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追寻而来
宝月公主那原本被一枝玉簪挽起的一头黑色秀发已披散开来,松松散散的垂在脑后,显得随意而不羁,隐隐透着一股狂野的味道,然而如果说发型只是让她透出一点狂野味道的话,那么她的衣着就将这种狂野突显得淋漓尽致了。
她的上身一袭鲜红的皮甲短小而又紧窄,皮甲上缘有一圈纯白色的狐
,呈波
形,包住了她那小而翘
的椒
,却同时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浅浅的。
而下缘只到上
位置,收口十分紧窄,完全贴住她那结实的小蛮
,不留一丝
隙;在皮甲正中有一排只是装饰用的金属钮扣,发出动人的光泽与金属质感。
皮甲是用两
皮带
叉系在脖间,椒
至颈间大片肌肤
在外,而
腹间亦有大片肌肤暴
出来,直至脐上三分处才见同样为鲜红色的皮质短
,而皮
的裆部极低、长度也极短,比一般女子所穿的亵
还要短上几分,仅到。
另外,皮质短
和上身的皮甲一样,极为贴身紧绷,甚至连花
的形状都隐隐勾勒出来。
宝月公主脚下穿的是一双亦为鲜红色的皮靴,高筒的靴身几乎将她的小腿完全收纳其中,而靴底那又高又尖的靴
将她青葱般的玉腿衬托得愈发修长,使她整个人陡然拔高三、四寸,身形显得非常高挑,让原本还剩余的一点青涩感驱逐得干干净净。
除了鲜红的紧身小皮甲、紧身短皮
以及长筒高跟皮靴外,宝月公主的腿双上还穿着半透明的红色丝袜,那如天边晚霞一般鲜红丝袜将她皮
下至靴口那一截葱白玉肤轻裹得如云如雾,
人至极。
另外,在宝月公主的双手上还戴着长长的红色皮手套,一
红色皮鞭紧握在她的右手里,整个人极具风情又给人
人心魄、狂野霸道的感觉。
即使南宫修齐久逛花丛,但还是第一次见女子如此着装打扮,将媚惑、狂野、霸气完美表现出来,让人过目不忘,令人惊
。
尽管隔着数百尺的粼粼水面,宝月公主身上的一些细节看得还不是十分真切,但已足以让南宫修齐一时为之惊叹,下意识里完全把她当作一名美丽的女子在欣赏,用眼神来猥亵,全然忘记她是自己的敌人,而且就目前来说,还是一名相当危险的敌人。
“夏荷,那个男子就是我师傅新收的徒弟?”
宝月略显稚
的嗓音含着些许的怀疑。
听到这样的问话,南宫修齐的注意力一下被拉了回来,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暗道:“这妮子怎么一点吃惊的反应都没有?难道她已经忘记了曾经加害于我一事?或者是她杀太多人,早就不记得我的相貌了?”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又觉得不对,因为夏荷已经落在宝月公主的手里,而宝月公主的凌厉狠毒他早领略过,所以他不相信夏荷落在宝月公主的手里还敢替他隐瞒事情,更何况夏荷本身就是冥山鬼母身边的贴身侍女,而宝月又是冥山鬼母的徒弟,根本就没必要隐瞒。如此想来,就算宝月已不记得自己的相貌了,那从夏荷的口里也应该得知自己就是她曾经加害过的镇南侯之子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却听那边传来夏荷的声音:“唔…好…好像是…是少主…”
闻言,南宫修齐心中顿时一动,暗道:“对啊,这妮子一直都是称呼我为少主,而我也从没向她透
过我的名字,莫非冥山鬼母也没告诉过她我的身世,所以至今她仍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南宫修齐猜想的的确没错,事实上,夏荷一直都不知道南宫修齐的姓名,只知道他是冥山鬼母新收的徒弟,从而也就是自己的少主,而冥山鬼母当初叫她跟随南宫修齐时也没告诉她具体情况,只要她留意南宫修齐的行为,在合适的时机向自己汇报而已。
而对宝月来说,她一直都不知道师傅新收了个徒弟,今
在鬼愁城中遇见夏荷,她是暗吃了一惊,更让她吃惊的还有在夏荷身边居然还站着失踪已久的克琳公主,这让她匪夷所思的同时亦意识到事情大有蹊跷,于是立刻将她们带了过来。
然而接下来又是一次让宝月意想不到,当她满心欢喜地拉住克琳的手时却发现她对自己是又惊又怕,宛若陌生人。
宝月本以为克琳是由于有外人在场而不敢承认,于是让克琳公主与夏荷、小青她们分开。然后单独面对,可结果依旧如此,宝月只好向夏荷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夏荷完全没有想到会在鬼愁城里遇到宝月公主,心中是惊惧
加,只恨不得掉头而去,然而终究她还是不敢,乖乖地将她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宝月,不过她也说不清楚克琳怎么变成如此模样?而且她也没将克琳
受南宫修齐折磨一事说出来,因为这一路上她也没少干凌辱克琳的事。
听完夏荷的叙述后,宝月心中是疑窦大起,要说之前她还存着一丝这个人只是长相酷似克琳的念头的话,那现在可以断定她就是自己的姑姑克琳公主了,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姑姑怎么会在鬼愁城里,而且还和师傅新收的徒弟在一起?
“师傅怎么又收了一个徒弟?而且也不告诉我…听夏荷所言,这个徒弟很明显就是前一阵子才收的,而那段时间师傅一直都是在宫里,怎么可能新收徒弟?而且还是男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宝月脑海里盘旋,她知道要想解开这一团团疑惑,只有找到自己的这位师弟,可根据夏荷所说,她也不知道少主现在在哪里,只知道在这里等,他会来这找她们的。
就在宝月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傅玉娘出现了,从刚才夏荷所说的话语里,宝月得知她和师弟关系匪浅,很可能知道他在哪里,于是盈盈笑道:“夫人,你可知道她们少主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傅玉娘自是推托不知,道:“这个属下着实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
宝月声音微微一冷道“你都让他的人住在你这极
宫里,可见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你会不清楚?”
傅玉娘暗吃一惊,按理说宝月是在大街上遇到夏荷她们的,而非极
宫内,所以只要夏荷与小青不说,宝月不太可能知道他们曾住在这里,难道她们都将实情告诉了宝月公主?
这下子可是大出傅玉娘的意料之外,在她看来,夏荷她们身为南宫修齐的贴身侍女,理应知道自己主子与眼前这位宝月公主有恩怨,那就不应该将自己的行踪诚实地告诉对方啊。
虽然与预料的情况有些不同,但傅玉娘终究算是精明能干之辈,脑子反应颇快,只见她若无其事地面带微笑道:“回公主的话,她们少主原本是来参加在这里举办的『奴花之秀』比赛的,虽然比赛后来因故取消了,但身为参赛嘉宾,他们还是有权利住在这里的。”
“哦,你们是来参加『奴花之秀』比赛的?”
宝月转头对着夏荷问道。
“这…奴…奴婢不太…太清楚…”
夏荷嗫嚅道。
这个回答倒不是夏荷有意要替傅玉娘隐瞒什么,而是她的确不知道南宫修齐是不是要参加“奴花之秀”比赛,虽然南宫修齐之前是直奔关外,没有要参加“奴花之秀”比赛的意图,但那是因为不知道有这比赛,后来因出不了关而返回鬼愁城里,从而知道这个大赛,以她对南宫修齐脾
的了解,她不敢保证他一定不会参加。
“帕!”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夏荷的右脸颊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随即,便听宝月一声娇斥:“没用的东西,连自己主子的意图都揣摩不清楚,留你何用?”
夏荷大惊,以为宝月公主动了杀机,也顾不得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疼痛“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公主,求求你,饶了我吧…”
“公主,你就饶了夏荷姐吧。”
一旁的小青也跟着跪下哀求道。
傅玉娘心中也暗喑着急,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带走夏荷和小青的,要是宝月一怒之下把夏荷杀了,那她可就有负南宫修齐之托。可她也不好公然替夏荷求情,要是她为了一名身分低下且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侍女求情,肯定会引起宝月的怀疑。
宝月轻瞥了傅玉娘一眼,然后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踱步到小青的跟前,吓得小青连忙低头,身为一介民女的她向来见识颇少,从来就没见过什么大官,而一国的公主,光这个头衔就可以让她震撼不已了,更别说近在咫尺的真人。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小青一直是噤如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一次实在是担心夏荷的安危,她才忍不住出言相求,毕竟在这一段日子里她们一直在一起,在她心里,已经把夏荷及克琳当作自己的好姐妹了。
“你,把头拾起来,让本公主好好瞧一瞧。”
宝月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道。
小青战战兢兢地抬超螓首,正好
来宝月投来的目光,两道目光刚一交接,小青就觉得浑身一紧,心里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目光急急转开,不敢与之对视。
“咯咯,好一名标致的小妮子。”
宝月轻笑着伸出一
葱指,勾起小青的下巴“本宫这个师弟可真是
福不浅啊,身过的美人是一个接着一个。”
小青的心怦怦直跳,脸红过耳,仿佛眼前的不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而是一名赤
对她展现垂涎
滴的
之徒。
事实上,不只小青自己这样想,就连一边的傅玉娘也感觉如此,她敏锐地感觉出宝月看小青的眼神绝不是一名女子所该有的,尽管这名女子身分高贵,而面对的又是卑微的侍女,但眼神可以是轻蔑、不屑、凌厉,但绝不应该是
,宛如一名
之徒。
在场的只有夏荷见怪不怪,因为她早就清楚宝月公主有喜女不喜男的怪异
癖好,而且以折磨女子为乐,也正因为清楚这一点,她一直显得异常恐惧。
“难…道这名宝月公主喜爱女人?”
傅玉娘心中暗自揣测。
不管是宝月的动作还是她的眼神,都明白无误地表达出她对小青有不一样的兴趣,让人感觉十分怪异!如果宝月是个男人那就不足为奇了,可她偏偏是个女人,要是换作其他人,也许仅仅只是觉得奇怪,还不会往这方面想,但傅玉娘就不一样了,她见多识广,自举办“奴花之秀”比赛以来,什么怪异
癖好的人没见过?什么龙
之好、百合之喜,种种在一般人眼里视为异类的她都见过无数了,所以她见宝月这般举动便很快想到她是不是对女人有兴趣。
“对了,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本宫说啊?”
宝月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小青,一边漫不经心道。
“哦…没、没事,就来看看公主对这里是否还满意?还有什么需要的?”
傅玉娘随口编了个理由,但心里却是在暗暗叫苦,她原本以为宝月根本不会在意小青和夏荷这两名身分低微的侍女,所以觉得带出她们俩不是一件难事,可没想到事实恰恰相反,宝月对这两名侍女的兴趣仿佛愈来愈浓厚了。
“咯咯,你这里很好,本宫很满意,没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宝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没办法,傅玉娘只好悻悻退下,在门外的走廊里来回踱步,想怎么样才能把小青及夏荷带出来,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急得她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汗。倒是屋里不时传出阵阵的细微呻
声让人想入非非,但这时的傅玉娘也无暇顾及屋里的情形了。
就这样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名
军侍卫匆匆走了过来,路过傅玉娘身边时有意无意地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径直来到门前,恭敬地敲了敲门道:“公主殿下,不好了,那名女子不见了。”
话音刚落,雕花梨木门便打开了,而门里面却无人影,仿佛门是自动打开一般,紧接着宝月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只听她厉声娇喝:“不见了?怎么回事?谁把她放出去的?”
侍卫哭丧着脸说:“没公主的吩咐,谁敢放她出去啊?小的根本不知道那名女子怎么不见的,小的和几个兄弟一直在暗咱处守着,不曾见过那名女子出来过。”
“她没出来过?难道她自己遁地消失不成?”
宝月怒道。
侍卫心中惊骇,口中结结巴巴道:“公…公主…小的怀…怀疑屋…屋里有暗…暗道…”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瞟了瞟身后的傅玉娘,却已不见她人影,心里蓦然一惊,再放眼望去,发现她已经不声不响地走到了走廊尽头,转身便要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侍卫大急,也顾不得先向宝月公主解释什么,连忙身形疾移,拦住傅玉娘,软中带硬道:“夫人,先别走啊,有些事还需要你替我向公主解释。”
傅玉娘脸色不
微微发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需要我解释?那、那好吧。”
其实当这名侍卫匆匆而来时,傅玉娘就大致猜到他可能是向宝月报告克琳失踪的消息,但她不以为意,然而在听到这名侍卫说他们几名侍卫一直在门口暗哨处看守时她不
惊慌了,因为她是和南宫修齐一起从暗道里进入克琳房间的,后来南宫修齐和克琳等又从暗道返回地下室,而她直接是从房间大门而出的,现在想来,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
因为在之前傅玉娘就检查过,在克琳房间门口无人看守,所以她才毫无顾忌地从大门而出,不料宝月居然安排侍卫在暗啃里盯着,这样一来,她没有从大门进去,却神奇的从屋里出来必定会引起侍卫的怀疑。
傅玉娘知道自己这下是凶多吉少了,刚才她就是想趁侍卫报告时悄悄溜走,却不料还是被追到了,她一无武功,二无魔力,无法强行逃离,只得乖乖随着这名侍卫折返。
脑子里正在不断想着对策的傅玉娘,随侍卫进了屋里后,却被里面的情形吓住了,只见宝月公主已经
下了那一袭华丽飘逸的宫装,而换上了一身堪称极为大胆的短小紧窄红色皮装。
更让傅玉娘感到瞠目结舌的是宝月公主的举止,只见她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阴沉可怕,更让人胆颤心惊的是她双手还在玩
着一
红色皮鞭,鞭梢末角不时地扫在小青及夏荷赤
的粉背上。
原来小青及夏荷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全身不着一缕,跪伏在地的模样,只见她们两个一左一右,分别跪趴在宝月公主的两只脚边,头朝外、朝内。另外,在她们的雪颈上各套有一个两指宽的红色皮圈,皮圈的银环扣上系着长长的皮带,皮带的另一端各拴在宝月所坐的椅子两边扶手上。
小青和夏荷两人不仅被宝月摆成屈辱的母犬模样,而且充当她的脚凳,原来宝月的两条穿着高筒皮靴的脚还分别架在她们两人的
背上,又长又尖的靴跟不时地刮路着她们背上的肌肤,显出一道道红痕。
夏荷彷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跪伏的姿态自然而又柔和,螓首高高仰起,毫无羞怯之意。从削瘦的肩膀到向下凹陷成弧形的脊背,再到微微上翘的
部,然后到垂直而下的大腿,接着是与之成直角的小腿,还有撑在
前的两只伸得笔直的双臂,整个跪伏的身形起伏有致。
而另一旁的小青就不一样了,同样是跪伏,她几乎是半趴在地上,撑在
前的两只葱白玉臂完全不像里荷那样仲得笔直,而是弯得几乎使上身贴到了地上,赤
的粉背也是呈弧形,但是由于她几乎是蜷缩成一团跪趴在那里,所以粉背呈向上凸起的弧形,大腿与小腿叠在一起,后
在脚后跟上。
另外,与夏荷高昂蝶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青的头低垂得几乎贴在地面,一头青丝完全将其埋住,使人根本看不见脸,只听到那一头青丝下传出呜呜的低泣声。
“说吧,这究竟演的是哪一出戏啊?”
宝月的嗓音虽然略显稚
,但话里所透出的寒意却丝毫不减,让人间之便生凉意。
“回禀公主,属下认为这事和夫人大有关系,所以刚才…”
宝月摇手打断他的话道:“别的不用说了,就说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
侍卫惶恐应道,然后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宝月听得脸色是愈来愈阴沉,等到侍卫说完,她却面无表情了,半晌无语,偌大的房间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只剩下小青那时断时续的低泣声。
傅玉娘此时脑子里一团糟,已经想不出应对之策,而这时屋子里的异样沉默对她更是形成了一股压力,没一会儿,傅玉娘的头便开始冒出了细汗。
“走吧,夫人!”宝月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傅玉娘慌乱抬头,发现宝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的面前“走?去…去哪?”
宝月冷笑一声道:“夫人,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给本宫装蒜吗?”
“我…我还是不大明…明白公主的意思…”
傅玉娘还在拼命死撑。
“咯咯…是吗?不明白?那好,这就让你明白!”
闻言,傅玉娘心中便不由得升起不好的预感,然而却见宝月又转身回去,不过就在走到离她有一丈之远时,宝月疾然回首,身形如电,手中那
红色皮鞭暴伸,如毒蛇吐信般地朝她袭来,傅玉娘只觉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脖间一紧、呼吸一窒。
原来,宝月挥鞭卷向傅玉娘,鞭子的末梢如蛇一般
住了她的脖子,力道甚大,一下就让她觉得
不过气来,她的两只手本能地伸向脖子,企图使鞭子松开,可是又谈何容易,别说她是一名手无缚
之力的妇人,就算是一名武学高手也不一定能让这灌满真气的鞭子松开。
“呜呜…”
不一会儿,傅玉娘的脸色便由白皙转向深红,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哼声,而脸上痛苦之
尤甚,两只手不停地在脖间
抓
挠,然而非但无济于事,而且还将白皙脖颈抓出一条条血痕。
宝月俏丽而稚
的脸庞挂着残忍的笑容,檀
轻启:“怎么样?现在明白了没有?”
此时,傅玉娘的脸色已由深红转变为紫红,一双眸子睁得老大,其眼珠变得向外微凸,在极度痛苦中视线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发黑,脑子里的意识也如
丝一般渐渐离去,一种即将死亡的巨大恐惧感,紧擭住她的身心。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傅玉娘也不例外,当死亡就这么突然降临时,她本能选择了求生,这时尽管她已听不清楚宝月在说什么,但还是拼命地点头。
就在傅玉娘感觉自己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时,她突然觉得头部一松,紧接着便是大口空气灌入口中,让她顿时涕泪横
、大咳不止,人也软软地倒在地上。
就这样,咳嗽泪
持续了好一会儿,傅玉娘依旧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不过宝月却已等不及,她踱步到傅玉娘的面前冷声道:“够了,时间差不多了,快点起来带路吧,要是找不到本宫想要找的人,哼哼,下场怎么样你应该知道的。”
听着这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再想到刚才那濒死的感觉,傅玉娘的心颤抖了。其实刚才在进屋之前,她已料到宝月会对自己有所动作,或威
、或利
,但她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宝月如何她都绝不透
南宫修齐的行踪,她认为自己这点硬骨头还是有的。
然而事实却不像傅玉娘所想的那样,宝月根本不和她多说,直接开门见山,在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后,就直接下杀手,让她真切地感受了一下死亡的感觉。
在死亡没有真正到来时,傅玉娘觉得自己不会屈服,但当她切切宜实地体验到濒死的恐惧时,她的心理防线一下就崩溃了,强烈的求生最终战胜了心里的义气。此时,她心里默默道:“老爷,对不起,你地下有知,别怪我,我真的不想死…”
正胡思
想中,傅玉娘忽然听到一道破空之声,紧接着右臂传来一阵剧痛,凝神一看,原来是宝月给自己
了一鞭,右臂处的衣衫尽碎,本来丰腴
白的肌肤现出一条血痕。
“呜呜…”
傅玉娘一边哀声低泣,一边挣扎而起,心里除了恐惧还有无尽的屈辱。
身为何四方最宠爱的女人,傅玉娘可谓养尊处优惯了,而且又有一定的才能,创办了“奴花之秀”因而振兴了鬼愁城的经济,从而赢得了极大名声,也赢得了威望与权力,如此一个人突然遭到这样的对待,怎能不感到屈辱万分?
然而一想到刚才那可怕的感觉,再多的屈辱感都让傅玉娘不敢再度违逆宝月,她乖乖地爬了起来,带领宝月一行人进入了暗道,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虽然又大又错综复杂,但在傅玉娘的带领下,很快便到了南宫修齐所在的石室,打开石门后宝月也很惊讶里面居然是一座巨大的地下湖泊,在湖中心还有一座小岛屿,上面人影幢幢,显然不只一个人,不过由于距离颇远,她没能一下认出南宫修齐来。
为了确定岛上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宝月命夏荷出来辨认,夏荷哆嗦地从她身后走了出来,不过由于隔了相当远,加上这里毕竟是石室,亮度终究有限,所以她也看不太清楚南宫修齐的面貌,不过从身形以及刚才他那声喝问的声音中判断出他就是自己的少主。
宝月挥挥手示意夏荷退下,然后上前一步道:“既然你是我师傅新收的徒弟,那算起来我就是你的师姐了,还不过来拜见师姐?”
“哈哈,师姐?”
南宫修齐放声大笑,言语中满是嘲讽道:“是夺命师姐吧?”
“嗯?”
宝月不
一愣,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看到宝月这般模样,南宫修齐知道她还没认出自己来,但到这地步了,他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身分,于是放声道:“好好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在你手里死过一回呢。”
宝月公主吃了一惊,连忙运功凝足目力望去,虽然看清了南宫修齐的面貌,但只觉得有点眼
,仍不记得他是谁。毕竟死在宝月手里的人不知凡几?而且,她只见过阿宫修齐一次,见面时间还颇短,所以对向来骄傲且厌恶男子的她来说,根本对南宫修齐的相貌没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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