爹爹那年在长安城东街上讨来的那一碗狗头枣真香啊!眼下若能再来一碗,我情愿命都不要!”无月有气无力,没好气地道:“那就滚回去继续讨饭,别跟着我!我就奇怪最近总是不顺,多半是沾了你身上的晦气!”
他已掌握到诀窍,只要言语中不伤及她爹,随他说话多么难听她也不会生气。情儿瞪他一眼,看似即便想生气,也没那心思了,沉默半晌,弱弱地问道:“公子,过河之后俺们又该怎么走?”
无月皱眉道:“我就奇怪了,你尚未记事起便随父离开家乡逃荒,米脂土话口音咋还这么重?你听听我,完全是标准官话。”情儿:“听爹说惯了,自然带些乡音。
不过您别得意,要听官话么?注意听,看看是否比您说得还标准。”已饿得头晕眼花,她居然还有力气果真说了一大堆。没错,的确很标准,无月也不得不自愧弗如情儿又接着说道:“多年来
迹江湖,神州各地的土话我全会,可以学得比当地人更像当地人,公子信不信?”这丫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无月都懒得理她。
情儿也不管不顾地继续,先说出一个主要地名,接着说一段当地土话,湘话说得果然比辣妹子还辣、粤语说得比那些打渔为生的人更加晦涩难懂、川音说得比巴山蜀水之人更加搞笑…凡此种种、不胜枚举,无月除了服气还能说啥?可每次争辩自己总是完败收场,实在郁闷!
想想始终心有不甘,撇撇嘴不屑地道:“你那叫
迹江湖么?我看该说是满世界乞讨才对!”
***情儿讨好地道:“其实公子官话也算说得不赖,都跟谁学的啊?”无月瞪她一眼,闷闷地道:“跟你有关系么?”然而无论如何,有一点她问的对,不把此刻自己置身何处搞清楚。
他如何选择前进路线?于是缓缓抬头打量周遭景象,他脑际浮现出在秋水轩书房中曾看过无数遍的地形图,心知河对岸便是叶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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