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如同磁石相昅
说到这儿,她的脸又红了起来“我的好雯雯,阿娘到底那里坏了?”我端着蒸笼回到来了。“你知道的…人家…人家不说了…”想想昨夜的
旎梦境,雯雯羞的无地自容。“好了好了…先来吃饭咯…”虽然喜爱看她羞赧的俏模样,可我还是不能太过分。“馋嘴雯雯快来看…娘做了好东西哟…”我高高举着蒸笼,故作神秘。“是什么呢?”雯雯咕噜得咽了声口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叮咚…看!”我揭开蒸笼盖。“哇…白面馍馍呀…”雯雯高兴的拍起手来。“我有说过今早要吃好东西呀,雯雯忘了?”
“嗯…娘真好…给,你先吃…”孝顺的雯雯先捡了个最大的递给我。含笑接下,我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悸动。
雯雯已经忘了我不是她娘么?是她还小,太幼稚么?还是故意装出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不让我烦心?天哪…如果她知道是我杀了她娘…不行!即便说谎也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悄悄放下手中的馍馍,雯雯实在吃不下去“阿娘…我娘…我娘…她…”又哭了,雯雯毕竟还小,伪装的固然
妙,却无法坚持到底。本想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套出
花的下落,可不成想刚一开口便无法自持了,算了!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告诉她吧!
把她揽在怀里,我爱抚着她的羊角辫,柔声道:“你娘已经仙去了…”“…她…她…是…”剧烈的
泣让雯雯没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我知道她想问什么了“你娘是被一只
恶的大怪兽吃掉的,怪兽的名字叫…”
“到底是…”犹豫了一下,我说“我也不认识。””它在哪里?”雯雯咬着
角,毫不掩饰内心的愤恨。“在…在花果山。已经被我撵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只好说慌骗她。
“你不怕怪兽?”雯雯毕竟还是孩子,仰着脸,崇拜的望着我。似乎已经忘记了面前这恶魔刚才带给她的痛苦。
“嗯…可惜救不了你娘…”谎言一发不可收拾,我俨然一代侠者。雯雯不哭了,发了一阵呆,抬起头问我:“除了我阿娘,你又是谁?”轻轻推开她,我站起身来,变回了本来面貌。
“阿拉丁,无名城里的小混混。”雯雯不知道小混混是啥意思,还当我是个蛮了不起的人物呢…瞪大眼睛盯着我的变身,她惊诧的合不拢嘴巴。
“阿拉丁少爷,你可真厉害!”她赞叹连连,简直把我当成了活神仙。咬咬嘴
,她偷偷瞥了我一眼,怯生生的问:“少爷,你说雯雯是不是很笨?”
“有一点儿。”连我说谎都看不穿,的确不够精明。“-_-…不够乖?”“有待加强。”“:(…很丑?”
“比上不足。”“哇…”雯雯懊丧的哭起来:“这么说来…就算人家…想…想做你的奴婢也…也…不够资格…”
长笑一声,我将她抱起,吻了吻挂满泪珠的粉颊,有点心疼的说:“乖雯雯,别哭啦…怎会嫌弃呢?别忘了。我可是你阿娘呢…”
雯雯破涕而笑,欢喜的抱着我的脖子说:“好阿娘…你一定要教我些神通,有朝一
,雯雯定要亲手杀掉那个害死亲生阿娘的大怪兽!”
她说这话时眼中煞气闪动,我从中看到了血
成河与修罗战场…“这个小丫头不会是我的命中克星吧?”我打了个寒战。
“那个…主人…如果没有外人在时,我还叫你阿娘好吗?雯雯喜爱你做我阿娘…”雯雯没有发现我神情异常,含羞带怯的低声乞求道。“好啊。”我忐忑不安的敷衍道。
为什么没有哭闹?即便不跟我拼命,也该痛骂我这卑鄙的亲手才对…为什么她如此从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她太幼稚,还是当真认为一切都只是噩梦?我的灵魂忍受着内疚的折磨,发出痛苦的哀鸣…
***趁吃早饭的空儿,我盘算了一下今后的计划。我不能总是顶着
花的身份在猴儿村生活下去。
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回昆仑仙境继续修炼了,雯雯和小平怎么办?雯雯或许还可以跟我走,小平却万万不行。昆仑仙境那种环境,根本不适合婴儿生存,而今之际,只好把他们暂且留在村里。
可
花已死,雯雯当然不可能自己养活弟弟,村民们家家户户连饭都吃不
,谁还会自讨麻烦收养两个孩子?
看来必须还得做点什么…晌午时分,我又变身成
花,打扮的荆钗布裙,颇为朴素。打扫了一下屋子,给小平喂过
,一切收拾停当后,我就抱着小平,拉着雯雯出了门,这次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我除了身上的衣服和
间长刀便别无长物,雯雯倒是带上了几件衣服,打成一个小包裹,背在身上。乡亲们今早听说大贪官胡老虎昨夜被人杀了,大呼苍天有眼,恶有恶报。
恰好今天又是祭祀
,便纷纷前往蝗神庙烧香还愿去了,顺便也乞求老天在发一次慈悲,让那万恶的蝗灾早
完结。我们一家三口,也随着人群去了蝗神庙。
蝗神庙原本是座观音庙,自从蝗灾泛滥后,村民们见观音大士的法力似乎敌不过小小的蝗虫,便纷纷改弦易辙,杜撰出个蝗虫神作为新的偶像,并美其名曰:大蝗神菩萨。菩萨换了,庙却没变。
甚至连庙前门梁上的匾额也就改了三个字…“观世音”变成“大蝗神”其他的可以马虎,塑像却不能敷衍。
观音下了台,神像也跟着倒霉,被丢到墙角喝西北风。神像倘若进城定做即麻烦又浪费,猴儿村的民众们再次发扬了自力更生的精神,在村长的提议下,发动了全村铁匠共同动手,好歹也敲打出一尊蝗身人头的铁像,连金身也没漆,径自抬进庙里拜祭。
神像虽然
糙丑陋点儿,却丝毫没有影响村民们的虔诚,每月朔晦都有一次祭祀,当我带着雯雯小平来到庙前时,祭祀已经开始了好一阵,村长元老们主持祭祀,成年男子都进庙叩头参拜,妇女和孩子们却都守在庙外等候。
我们娘仨刚想进庙,门口负责守卫的两个愣头青拦在了身前:“娘们儿不准进!小心犯了蝗神菩萨的忌讳!”犯忌讳?本少爷生出来就是犯忌讳的!“滚开!”
我沉声喝道。愣头青们当然不会听我一个寡妇的劝告,于是我就赏了他们一记鸳鸯连环脚,干脆利落的送进
沟里…
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拉着雯雯抱着小平走进庙内。庙很简陋,只有一座正殿,连些护法的密迹金刚也不见半个。
殿内香烟缭绕,一群人跪在殿前神像下叩头祈祷。不理会别人诧异的眼光,我径自提刀走向殿前。
“
花!你疯啦,还不快出去…”充当大祭祀的旺财叔脸色铁青,气得胡子抖个不停。我装作没听见。离近一看,那铁像果然丑的吓人。大腹便便面目狰狞,哪里象是菩萨,活
一只妖魔!
仔细打量着神像,我感受到了上面依附的妖气。不出我所料,蝗灾果然是妖魔作祟的结果。“好个蝗神菩萨,小小妖
也敢装神弄鬼!?观世音阿姨这份香火你还享受不起!”
将酣睡的小平交给雯雯去抱,我
起鹅黄绣花短褂,握住了
间长刀。“妖魔散尽!”但见寒光闪过,那蝗神像被我一刀两断!村长和长老们吓的何不拢嘴巴,聪明点的已经开始怀疑我中了
。
“你…你…天哪…
花,你被妖怪附了身?”旺财叔惊呆了。“仔细看着!真正被妖怪
惑的,是你们这群无知愚民才对!”我跳上神坛,一脚将那下半截铁像踢了下来。
辘辘的翻了几个滚,铁像所过之处,撒下点点粉
妖血。村民们那曾见过这等诡异的景象,惊吓的大呼小叫,胆小的更是悄悄溜出庙外。塑像正是蝗妖的分身,如今被我一刀两断,真身想来也受了不小的伤害,必会前来报仇。
那妖
比我想象的还要暴躁,刚一收刀,地上那两截断像陡得蹦了起来,如同磁石相
,啪的一声便接合如初。死气沉沉的面孔蓦的扭曲起来,怪眼一翻,雕像蓦的大吼起来…吼声凄厉至极,震得门窗瑟瑟抖动。
“好家伙,有点道行!”见那妖魔颇有些手段,我来了兴致,运起
道魔王功眼中,打算来个以魔破魔。红光闪动,我提刀走向那死而复生的雕像。
雯雯抱着小平,毫无惧
的紧跟身后,无论是亲阿娘还是
道大魔王阿拉丁少爷,她都全心全意的崇拜、信任我…
“妖怪来啦…”“快逃命啊…”村民们不看好本少爷,狼哭鬼嚎得逃出庙外。可惜庙外的形势更加不容乐观,刚刚还是清明世界朗朗干坤,而今却乌云蔽
妖气冲天!
仔细看去,才发现天边那黑漆漆乌
迅速
近的并非乌云…是遮天蔽
的蝗虫。“乌云”越来越近。终于将蝗神庙团团围住,阳光被大群蝗虫遮蔽,庙周围陷入了漆黑的暗夜…“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亿万蝗虫迫近,羽翼震动的嗡嗡声宛如连绵不断的闷雷,无情的敲击在村民们的心坎上。单调而有恐怖的嗡鸣宛如魔咒,给人的神经带来无比痛苦的煎熬。
“我…我要回家…”很快就有人丧失了理智,狂
嘶叫声着冲入蝗群。他艰难的跑出几步,终于低档不住强大的阻力,跌跌撞撞的摔倒。蝗群蜂拥而上,凄惨的嚎叫声中。
那人被活活咬死,几秒钟后蝗群飞离之时,尸体早已被啃成了一具白骨,连点血丝都没剩下。血腥气
发了蝗虫们的食欲,蝗群蠢蠢
动。
“统统给我闪开!”就在村民们走投无路之际,一声断喝自庙门处响起。享受着众人的注目礼,我有点飘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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