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散不见
无雪的冬天,阳光少见的明媚。蜗居陋室久亦,突然想出去走走,晾晒一下阴冷的心情。走在商业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好象我并属于这个世界似的,独自一个人默默的倘佯,若不是规避一个孩子的碰撞,我也不会遇见她。
唉呦…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孩…
我们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出神的楞住了。
咖啡馆。
“还记得这里吗?”我问着
“记得,很喜爱这个名字,不见不散,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边说着边环顾四周。
“看起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
“是啊,一切都是老样子,只是比过去冷清了许多。”
她微笑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轻轻的放下杯子,双手环抱在
前,低着头看着烛火跳动着。
“你什么时候从北京回来的?”
“一个星期前。”
“一个人?”
“不,和我的丈夫。”
听到丈夫这个字眼,我忽然觉得心中被针扎似的痛了一下。
“哦。”我随口应和着,便陷入了沉默。
"你呢?结婚了吗?"她问着。
"没有。还是一个人。"我无奈的回答着。
呵呵,她笑了笑。
“还是无人懂你?”
“不知道,无所谓了,懂与不懂,寂寞与不寂寞其实都一样的,即使身边有人陪伴,可内心孤独如何消遣?即使内心充满又何来孤独与寂寞呢。”
“你说话还是那么哲学。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她用有些讽刺的语气说着。
“是的,给我自己听的。”
“独处的时候,心情在于你如何想了,希望你少一点自负。多一点潇洒。”她用汤匙搅动着咖啡,低着头缓缓的说着。
"知道了."
“这不象你的个性?”她有些意外的问着。
“不像我的个性?什么个性?”我抬眼望着她。
“你原来的个性不是这样的,我一说你,你会反驳的,现在你好象开始听我的话了,呵呵。”她轻声的笑着。
我没有说话,嗓子里突然像有块棉花,让我哽咽着。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再次惊奇着。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
“我记得认识你的时候常常跟不上你的思维。而现在居然觉得我们平等了。”
“其实原本就是平等的。”
“以前你给我的感觉是你太强大了,从处事到思维。从来你说的都是对的,今天的你发现原来还有可爱的一面。呵呵。”
“不知道,人都是在变的吧,那时候比较冷血一些,很多语言表达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解释着。也可以说是在忏悔着。
“不,你没必要道歉,见到你,我就会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我记得你平时都跟我据理力争毫不退让,我呢总是认真的听你说,然后积极思考,怕不懂你在说什么,怕你会笑话我。现在不一样了,好象你看淡了许多。不再那么咄咄
人了。”
“呵呵,现在不会了。”
“可是,我不喜爱现在的你,那个自信满满的相思子不见了。”她的语气变得柔情起来,眼中在烛火的映衬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不喜爱就不喜爱吧。呵呵。”我咬着嘴角轻轻的说着。
“这样也好,不喜爱也好。”她身子靠在了椅背上,手托着下颌。
“是啊,不喜爱也好,呵呵。”我们呓语般的重复着相同的话。
“其实我什么都没变,不过是安静了点。我,我,很想你。”我沉默了一会说着。
“谢谢,我也很想你。”
“我曾经给你写过信,可,可你没有回。为什么?”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可以爱我然后又要去伤害我。不过,看了你的信,我很感动,但我不想在让自己沉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又沉默了。
“你看,我好象也变得更霸道了。开始和你一样说话不顾忌对方的感受了。”她微笑着,拿出纸巾擦掉垂下的泪。
我也真的好想哭…
“好了,很高兴这次回来能遇见你。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不然他该着急了。”她恢复了轻松的微笑淡淡的说。
“好吧。”
我们站起身,一起步出“不见不散”这时天上堆起了
云,风刮的也猛烈许多。我们就这样伫立着门口,谁都没有说话。
她望着我说着:“可以抱抱你嘛?呵呵,别误会,朋友似的,行吗?”
我们相拥在了一起。她哭了,对我说:“做你自己,让自己幸福,答应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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