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怎么了
我望着她的侧影,熟悉的心痛又升上来,几十年前和万瑶在电影院的情景,历历在目地浮现出来。我转过去跟萌姐说话,想排遣内心的伤痛,可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想说什么?”萌姐奇怪地问我。
“我刚才在车上想起一件事来,可突然又忘记了,让我想一想。”我掩饰道“哦,我想起来了,给艾妹准备了花篮没有?”“你应该问玥姑啊,怎么问我呢?真是白痴。”萌姐笑话我。
“可应该你准备啊,自己的妈妈准备有什么意思?当然其他人准备才有意思啦。”我强词夺理地说。
“好好,算你说的有理,我帮你去订一个花篮,到时你上去献。OK?”“OK。”我也给萌姐一句洋文。
我仔细阅览节目单,看到艾妹的节目排在倒数第三个,她演奏的曲目是《少女的祈祷》,艾妹最喜爱的曲子,我也喜爱,但总觉得比肖邦的钢琴曲要肤浅一点。
演出开始,学生的节目和老师的节目
互出现,以学生的节目为主,教我钢琴的郁老师,没有单独演出,却为好几个学生的演出做钢琴伴奏,我突然想到,只给艾妹送花,不给郁老师送花,好像是重
轻师,大大不妥,于是我又求萌姐帮我再定一个花篮。
萌姐说,时间太晚,来不及了。可我坚持,还拍她马
说“萌姐,你能做到,我知道你的能耐大着呢。”
萌姐没办法,只好又发了一条短讯,教人立刻再送一个来。快轮到艾艾出场了,为了献花,我就先去了后台,花篮在那里放着呢。艾艾看见我,惊讶地说“你上来干什么?”
我说等她弹完了我要给她献花,她听了脸红起来,教我不要瞎闹,我说我没有瞎闹,花篮都订好了,我指给她看,那是好大的一个花篮,我一个人根本拿不动。艾艾也吓了一跳,说“干吗弄这么个大花篮?”
我说不是我弄的,是萌姐帮我弄的,艾妹又求我道“白痴哥哥,别送了,好不好?同学会笑话的,好像就我家会小题大做,多不好。”
“不行,”我说“别管别人,她们怎么能和你比?我一定要送。”艾妹咬着嘴
,半嗔半喜地瞪我一眼,准备她的演出去了。
我则去找郁老师,一来打个招呼,二来到时要她帮我把花篮抬上去。轮到艾妹上场,艾妹坐到钢琴前,剧院的灯光聚在她身上,她穿着紧身翠绿无袖短装,下面白色绣花长裙,婀娜苗条,摇曳多姿。
她静静地在钢琴边坐着,似乎在祈祷着,然后慢慢抬起纤细的手臂,落下去,几个强烈音符,跳跃而出,似乎昭示着少女内心的痛苦焦虑和渴望,接着,音乐变得舒缓抒情而略带忧伤,少女的痛苦焦虑和渴望化为圣洁的祈祷,缓缓从心底
出,仿佛一股清澈溪
,
向少女心仪的圣母。
我在后台,如痴如醉地听着,我不是第一次听艾妹弹这曲子,但艾妹似乎第一次全身心地投入到她的音乐中,开始,她低着头演奏,慢慢的她仰起头来,似乎正在仰望着天空,仰望着她祈求的圣母。
我看到艾妹的眼睛里泪光闪烁,我心头一热,眼泪也
淌下来。郁老师在我边上,不想让她看见我流泪,我转过头去,从帷幕的
隙里看到了台下,我略略拉开一点,寻找馨馨,我看到她正双手握拳,轻轻托着她的下巴,清丽的脸儿仰起,明显不是看着舞台,而是和艾妹一样,望着她心中想象的天空,她也是泪花点点。
馨馨用她完美的身姿,诠释着《少女的祈祷》。演奏结束,掌声一片,我赶紧拭干眼泪,低着头和郁老师一起,抬着大花篮走上舞台,底下又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艾妹刚给观众行完礼,准备下去,看到我们抬着花篮上去,她不
停住脚步,可当她和我对视一眼,突然满脸通红,一声不吭地快步跑向后台。郁老师开玩笑说“她不领你的情呢,要不送给郁老师吧。”
我低声说“郁老师,我送你的花篮另外准备了。”郁老师诧异地看我一眼,不再出声,我们把花篮放在钢琴旁,下去了。
演出结束,全体演员谢幕,我动员馨馨和我一起上去,给郁老师献花,她开始怕羞,可经不住我反复劝说,同意了。当我把一个硕大的花篮,献给郁老师,郁老师情不自
搂住我,在我的两颊上轻轻一吻。
我看到馨馨脸红了,不远处的艾妹脸也红了,可让我奇怪的是旁边的其他老师,她们都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样地望着我和郁老师。难道他们以为郁老师对我有
心?***这晚我又是很晚才入睡,入睡前非常担心,怕以前尴尬的事情又会重演。
艾妹和馨馨在音乐会上的形象,久久萦绕在我脑中。虽然我的选择已定,但心中的渴望并不因此而消失,一有机会,它就会从心底升起,好像在提醒我,你的选择错了。
一阵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隐约还听见菀姐在叫我,我躺在
上不动,心想,又做梦了?我的前世经常做梦,而且经常在梦中提醒自己,你是在做梦。我现在就这样提醒自己,你是在做梦,别去理她,会出丑的,可敲门声越来越大,我只好
迷糊糊起来开门。门一打开,门外果然站着菀姐,
丽如惜,但脸色明显晒黑,倒显得更俏了。
我呆呆望着她,心想,我是在做梦,赶快醒来吧,要不又要出丑啦。菀姐走进来,一边说“怎么啦,一个来月不见,就不认识菀姐啦,真没良心。”
我抬起手来,狠狠在自己的胳膊上拧了一下,我痛叫失声,我这才明白,我醒着,菀姐真得回来了。菀姐也惊讶地叫了一声,说“你干什么,白痴?”
她伸出手来,抚摸着我的胳膊,那里依然火辣辣疼痛,我想应该红肿了吧,好在是在胳膊,要在脸上,我又不知该如何对玥姑解释了。我带点哭声地说“菀姐,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在做梦。”
我心里很诧异,我说话似乎有点变音。我的表现,显然感动了菀姐,菀姐的眼睛汪上一片清澈的泪水,她把我揽入怀中,让我靠着她丰
的
膛。
当我的脸触到菀姐的隆起,心底感到无比亲近和熟悉,那种气息,那种柔软,那种弹
,似乎是我久违的一个亲人。我心中充满了渴望,我的脸部轻轻蹭着菀姐结实柔软的
房,嘴里突然冒出四个字“我要吃
。”
那声音尖细古怪,发音也不清晰,全然不是我平常说话的声音,我心里大吃一惊,因为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说这话的完全不是我,而是白痴!
于是我挣扎着离开菀姐的怀抱。菀姐也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脸色殷红如血,她咬着牙,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说,而是利索的解开衣服,文
,让她美丽无比的
房呈现出来,并且又伸手把我揽进怀里。
我嘴里含着,手里握着世上最美的
房,但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我内心的恐惧简直达到极点!
这时我已确信刚才的话是白痴在说,就是说,白痴不仅有时能控制这具躯体,还学会了说话!这太可怕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一天,甚至是不远的将来,白痴可以把我赶出他的躯体!
如果他有机会对爷爷说,现在在他躯体里的,不是他,而是别人,如果爷爷相信这一点,而爷爷很有可能相信,爷爷就会有本事请来高人,或者能够惊动天庭,把我重新打入地狱!
想到这一点,我内心的恐惧有增无减,汗刷刷地
下来,我的冷汗
到菀姐的
膛上,菀姐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她吃惊地问我“你怎么了,白痴,你可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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