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中刚刚一蕩
　真秀引此经，自是说杀生无碍成佛。许敬棠诸人也不曾学过佛，不知他念些什么，但听得真秀话中似有深意，但到底是何意却又捉摸不透。

　真秀又道：“禅心无处不在，杀为不杀，不杀为杀，原本一例无差别。师兄资质比我好，他已迈过这金刚禅一关了，真是可羡。”许敬棠听他说什么杀人也是悟道，心中几乎有点哭笑不得。这真秀武功高绝。

　也不知是参禅入魔还真是个高僧，已将万千相都看破了，他正想再找句话来反驳，这时内室中的段松乔忽然又大叫了一声，许敬棠吃了一惊，慌忙冲进内室，叫道：“师父！师父！”

　却见段松松仍是昏不醒，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喃喃道：“哈哈，我刀法当世第一！哈哈！”想必是梦见自己武功盖世，举世莫敌。许敬棠一阵心酸，给段松乔好被子。刚好被子，却听得段松乔喝道：“石庄主，当初你大马场事事我一头，如今我的生意比你大，披风刀法也比你高出一筹了，你服是不服？哈哈。”

　他双眼紧闭，这一段话却说得极是流利。走出门来，真秀也有点关心地道：“许施主，令师无碍吧？”许敬棠道：“不碍事。”真秀叹道：“大悲刀可以悟道，大慈刀又岂不可入魔。入道入魔，原本也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此时段松乔在上越骂越凶，将江湖上几个也铸刀的门派都骂了个狗血头，还说什么若是他武功大成，定要将那几个门斩尽杀绝。

　那几个门派的门主也有与段松乔颇有情的，这番段松乔祝寿他们也派人来了，若是没听得段松乔的梦话，许敬棠一直以为师父是个谦谦君子，对方虽然在生意场上咄咄人，师父还是不断退让，却不知师父心中原来竟是打着这样的念头。

　他越听越是心寒，段松乔骂到后来，已开始在骂这几个弟子，说一点用也没有，远没有他早死的儿子好。

　许敬棠是大弟子，段松乔对他骂得也最凶，许敬棠一向对师父敬若天人，但此时听得师父话中不时杂着两句污言秽语，也与寻常黑道上的小贼没什么不同了。

　真秀见许敬棠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段公其实也没这般不堪，只是他用的大慈刀错落零，结果与我师兄的大悲刀法相感应，唉，此时他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了，”

　段松乔平时谨言慎行，话也不多说一句，此时却如变了个人一般滔滔不绝。许敬棠越听越是伤心，但听得真秀这般说，他叹了口气道：“师父就算这么想，那也难怪，有事弟子服其劳，我们这些弟子都太不长进了，二师弟，你说是不是？”

　高振武与几个师弟都点头称是。真秀见他们脸上都出不悦之，心知他们听得段松乔的骂声，知道了师父心中原来对自己这帮徒弟这等想法，都大为失望。他将那柄大慈刀挂在刀，微笑道：“列位施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他转身便要出门，许敬棠心知他这一走，定不会回来了，他心念忽的一动，叫道：“真秀大师，这”过‘又是何过？“真秀一怔，转过头来道：“许施主这是何意？”他脸上仍然挂着些淡淡的笑意。

　许敬棠道：“昙光除了杀人，还将我师妹掠走，难道这也是悟道么？真秀大师若硬要说这是悟道，那许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如此做法，岂不是与妖孽一般无二？”

　他说是说出口来了，心中却仍然隐有惧意。真秀武功之强，这些师兄弟加一块儿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这话却又不能不说。真秀的身体大大一震，脸上却仍带着微笑道：“真有此事？”

　许敬棠道：“我等皆是俗人，悟不得什么道理，只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至理，大师纵有大道，我们相信的却是天理。”

　真秀垂下头，只是沉默不语。高振武看着真秀的肩头也在颤动，心中也有些发，向后退了退，小声道：“师兄，你别惹了他，昙光可是他师弟。”

　许敬棠冷笑道：“他说什么杀人也是悟道，但我只知佛法广大，却不曾广大到可以掳人妇女！”

　真秀突然抬起头来，微笑道：“许施主不必我，大道亦不违天理，所谓空闻，若师弟真个做出这事来，那便是杀机引动了心魔，已入魔道，我要替师清理门户了，”

　许敬棠想不到真秀答应得如此轻易，大喜过望，当即行了一礼道：“多谢真秀大师。佛法无边，但天理不外乎人情，大师为弘扬武林中正气而大义灭亲，实是大智大勇之人。”

　许敬棠说得一本正经，真秀却没有说什么，脸上仍带着笑意，但许敬棠已见他眼里隐隐闪过一丝忧。送了真秀在客房暂时休息用茶，许敬棠转回内堂，师父段松乔仍然在滔滔不绝的破口大骂。

　渐渐的污言秽语，叫出许多平时疼爱的女弟子和男弟子的名字，一会说这个女弟子身材，圆翘，在上干起来仙死。

　一会说那个男弟子打歪主意，垂涎他的内宠和夫人，却只怪许敬棠武功不济办事不利，没有提及其他的事情，许敬棠心中稍安，赶忙招呼几个师妹，把师父送往幽静的卧房，以便没人听到段松乔越来越污秽的心里话。

　刚刚把段松乔安顿在大上，段松乔突然一把抓住身边许敬棠的手臂，迷糊糊的说道：“快，快给我去画室，看看我书柜里的金银还在不在，不要被那几个货给我卷走了，”

　许敬棠遵命走去，心里像火烧一样纷。偷窥了那样一场宫画面，心中火升腾，可是随后大悲刀的血腥刀法，让他心中惨痛震惊，一片火登时熄灭。

　如今小师妹也被掳走，师母方寸大，师父神智失常，念及刚才在画室里三位娇美放的赤女侠，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画室门口已经无人守卫，拿了师父的钥匙打开大门，一股熟悉的暖香扑鼻而入，再看室内，胡和凳已经收拾起来，唯有大圆桌上摆着茶具，荆襄女侠周，快刀飞凰徐凤娇，海南玉女黎燕红三位女侠衣衫整齐的坐在桌子旁边。

　正在一边饮茶一边看着几幅书画，好一派文静舒雅的场面。许敬棠深深见礼，告了打扰后先打开转角后壁里的书柜，打开暗格，就看见几锭金灿灿的金元宝着厚厚一叠银票，旁边的锦盒里几串极大的珍珠链串依次排开，又有十几朵红蓝宝石镶嵌的珠花钉在锦缎上，几块羊脂美玉放在一旁。

　这就是师父多年的收藏了，许敬棠眼睛一热，却也不敢多看，快手拿了几张银票放在怀里，拉上机关关上暗格。

　荆襄女侠周，快刀飞凰徐凤娇，海南玉女黎燕红。许敬棠走到桌边看了看三位女侠或美，或娇，或丰腴的身材，再看着她们还泛着微红的白俏脸，裆里的具又大了一些。

　不能鲁莽。许敬棠再行一礼，把刚才门外的变故跟三位女侠讲了一遍，声明师父受伤，不能再接待三位，三位愿意留宿几，非常，若是要走，师父吩咐送上盘。

　“你师父伤的怎样？可有大碍吗？”海南玉女黎燕红抢着发问。许敬棠低下头看着黎燕红穿着锻小蛮靴的修长美腿，回说并无大碍，休息两个月就能见好。

　三位女侠都松了口气，面上惊骇恐怖的神态已经好了许多。快刀飞凰徐凤娇爽快的率先告辞，领着两位娇的女侠走出门外，每人一百两的银票收到怀里，声都丝毫不动。

　待到三人的马匹牵到，荆襄女侠周看其他两女上了马，转过头悄声对许敬棠说道：“百慎大师，和道长的法体，还请许少侠多多费心。百慎大师对我颇多照顾，想不到…”周大大的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上竟似挂着泪珠。

　突然间粉腮一红，猛抬头只见许敬棠正盯着她前高耸的双峰猛看，原来许敬棠下的子隆起了老大的一团，刚好被这娇的女侠看了个清楚。

　荆襄女侠周红着脸转身上马就走，身后的许敬棠高声叫道：“随时各位女侠再来做客，敝堂上下必当竭诚以待。”

　许敬棠大步走回内堂，先去静室探望师父，却见段松乔喝了定神安眠汤刚刚入睡，屋里静静的焚烧着一盘龙脑安神香，几个师弟在门外守卫。

　许敬棠转身走往内室，要去卧房探望师母。许敬棠这个师母是段松乔的续弦，刚嫁给段松乔的时候也是个极为明动人的美人，眼下年纪大了一些，身段更加成美，段松乔仍是非常爱恋。

　只是这些年家业富豪了以后，却也对青春貌美的女弟子和宠妾更加连一些。许敬棠来到大卧房门口，听得周围静悄悄的全无声响，直接推开门进去，见里面灯光摇曳。

　暗香浮动，连忙快步转过屏风，只见黄花梨大上帷幔低垂，前脚凳上放着一双小小的红缎绣鞋。许敬棠心情激动的走上前，慢慢开帏。

　突然间手腕一紧，一股大力向前一带，许敬棠一个不稳扑到在沿上，只觉得厚厚的褥上锦缎丝滑。

　但是却有一具皮肤比锦缎还要光滑的温暖体卧在身下，用手一摸，一个弹十足的圆润翘丰满满的抓在手掌心中，心中刚刚一，就被滑腻温暖的手臂香肩着肩膀，一张着温暖香气的柔嘴亲吻过来，把他的嘴封了个严严实实。 　M.ｎＫOｕｘS.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