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的江湖
《
高飞的江湖》作者:visekes
秋,十月初七,
南山脚下的一间小茶摊,此时正是落叶飞舞,枯草微动,秋意正浓。小茶摊看起来不大,而且略显破败,那灰黄的土墙,那被虫蛀满
的柱子,那由稀疏的瓦片加上干草所组成的屋顶。
这一切一切,无一不是像对往来的人说:不要来,我会倒!但是,无论是路过的商客,还是一般平民百姓、江湖中人都似乎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依旧是轻谈笑语。因为这里是方圆三十里里唯一的歇脚之地,更因为这里的老板是一个实在人。
在小茶寮的外面的空地上,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几张破旧的长凳,支起一张看起来脏脏的油布,便成为了临时的茶座,在这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尽管茶摊里面只是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路人。
但是这个人还是坐在外头,依着冷风独自饮酒。这个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有些瘦削,淡黄
的短袍如同这茶摊一般的老旧。
但是很干净,显然是浆洗过很多次。及肩的长发就这样散
的随风飘动,使他本来非常平凡的脸看起来更加的平凡,只是,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灿若星辰,那略显孤独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无论谁拥有这样的双眼,都注定他是一个长命而又孤独的人。这个看起来有些斯文的人单脚踏在长板凳上,一手撑着桌边,望着那不断飘落的枯叶自斟自饮。这看起来有些
鲁的姿势却出现在一个看起来像落魄书生的人的身上。
而那些经常往来路人却一点也不觉得突兀,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人已经摆着这个姿势在这里喝了三年的酒。
他们知道这个人三年前来到这里开了这个小茶摊,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高飞,知道他会一点武功,知道他喜爱这样发呆,除此之外,他们不会比这个人的酒杯知道的更多,甚至不知道这个小茶摊还有一个名字…红玉。
高飞没有事做的时候就对着这座
南山一边发呆一边喝酒,不是因为喜爱,只是这已经成为的习惯。每喝下一杯冷酒,他就会把一些人,一些事都统统想一遍,而想的最多的却是自己。
***秋,十月初七,秋风微冷,群鸟南飞。高飞(独白):我是一个杀手。但是我不喜爱杀人,因为杀人是一件痛苦的事,但我不得不做。高飞(独白):曾经,我以为我一生的追求就是要做最厉害的杀手,但是当我快要做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把我的一切统统都扼杀了。
高飞(独白):每次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我都会看见起一个身影在河边默默地
洗着一件淡黄
的短袍,只是当我伸手想去触碰的时候,那个身影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高飞(独白):原来。
当我以为能够忘记的时候,却已经深深地记住了。高飞每次喝酒都会这样不断地想,想得出神,只有当他想得厌烦的时候他才会回过神来,只是这一次。
他被别的东西惊醒了。一阵急速的马蹄声在小茶摊不远处传来,茶摊里面的过路人被马蹄声滋扰,不
向远方望去,只是这一望却回不过神来。
高飞不是被这马蹄声惊扰了,而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只有真正的女人才会有的女人香,在这荒山野岭中,这确实是件奇怪的事。
只是他依旧没有回头去看,仿佛他手中的酒杯比这个真女人更加的吸引。马蹄声越来越大,最后在一声长啸后戈然而止。刚才还是只是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女人香现在已经变得真实起来,因为一个女人已经坐在了高飞的对面,盈盈一笑。
这个女人一袭丝质红袍,乌黑的头发
盘头上,两缕发丝垂直
前,双眉弯如月牙,双眼亮如秋水,肌肤如玉,容貌无双。有些女人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
但是却没有女人味,有些女人有女人味,却长相平凡。高飞很难想象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两者兼备的女人却要来找他,找他就意味着要有人死,不管是他,还是另一个人。
对于这样的女人,高飞从来都不会轻视。“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红衣女人的声音温婉
绵。
这句话是高飞这么多年来听过最好听的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听起来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如果世上还有事情能把这样一个女人变狠的话,相信就只有一个情字了。“谁?”女人说得很直接,高飞也回答得很直接。
虽然他感觉到接下来从她口中说出的人或许会是他一生当中最后的敌手,但是他没有选择,因为他很多年前就已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直到今天也无法回头。“李慕。”“什么时候?”“十月十二,岳山之巅。”
“价钱。”“我。”***秋,十月初七夜,
南城最大的宝来客栈,恰逢微风送雨,乌云盖月。客房内灯火泛黄,暗香浮动,冷风不时从窗户的隙
中拥进来,吹动灯盏上的烛火,发出“毕卜”的声音。
在客房内的那张大
上,正有一丝春光从随风飘起纱帐传出来,高飞从未向现在如此的清醒过,即使那烛光摇曳、芙蓉帐暖却扰
不了他的心,他知道,这个女人也许会决定他的未来。
虽然他知道这个女人定是有一个爱得极深的男人,但是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承诺,一个
易,所以他心安理得。
高飞轻抚她光洁的脸庞,触感温软,指尖顺着娇
的弧度划过她一跳一跳地睫
,陷进她的发丝,那一缕缕乌黑像
水一般在他指间
过,他轻吻了她的额头,看着她娇
的面容。
他和她都知道,有些事情将不可避免的发生,所以他们选择了顺其自然。“我叫苏颜。”她双眼
蒙,口中略微急速的吐着香气,双手慢慢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这是一个
惑的信号,在这一刻,无需再多的言语。高飞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娇
滴的温
,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不断搅动,疯狂地追逐着她的舌头。
两片舌头每一次的
,每一次的
允仿佛都会带走他们体内的氧气,让他们彷如置身如云端。高飞的疯狂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的
感,更加的火热。
每当两个人的
体互相撕摩的时候,都会让她莫名的一阵颤栗,她下身的早已
水泛滥,她能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慢慢地越过她
,伸向她的
处。高飞只觉得手下触摸到一片柔软,温热而又
,他的食指轻轻触及那
起的花蒂,来回摩擦。
而他中指也探进那泥泞的花茎,不断地
拨着那突起的
芽,随着他的手的不断震动,苏颜的身体也跟着不断地扭动,双
也离开了他的
,口中发出呢喃的呻
声,像是在躲避着它的侵袭,又像是在追求着更强的快
。
高飞深呼吸了一口气,另一只手也移向她的高耸的双峰,灵活的
捏着那粉红的突起,那点突起在他的
捏之下愈发变硬,而这纱帐内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仿佛是地狱里的煮锅,不断煎熬着他们的灵魂,他们需要一个释放这温度的地方。
顷刻之后,一只纤细柔荑紧紧地握住高飞早已硬
的
物,慢慢地移向那
水缺堤的幽谷。高飞收回那只沾满
汁的手,双手抓住她只堪盈盈一握的
肢,身下的
物往前一送,便没入
的花茎当中,感受着里面的
动、紧缩。
“嗯…”苏颜黛眉轻皱,脸上带着不知是痛苦还是释怀的神色。也许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走到这一步,但是当她发现爱到极点就是恨的时候。
她做出了这个选择,即使这个选择会让她堕进无尽的深渊…整个世界仿佛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一样,只剩下
重的
息声以及宛若箫管的呻
声。今夜,他们肆无忌惮的放纵,即使山崩地裂也无法让他们停止下来。
也许,他们都压抑了太久了…是夜,在
南城宝来客栈内,有两具
体紧紧
,没有言语,有得只是不断地冲击、
合。不知时间过了几许之后,云雨收歇,两人紧紧相拥,相顾无言,唯有一声叹息…***
秋,十月十二
,风轻云淡,天色湛蓝,此时,岳山之巅上,正有白衣黑衣两人手持兵器,
战正酣。白衣男子手执长剑,身法
妙,招式险峻。
而另一黑衣大汉手握利刀,且战且退,显然是被
得失去了刀式原本的霸气,败相已
,在旁边不远的树丛中,高飞与苏颜正藏身于一大树后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
高飞反手握着一把短剑,面色凝重,双目紧紧盯着白衣男子,他的手从未像现在这样的冰冷,甚至比他手中的剑还要冰冷。
这只手握剑的时间太多了,让他无暇再去握紧一份深情。三年前的一天,他失去了一份深情,而三年后的今天,他得到了一个机会,因为白衣男子当白衣男子胜利的时候。
他手中的短剑将会刺向这个新的武林第一人的喉咙。眨眼之间,
战的两人又过了百来招,在黑衣人被
得无路可退的时候,突见他忽然发力,只见刀光一闪,协着雷霆万钧之势,劈向白衣人。
这是黑衣人最后的杀招,亦是引以为傲的杀招,在此招过后,无论怎样都会有一个人躺下。生或死,本来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血可以在前一刻沸腾,亦可以在下一刻变得冰冷。
黑衣人在倒下的一刻用尽全力说了最后一句话:“李慕,这也将会是你最后的下场…”是的,李慕赢了,但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或许在很久以前,他已经彻底的输了,输了他的一生,与此同时。
就在黑衣人倒下的那一刻,高飞突然如猛兽一般跃向李慕,而他手中的短剑早已化作闪电,刺向他的喉咙。“不要!”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山峰,同时,一抹
红亦扑了出来。
在很久以前,当李慕能够舍弃情义的时候,他就成为了剑,剑如人,人亦如剑,但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如果他没有听到这声叫喊,没有看到那抹
红,他断然不会让高飞得手,只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剑已经慢了,他的剑虽然慢了,依旧刺穿高飞的肩膀。
但高飞的剑早已穿过他的喉咙。鲜红的血慢慢从他的喉咙渗出,一如那件红衣般的耀眼,他能感觉到一丝温热,原来,他的血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冷。有人说一个人身处江湖中。
就好像置身于一个坚固的牢笼,再也无法出来,但是李慕在这一刻忽然明白,原来给这个牢笼加上锁的人就是自己,然而他明白的太晚了。
李慕死了,他临死之前口中依然发出“呜”的声音,也许他还有话要对一个他亏欠了许多的人说,只是那把刺进他喉咙的短剑让他说不出口。一切都太晚了吗?也许吧。
但是这何尝不是一条新的出路呢?路总是在的,只要有人去走,便有了路。***秋,十月十五,红
当空,万里无云,在岳山顶上的一座新坟前,有两个人
风
立。
他们看起来有些落寞,但更多的是释然,或许是两人都解开了一个一直
绕在他们心中的结。“你的手再也无法用剑,那你有什么打算?”苏颜婉声说道。
高飞淡然一笑,笑得那么的自然、舒心,在这三年来他从未笑得这般的开心。“我要去找一个人,不过不知道她是否依然在等我。”“你呢?”高飞顿了顿,说道。
“我?”苏颜似乎是在反问,却更像在自问。“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四处漂泊,从未在我身边停留过,然而今天,我终于知道他的长居之处了。”
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都陷入无声当中,只是有些时候,无声胜有声。红
的光芒照耀着两人的脸庞,在这光芒的映衬之下,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充满神采,而后,只闻快马一声嘶哮,一个身影渐渐消失在南方。
自此之后,高飞再也没见过她,而那些
南山下的路人也再没见过高飞。有人说高飞死了,但也有人说他去寻找一个梦,一个不知是否依然存在的梦,虽然这个梦看起来是那么的飘渺。
但,如果你不去找,又怎能知道它不存在呢?【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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