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知道这个女人又在瞧不起自己,他就讨厌她这种清高的姿态。反手扣住她纤细的脖子,直掐的她
不过气来,一张脸憋得通红。他盯着她的眼睛,只要你求饶,我就放手。她回望他的眼睛,只有不屑的神情,杀了我,我早就该死了。
就这么僵持着,他愤怒,双手不断地用力,她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紫,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挣扎。一双明眸,闪动的竟然是欣慰的神色。原来你一直想死。他的手突然就失去了力气,颓废的垂下。重新获得呼吸,向晚虽然不愿,但是还是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她依然面带笑容,
息着说:“这就是我的职业,是你给我的,是不过是敬业而已。黎天戈,所有人都可以看不起我,唯独你不配!是你让我做
女的,是你
我的!所以你就把你所有的不
都给我收起来!”
正中软肋,他在气愤什么?她不是他的女人,不过是自己偶尔的
工具而已,他怎么可能为了她去生气?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可是你知道吗?在他放手让她呼吸的那一刻,谁输谁赢,就早已经有了定数。---脖子上的淤痕用丝巾就能挡住,那么心里的淤痕,要用什么来遮瑕?
迟疑了一下,还是换上了那件惹火的短裙。高跟鞋是女人妩媚的基础,也是她的钟爱。向晚一个人坐在化妆间里化妆,可惜她的技术也只限于打个粉底
而已。她想打电话求救,可是她找了一圈才想起来,手机放在家里,而她是从黎天戈那里过来的。
不过就算有,她也找不到萧萧,这个时间萧萧应该已经开工了,而她们可样的人,上班的时候是不开机的。她正发愁,就看见镜子里萧萧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她对她笑,没心没肺的笑。萧萧接过她手里的化妆盒,开始在她的脸上,鬼斧神工。
“萧萧,你是学过算卦的吧?不然我怎么一想找你,你就来了呢?”她闭着眼睛,喃喃道。萧萧咯咯咯的笑起来,悠扬婉转,她掐她的脸“我和你有心灵感应,这就是默契!”
向晚被她掐的疼了,呲牙咧嘴的。萧萧就笑她:“这就疼了?刚才黎天戈掐着你脖子的时候,你怎么连吭都没吭一声?”
“那不一样。”“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向晚人得为自己活着!你若是自己都不珍惜你自己,那么我们这样的女人,还有谁去珍惜,我们还活着有什么劲儿?”“萧萧,我明白的。”
“你明白?明白你还犯傻!”向晚低着头,咬住下
。萧萧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揭她伤疤,话锋一转道:“刚才我看见黎天戈气冲冲的出去了,那两只眼睛,就差
火了,温度应该可以煎鸡蛋了吧?”
她说完自己笑了,向晚就跟着笑。向晚一直知道,萧萧不喜爱黎天戈。她是个绝对的爱恨分明的人,即使知道黎天戈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她也没有多待见他。
很明显这个话题也没了兴趣,萧萧也住嘴不说了,继续在她的脸上描画。她喜爱给向晚化妆,因为她的脸,随便的一点点变化,都可以韵味十足。
“萧萧姐!”一声急促的呼喊,将她们的沉寂打断。慌慌张张跑来的是一个女服务生,萧萧觉得她眼
,可是想不起来名字,而向晚就是完全陌生了。萧萧皱了皱眉道:“怎么了,慌张成这个样子!”
服务生年纪不大,也就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她焦急道:“萧萧姐你快去救救曦泪吧,她被客人扣住了,一定要她陪酒呢。”
萧萧有印象了,原来她是和曦泪一起来的那个女孩。曦泪那个丫头萧萧很喜爱,大大咧咧的,心直口快,就是那份纯真打动了她,于是才喜爱那个小女生。曦泪是放假和同学一起来这里打工的,这里龙蛇混杂,出事也是难免的,萧萧护过她们几次。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萧萧道。那个女生急得快哭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萧萧姐,曦泪她,她刚才去给客人送东西。
本来是不用她去的,不过她听说那个包房的客人,其中有一位是明星,曦泪很喜爱他,所以就抢着去了,谁想到,就被扣住了,一定要她陪酒。”
这些小女生就是这样,追星追星,这回追出事了吧!萧萧有些恨铁不成钢“什么明星值得曦泪那丫头去冒险?她好好的在吧台不就得了,去蹚什么浑水?!”女孩听萧萧训斥,既委屈又着急“曦泪好像很喜爱他,好像是叫林什么夕的。”
“林幕夕?!”女孩被向晚突然的厉声吓到,有些口吃:“对,对对啊,就是他,向晚姐也知道他?我刚才趴在门
偷偷的看,里面好
的,男人和男人也抱在一起呢,那个什么林幕夕,也不是什么好人,总之里面很危险啊,萧萧姐,你去救救曦泪吧!”
“我去!”她挣扎了一下,还是坚定的说出口。终是放不下他,这里有多么的混乱,她很清楚,而她的幕夕,有多么的纯净她也清楚,幕夕是那种你说了他就会相信的人。她又听说,最近的一些老板喜爱找当红的明星作陪,无论男女,只要红就好。
那么幕夕岂不是很危险?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她在阿房宫里奔跑起来,高跟鞋和地面摩擦,发出噔噔的响声。猛地推开门,撞了进去。有些人是被刻印在脑子里的,不需要正面,只消看到身体的一个部分,她就知道是他。她的幕夕果然在这里。可是此刻幕夕已经看不到她,他的神智早就涣散,醉的不成样子。
一旁的经纪人早就放任了他,任由一个富商将他
在身下。这是一场怎样的买卖,向晚一看便知。只是幕夕,为什么这个人是你?---橘黄
的灯光,糜烂却不颓废。
高脚杯里的红色
体,一杯一杯的饮下。本来林幕夕是不想要来的,这样的场合,说实话他是第一次经历。年少时,他喜爱唱歌,以为自己有点才气,就能闯
出一番成绩,哪知进来了这个圈子,才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那一年他十九岁,在他的小屋子里,他彻夜未眠,抱着向晚,只觉得寒冷。就是那样的一个夜晚,他抱着向晚告诉她,我要离开了。向晚当然不让,抱着他撒娇哭闹了一晚上。
天明时分,向晚哭累了,昏睡过去。林幕夕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低头亲吻了她的
。
向晚我爱你,可是现在我必须离开你,等我能够给你幸福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他觉得离开向晚已经有几个世纪那么长了。
他不是没有回去找过她,可是真真的验证了那句话,人去楼空。她到底是恨自己了,不然这几年,他大红大紫,她怎么可能看不到他呢?有心躲着一个人,你要是想找,那就是大海捞针。
“幕夕啊,来干一杯。”“幕夕,宋老板叫你呢。”经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这才回神。他的酒量其实不好,但是拗不过一桌子的人,就开始硬着头皮喝。
正如他的经纪人所说,你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不认识几个老板怎么行?这次的几个富商,都是做珠宝生意的,他们有意请林幕夕代言,本来接触接触也没什么,可是林幕夕就是厌烦这种应酬。
可是经纪人的一句话,让他坚定了来这里的想法。他们的珠宝整个亚洲,乃至世界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你代言了这个,害怕全世界的人看不到你吗?
对,全世界的人都看到,那么她也一定看得到。姓宋的老板找他划拳,他不会,自然输的很惨,于是一杯接着一杯。只觉得头越来越晕,好像一下子多了很多人,模糊的,好像离他很远,又似乎很近。
开门进来了一个女服务生,年纪不大,很清秀的样子。林幕夕把她看了个大概,因为他现在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两个眼皮直打架。女服务生一直盯着林幕夕看,林幕夕注意到,也看了她几眼。竟然觉得这张脸和她有几分相似。
他摇了摇头,看来被酒
毒傻了,他怎么会觉得她们像呢?这个女生不过是清秀一些,而向晚,是娇媚了一些。她和你撒娇的时候,你永远都抗拒不了,即使是很无理的要求,都让人无法拒绝。
林幕夕又看了她几眼,笑了笑,是眼睛像吧,大大的,水灵灵的,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心底,没什么心机的样子。
“呦!瞧瞧,这姑娘是个学生吧?来陪哥哥们喝一杯。”方才和林幕夕划拳的那个宋总,故意逗她。这女服务生正是曦泪,她咬了咬
,静静道:“我不会喝酒。”另一个男人的一双
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眯着眼睛,明显有几分醉意,企图软玉在怀“我教你,张开嘴。”
曦泪挣扎了几下,皱眉道:“我真的不会喝酒,外面还有事,我先走了。”男人没有生气,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喝一杯,干了这杯我就让你走。”曦泪死死的咬住下
,男人又道:“怎么不给面子?”
“我真的不会喝酒。”她咬
的时候,眼睛里闪动着不屈的光芒。林幕夕也不知道自己出自何意,竟然开口道:“我替她喝。”他早就烂醉如泥了,这会儿就是在强撑呢。
“呦!瞧瞧,瞧瞧我们幕夕,怜香惜玉呢。幕夕你要喝就喝十杯。”林幕夕眼睛都没眨就开始喝酒。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第四杯的时候,他就光荣的倒下了。费总赶紧抱住他,林幕夕生的好看,白白净净的,又不是那种书生的气质,总之,这个男人有点妖娆。
费青溪抱着他的时候,只觉得身子都酥了,他也是爱玩的人,纵横
场十几年了,他就遇到过两个极品,女人当中自然是向晚,而如今他遇上了一个男人中的极品。
他的心跳加速了,低头就吻了下去。“你干什么?你放开他!”曦泪想要冲过去推开那个抱着林幕夕的男人,可是她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一把拉住曦泪,抓着她就按在身下。
“混蛋,你放开我!你呜…”曦泪的
被封住,
齿被人生硬的撬开,男人的酒气令她作呕。挣扎又敌不过身上这个男人的力气,豆大的眼泪滴下来,却丝毫作用都没有。眼看自己的衣服就要被撕开。---大门突然被撞开了,房间里顿时静止了,都去盯着来人。
“向晚?!”费青溪不确定的喊了一声,他确实有些喝高了。向晚定睛瞧了瞧,这人她认识,上次和宁知然一起吃饭的那个,好像是做珠宝生意的。她看了一眼林幕夕,半仰在费青溪的身上,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她握紧了拳,然后又松开,娇笑着走过去。
“费总这么巧你也在。”她不动声
的坐过去,阻隔了林幕夕的危险。费青溪垂涎向晚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没吃够,一直找机会呢,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他也不是变态到极点,还是喜爱女人多一些,就放开了林幕夕,转而搂住向晚。“你这小妖
,怎么能说是巧呢,来这里还不是为了能见上你一面么。”
男人慵懒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向晚想笑,你寻
就寻
干嘛和我扯上关系。不过心里想和表面上做,又是两码事了。就算你心里,正在拿刀子砍,拿石头砸,但面子上怎么还是要过得去。
向晚故意往他身上靠了靠,半是嗔怪,半是撒娇道:“那怎么不见你来找我,反倒是在这里逍遥起来了啊?”费青溪摇晃了一下她的身子“我这不是怕你不来么,你比神仙都难请!”
向晚呵呵的笑,捏捏他的鼻子“难不成我是魔鬼?”“这位是?”突然有人出声打断,正是方才纠
曦泪的人。费青溪笑道:“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向晚,阿房宫的头牌。”
向晚对他们笑了笑。费青溪又挨个和向晚介绍他们“这是宋幽,齐威的总经理,这位是苏信。呃,苏信怎么介绍你呢?”
被叫做苏信的男人正是方才那个出声的男人,他微笑道:“我是无业游民。”向晚知道越是这样说的人,来头就越是不小。费青溪笑道:“你得了吧!苏信咱们从小玩到大的啊,你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别在这里骗我的向晚。”
向晚心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费青溪对向晚道:“这小子来头可不小,政界要员的公子,自己搞了一个公司,好像是卖软件的吧?”
听着好像不怎么样似的,其实你仔细想想,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能玩一起去吗?卖软件的,微软还是买软件的呢,不是也是世界五百强企业?
苏信仔细打量向晚,除了漂亮些,几乎没有别的印象了。漂亮的女人他见过不少,向晚这样妩媚的他自然也接触过。所以一开始也没太在意,继续逗弄着那个清纯的小妹妹。
“你放开我!”曦泪挣扎着,躲避着苏信的手。其实苏信也不是什么大
大恶的采花贼,不过是酒劲顶的,他本身有事那种招招手就有女人贴的主儿,所以见到曦泪这个反应,就强势了一些,难免就做点不怜香惜玉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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