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惑其实除了在
上外我并不是很在乎洋洋,换句话说,我喜爱和她做
却不爱她。相信她也一样,与我上
只不过是
望的驱使罢了,现在这个社会里,可以宣
的渠道与人太多太多了。
而我在寻找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日子还是按部就班的度过,似乎一成不变,又似乎变幻无常,由于父亲反对,我不再去小姑店里帮忙。
而是老老实实的去上学,父亲要我在正式退学以前正经的上几天课,于是我恢复了一个学生的身份,每天忙着在学校里拈花惹草,有机会就领着洋洋回到出租屋里做
弹琴,日子还是很愉快的。
某天,小姑打电话要我去店里一下,说有点事情要我帮忙看看,正好下午没事,我便来到店里,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小姑不过是因为好几天没见我有点想我罢了。
另外店里需要招两个服务员,小姑要我给她写张招人告示。我的
笔字虽然不怎么样,但多少在名师手下学过两天,唬唬外行人还是可以的。我抬头看看围在一边的几个服务员和几个早来的小姐,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
足之后才运了口气,捏着
笔狂草了一番。
告示贴出去之后,我看着桶装的墨汁和
笔,竟少见的心
起来,于是我反着铺开另外一张红纸,提笔在红纸白色的背面画了幅兰花。
然后在旁边顺手题了两句杜甫的《佳人》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本还想把后面两句也写上去,无奈实在想不起来了,只好作罢,不过这两句与这副兰花的意境倒是十分吻合。自我陶醉一番之后,我走到吧台里面,打算把酒摆上架。忙活完了之后,我打算上楼和小姑说说话然后回去找洋洋。
忽然一个声音在我旁边响了起来:“今天不学习啦?”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白兰。“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你啊?”白兰坐到吧凳上,还是像那天一样用双手支着下巴“我还和小洪打听你了呢,怎么,不在这儿干啦?”我没有回答她,却反问回去:“你呢?以后就在这儿了?”
白兰伸手顺了顺头发,把小嘴一撇“不,我哪儿有台去哪儿…现在就在一家呆着根本都挣不到钱,昨天我在这儿呆了一晚上才坐了一台,还好,我陪的那老头还
大方”“这里生意不好吗?”我有些奇怪。
“那倒不是,你家在西塔这片生意算不错的了,就是我和你家的服务员没几个认识的,都不给我安排台。”“呵呵,那就得怪你自己了,你要是专心留在这谁还能不给你安排台啊?”我摇摇头笑说。“对了。
你叫金夜是吧?”白兰眨着一对眼睛问。“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奇怪。白兰却没有接过话去,而是歪着脑袋看着什么。我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发现我刚才画的那幅兰花正静躺在那里。
“这是谁画的?”白兰扭头看我“是你画的吗?”我点点头。白兰便伸手拿过那张画细细的端详,而我则仔细的打量起她来,其实白兰长得很好看也很清纯。
不过那一头红发和她的言谈举止让人能感觉到风尘之
,破坏了她本质上的清纯气质。“哎…我说,你这幅画能不能送给我?”白兰抬头看我,一脸企盼之
。
“反正这画原本的归宿不过是垃圾箱,你要是喜爱就拿去好了。”我很大方的把兰花送给了白兰。咦?兰花…白兰…我忽然明白了她喜爱这幅兰花的理由,尽管画得并不好。那天白兰好像没有坐台,一直坐在一个角落里看那幅画。***
情动几天后,我再次来到小姑的店里,不为别的,实在是手头有些紧了,来和小姑讨点零花钱。亲爱的小姑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唠叨,但却仍旧把钱包里的现金都掏出来给了我,七八百呢。
我心满意足的来到大街上打算叫辆车去找晔子和王凯一起去喝花酒,却意外的接到黄河的电话,这小子和我一样也是作曲系的学生,和我不是一个班,但唯一的嗜好却和我相同…女人。
“金夜啊,你小子在哪儿呢?”电话里黄河的大嗓门传了出来“什么事啊?”“现在有时间没?过来啊?今天哥们儿
历生日。”除了晔子他们几个之外,我最喜爱和黄河一起出去玩,于是我忙答应下来,并询问他的位置,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也在西塔,此刻和几个平时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已经在庆会楼就座了。
“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我刚要挂断电话,黄河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我说你别忙着挂,今天咱这边都是自备马子,你过来的时候也带一个,别忘了啊?”
这有何难?我把记忆里的传呼和电话挨个拨过去,得到的结果却让我十分意外…姑娘们不是出不来就是有别的事。怎么办?就这么过去?岂不是让黄河他们几个小瞧了本公子让洋洋过来?
这是不可能的,从我们第一天上
开始洋洋就一再嘱咐我不要把我们的关系在学校里宣扬,我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但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她的。
我在街边绞尽脑汁的企图想起还有没有从记忆中漏网的姑娘,同时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拿出烟叼了一
在嘴里,却怎么也没找到打火机。
这时,一只拿着打火机的小手伸到我眼前,轻轻一动,一蓬火苗升腾而起,我扭头看去,白兰正微笑着站在一边,她身穿一条黑色紧身皮
,同
的高
皮靴,上身一件白色高领的紧身羊绒衣,一身装扮十分突出她的身材,竟然不比宋萍逊
多少!
我的眼光在她身上从下到上来回溜了几遍,然后盯着她高高的
脯问:“大冷的天儿你怎么连个外套都不穿?不冷啊?”白兰指了指旁边的美发厅“大衣在里面呢,我正要做头发,见你在这里我就出来了。”
我嘿嘿笑了一声,却不知道该和她说点什么好,同时又想起姑娘的事情…等等,马子?这不就是现成的吗?我高兴起来,却没想到她是否会同意当我的临时女友。
白兰听了我的请求,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然后转身进入发廊穿了件皮半大出来,然后乖巧的把手臂伸到我的臂弯里挽住了我,好像真是我的女友一般。
***黄河他们见到白兰的第一印象是惊
,回过神之后连连向我比大拇指,这令我在吃饭期间一直保持着十分得意的状态,以至于连黄河他们带来的几个姑娘都有些不乐意了。
吃过饭,几个人提议找个地方边唱边喝,当时韩国人开的“哆来咪”条件一
,包房大音响好,于是大家决定去那里。去了后服务员告诉我们包房已经满员,如果愿意等的话有一桌客人已经玩了一下午,大概马上就要退房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等,于是服务员把我们引到厅里,要我们坐着等,虽然常来这里,但哆来咪一楼这个厅我还是第一次进来,也不知道这里居然有一架钢琴。
搞音乐的人都有这毛病,见到自己熟悉的乐器便不由自主心
难熬,黄河钢琴弹得还可以,见到钢琴二话不说便坐了上去。
也不管让不让客人弹就自弹自唱放声高歌起来,惹得厅里厅外几个服务员都跑来听。黄河得意起来,一首一首唱下去,声音也越发高亢,连临街的窗户玻璃都被震得嗡嗡直响,我和那几个小子连忙把他拉下来“我说哥们儿,你别把钢琴震塌了。
咱们可赔不起啊”黄河想是已经过够了瘾,很配合的坐到沙发上,得意的搂着自己的马子自卖自夸:“哥哥唱歌好不好听?琴弹得好吧?我可是沈音尽人皆知的情歌王子…”
我虽然不喜爱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弄,但却忍受不了黄河嚣张的样子,于是坐到钢琴前,打算也自弹自唱一首把黄河的嚣张气焰
下去。白兰笑嘻嘻的坐到我旁边“你也要弹琴啊?你会吗?”
我一愣,这才知道白兰原来对我的一切一无所知,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当然会了,你不知道,我在渖
音乐圈里有个外号…”我扬起头甩了下头发“…叫钢琴王子。”
黄河在旁边哈哈大笑“大哥你可闭了吧,还钢琴王子呢,告诉你白兰,这小子不是钢琴王子,是钢琴犊子!哈哈…”我没理他,眼睛看着白兰“你喜爱听什么歌?”
白兰略带嘲讽的笑了笑“看不出你这小服务员会的东西还
多…你要是真会的话就给我弹个”大约在冬季“好了…”我忽然想起一个叫做《绿卡》的美国电影,里面的男主角是个法国作曲家。
为了获得美国籍而和一个美国女人假结婚,两人出席一个宴会时有人要求作曲家演奏一曲,可那美国
子却不相信他会弹琴,那个场面让我心有感触了很久,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我什么时候也来上那么一把,让人大大的吃惊一次。
于是我模仿着电影中男主角的架式,将两手胡乱的拍到琴键上,一阵噪音响起,引得黄河他们几个的马子纷纷娇笑起来,白兰好像有些挂不住脸,忙拉我的衣服小声说:“行了,别丢人了…”
我看着她的小脸微微一笑,双手轻轻抬起再放下,开始了大约在冬季的前奏。琴声响起之后,几个小姑娘停止了笑声,白兰也一脸惊讶。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我也很喜爱这首歌,渐渐的陷入其中。
偶尔转头看看白兰,发现她正痴痴的看着我,眼中尽是温柔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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