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咱这十年
窗外春光无限好,五一节,出游的好时候啊。咱却没得地方去。一个人憋在家里,好一个形单影只。
刚掰着脚指头数完,离开那校门儿已整十年了,这十年过得,没能做出一件儿让自个儿满意的事儿。先是上班儿吧,刚开始觉得还
有意思,蛮清闲的,也着实让几个穷哥们
羡了好一阵子,也确实辉煌了,一到开工资那会儿,除去让姐姐扣去一大部份“娶
预备金”外还能剩一零头,那也足够了。买上一堆白酒啤酒哥儿几个喝吧,几乎每次咱都烂醉。一顿酒饭下来再买一盘磁带三两本书,得,又穷光蛋一个,接下来就是长达三周的“休眠”期,那前儿咱的生活时髦点儿说那叫有质量,下班儿回到家打开录音机,听几首歌,再看上一会书。嘿,那日子美的。
咱那工作是老爸临终前给咱留下的,可能是因为咱不劳而获吧,那好日子只过了四年,为啥说是好日子呐,虽然那时工资不高,跟现在没法比,可那会儿咱没现在这么贪婪,特知足,就是不给咱钱儿,咱也愿意在那呆着,起码有事儿干咱不空虚呀。哪象现在,唉!也许是咱大了,想法不一样了,那前儿咱才十七八岁儿,那里知道那么多人情世故啊,只知道一点点儿什么听领导话呀,要乖呀什么的,再就一点咱明白那就是要会“说话”这可就难了,咱可说不好,结果就是先进不找咱,模范疏远咱,也没啥咱不图这个,可偏偏放假和咱关系好,领导慧眼识“猪”相中咱了,没辙,下来吧,也好。咱回家歇歇,呵,这假呦,可比咱经历的寒假暑假长多喽,(早知道现在混这熊样,早知道那科长是钱堆出来的,咱说啥也不下来,别说“礼”呀,
痈舐痔咱也干呐,唉!没辙。)
这一下来那一天,妈眼里的什么狐朋狗友哇闲云野鹤呀偶尔还有那么几个疯丫头,呵!那个热闹就甭提了,可那好景不长,兜比脸都干净的时候“打工”这词儿咱就算认识了,有那么几个哥们儿在沈
混呢,咱就想去来着,可那活儿咱干不了哇,一说“服务生”大伙儿就知道了咱这块料在家都跟块木头似的,出去了还不得饿死,沈
那大城市咱就没去上,还着实惋惜了一阵子。
这后来呀,咱也没逃过那打工的命,什么修家电呐,做音响师啊,搞制冷啊,又干安装啊,嗨!多了。开过出租车,烤过羊
串儿,在夜市还摆过地摊儿,烀过猪头卖过猪爪儿,化妆品咱也倒腾过,林林总总,你说咱乍还没出息呢?乍还是穷光呢?
曾经以为是相儒以沫可以白头到老的俺媳妇儿,终因受不了咱穷,嫌咱没出息,跟咱分道扬镳了,唉!也没啥,走就走了吧,咱不行也不能硬让人家跟咱受苦啊,可那夜午梦回,咱这心那跟碎了似地那难受哇,唉!你说咱乍的了吧,养个小狗还让人拿两
火腿肠给拐跑了,5555…
有前儿没事儿咱就自个儿琢磨,是因为咱老了?跟不上这所谓“深圳速度”了?可拿出身份证一看,咱也不老吗七十年代生人,可咱还不明白,这苦也吃了,就差屎没吃了,汗也
了血是还没
呢,咱乍混这熊样呢?是因为咱没了老爸或是咱弱智?还是咱不努力呀?唉!一想这儿事儿头都大了,不想了,咱也没饿着,咱也不是没爱过,咱不还有啤酒呢吗,不提了。
听说啊,这上网影响寿命,明儿起咱少上两小时,还得留条
命和天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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