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意味着什么
“喔?”他的双眸危险的眯成细长。陶经理没察觉他口气的转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她总是穿着俐落的休闲服,也没什么打扮,但只要她跟过路的路人招呼一声,十个大概有八个会伫足吃一碗再走。”是她的笑吧!
还有那对灵动的大眼珠,真诚而动人。靳
韬心忖。“总裁想下去吃一碗吗?还是想离开了?”
陶经理偷偷打了个呵欠。凌晨一点了,说真的,他真的很困了,这几天为了追踪火鹤的作息,他是严重的睡眠不足。早上到早餐店忙到十一点多。
然后傍晚接着到面线摊,现在他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车上度过,为了一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女人。
“再等一下。”靳
韬的视线只能纳入那一抹娇影,一颗脑袋混沌成一团。在他的这一生,什么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妄,任谁也骗不了他。
但现在他自己却也快分不清了,陶经理看着老板专心注视的表情,只觉得似乎有人要转
了,这几天公司的员工都议论纷纷着天天看到总裁上班一事,仿佛是惊见侏罗纪恐龙一般。
不过实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总裁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可以看着火鹤一天的行程过一天。他跑去公司并不见得一定要做事,有可能坐在那里玩拇指,而这通常不是他打发时间的方式。
“对了,总裁上次要我去查查水瓶座和天秤座的相配指数,我翻了国内外的星座书,结果都是一样的。”
“怎样?”注意力倏地拉回,靳
韬的反应看在陶经理的眼里竟慌急的像个急躁的青涩男孩。
“速配指数高达百分之百。”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男女
友节目上的星座分析师。他看过星座与自身个性相当吻合的第一个人,那是火鹤,天秤座的她拥有所有该星座特点,而第二个与自身星座物质毫无任何出入的人就是勒
韬了。
星座书上说水瓶座的人心机深沉,好自由又善变,喜爱富有挑战
的事物,在外人的眼中是博爱又放纵的一个星座,而靳
韬刚好囊括了所有的特质。
所以即使星座书没有说两个星座速配,他也会很肯定的表示火鹤和总裁是属同一类人,那么总裁受她吸引好像就变成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唷,两个小妞卖面线耶,不知道好不好吃?”
三个走路大摇大摆的青少年靠近了瑶兵的小摊子,一脚就跨上了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抖动,吓坏了消费的客人,东西没吃完,钱也没付就忙着逃命。
还处于思索中的靳
韬,眼角余光瞄到斜前方的动
,突地一阵心悸“怎么回事?”他马上要推开车门下车帮忙,一旁的陶经理却不急不徐的阻止他。
“总裁,你不用紧张,这点小事火鹤自己可以解决的,教她害怕的绝不是街头小混混!”就是因为见过她的勇气与大胆,他才知道原来女人也可以魅力与魄力兼具。
“你们想干什么?”瑶兵镇定的问道,躲在身后的工读生却吓得四肢颤抖。“你们的生意好像不错,挡点啷来花花吧?”
带头的青少年,不畏惧手无缚
之力的瘦弱女生,气势狂霸得很。“这就是你们赚零用钱的方法吗?用勒索的手段?”
瑶兵严厉的扫过三人一眼“想要钱就该靠自己的双手去赚,这样威胁别人你们没有廉
心吗?”
没遇过这等阵仗,混混们怔了一下“拷,居然和我们说道理,兄弟,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咚的一声,几个面碗落了地,摔成碎片,三个男孩被吓了一跳,纷纷退了两步。瑶兵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底,双手叉
,气势迫人“凭你们也想给我颜色看,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
想当年我还上管训教育、住感化院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混呢!”她愈说愈顺口:“我高一那一年,拿刀刺伤了我的亲生父母,还离家出走,现在则是个个有钱大爷都竞相阿谀奉承的夜总会红牌…你们想威胁我,工夫还不够到家!”
三个青少年,面面相觑,败倒在她不可侵犯的态度与威势下,一个眼神交流后,故作凶狠的撂下一句话:“算你狠!”
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瑶兵终于忍俊不住的笑出声“老台词了,除了算你狠,他们就不能换说像“算我怕了你”吗?我发现我比较中意这一句!”
“姚姚姐,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工读生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却听见老板肆无忌惮的笑声,惊慌的望着那些青少年离去的方向,深怕他们再掉头回来。
“放心好了,他们不敢再回来啦,我的恶狠已经吓得他们
子了!”瑶兵仍是一脸的笑意。
而那是这几天来她的第一个笑容。她毕竟还是适合这种工作,适合这种环境,适合和这些人相处。爱情那种玩意儿,她终究玩不来…
“你还扯那些感化院啦、杀人的话,人家才不会相信。”“就有人相信。”“说谎可不好。”工读生只怕
出一点马脚,到时候死第一个的是她这个得天天照顾摊子的假老板。
“女人想做生意就得学这些,否则别人肯定会占你便宜。”瑶兵轻点她的鼻头,传授个人的经验谈“而且我哪里说谎了。
高一那一年知道父母嫌恶自己的程度后,我的确在心里分别砍了他们一刀,我也在那一年离开育幼院,独立生活的,至于我现在是红牌一事更不是谎言!”
“我就是说不过你!”工读生认输。“你到现在才认清事实啊!”瑶兵瞥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咒骂了声“又得买新碗了。
如果每天晚上都来一批闹事的混混,我看我的碗没有几天就全光了。”“我倒觉得,你现在心里比较介意的,应该是刚才那些客人白吃白喝吧?”
“算你了解我。”被调侃的瑶兵并不生气,只有来这里面对人群,她的心情才有
息的空间。
“现在我去洗碗,你把这里扫一扫,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转身坐在路边洗着碗盘,不用塑胶碗盘不是因为她环保,而是为了节省成本。
“啊,惨了,姚姚姐!”工读生看着渐走渐近的男人,突然哀嚎了声。“你又怎么了?”瑶兵才怨她大呼小叫,一回头看到来人,她的脸霎时纠结成苦瓜样“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怎么那么倒楣!”
“小姐,你们怎么屡劝不听,我不是说过这里
设摊贩吗?”一身警察制服的男人斥骂着不守社会秩序的小老百姓。
“你们已经严重影响到小巷子的车辆进出了。”说着。他拿出一本罚单开始填写。“警察先生…我们只是小本生意,赚的钱微薄的只够糊口…你开一张罚单差不多我们一个晚上的营业额了,你就高抬贵手,不要和我们计较…”
瑶兵终于能开口了,不过声音却像稚
的小女孩,而且抖得厉害,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对街头混混又诅咒又吼叫的凶婆娘。
“总裁,火鹤只怕会罚她钱的警察来取缔,那简直像割了她心头上的一块
。”陶经理在车内看着巷口的一幕,强忍住笑意。
火爆小野猫一下子就畏缩成担惊受怕的小老鼠了“下去帮忙解决。”靳
韬不要瑶兵对别的男人哀求,她的柔弱只能在他面前表现。
“可是…”他要怎么帮忙,他既没权也没势的。“必要的时候就搬出全毅的名讳,要他有问题到公司找我。”“是。”
陶经理得到授权,立刻就下车办事,只见他走到警察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警察望了国产车一眼后,对着瑶兵说:“这次就饶过你们,但下次别让我逮个正着。”
“这位先生,谢谢你的帮忙。”瑶兵向陶经理致谢,虽然不晓得他说了什么管用的话赶走了警察。
“火鹤…不,姚小姐,你不用跟我道谢,这是我们总裁的意思。”陶经理朝轿车努了努嘴。瑶兵的视线很自然就跟着瞟去,结果看到了下车走来的靳
韬。
***“你来干什么,不吃大餐厅,改吃路边小摊了?”瑶兵盯着他的脸,想读出他的企图,但是他的脸看不出一丝变化的波动。
“陶经理,带着她离开。”韬
韬看着她身后的工读生,不希望有人打扰两人的谈话。“真奇怪,不是说好那一晚不代表什么,两人只是玩玩的吗?怎么,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难不成你眷恋我的身体啊?”
瑶兵强迫自己
向他的眼神,好让他知道他也许可以用蛮力使她屈服,但永远不能教她服气或是妥协。她不会忘记当他深沉眼底的高傲与冷漠划过她身上时,她感受到的那种嘲弄般的难堪。
当了
场女子之后,她早已懂得收起自尊与人谈笑,但这回她却将它坦白在他的面前…所以活该的尝到尊严被刺伤的痛苦,知道那种刨剐人心的痛楚。
而如果连不见面,脑海却仍充斥着一个人的身影,那么意味着什么,再笨的人也许都可以猜出来了。
嘴巴告诉姿仪不能太相信男人,而她自己却
恋于一个男人假象的温柔,中了蛊、失了魂、掉了心。“你这样咄咄
人一点也不可爱!”靳
韬从不允许女人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
那晚她表现出一副他亏欠她的表情,让他这些天发疯似的满脑子全是她的身影,全是她故作坚强的脸庞,他甚至为此想弥补她,而她居然又用话
他!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期望谁来爱我!”瑶兵淡漠的耸肩说道。“你…”靳
韬真想摇晃她,真想一把将她丢到地上去,叫她后悔曾经认识他。她似乎已经知道该拨哪
弦挑动他,而不动声
的人换成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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