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吓跑女鬼的英雄
第六章吓跑女鬼的英雄
一阵劲风吹了进来,房中烛火熄灭,眼前一花,房中已多了一人。那女鬼
森森的又叫:“小桂子,小桂子!阎王爷叫你去。阎王爷说你害死了海老公!”
高桂听了这几句话,猛地醒觉,这哪里是鬼了,这分明就是哪个假太后了,跑到这里来装神弄鬼,不为别个,就为了杀人灭口。
自己的前身误打误撞听到了海大富和假太后的对话,此事干系重大,这假太后若不杀了自己灭口,她是决计放不下心的,那
她与海老公动手,内伤受得极重,又见海大富重重一脚竟然踢不死他,只道韦小宝内功修为也颇了得,她功力不复,重伤之下便不敢贸然行事。况且这等杀人灭口之事,不能假手于旁人,必须亲自下手。否则的话,韦小宝临死之际说了几句话出来,岂非坏了大事?
这件事牵涉太大,别说韦小宝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纵然是后妃太子、将军大臣,只要可能与闻这件大秘密的,有一百个便杀一百,一千个便杀一千。高桂知道,太后忍不住了,自己这条小命若不交给这死太后,她这…老,是不会放心的,想起自己的前身韦小宝对这西贝货太后取的绰号,高桂会心一笑,之后将要发生的事,高桂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是他决计不会忘记的,那便是,自己的亲亲好老婆,之一的方怡即将出场亮相了!
而且,这个假太后的来历,高桂知道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高桂嘿嘿一笑,居然忘记了眼前的危机,那太后欺身上前,一股强大至极的掌力袭来,高桂大惊失
,整个人飞了起来,正落在
沿,背上顶在了
沿,气血翻腾,五脏六腑几乎移位,高桂痛哼了一声,一只手撑在
上想要站起,却按在了躲在被窝里的木头瓶子脚上,沐剑屏还道是鬼在摸自己的脚,吓得惊叫起来,却是不敢动弹。
太后一怔,没想到这个小太监居然敢在自己屋里藏宫女,玩对食(注解1),这么小的年纪倒也是奇了。而更奇的是,这小太监受了自己一掌,居然不死!说他内力浑厚,能够挡住自己一击,确是不可能,刚才自己已经探出了他的虚实,内力全无!正惊讶间,高桂站了起来,大笑道:“太后,你怎地亲自来了?为何不派柳燕来传召?”
太后大惊,道:“你怎么知道柳燕?”要知道柳燕是自己从神龙岛带来的心腹,除了自己之外,谁又知晓?这小太监竟然知道此等隐秘之事!
此刻的高桂心中畅快无比,心道:我怎么知道?鹿鼎记的世界,我能不知道么?细节或许会有出入,但大致上还是了解的,见着假太后吃惊,得意之极,又道:“洪教主他老人家还好吧?”
太后听了此言,惊得面上变
,这小太监非但知道柳燕之事,连教主的姓氏也知道,黑夜之中,太后面色惨白,不用装鬼也有八分像鬼了。
“你,你究竟是谁?”太后声音颤抖。
高桂本想接着再吹,却忽然想到,这种瞎掰的活儿,点到即止就行了,说多错多,便道:“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放心,你做你的事便是,我不干扰你。现在,你回去吧!别来打扰我。”
黑暗中,太后愣在原地,眼前这个小太监给了她太多的震惊,一时间无法接受,高桂却是误会了她,以为这手段颇高的假太后要杀人灭口,要知道,这假太后武功不赖,懂得化骨绵掌,那海大富何等高手也死在了她手上,自己虽然天生抗打击能力超强,但刚才吃了她一掌,痛得紧,心中微惊,厉声道:“还不快走!还想不想要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了!”
太后本来还半信半疑,听到“豹胎易筋丸”这几个字,身子登时一颤,竟连话都说不出来,越窗而去。
良久,高桂再没听到动静,才放下心来,高桂大松了一口气,一坐在
边,忽然想道,沐王府应该在今夜潜入皇宫的,怎地到现在还没动静?难道因为自己附身于韦小宝身上,导致了故事的改变?高桂疑惑着,见被子下的沐剑屏兀自发抖,笑着拍了拍她,柔声道:“好了,木头瓶子,那个女鬼被我吓跑了,没事了。”
被子慢慢掀开,
出个小脑袋来,黑暗中,一张俏丽的小脸煞白,惹人心疼,高桂温言道:“不必害怕,有我郝劳贡在,谁也伤你不得!”
小郡主心中一暖,虽然这小孩儿和自己年岁相仿,虽然自己被捉进宫来和他
不了干系,但他对自己却是极好,女鬼来了,他没舍弃了自己逃了去,却还将女鬼吓跑了,小郡主心地良善,竟没去想为何他竟能有这种本事,连女鬼都能吓跑,他若真有这本事,那些驱鬼道人岂不都要没饭吃了!
少女素来敬佩英雄,而高桂这一出吓跑女鬼,又在自己面前说出“有我在,谁也伤你不得!”的话来,小郡主心头涌出一丝淡淡的异样来。
高桂点着了灯,将门窗关紧,回头见小郡主还呆呆痴痴地坐在
上,问道:“你还在害怕么?”
小郡主一愣,摇头道:“不怕,有你在…”此语一出,小郡主心中大悔,脸上通红,垂下头去。
高桂见她少女红颜,娇羞无地,心中砰砰
跳,此刻之良辰美景,动人无比,想到之前和她的一番
旎,更是巴不得今夜沐王府不要来皇宫捣乱才好,
,只有一张,难道我桂公公的之身今夜不保?
便在这时,只听得窗外有三四人齐声大呼:“有刺客,有刺客!”
高桂悲呼一声,圈圈你个叉叉!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注解1)对食:原义是搭伙共食。指宫女与宫女之间,或太监与宫女之间结为“夫妇”搭伙共食。这是宫女、太监被长期幽
在宫廷,不能过正常的家庭生活,怨旷无聊,结成临时伴侣,以慰深宫之寂寞,因而产生的一种畸形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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