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想起一件事
她明白自己这种坏心情是哪来的,是的,她吃醋了…这可是她自己从来没想到的…她竟然在吃一个男人的醋!
不是本来就没打算和他有什么将来吗?不是原本就是要轻轻松松地浅尝一下感情的滋味吗?那为什么看到他只把夏丽虹当成一家人而感到深深的悲伤呢?他的那句“家丑不可外扬”话真的是深深地伤了她的心。
她在雅间门外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话一下午萦绕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终于让她有些情绪失控…都没心思去主持会议了。
这在她真的还是第一次,几次想要摆
它的干扰都没能成功,她彷佛是站在一个沼泽地上,原本看着平安无事,谁知竟在不知不觉间陷得这样深!腿双已经完全陷了进去,想拔出来都很困难了。
更要命的是,由于自己当初的草率决定,竟然还要了他的孩子!还天真地以为孩子生下来就是自己一个人的,和对方没有太大的关系,哪知一怀上才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随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成形,一天天开始越来越多地伸拳伸脚,她简直就感觉到是一个小张清河在她的肚子里!
所以对那外在的张清河自然也是一天天情深意重起来!逐渐情深意重到再很难接受别的男人,竟彷佛觉得他才是她生命里唯一的男人,甚至竟有了为他守贞的潜意识!
这太可怕了,她终究还是被她自己
锢在了一个男人的世界里,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和她毫无未来和希望的男人!不,这太可怕也太不应该了,她必须从里面挣脱出来!必须!
这样想着,啪地一声,她把手里攥的一只中
笔给攥断了,她扬起头站起来走向窗边,正在这时,肚里的小张清河又伸了一下手脚,一时间。
她的一颗坚定的心又软化下来…他是我孩子的爸爸,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呀。桌上的手机响了,李谨过去拿起一看,是李诚的,她接通淡淡地喂了一声。
“明天我去西安办点事。”李诚语调沉稳地说“你有时间见我一面吗?”“好的,你几点到?”李谨仍是不咸不淡的口吻。
“这要看李总的时间安排啊…我这儿半夜起身都行,不,现在起身都行,要不还可以买架直升飞机,两小时就到你那儿了!”看李谨没有直接拒绝,李诚的语调活泛起来“买飞机还是算了,那得半年后了。”
李谨笑了一下“我时间也不太紧,你想来就来吧。”“好的,那我现在就动身!”李诚兴高采烈地叫一声挂断了电话。李谨慢慢地放下了电话。
她知道她刚才给自己的感情开了另一道小口子,现在唯有找到新的感情的出口,才有摆
旧的感情的可能,她李谨不会作感情的奴隶,不,不会,虽然她现在对李诚还没有感觉。
但何不给自己和别人一个机会呢?总比吊死在别人的一棵树上要好啊。夏丽虹和张清河正躺着,也许为了抵消一下张清河刚才又想到的她和贺正勇的事对他的打击,就提起了李谨:“她今天后来好像有些不高兴呢,你那句家丑不可外扬的话可能被她听去了。”
张清河心里动了一下,仔细回想一下,可不是吗,他刚说完这句话,李谨就推门进来了,而且她后来的脸色的确不好看,打包那些饭菜时就好像强忍着。想想自己那句话如果真让她听去了,那可真是会伤了她的心。
她一心一意为他好,现在也算是准夫
关系,和夏丽虹的关系也处得不错,没想到在他的眼里她始终只是一个“外人”那可是落在谁的头上都不好受的。
“那我去看看她?”张清河用胳膊抬抬夏丽虹的头说。“去吧。”夏丽虹从他的胳膊上移下头说,又用手探探他的下体,笑道:“只是别太逞能!注意身体。”
“哪有这心思,马上就要去接儿子了。哎,这两天尽量不要一个人上街,等我搞定了姓高的再说!”张清河说着披衣下
,看着张清河急急忙忙地穿衣出门,夏丽虹的脑子里又出现了他和李谨赤身相拥的画面。
顿时满心满肚里都被酸酸
的感觉
满了,她
着泪拚命地想她和贺正勇的来往给他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她现在受到的这惩罚多么的理所当然。
但不行,那满心满肚的酸酸
的感觉一点儿也没有化解。是啊…爱情永远是一种排他的感情,你绝不可能用理智完全把它化解开的。
张清河带上门下了楼,坐在车里一看表,离李谨下班还有一个小时,要不等从幼儿园接回晓奔再去看她?可是他急于要知道她的态度,想了又想,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李谨…”“嗯…有事吗?”李谨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也很平淡。
这种平静和平淡的声音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听出其中的伤心和冷淡的成份。张清河瞬间就明白了她已经听到了他那句“她快回来了,家丑不可外扬”的话。“嗯…我有些话,其实是无心的,只是顺嘴那么滑出来了…”
“所以它是你最真实的内心的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我的头脑一直在很不清醒地想要占有一份永远也不会属于我自己的感情,我应该醒了,你也应该庆幸我的这种清醒起来的状态。”
李谨的抱在
前的一只拳头攥得紧紧地说,指关节都攥得发白了。“我们今天晚上能好好地聊一下吗?”张清河说,他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他还该对她怎么说或怎么做,但他觉得他们总还是应该好好地再聊聊的。
“不用再聊了…嗯…刚才,李诚已经从府谷起身了,他要来西安,我想给我们俩人一个机会,一个互相了解的机会。所以,晚上我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
“李谨。可我还是想…”“你明白我的性格,就这样,拜。”李谨说完就挂了电话。张清河狠咬着嘴
,一个很明亮很温暖的房屋已向他关闭了,他现在的心里。
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一个原本向他敞开着半边门的很明亮很温暖的房屋已向他关闭了…那明亮温暖的房屋,恐怕他今后再也没有踏进半步的机会了,一种想要痛快淋漓地痛哭一场的感觉
漫漫地涌上他的心头。
然而他并没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因为夏丽虹…他的这个被暴风雨肆意蹂躏的百花凋零的后花园,现在一朵朵地又要顽强地昂起头来,渐渐地又要有一种盎然生机的样子了。
他给夏丽虹打了一个电话:“起
吧,咱们去接晓奔。”夏丽虹接到这个电话,比兔子都要快地从
上蹦起来。
哼着小曲就三下五除二地就穿好了衣服,化好了淡妆就下来了,眼镜被她放进包里了,不,她现在不要戴眼镜,她要自己现在保持最美丽的一面陪着张清河…她的又能在她的身上撒
了的野狼。
张清河还在深思的当儿,就见夏丽虹已经下了楼,小跑着过来上了车,嘴里还
着气。“怎么,你晚上才去见她?”她问道,但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张清河见她脸上带着红润,眉梢和嘴角暗含着喜意,就知她已经猜到了他是在李谨那儿吃了一个闭门羹,就装出淡淡的语气说:“她说下午忙,让我有什么事儿晚上再去她那儿说。”
再从眼角去瞥她一眼,见那喜气已经悄然而退了,又有些不忍,就说:“她说李诚明天要来了,说不定是要我去摊牌的,我也不想去了。”
“哦…是这样呀?”夏丽虹也装出淡淡的语气说,可张清河分明感觉到了她后嗓子那儿藏着的笑意。张清河心里暗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夏丽虹:“你那服装店的租金是从李谨那儿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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