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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忙分军邀截
 到得蒙古强盛,又降顺蒙古。只因高丽王暾,新近嗣位,不知利害,杀死蒙古使臣,所以命撒里塔领兵东征。

 高丽人如何敌得过蒙古,屡战败北,只得遣使谢罪,情愿增加岁币。撤里塔报知窝阔台,窝阔台命他遣子为质,方许议和,高丽王只得答应。

 未几,窝阔台又命将绰马儿罕,平定了西域,再命太祖之孙拔都,速不台等,西征钦察,攻入阿罗思部,并屠也烈赞城,陷莫斯科,进兵欧洲,分兵入马札儿、索烈儿,欧洲北境诸国,合为战,俱为蒙古所败,全欧大震,捏思部民,竟至荷担逃去。

 窝阔台因为西征欧洲,所以把南方的军务,略为搁置。现在西路接连报捷,他又锐意图南,命温不花进攻黄州。孟珙自江陵回救黄州,将蒙古兵杀退。

 温不花移攻安丰军。宋将杜杲,凭城坚守,幸得池州都统制吕文德,率军驰至,两下夹攻,方将温不花杀退。

 史嵩之已奉命为参政,督视京湖江西军马,开府鄂州,闻得蒙古将察罕,入寇庐州,又要调兵救援了。未知檄调何人,胜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却说史嵩之闻得蒙古将察罕,领兵往攻庐州,急调杜杲前往救援。杜杲奉檄即行,驰入庐州,预备守城,遥见蒙古兵蜂屯蚁附而来,约有数十万之众,所携攻城器具,不可胜计。杜杲见了,并无惧,但看敌人如何来攻。

 他便如何应付,随机而动,绝无匆遽之态,只见蒙古兵,既抵城下,便撤运土木,尽力筑坝。不到多时,已筑得高于城齐。

 杜杲力命兵士用油灌草,燃之以火,抛掷坝下,一刹那顷,火势随风而旺,所筑之坝尽行焚去。蒙古兵见坝已被焚,即用炮轰城。杜杲就敌楼内,筑起七层雁翅,抵挡炮火。

 蒙古兵开炮打来,悉为雁翅所阻,回敌营,反打伤了自己人马,蒙古兵不觉惊慌起来,杜杲便乘这机会,出城邀击,蒙古兵大败而逃。

 杜杲追逐了数十里,方才回来,又练舟师,扼守淮河,遣其子遮,与统制吕文德、聂斌等,分伏要险。蒙古兵不能进,方才退去。杜杲奏捷临安,有诏命为淮西制置使。

 又命孟珙为京湖制置使,规复荆襄。孟珙奉了朝命,对部下道:“图规复,必得郢州,乃可通饷运。必克荆门,乃可出奇兵。”

 遂檄江陵节制司进捣襄邓,自赴岳州,召集诸将,指授方略,命各进兵。诸将依计深入,遂复郢州,克荆门军。又命将取了信、光化军及樊城、襄。孟珙方才上疏,奏陈保守方法道:取襄不难。

 而守为难,非将士不勇也,非军马器械不也,实在乎实力之不给尔。襄、樊为朝廷根本,今百战而得之,当加经理,如护元气,非甲马十万,不足分守,与其兵于敌来之后,孰若保此全胜,上兵伐谋,此不争之争也。

 理宗得了此奏,便诏孟珙,便宜行事。孟珙乃编蔡息降人为忠卫军,襄郢降人为先锋军,择要驻守,襄、汉以固。蒙古将塔海,又引兵入蜀。

 制置使丁黼,誓死坚守,选遣孥南返,然后登陴拒敌。塔海由新井进兵,诈建宋军旗帜,以城内,丁黼果然坠入计中,疑是溃兵,令入招徕。

 等到已及城下,方知是蒙古兵,遂引军夜出城南,于石笋街战,众寡悬殊,兵败身死。塔海遂进陷汉、邛、简、阆、篷诸州,又破重庆、顺庆诸府,直趋成都,再赴蜀口,出湖南。

 孟珙得了消息,料定蒙古兵必由施黔出川,急运粟十万石,分发军饷,令三千人屯峡州,一千人屯归州,命其弟瑛,率五千人驻扎松滋,声援夔州,并增兵戍守归州隘口的万户谷,添派一千人屯施州。

 忽闻得塔海渡江东下,忙又分派战船,增设营寨,遣兵由简道至均州,扼守要冲,等得蒙古兵渡过万州湖滩,施、夔大震。孟珙之兄孟璟知峡州,拒敌于归州大理寨,杀退蒙古兵前哨。

 进兵邀截于巴东,又获胜仗,夔州乃得保全。孟珙复侦得蒙古主帅在襄、樊、信、随州诸处招集军民布种,又于邓州的顺境内,屯积船料。

 即分兵查察,严密防范,且设计将蒙古所储材料,暗地焚毁,又遣兵暗入蔡州,烧了所屯的粮草,蒙古兵遂不敢进窥襄汉。

 理宗因四川未定,特下诏调孟珙为四川宜抚使兼知夔州,节制归峡鼎澧军马。孟珙奉诏赴镇,招集散民,编为宁武军,用回鹘降人爱里巴图鲁等,为飞鹘军。

 适值四川节置使陈隆之,与副使彭大雅,不能和协,互相讦奏。孟珙致书责备他们道:“国事如此,合智并谋,尚恐不克。

 两司犹事私斗,岂不闻廉蔺古风么?”陈隆之、彭大雅得了此书,各怀惭愧,遂改怨为睦,互相和协,孟珙又厘正宿弊,订立条目,颁发州县,内中有最紧要的几句话道:“不择险要立寨栅,无从责兵卫民。

 不集流离安耕种,无从责民养兵。其余如赏罚不明,克扣军饷,官吏贪婪,上下欺罔等弊,皆严加申戒。”因此吏治一新,兵备严整。

 后又兼任夔州路制置屯田两使,遂调夫役筑堰,募农人给种,由秭归至汉口,为屯二十,为庄七十,为顷十八万八千二百八十。

 又设南竹林两书院,居住襄、汉、四川寓人士,用李庭芝权施州建始县。李庭芝到任之后,训农治兵,招募壮士,勤加训练,方及一年,士民皆知战守,无事服农,有事出战。

 孟珙乃将李庭芝所行诸法,饬各属遵照仿行。其时乔行简已晋爵少傅,平章军国重事李宗勉为左丞相兼枢密使,史嵩之为右丞相,督视江淮四川京湖军马。这三人之中,还是李宗勉清谨守法。

 那乔行简遇事模棱,无所可否。史嵩之执拗任,恶闻直言。当时的人,评论三位丞相,都说乔行简太浮泛,李宗勉太狭隘,史嵩之太专擅。三个丞相皆各有一失。未几,乔行简乞休,遂即病死,李宗勉亦殁。

 史嵩之竟得专政,朝右的正人,如杜范、游侣、刘应起、李韶、徐荣叟、赵腾诸人,皆与史嵩之不合,相继罢斥,只有孟珙一人向为嵩之所尊敬,因此,每有所请,无不准行,并无掣肘之虞。

 理宗到了嘉熙五年,又改为淳佑元年,那时蒙古主窝阔台亦以病殂,蒙人称之为太宗。第六后乃马真氏鼐玛锦氏称制,调归拔都等西征各军,惟南军独不调回。塔海令部将汪世显等,复行入蜀,进围成都,制置使陈隆之,坚守十余,誓必与城共存亡。谁知副将田世显,已送款于蒙兵,乘夜突入衙署,执住陈隆之,杀其家属数百口,开城出降。

 陈隆之被执至汉州。蒙古将汪世显,令他招降守将王夔。隆之高声对王夔道:“大丈夫当舍生取义,何畏一死,幸勿降虏!”

 语至此,已为蒙古兵杀死。王夔率汉州军三千出战,兵败遁去,汉州遂陷,人民尽为屠戮,蒙古兵又移师出蜀。其时蒙古使臣王楫,已第五次来宋议和,两下相持不决,王楫竟病死于宋。宋廷送王檝灵榇回去。

 蒙古又遣月里麻思伊拉玛斯赴宋,继续议和,同行的共有七十余人,方抵淮土,为守将阻住,劝他归降。月里麻思不从,被拘于长沙飞虎寨。

 蒙古闻之,又令也可那颜、耶律朱哥等引兵由京兆,取道商房,直薄泸州。孟珙得报,忙分军邀截,一军屯江陵及郢州。一军屯沙市,一军从江陵出襄与诸军会合。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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