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营地里的马因为吃了鸢尾草而导致拉肚子,一匹匹都萎靡不振的,他们一行只好在原地又休整了一天。
虽然没有人指责雅竹的不是,可是一想到被自己害死的烈
与花马,以及营地里那些仍然病恹恹的马儿,雅竹就觉得既惭愧又自责。
她很想亲自对它们的主人说声对不起,可自从被抓回来之后,她就被燕赤烈
足了。每次当她试图走出毡帐,被派来守门的那两个
壮北荒人就会挡住她的去路,任凭她好说歹说就是不让她出去。
好吧好吧!不出去就不出去。
而平常那家伙有事没事总喜爱在她身边转,可她望眼
穿的等了一整天,就是没看见他高大的身影。
那天晚上,雅竹一个人孤独的躺在毡帐里,第一次发现少了他的呼吸声,毡帐里竟是这么的空阔、寂寥。
睡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她告诉自己。但是翻来覆去大半夜,睡意却像消失了似的,始终无法入睡。
雅竹支起窗子,竖起了耳朵,想从掠过毡帐的风声虫鸣之中辨认出他的足音,可是一直到她
迷糊糊的合上眼,都没有听见属于他的足音。
清早,空气里氤氲着清新气息,灿烂的阳光穿过支开的小窗,在毡帐里面投下一道道金黄
的透明光柱。
一道光柱正好照在
头,顽皮的
弄雅竹的眼皮。
“唔…”雅竹一睁开酸涩的大眼,就往身边望去…旁边的
铺仍然是空
的,整齐的被褥也全然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燕赤烈一夜没回来吗?”她嘴里喃着,心里充满强烈的失落感。
不多时,负责看守她的北荒人送来了她的早餐,又往脸盆里注满温热的水,一切都像燕赤烈平常在做的那样。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雅竹坐下来开始吃早餐,可她却有些食不下咽。原来缺少了那个喜爱
着她的男人之后,一切都不同了啊!
这时毡帐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雅竹兴奋的冲过去。
“燕赤烈你…”她火速冲过去
开毡门。
事出突然,看守她的那两个北荒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竟被她冲出了毡帐。
雅竹跑出毡帐才发现,原来来的不是燕赤烈,而是那个大胡子丹穆。
“怎么是你呀?”失落又一次笼罩在她的心头。
“林姑娘,我…我是来护送你回去。”丹穆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莫名其妙的抢了人就跑的是自家王爷,现在赶着要将人退货的也是自家王爷。
“燕赤烈呢?”雅竹伸长脖子在营地里找啊找的,就是没见到那个高大英武的身影。
“他、他、他有事先走一步了。”丹穆的谎话说得七零八落的,而雅竹也是心事重重的,
就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就算仍在生她的气,也不该连一声
代都没有嘛!哼!小气的家伙,还真是空长了这么大的个子。雅竹拉长了一张俏脸。
“你要是有急事找他,我马上就去通知王爷…”看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想到这,丹穆顿时精神大振。
“谁要找他了?”雅竹撇撇嘴。
“呃…”丹穆马上又像
了气的皮球。
“别说那家伙了,我们这就走吧!”早一点上路,也好早一点追上他。
“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不如休息一会儿再上路…”丹穆还想找理由再拖延点时间。
以王爷对她的深情,忽然改变主意说不放她回南韶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不用不用,我的身体好得很,我们这就上路吧!”他的话还没说完,雅竹就把两只手摇得像搏
鼓似的。
“你听清楚了吗?我说的是护送你回去。”丹穆仍想为自家王爷做最后的努力。
“安啦!我的耳朵又没聋,大胡子你就不必特别强调了,还是赶路要紧。”她早知道他们这一行是回北荒国的京城,他又何必一次次的强调呢?雅竹忍不住望天翻了一个大白眼。
“好吧!我们这就上路吧!”
唉~~王爷您也听见了,小的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是你们两个有缘无分呀!瞥一眼不远处那处毡帐,丹穆叹了一口长气。
等到专门为她准备的小牝马一到,雅竹迫不及待的催促马儿快走。职责所在,丹穆也不得不策马追了上去。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的一处毡帐后面,那个据说已经先走一步的燕赤烈正用炽热的鹰眸目送着她。
马鞭扬扬,马蹄哒哒。
想到自己距离那家伙越来越近了,雅竹心里
高兴的,可很快的,她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奇怪,她怎么觉得这沿途的景
越走越熟悉呢?
“大胡子,你到底要送我回去哪里?”当发现自己又一次来到偷采鸢尾草的地方时,雅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疑惑。
*********
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天地的
界处,炽热的鹰眸变得黯淡。不久,心情低落的燕赤烈又一次策马来到魔鬼沼泽。
白天的沼泽就像餍足了的巨兽,慵懒的晒着午后的阳光,不时能看见从静止的淤泥下冒出一连串黏稠的泡泡。
来自草原的风掠过了魔鬼沼泽,那些生长在沼泽地里的低矮植物在风中摇曳生姿,半透明的花絮在空中飘来
去,看起来既静谧又美丽。
那一夜,就是眼前这看似平静的沼泽,
噬了他心爱的战马烈
,还差点
噬了他心爱的女人…
虽然理智告诉他,此刻她正安然无恙的在返回南韶国的路上,可是只要一想起那一夜的情景,燕赤烈那双曾经杀敌无数的大手,仍会忍不住颤抖。
这样的痛、这样的恐惧,他发誓再也不要尝第二次了!
坐在野地里想了一夜,燕赤烈终于说服了自己放手。如今她才刚离开不久,他的心就叫嚣着想她、念她、要她了!
一种想把她抢回来的冲动,又一次奔腾在他的血管里。
懊死,他不能这么做,一定不能!双手握拳“砰”一声敲在地上。燕赤烈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妄念。
不知坐了多久,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
燕赤烈辨认出那是丹穆的马蹄声。
奇怪,不是派他去送小妮子回南韶了吗?怎么他又折回来了?莫非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燕赤烈再也坐不住了。下一刻,他竟发现骑在马背上的不是丹穆,而是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妮子。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她走了。这一定是我的幻觉…”燕赤烈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眨眼间,一人一骑已经来到他眼前。
“这一定是幻觉!”眼不见心不痛,他干脆背转过身。
“燕赤烈,你这自以为是的大混蛋!”她明明已经到了他面前,这家伙居然敢给她视而不见!雅竹可真是气坏了。
“似乎真是小妮子的声音!”燕赤烈想转过身去,却又怕这是自己的幻听。
“大混蛋,你以为我是那种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随便扔掉的女人吗?”见他仍是一副动也不动的死样子,雅竹气得从马背上直接跳到他的背上。
感觉到身后的重量,燕赤烈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下一刻,雅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已经被燕赤烈抱在怀里了。
娇俏的容颜有些憔悴,眼下也有一些阴影,嘴
还有干裂,可是这的的确确是他的小妮子!
“你真的没走?”燕赤烈贪婪的望着她,心里一阵狂喜。
“不然你以为抱着的是什么?沼泽地的魔鬼吗?”雅竹存心呕他,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小妮子,你终于愿意为我留下来了!”燕赤烈大笑着收紧胳膊,将她丰丰的
锢在自己怀里。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幸福离自己这么近!
“喂~~抱得这么紧,你想勒死我呀!”再这么抱下去,她非得给他抱昏过去不可!
“哦…”他赶紧松开了一点。
“你还不如放开手啦!”他真的松开,雅竹又觉得不满意了。
“我舍不得。”燕赤烈埋首在她的颈间,贪婪的汲取属于她的甜香。
“既然这么舍不得,之前又装什么大方要送我回去呀?”想起来她仍觉得牙
的,正好他的耳朵就在嘴边,当即一口咬住不放。
虽说她是用咬的,却一点都不痛。她的呼吸热热的吹拂在他耳边,
动了他的心弦。
“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过关了,还不给我从实招来?”雅竹先是要他放下自己,再使出自家大哥审案子的架势。
“我以为你宁愿寻死,也不愿留在我身边,所以我才决定送你走。”
“大笨蛋,我才不想寻死,前天夜里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意外!”雅竹气得扑过去捶打这不开窍的笨蛋。
“我以为…”他讷讷的。
“你以为的不一定就是我以为的,拜托你下次弄清楚了再行动好不好?”幸好她够聪明,否则这会儿还不知道跟着那个大胡子走到哪里了。
“好。”燕赤烈从善如
的答应。
“还有,下次不许你再自作主张。”说着,她微笑的靠上他极富安全感的怀抱。
“好。”
“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回去好了。”她嘴里说着为难的话,心花儿却朵朵开。
“嗯,我再也不放开你了。”燕赤烈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的小手柔滑细腻,有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以至于当他握住她的时候,总有一种她随时会从自己手中滑
的错觉。
不自觉的,他的手用力了些。
“痛!”他握得太用力了,她的额角痛得沁出一层薄汗,秀眉也因为痛楚而紧蹙。
“怎么了?快让我看看!”他小心翼翼的翻过她的手掌,这才发现羊脂白玉般的掌中竟是一片血红!他又惊又怒的“该死,哪个混蛋伤了你?”
“没什么,只是被缰绳磨破一点皮而已,你这家伙不要大惊小敝的。”雅竹试图轻描淡写,可…
“这还叫只是磨破一点皮?”瞪着她伤痕累累的掌心,燕赤烈的表情狞恶“丹穆那小子呢?他是怎么保护你的!”
“本来就只是磨破了点…”炽热的
印上了她的掌心,一种奇异的酥麻感让她惊跳了一下,声音亦戛然而止。
“乖乖的别动。”燕赤烈眼神热烈而专注,舌尖仔细的
舐着那遍布掌心的细密伤口。
“你别这样,我的手上很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雅竹觉得自己膝盖开始发软,整个人有一种站不住的感觉。
“伤口还很痛吗?”燕赤烈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
“好、好多了。”她的身子不知为何,忽然变得臊热。雅竹咽了一口唾沫,干巴巴的道。
“那就好。”呵呵!看来她对自己并非无动于衷,燕赤烈暗自高兴,还故意往她的耳朵里哈气。
“你这家伙在做什么…”害得她的身体都软绵绵的了。她气恼的瞪着他,但她“愤怒”的眼神就像她的身体一样软绵绵,毫无威慑力。
燕赤烈铁臂一伸,正好将她抱了个满怀。
“小妮子,你的嘴
太苍白了,我要让它重新变得红润起来。”他微笑的宣告道。
“红、红润起来…唔…”在那两道灼热得像要着火般的目光里,雅竹全然失去平时的机灵。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
丰厚的
就
上了她的。一度失
的
瓣,此时像
绽的花瓣一般张开。
她的
好甜、好热,而他则肆意
着,连那些甜美的呻
也毫不留情的
噬掉。
迸铜色的大手不安分的四处游走,在寻得衣褶间的空隙后顺势探入。她的肌肤柔滑如水,让他好想把她整个占有。
他想要她!
望的野兽在他的血管里叫嚣,他的鹰眸也因此变得深沉。
“给我好吗?”燕赤烈将她困在身下,嘶哑着嗓子要求道。
“给什么…”他的身体好沉重,她都快被他
得
不过气来了。
雅竹本能想要寻找更舒适的位置,不料身体与身体的摩擦,让本就炽热的热情燃烧得更旺了。
燕赤烈全然失去了自制,迫不及待化身为情
的兽。
下一刻,炽热的吻如疾风暴雨似的落在她红肿的樱
、修长的颈项、细致的锁骨、
白色的酥
…
就在这时,远处的草原上忽然传来哒哒马蹄声,伴随着一声声“王爷王爷”的叫唤声。
“哦~~该死!”燕赤烈挫败的停下手。
不多久,大胡子丹穆就已经闪亮登场了。
明明长得人高马大的,却偏偏骑在一匹矮矮的小牝马上。两条长腿实在没地方放,只好垂在地上。远远望去,倒像马肚子下面多长出了两条腿。
燕赤烈被这古怪的一幕震慑住了。
“王爷!”丹穆朝这边挥一挥手,两条长腿在草地上点啊点的就骑过来了。
“该死,停下,不许再过来!”燕赤烈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怒吼着,一边抓起一旁的衣物就要往雅竹身上盖。
啧啧!王爷还真是
福不浅哪!丹穆笑得贼溜溜的。
“该死,还不闭上你的贼眼!”又是一声愤怒咆哮。
“冤枉啊!我什么也没…”看见哩!丹穆正想狡辩,有什么东西“扑通”一声砸在他的脑门上。他的脑瓜子一昏“咕咚”一声就掉下马来。
“你白痴啊!那是我的靴子啊!”衣服堆里传出一声雅竹的惊呼声。
“白痴?!”她居然骂王爷是白痴?丹穆吃了一惊,随即发现那砸中自己脑门的竟是一只女靴!
谤据北荒国的习俗,被女人的靴子砸中至少会倒楣三年哪!他、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丹穆哭丧着脸,只差没有大声哀号了。
看在
火和妒火全都燃烧旺盛的燕赤烈眼里,他这番举动分明就是贼眼溜溜、
行偷窥了。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丢出自己那只份量十足的厚底大靴子。
“扑通”一声大响,终于如愿将丹穆砸晕在地上。
“他被你砸晕了!”雅竹从衣服堆里钻出半个小脑袋,看得目瞪口呆的。
“哼!谁让这家伙偷看你来着!”燕赤烈仍是一脸愤怒。
“偷看我什么…”她本能的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物不知什么时候竟被扒光了!
“燕赤烈,你这只大
狼!”雅竹立即钻进衣服堆里,只留下怒吼声回
在魔鬼沼泽的上空。
*********
当一行三人踏上回营地的路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骑在队伍最前头的是雅竹,她身后距离大约三个马身的是燕赤烈,最后面就是倒楣的丹穆。
雅竹骑啊骑的,却始终不见燕赤烈赶上来,甚至在自己刻意慢下速度后,他仍保持着三个马身的距离。
“我家就住京城青云街的西头,隔壁就是邵记绸缎庄,很好找的。”发现他不肯上前,她干脆扭过头去找他说话。
莫非她又想回南韶了?一听这话,燕赤烈马上紧张起来,却又不敢过分靠近她。毕竟在不久前,他才被告诫要离她远一点,否则她就马上回南韶去。
“你倒是听见我说话没有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他的回答,雅竹忍不住追问。
“你答应过要跟我在一起的,我不许你回去找那个小白脸!”燕赤烈执拗的说。
“才不是小白脸,他是我大哥。”又杠上了!她忍不住望空翻了个白眼。
“我不管!”
“你这蛮子还讲不讲理啊?”也不想想,没有大哥给他们主婚,他们要怎么成亲呀?
“这件事没理可讲!”燕赤烈大手一挥,决绝的道。
“你…”雅竹气结。
唉!明明说的是一件好事,这两个人居然越说越拧了!骑在后头的丹穆实在看不下去了。
“林姑娘这是在对您说,她愿意嫁给您,要您派人去她家里提亲。”他骑上前告知。
“小妮子,你真的是这个意思吗?”燕赤烈一阵狂喜。
“什么这个意思、那个意思的,你自己看着办不就得了。”她脸红心跳的。
“那我一回去就马上派人提亲。”
“去不去是你家的事!你以为我很希罕嫁给你呀?”雅竹的小鼻子朝天。
虽然她心里确实是
想嫁给他的,不过姿态还是要摆得高高的,否则不就显得她不够矜持了吗?
“去去去,一定去!”燕赤烈乐得手舞足蹈,全仗着骑术好才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
“呶,这个还给你,以后别再胡乱送人了。”雅竹从怀里掏出一块薄薄的黄绸子,丢进他的怀里。
燕赤烈打开才发现,这是南韶皇帝赐婚的圣旨。之前他明明已经让丹穆将圣旨还给她了,怎么她又给还回来了?莫非…
“王爷您就别傻站着啦!林姑娘她已经跑了,您还不快追呀?”
燕赤烈这才回过神来策马狂奔。不一会儿他就追上了她,轻轻松松就将她从马背上抱过来。
“呃,小妮子你不生气吗?”燕赤烈仍记得她之前的警告。
“我为什么要生气呀?”雅竹很快就在他的怀里找到了好位置,舒舒服服的靠着不想再动了。
“对了,你是怎么弄到丹穆这匹马的?”燕赤烈好奇的问道。据他所知,丹穆这家伙对自个儿的马也是
宝贝的。
“当然是学你啦!”
“学我?”
“就是…就是靠抢的啦!”雅竹有些忸怩。
“你…抢他?哈哈哈…”看看怀里娇小的身子骨,再看看人高马大的丹穆,燕赤烈爆出一阵大笑。
回想起大胡子被推下马时的怪异表情,雅竹也忍不住想大笑。
她伸出一
指头,戳戳他肌
结实的手臂。
“什么?”
“丹穆已经告诉我你是王爷的事了,不过我可不是因为你的身分才愿意留下来的。”话得说在前头,她可不想被他误会贪慕虚荣。
“我也想告诉你,其实我这王爷
穷的,根本供不了你锦衣玉食的生活。”燕赤烈亦苦笑着道。
四国之中北荒的土地最为贫瘠、气候最为恶劣,田地的产物根本就无法
足百姓日常的需求,他们才不得不依靠劫掠为生。
停战协定签署后,北荒国正面临空前的大挑战,
在他肩上的是更多的责任。跟着他,绝对是一件吃苦多、享受少的苦差事。
“安啦!我又不在意这些。”雅竹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臂“丹穆也说了一些北荒的情况,虽然我不知道能为你们做什么,不过我会努力让自己配得上你的。”
虽然她留在北荒有些对不起大哥,不过家里的银子供应大哥几个月的生活应该不成问题。等到那些银子用得差不多了,这边派去接大哥的也差不多该到了…
她早已打好算盘。
“小妮子…”燕赤烈最喜爱看她这大眼溜溜的精明模样了。他俯下身去想吻她,雅竹亦柔顺的抬起小脸…
“王爷,看在我立了功的份上,能不能让我骑回原来的马呀?”丹穆正好在这时骑上前来要求道。
“不行。”
“当然不行!”
被打搅到的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看这情景,他还是骑远一点以策安全好了。发现自己打断了人家的好事,丹穆第一个反应就是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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