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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告诉那姓刘
 最后的一丝紧张被消除的无影无踪…抚摸与亲吻已经无法达到昨天那种酣畅淋漓的境界。伴随着她一声痛苦的呻唤,他无师而通地进入了。

 她压抑地咬住了他的肩膀,钻心的疼痛,让她与他融合在一起。疼痛在减弱,一丝儿淡淡的快乐,渐渐升腾,那痛苦与快乐的叠,让两人紧紧拥住,一起跌入水与火的深渊之中。

 沉睡中的陈家大院,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呻唤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那呻唤声突然嘎然而止,继而是一声悠悠动人心魂的话:哎约,我的娘哎!

 然后没有声音了,黑夜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对快乐的贪恋让一对男女,从顶峰滑落到低谷,又从低谷再次冲上顶峰。

 一个比一个瘾大,一个比一个迫切。暴发的望如同洪水一般淹没了他们。黎明从夜中挣脱出来,四儿望了一眼身旁还在睡中的彩莲,将她摇醒。

 然后她像是被猎人追逐的鹿兽,慌乱地穿上衣服,悄然地逃走了,四儿见上竟沾了点点血红,如同初绽的花朵在他眼前开放。

 没有节制的偷终于被人觉察了,事情是绿玉儿发现的,她半夜醒来,发现边的彩莲竟没有了影儿。

 连续几天的观察,她终于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彩莲和小四儿背下里,做出了丑陋的勾当。便在我娘面前,明里暗里拨出一点火星儿。我娘的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她亲自带着一群下人、长工,将那一对已经被望冲昏了头脑的男女捉了。灯火通明的陈家大院顿时沸腾了。

 三姨娘一听到事儿,第一个就来了,二姨娘随后和雪燕、雪冰姐也来了,台阶下站了黑一群下人,惟有大姨娘没有来,她不爱这热闹,她只喜爱陪着她心中的佛爷。三姨娘最先开了口。

 她笑着对我娘说,四妹妹,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事,你就没发现这两个不知廉的东西,在你眼皮低下,做出这等事。

 他们做出这种见不的人的事,却让你说不清,你说他们可恨不可恨?三姨娘的话音刚落,二姨娘也开了口。

 四妹妹,你是个眼里不进沙子的人,可现在你看这两个人,他们难道不知道咱们陈家的规矩,妹妹你也是的,平时怎么不留个心?我娘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地说。

 他们不是不懂,是糊了心。家里大大小小老的少的几十口人,我留心有什么用。懂不懂规矩自在他们自己。

 我爹因事緾身,不在家,大姨娘又不问事。二姨娘自然做了主持,她笑着对我娘说,四妹妹彩莲是你屋里的人。

 她做出这种丑事,你是她的主子,理应你来处置他们,我哪,怕脏了我的手,到时我就说不清了,小四儿被捆了个结结实实,跟个棕子似的。彩莲披头散发,双手捂着脸庞,低声哭泣。

 她衣着凌乱,洁白的肩头在外边。哭就知道哭,你还有脸哭,连这种丑陋之事你也做的出。你说说是不是小四子强行污辱你,彩莲?我娘喝问道。小四儿紧张的盯着彩莲。彩莲捂着脸不说话,摇了摇头。

 我娘接着说道:彩莲你是我身边的人,你出了这种事,不要怕,凡事由我哪?你说是不是小四儿这个小兔崽子对你用了强。如果是,你看我不揭了他的皮。四妹妹,都这份上了,还问什么?

 他们玷污我们陈家的门风,更让你说不清白,你说是不是?三姨娘对娘说。哟,三姐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明白了,我有什么不清白的,他们都是咱们陈家的下人,他们自己出事,自由他们自己担着。

 跟我扯的上么?我娘不示弱地说妹妹既然这么说,是姐姐们的不对了,我们不该来,怎么处置他们,还是由着你好了。

 二姨甩出话来,转身向三姨娘道:我们哪是外人,这里不应当我们来手,三妹妹,我们走吧!二姨娘和三姨娘不悦地走了。

 彩莲你做下这种事,我也留不得你。明个把你娘叫来,结了工钱跟她回去吧。回去找个好人家嫁了。

 也不枉你待我一场。彩莲哭着说,我不走,我死也不走。当天下午彩莲的家人,就把她领走了。

 虽然四儿是娘的远亲,可他却犯了陈家的规矩。小四儿在众目睽睽下被我娘打了个皮开绽,鲜血淋漓。

 在上躺了一月有余,方才痊愈。我爹回来后,又给了他一顿皮鞭。如果不是我一再为他求情,他现在就不是我的跟班了,自此之后,他就怕见我娘,我常和他逗闷子,四儿,彩莲来寻你了,少爷别再逗我了,我已经经不起风吹草动了。

 要是叫听见我又有的受了,你小子平时不是胆儿天大吗?现在怎么就吓破了胆,成了没胆儿的兔子了。

 少爷我平时的胆儿,还不都是您给的吗?你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天香楼最是凤凰镇一等一的风之地。夜晚刚刚降临,此时楼前已经灯火通明,披红挂绿。台阶门首前不时有人伸头探脑,朝里观望。

 门旁贴一付对联,字体遒劲有力,左边写的却是笑天下风客,右首却是花开万朵任君摘。

 门头悬挂着天香楼的金字招牌。漆红的大门前,四个涂脂抹粉、穿红带绿的姑娘分例左右,笑脸相。不时有各爷们徘徊进入。老鸨儿冯妈妈在一楼大厅里正忙的象只无头的苍蝇。

 一会喊高大爷您老等会上楼,我给您叫个姑娘搀着点,一会代小喜子扶刘老爷一把,下楼小心脚下,别伤着您老的金身。

 哎…哎我的娘哎,小喜子你真是人头猪脑,扶人也不会扶,你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笨东西。小喜子是个十二、三的男孩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来,刘老爷我来搀着您老人家。刘老爷也是个常客,虽然瘸了一条腿,下楼倒还灵便。还没等冯妈妈扶,人就下来了,小喜子你下来,你下来,冯妈妈笑着向他招手。

 小喜子迷茫着刚下来,冯妈妈的手闪了过去,拧住了他的耳朵。小喜子痛的泪水在眼里直打转,去,给大爷们倒水去。小喜子含着泪去了。

 冯妈妈对刘老爷说您看、您看一个省心的也没有,一个省心的也没有。刘老爷大概今天与他的老情人娇红玩的颇为尽兴,对冯妈妈的话不感兴趣。

 他还陶醉在自己的风帐里,自顾自腐着腿走了,冯妈妈的脸立即拉了下来,以表她对刘老爷不满。

 这时有客人进来,冯妈妈随既又把她的笑挂到了脸上,不停招呼着新到的客人。我朝天香楼走去,门前站着的四位姑娘,远远的看到了我。陈少爷、陈少爷!

 她们高门大嗓,一个个如同扑着翅膀的鸟儿向我飞来。我想不起她们谁是谁,天香楼的姑娘名字起的一个比一个儿俗。不是红就是翠,都是那个冯老妈子起的名儿。

 我伸手在一胖姑娘的脸上拧了一把,是不是想我陈少爷了?赶明少爷我叫人抬顶桥子,把你抬走,跟少爷我过几天好日子。

 胖姑娘笑着说,哟,陈少爷,我可进不得你家这富贵门,除非我烧了八辈子的高香,我看你还是来我们天香楼吧,我天天伺候您!

 一个瘦点的姑娘说,桃,你看你这身段,你再看看陈少爷这身板儿,当心了陈少爷!几个姑娘笑的前仰后合。胖姑娘一点也不示弱,陈少爷我看还是秋月儿比较适合您的胃口。

 她可是如狼似虎,吃人不吐骨头!我伸手搂过那瘦姑娘,向她张牙舞爪,眦了眦我的牙齿,她们笑的更是花枝颤。冯妈妈看到了我,一张脸笑的如同秋天裂开的石榴。陈少爷这么多天,不来了!

 怎么今个动了雅兴?“不我,冯妈妈?”哪能哪,哪能哪?您是有钱的主儿,可今天我们的红牌…柳姑娘今晚已经名花儿有主了。

 陈少爷您还是明天再来吧。什么意思,冯妈妈?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柳姑娘本少爷包下了,就是我不来,也不会让她再抛头面。可。

 可是我们天香楼还没有收到您下的定金,陈少爷!多少钱说个价,以后我包了她,冯妈妈见我是动了真。一张橘皮老脸堆满了笑,小心着说。

 陈少爷您看今天您就将就一下,明天,明天我一定让柳姑娘待候您。今天上面的那位爷也不是吃素的主。冯妈妈一说这话,倒提起了我的兴趣。

 我指指楼上轻声说,冯妈妈那位爷是谁啊?冯妈妈见我风儿转了向,轻声说道是咱们凤凰镇的刘大少爷。噢…原来是刘少爷。我的脸立时变了,手抡过去就是一把掌。

 啪…一声脆响,大厅里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我们这边,门口的四个姑娘也伸头向大厅里探望。

 他们一定不会忘记,冯妈妈捂着她那张老脸,满脸惊恐的表情。立时有几个年轻壮、长相凶恶的汉子向我围过来。

 我知道冯妈妈不是个好惹的主,她在凤凰镇能立脚多年,如果没有人在背后为她撑杆,她也开不了这天香楼。可今天这老邦子竟欺到本少爷头上来了。

 我怎能容她。一个黑如铁塔的壮汉抓住了我的手,我挣扎了几下,手火辣辣的一阵痛。嘿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敢在天香楼闹事?他凶狠的眼光直盯着我。

 二铁别动手,别动手快放了陈少爷!那个黑如铁塔的汉子,满面狐疑的望着冯妈妈,松开了手。

 陈少爷都是老身的不是,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冯妈妈脸上呈着笑,向我口不迭声地说自已钱了心,这老邦子絮叨个没完没了,不就是钱吗!去,告诉那姓刘的,无论他出什么价包柳姑娘一晚。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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