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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是想不透
 对新世代的年轻人而言,期待白发携手到老的那种恋情应该是和唐吉柯德一样的食古不化吧。网路上的一夜情,舞厅里的一见钟情,与外系联谊时的那种一游定情,感觉起来。

 观念开放的结果让新一代的年轻人认为真爱难寻,尽管和非仔同样属于90年代的大学生,我们之间对于爱情观的差距根本上是南辕北辙的。和他“每一女”的坚持比起来。

 我的想法就像是个二十世纪初《未央歌》里头的大学生一样,根本就过时而陈腐了…“喔…”就在写记写到一半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女生的息声。

 “该死,当初房东还说隔音很好的说…”右额上出现了十字形(╬)的标志,我将记阖上,刻意将房间里头的音乐音量调大,期待能将那种令人血脉坑张的声音盖过去。

 心情一沉淀下来,马上就不自觉地看着桌上的相框,望着窗外,心里头涌现了一股怀念的情绪。

 窗外那黑暗的天空,仿佛和当时在西子湾的夜空一样,风吹拂树叶的声音也如同平静的海触碰着“粽”*所发出的声一样。

 一阵一阵地,将思绪带回自己年少轻狂的那个时代里…***和她,是在高中的时候认识的。在和她相遇之前,我想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有“一见钟情”这码子事存在的可能。基本上“一见钟情”

 对我而言,是只可能出现在骗死女孩、害死男人的女小说作家里头的情节,其实,就算不提什么“一见钟情是可遇不可求”的理论。

 如果今天你的外貌是在所谓的“平均标准”(也就是所谓的还可以)的一个高中纯情男生(或女生)的话,根本上,你在高中的恋爱初试里缴张白卷的机率大概就很高了…

 由于我个人是那种所谓的“平均标准男”再加上熬夜读书以及男荷尔蒙过剩造成的大量青春痘,根本上,自己早就已经不指望能够在这张恋爱初试的白纸上写上任何答案了。

 当时,大学之门是相当难挤进去的,你得要不断地将自己埋首参考书之中,背书中的一字一句,然后加以出题老师们所谓的“融会贯通”

 等到你念到最后面一页的时候,你就会深刻的体会到一个残酷的现实:自己的所读的第一页,十之八九已经还给国立殡仪馆的作者或是写参考书藉以赚取稿费的学者。

 而在这之后,复一,月复一月,只差因为没有重考的年复一年,你又会发现,自己理应年少轻狂的青春期就在零分与满分之间度过,所有的失去只能够靠考上大学来弥补回来。

 想一想,还真的是很悲哀啊…我想,她的存在对我而言,就如同能够为自己那段灰色记忆里头添上色彩的颜料。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刹那的感觉,既不是惊

 也不是狂喜,更不是一种着,严格上来说,只能说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吧。她的外表并没有爱情小说里的亮丽之美,也没有所有情文学里头那种凹凸有致的身材。相反的,她有着差不多“平均标准”的长相和身材,和所有平凡的高中女生一样。

 有着青春痘的烦恼和可以吸引两三只兔子在她后面追逐的萝卜腿。在所谓“高中男生的标准”之下,她只能算是个很平凡的女孩子吧。

 但是,对我而言,她的一切,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一种近乎似曾相识的感受,一个“我们好象见过”的记忆,以及一种无法言喻的直觉。

 总而言之,她是一个打破我无一见钟情论的女高中生,我想,当时,我真的是产生了一种类似一见钟情的好感。

 但却又离一见钟情有一大段距离,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而言,那种好感让人沉醉,但却又让人苦恼。我想我真的应该改名叫“维特”了…***

 ***“孟森,你又在那里胡思想了啊?”看来非仔是“办完事”了,居然又像个忍者一样偷偷摸摸的进我房间里头,更可恶的是好象在跟我炫耀似的,居然只有下半身围条浴巾就走了进来。

 “拜托…下次要进来请先敲门好吗?”“我敲了啊!还敲的很大声耶,我以为你出事了才自己进来的。”“出事?我能够出什么事啊?”

 “每次看你在那边看着那个“无缘的”相片,怕你哪天想不开,打开窗户冲出去,拿车库的顶篷做个助跑就能够跳下去“仆街”了。”

 “跳楼就跳楼,弄那么多的修饰语和形容词干么啊,再说,没事我干么跳楼啊?我心情可轻松愉快的很。”“愉快就好,来问你要不要出去吃宵夜的啦!”

 “就我们两个,还是加上你炮友啊?”“什么炮友?你这样的用词有侮辱女的意味喔,亏你还支持女主义耶!”“别啰唆离题了啦…到底有几个人啊?”“加上你一共四个。”

 “哇!你今天搞3p啊?这么强?”“搞你的头啦!莉说她朋友从桃园下来找她玩,待会我们去台中火车站接她之后就一起去吃宵夜吧!”

 ““liˋ”?哪个liˋ啊?丽婷?丽芳?丽雯?莉萍?利加?…?你有那么多的女友人,我怎么知道是哪一个啊?”**“喔!别耍嘴皮子了啦,是莉馨啦!”“哇勒…又是一个新的!”

 “别啰唆,缺一台摩托车,你一定要去啦!”非仔用有点命令式的语气说着“好啦好啦,快去穿好衣服出发了啦!”

 “谢啦!你也记得穿着整齐一点喔。”拉着快掉下来的浴巾,非仔在走出房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提醒我。唉…去就去吧!谁叫我这个人天乐善好施,就是没办法拒绝别人的请求。

 ***其实,我知道非仔是刻意要让我多多去接触不一样的女的。帅帅又能左拥右抱的男人好象都有一种特质:对于他们的好友,他们都会很刻意让你分一杯羹。

 就算你长的太抱歉,他们也会很尽心尽力地让你不会因为缺乏女的滋润而去做出作犯科的犯罪行为,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带你一起出去吃个宵夜或是一起去唱歌打保龄球或是夜游等等策略。

 如果我们把恋爱用马克思的《资本论》的髓来加以阐释的话,像非仔这种人见人爱的男就像是万恶不赦的资本家一样。

 专门剥削广大平凡男的生产所留下的“剩余价值”

 …在我们平凡男血流汗努力向心仪的对象献殷勤之后,他只要那张甜甜的嘴巴动动,俊秀的脸庞朝君一笑,通常甜美的果都躺在他的上由他品尝,徒留无产阶级的平凡男躲在暗处哭泣。“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非仔是这样子来将自己左拥右抱的行为正当化的。他说为了不让别人掉进地狱的深渊里头,因此他要多作些坏事来让其他人得永生。

 可是,由于他希望能够只受十七层地狱的痛苦(因为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认为第十八层是“想做做不到”的刑罚),因此他也就刻意的“行善”来让一些好友能够得到“久旱逢甘霖”的滋润,就如同一些资本家的慈善捐款一样。

 但是,非仔,你知道吗?只要是平凡人,多少也希望能够成为资产阶级的…***“谢谢你,孟森。”不知道是第几号“莉”的美丽女面带笑容的向我道谢。我腼腆的笑一笑,没有回答什么。

 “ok,出发了!”非仔让莉跨上了他崭新的nsr,那种恶名昭彰,不对,是那种向来以能让你不断感受波涛汹涌而闻名的机车。

 他还刻意把车子后面的把手拔掉,使他的nsr就形同灯笼草一样,一旦上去了,你就得乖乖的搂住驾驶人的而无从选择。骑上了我钟爱的迅光125,我乖乖的跟在他们后头。

 一路上看他们好象有说有笑的,心里头实在是有点不是滋味,但是一想到待会自己也能够稍微享受到甘霖,不满的感觉也就稍微减少了些。

 不过,这个莉的身材真的是很不错,果然是十分符合情文学里头女该有的条件…天使般的脸孔配上魔鬼般的身材,不过这些与我无关,这种女对我而言根本就像是远在天边,是碰也碰不到的那种人。

 像我这种平凡男,只求能够有个低于男标准的良家妇女能够让我体验恋爱的滋味,我就已经死而无憾了。

 等等…美丽的女不一定就一定和美丽的女作朋友,虽然有所谓“物以类聚”这种现象普遍的存在。

 但是如果美女与野兽作朋友的话,那么…待会我不就得要玩“勇者斗恶龙”的游戏了吗?天啊…我可爱的迅光,我可不想看见你的后轮因为沉受不住巨兽的重量而“纳下”

 我可爱的童贞,我可不想要还没有和心爱的人牵手过就这样的惨遭龙吻。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恼怒且紧张了起来。

 “非仔…如果我载到了恐龙妹,我一定也会让你不得好死…”我在心里头狠狠地诅咒着,就这样,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我们来到了台中火车站。

 平常的我,可能会高高兴兴的来欣赏台湾唯一的一个三级古迹车站里的巴洛克式建筑风格,但是,一旦事关贞问题,我实在没有那个兴致来欣赏那些雕刻和设计。

 车站外头的人马杂踏呼声震天,真是想不透,怎么不找个比较容易认亲的地方呢?“啊!看到了,在那里!”莉指着车站的收票出口喊着。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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