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是个奴婢
我想大人的府中人丁不计其数,一年的粮食开支着实不轻咧。要是将这十顷田买了下来,每年收的粮食,供府中口粮绰绰有余。”他听罢笑道:“你这话倒不错。但不知十顷田要卖多少钱呢?”
他道:“大人如果要买,不拘多少,皆可成功,谁不想来奉承你老人家呢,或者还可以不要钱奉送呢。”他听了这些话,不
眉开眼笑地说道:“那么就是这样的办去吧,你们替我就去打听打听是谁家的。”
众人齐声答应。到了晚间,众人回复他道:“那十顷田原是沁水公主的,大人意下如何呢?”他冷笑一声道:“我已经说过了,凭他是谁,我总是要买的,你们明天就送五千两银子过去就是了。”
众人答应着。到了次
清晨,众豪奴带了五千两纹银,径赴沁水公主的私茅中,与她说个明白。把个沁水公主气得咬啐银牙,泼开樱口,将那班豪奴骂得狗血
头。
临动身的时候,沁水公主道:“你们这班狗才,回去对那窦宪说明白了,这田莫说他出五千两银子,随便他出多少,我总不卖。叫他将眼睛睁开,认认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休要蔑人过甚。现在我正要和他去理论理论呢!
昨天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地闯进我后院,将花草完全被他践踏了。”那几个豪奴,虽然态度是十分强硬,但是在她的面前还不敢十分放肆,只得垂头丧气地回来。见了窦宪,少不得将她这一番话又变本加厉地说了一遍。
把个窦宪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口中忿忿地说道:“好好好,教她认得我就是了,她依仗她是个公主么,我偏要去和她见个高低。”
再加上那班狐群狗
在旁边撮死鬼似的,撺掇了一阵子。窦宪摩拳擦掌,一定要和她见个高下,便吩咐手下人,等到田里的稼穑一成
就去动手,如有人来阻止,将他拘到我这里来,自有办法。众豪奴齐声答应。不上几天。
那田里的禾苗不觉渐渐地成
了。这班豪奴果然带了许多人前去,硬自动手割得
光。沁水公主见了这样情形,知道非见万岁不可了。自己究竟是个金枝玉叶,不便去和他们据理力争。
而宗仙一尘不染,什么事他都不问,只得硬起头来,走到
城里去,正要去奏闻章帝,不料在半路上又碰见了窦宪,那窦宪见了她,不
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便借张骂李地谩辱了一阵子。
沁水公主终究是个女
之辈,气得浑身发软。连了内宫,正想将这番情形奏与章帝,不意又碰见了窦后在旁,不便启奏,只得忍着冤屈,重行回到自己的家中。
是
到了晚间,大司空第五伦忽然到她的家中来拜望宗仙,他原与宗仙一向就是个莫逆之
。
他与宗仙畅谈了多时,宗仙将窦宪欺负他的一番情形,好像没有这回事的样子。倒是沁水公主忍不住,便将窦宪怎样欺侮的一番话告诉了他。第五伦
然大怒,当下也不
声
,当晚回府。
在灯光之下修了一道奏章,次
五鼓上殿,径进内宫呈奏章帝,章帝看罢,气得手颤足摇地说道:“好匹夫,胆敢来欺侮公主了,怪不得公主昨
入宫,
说又止的几次,原来还是这样呢。”
他传下一道旨意,立刻将窦宪传到宫中,他见了窦宪跪在地下,不由气冲冲地向他说道:“窦宪,孤王哪样薄待于你?你不想替国家效力,反而依势凌人,去占人土地,践人花园。你还知道一点国法么?”窦宪吓得俯伏地下,不敢作声。
章帝将牙关一咬,正要预备推出去,以正国法,这时环珉声响,莲步悠扬,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丽人来,你知道是谁?却原来就是窦娘娘,但见她双眉紧锁,杏眼含着两泡热泪,走到章帝的榻前,折花枝跪了下去。
章帝瞥见她来,倒又没了主意。停了半晌,想想还是姐妹的情重,遂毅然将窦宪的官职削去,发为平民。窦娘娘舌长三尺,无奈此时竟失却效力了。章帝又将窦家的家产一半充公,从此就渐渐地憎恶窦氏了。
接着又将窦笃、窦诚等官职逐一削去,不复任用,可是对于大小两窦的感情,尚未完全失宠,不过不像从前的言听计从,那时她们姐妹见了这样的情形,料知万岁对于她们不见得十分信用了。
隔了一月以后,章帝的病也好了,逐
忙着政事,无暇兼顾到她们。大窦有一天,趁章帝上朝的时候,便到小窦的宫中,互相商议固宠的方法。
大窦首先说道:“我们失败的原由,第一就是因那魏老儿的一番
漏,第二就是那老匹夫第五伦。不知我们几世里和贼子结下了冤家。
这样三番四覆地来和我们作对,所以层层次次的,万岁就渐渐不肯信任我们了。我们再不想出一个妙法子来,将原有的宠固住,只怕我们也要有些不对哩。”小窦道:“可不是么?我今天听见她们宫女说的,万岁爷现在急急就要搜宫,万一真的实行起来。
怎生是好?那个冤家,却将他放在什么地方呢?”大窦道:“都是你的不好,事到如此,如果真要搜宫,只好叫他先到濯龙园里绿室内去住几天再讲吧!”小窦连连称是。
大窦又道:“此刻我倒有好法子,能够将万岁的心,重行移转来呢。”小窦忙问她道:“是个什么法子?”她道:“现在万岁薄待我们,第一个目标。
就是恐怕我们有些不端的行为,只消如此如此,还怕他不入我们的圈套么?”小窦大喜。这正是:安排幽室藏情侣,预备奇谋惑帝王。***
却说大窦对小窦说道:“妹子,你可知道么?万岁他为的什么事情,才薄待我们的?唯一的目标,恐怕我们有什么不端的行为罢了。
如今再不想出一个法子补救补救,说不定还不知失败到什么地位呢?我想万岁既听那魏老儿的话,暗地里一定要提防我们的,倒不如想出一个疑兵之计来骗骗他,能够上了我们的圈套,那就好办了。”小窦问道:“依你说,怎样办呢?”
她笑道:“用不着你尽来追问,我自有道理。”小窦笑道:“秘密事儿,你不先来告诉我,万一弄出破绽来,反为不美。”
大窦笑道:“要想坚固我们原有的宠幸,非要教化儿改扮一个男人,随我一同到万岁那里去探探他的究竟。如果是不疑惑,他必然又是一个样子了。”
小窦拍手笑道:“这样去探究竟,倒是别出心裁呢。化儿不知她肯去不肯去呢!”话犹未了,化儿和能儿手牵手儿走了进来,见大窦坐在这里,连忙一齐过来见礼。
小窦掩口笑道:“看不出他们俩倒十分恩爱哩。外面看起来像一对姐妹花,其实内里却是一雌一雄,永远不会被人家看破的。”化儿笑道:“娘娘不要来寻我的开心吧!”
能儿扭扭捏捏地走到大窦的面前,慢展宫袖,做了一个万福,轻启朱
,直着喉咙说道:“娘娘在上,奴婢有礼了。”大小两窦不
掩口失笑。
化儿忙道:“现在的成绩如何?”大窦满口夸赞道:“很好很好!严师出好徒,没有这个玲珑的先生,哪里有这个出色的学生呢?”小窦道:“哪里是这样的说,她教授这个学生,却是在夜里教授的多,所以能儿才有这样的进步的。”
化儿闪着星眼,向小窦下死力一瞅,笑道:“娘娘不要这样的没良心,我们不过是个奴婢,怎敢硬夺娘娘的一碗菜呢?我不过替娘娘做一个开路的先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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