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令回复了棈神
他来可以做甚么,连我们都束手无策时,这个汤米究竟是何人物,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呢?这天,我们在全力赶货,因为我们必定要在这两天把全部货赶出来。
直至下午4时多,我才接到林总的电话:“阿朴,情势有点不妙,他们说这次是政府要打击买卖走私,所以一定要找人来作祭品!”“有办法可以想吗?钱可以解决吗?”
“这次比较麻烦,都说是政府要办事便比较困难,而且刑罚会比一般个案为重,所以要小心处理,他们给予我意见是至少要
一个人来认罪,把一切承担,这样可以把工厂的损失减至最低。”
“还有其它选择吗?一定要找个人来认吗?”“你不要以为可以找人来顶包,这只会把伤害放大,试试劝服肇事者由他亲来
代吧!”“明白了,谢谢你!”
“不要跟我来这套,过了这事后,我们出来开心吧!”我没有为了听到这件事可以找到出路而高兴,因为这是推一个人作垫脚石的出路。我现在最希望便是今天晚上汤米把小黄带回来,好好的大家商量把这事解决掉。这是漫长的一天。
等到汤米出现时,旁边的却是阿辉,而不是关键人物小黄,在这紧急的时候,偏是会有人嬉皮笑脸地搅局,我在追问小黄踪影时,汤米笑嘻嘻地跟我说,小黄会放假一个月。
甚至可能更长的日子。我气得不知道该说甚么话,怎么会有人不负责任至这地步?再稍迟的时间,阿安也回来了。汤米是第一次来到我们厂。
在阿安回来前的一段时间内,他四处参观,看得很仔细,更会向一些员工发出指示或意见,这令我觉得有点奇怪,首要不是先解决封厂这件事吗?而且暗地里是否有些事情正背着我在进行中呢?跟这汤米说话,永远就像是碰着软钉子。
他只是嘻皮笑脸的跟你打哈话。我勉强自己要撇开那些打岔的想法,这两天只是要完成两件事,把
光的第一张订单完成,还有首要的便是把阿香这事平定,但明显是阿康是站定在小黄的身前。
我可以不伤皮
的把阿康移开吗?差不多下班的时候,我们才可以开始会议,除了阿安和汤米外,阿辉也列席与会中,在会议中可以不时看到汤米表现他的滑头,每次提到小黄时,他都以阿康来卸掉。
在接近两小时的会议中,看来阿康是希望阿香可以背起了这个捅子,而短期内小黄亦会因这事而先避风头,而对于牺牲掉阿香或是谁人来保存小黄,他们都没啥意见。我努力为阿香作一些辩护,因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而为“公司”
做事,在这情况下,怎可让她背这黑锅!我把所知的事说出来,希望可以让他们面对正义。会议完结前,我问他们:“你们真的不介意去坑杀一个无辜的人吗?阿香是给小黄骗去为公司做事的,但现在大家可以去正视这件事吗?”他们都呆望着我,汤米笑了出来。
我对他的不礼貌感到极度的不满,怒不可遏地问道:“你这样笑是甚么意思呢?”汤米仍是未能遏止笑道:“你真的相信这个阿香是被蒙在鼓里,在受骗的情况下而做事吗?”汤米终于止住他的笑声。
他的笑声真的很刺耳:“阿朴兄,如果你还有任何疑问,你可以找这个阿香去问清楚!还有一点想告诉你,来这里工作两星期,不停的听到对阿朴哥不同的赞誉,看来大家都是有点过誉!哈哈…”我有点狐疑这是否汤米甚或是阿康的烟雾,但我是否过度相信阿香呢?相信阿香是因为她是陈总的妹妹吗?这时阿雯忽然闯进来:“朴哥,可以出来一会吗?”我跟着阿雯到了包装生产线上,发现所有工人都停了工。
“发生甚么事?怎么全停工了?”我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受了汤米的影响,令我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朴哥,纸箱的尺寸不对,所以根本包不了。你看我们的手指和手臂全都给彩盒和纸箱弄伤了。”我看到那几个负责放彩盒进纸箱的工人真的给弄了几道血痕。
看到这个情况,亦不忍再责备他们,便要阿雯把他们先分到其它组别帮忙,另外立即再订回合尺寸的纸箱,忽然这一刻真的有点很累的感觉,怎么总是每样事情一起不对头呢?心里面仍有种感觉,这次阿香的事,我总是有些事忽略了。
但始终想不出来,究竟自己在这事里犯了甚么错呢?要不然,怎会每一样事总是不遂意?开始感到有点无力的感觉。总是觉得以前工作的地方,大家有点众志成城的毅力,但这里没有,是因为我也失去了这种毅力吗?
阿雯一边问我明天走货的安排,一边回到会议室,我
托阿雯一家要把所有的货于明天付运,免招麻烦。汤米已经离开,阿辉和阿安却仍在那里,阿安和阿辉看来好象有点尴尬。“汤米呢?”我问道。
“回香港了!”阿安答道。“那你们呢?”“怕你气闷,今晚陪你促膝夜谈!”阿辉开朗的笑着说。我只能干笑几声。
事实上叫我担心的事实在太多了,这一晚我和阿辉都喝了很多,当我醒来时,我已忘记了是怎样回宿舍,蒙胧间,只是不停的在脑内萦回:“要骗人便要骗一辈子,这是对受骗者的一种尊重。”虽然不断萦回。
但总是想不来这句说话是在那里或甚么时候听过。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离开星期四还有一天…***这夜做了很多梦,梦中看到很多人背着我偷笑,四方八面传来的声音都在说:“要骗人…便要骗一辈子,这是对受骗者的一种尊重。”脑内不停萦回着这两句说话,是曾听过谁说的呢,还是内心对自己的告诫呢?想不出来。
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喝醉了酒的第二天早上是最难受的了,头痛、晕眩、心神不定,还有想吐。整个早上都像是在梦游一般,阿雯看到我的样子,走来对我说:“朴哥,很辛苦吗?要休息一天吗?”
看着阿雯的亲切,我想对于现在任何人,有任何形式的关心,我可能都会有点感动:“谢谢了,但无论如何,这星期都绝不能休息。”她拿了一杯浓茶进来:“喝了会舒服一点。”
今天的阿雯看来像是特别乖:“谢谢你!”我喝了一口浓茶,才徐徐的问道:“嗯,纸箱厂那边会于甚么时候送过来?”“由于数量太多,他们已答允帮我们先赶工,但说怎样也要傍晚时份才能全数送过来。”
“可以下午时我们派人先取部份回来吗?要装一千七佰多箱,可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装完。货柜会于甚么时候可以到厂?又甚么时候离开?”
“我先试试问纸箱厂,看看他们下午前会有多少纸箱备妥再作安排吧!货柜会于约六时多到厂,但要于十二时前离开,不会过夜。”
“那现在完成货量约多少?”“约七千,仍未装箱,但如无意外,今天十二时前应可完成。”我稍为放心一点,因为这可能是这星期内唯一的好消息。我对阿雯笑了笑作为感谢。
“朴哥,好象很久没见你笑过了!”我想了想:“对不起,累你担心了。过了这星期,跟你和小云及小薇吃一顿丰富的晚饭,甚么都不理,休息几天,好吗?”阿雯看来很高兴的点点头。
“嗯,你不是说喜爱阿辉?要我也把他叫来吗?”阿雯听到后,忽然正
道:“你不觉得从美国回来以后,你都不开心吗?
如果可以见到回复开朗冷静的朴哥,谁会看那个阿辉?”我笑了笑,挥挥手,示意她快点回去工作,可能这是第一次,从阿雯身上感到一份窝心的感觉。
我也拨了一通电话到香港:“阿定,今天下午,tc的莱利和加利会抵达香港,试试联络他们,看看可否推迟几天才带他们到厂,因为直至现在还未知道我们星期五能否继续如常工作,多给几天时间让自己想想折衷办法,会比较宽心一点。”
比吃饭的时间早了半小时,我回到宿舍想多睡一会,因为我知道今天会是漫长的一天,刚开门时,却听到阿安说:“你现在算甚么意思?过河拆桥吗?”阿辉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想他可能是听到我回来的声音吧!
我走过长廊看到他们,便随口问道:“刚睡醒吗?差不多吃饭时间了,你们先吃饭,下午再商量对策吧!宿醉后,我有点捱不住了,要回来小息,不用叫我吃饭了,你们慢用吧!”阿辉很狐疑的看着我,我想他是想从我眼神中猜测我有否听到他们的说话。
“太累了,下午上班后再谈吧!”回到我住的一层后,睡前打了电话给阿雯:“阿雯,如果饭后不见我回来,你过来把我弄醒,不要让我睡太久,门没有上锁,直接进来便可以,好吗?谢谢你!”
这个多小时,我睡得很
,当我醒来时,看到阿雯坐在
边帮我拨头发,她一脸关心看着我,忽然见我醒来,面上红了起来,我笑了笑:“劳烦你了!”
她忽然伏了在我身上啜泣:“那天在医院时,你就是这个样子,眉头总是在
戚,令人很担心。”我轻抚她的长发:“阿雯,谢谢你!”回到工厂,抖擞精神,小睡片刻,令我回复了精神,又再次开始努力,看到桌面放了一碗炒饭,便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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