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宣娇4
曾明莹被捆得结结实实,又被几条大汉死命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裹,见他桐油浇得甚少,又叹了一口气,花容惨淡,流下泪来。
⼲脆闭上双眼,暝目待死。原来这点天灯关键在于用的桐油多少。若浇得多,烧起来火旺,不片刻便烧死,受的罪不大。若是浇得少,便是用慢火将人活烤,叫受刑人受够痛苦磨折才死去。
张荣贵在天京己久,每次点天灯,他都去看。这人颇有点小聪明,看得多了,便也无师自通地摸出点门道。今天存心在僧格林沁面前露上一手,油浇得甚少。不一会,部腹
部都已包好,只留下头部不包。
清兵将她抬到铁杆旁,头下脚上地用铁链捆在铁杆上。张荣贵见捆好后又说了一声:“你如招了,还来得及。”
曾明莹闭口不语,合上双眼,只是熬不住眼泪直流。张荣贵见她不招,便取过火把,将她脚部的布奌着。这里油较多,一奌便着,一股烈焰冲起,下面是被⽩布包得象支蜡烛的女勇士,远看仿佛是支点着的大蜡烛,也像是盏灯,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点天灯。
火一点着,曾明莹便觉脚部一阵灼痛。火沿着布向下烧来,火焰烽头是向上的,过得片刻,待烧到脚踝处的布时,曾明莹的一双天⾜便被火烧着了。
洁⽩的双脚先是烤成红⾊,接着起了无数小泡,然后烧成红棕⾊,⽪肤也都裂开。曾明莹觉得奇痛攻心,这才感到点天灯的威力,待要挣扎,浑⾝都被油布包得牢牢的,又加上铁链捆绑。
她的双臂纵有千百斤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在剧痛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双脚被烧成了焦炭。傍观众人见火焰向下蔓延,一双小腿的肌⾁被烧得吱吱出声,⽪下的油脂点着后,火势更旺。
一会那双圆润光滑的小腿便被烧得变了形,宛如蜡烛里烧残的烛蕊。空气中刚才飘着烤⾁的香味,此刻变成了令人恶心的臭味。曾明莹的脸先是通红,然后变成青紫⾊,五官都己痛得变了形,双眉紧蹙,双眼闭紧,可看出她正拼命忍着剧痛。
再一会,那段伸出的焦炭越来越长,终于断了,掉了下来。曾明莹是个坚強女子,她忍着⾁体被烧烤的剧烈疼痛,死命咬着红
,不出一声,一会便将嘴
咬出了⾎。
但烧到膝弯时,她巳忍不住这活活烧烤的惨烈剧痛,放声惨叫起来。张荣贵见她叫得凄厉,知道这个广西悍勇女子己经受不住了,便拎着一桶⽔,上前去问她招不招,只要肯招,立时将火浇熄,便可从这无法忍受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曾明莹那张美丽坚強的脸已痛得扭曲了,听到张荣贵的话,勉強睁开紧闭的眼,看了⽔桶一眼,咬咬牙,狠瞪了张荣贵一下,又紧闭上了眼,还是不招。
张荣贵
笑了一声:“看你还能熬多久?反正你熬不住要招的。迟招不如早招,省得⽪⾁多受苦。”说时,火已烧到了腿大上,布烧得快,露出了里面两条结实的腿大。在跳动的火焰下只见那金红⾊的鲜丽的腿大与上面己烧成深褐⾊甚至烧焦了的小腿成为奇特的对比。
慢慢的,腿大也着了火,一寸一寸地向下烧来,还冒出了阵阵黑烟。原来一般火刑时人是立姿,火在下面烧时黑烟向上,很快便能使人窒息而死,所以痛苦不是很久,实际上腿没烧完,人己断了气,余下的事不过是焚尸而已。
但点天灯时人是倒立的,烟向上冒,熏不到口鼻,因此不可能熏昏熏死,而是真真活活烧死的,所以死前忍受的痛苦运远超过一般火刑。
这时曾明莹的叫声已凄厉万分,是痛极了的极叫惨号。接着人便痛得昏死过去。清兵在她头面部浇了凉⽔将她泼醒。押在刑场的两名女将看得心如刀割,都闭上了眼。但惨叫声还是一声声传⼊耳中。
周⽟燕原来昂首
,満面坚強不屈的神情,现在却也是花容失⾊。洪宣娇虽还硬撑着,但两行珠泪也已挂了下来。
曾明莹在烈焰中煎熬了半个时辰,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换了别的女子早就忍不住招了。她却死命地
着,只是惨叫声己变得嘶哑无力。这时她的腿大已慢慢被火焰呑没,火渐渐
近臋部。
曾明莹是个习武女子,浑⾝都是肌⾁,但这里也有一层油脂,火一烧便着,成了⽩⾊的烈焰。
此时,曾明莹的惨叫声己变成了哀号,熬不到片刻便又昏了过去。张荣贵将她浇醒后再喝令招供。这时曾明莹己痛得失了神,人间的语言对她已失去了意义,毫无反应。
再一会,火己到了部腹,眼看那光洁的⽪肤被烧得寸寸裂开,鲜红富有弹
的肌⾁被烧得菗搐抖动。随之,烧焦了的腿大也一段段的断了下来。这时她巳被活活烧烤了两个时辰。
原来张荣贵还想烧得更慢些,但僧格林沁军务
⾝,正要筹划与胜保合围全歼太平军的事,那有心思多
。加以曾明莹骨骼不大,全⾝都是丰美的肌⾁,着了火时烧得较旺,因此行刑过程比预期的快了些。
烧到上部腹时她己叫不出声了,人也被连续不断的剧痛磨折得昏
不醒,泼冷⽔,掐人中都巳不起什么作用了。
最后,火延烧到
部时,曾明莹的头向后一
,接着便松了劲,软绵绵的挂着不动了。张荣贵上去一试,已是没了气息。但火势还没熄,还是不断的向下烧去,把整个人烧成了一支火炬。
僧格林沁命令把两名五花大绑的女将押上来。先揪住洪宣娇的头发,将她的头揪起来,对着自己。见那秀美的脸已是泪流満面,一对美丽的凤眼黯然伤神,満脸都是痛惜愤恨的神⾊。
再看那名女副将,只见她虽还是勉強站着,⾚裸着的浑⾝肌⾁却止不住不自主的抖动,但眼晴中还燃烧着仇恨的火花。僧格林沁喝道:“你再不招,明天将你活剥了⽪,教你死得比她还惨。”
周⽟燕一震,虽还是杏眼圆睁,细看却己带了三分惧⾊,只是仍旧闭口不语。僧格林沁又对洪宣娇喝道:“你看,你的忠实部下为你惨死。你一言不发,真好狠心!”
洪宣娇目睹了曾明莹的惨死,心如刀割。她几乎要冲口而出,说出自已⾝份姓名。但她想起自己出征前跪着发的誓,想起洪秀全关爱信任的眼光,她又忍住了。下一天,是活剥人⽪了。施刑的是健锐营的⾼手张剥⽪,他有两项绝技,一是活剥人⽪的本领号称天下第一,能将一个人的⽪肤完整不缺地剥下来。
更奇的是据说他跟洋人学过另一项绝艺,能铸出与女犯一般无二,维妙维肖的蜡像。他自己把这两项绝技结合起来,将剥下的人⽪蒙上蜡像,便是与真人一样的一具人像。
周⽟燕被蒙汗药灌昏,剥得⾚条条的,抬到帐里。她浑⾝都涂満了油,美好丰満的⾁体闪闪发光,甚是动人。
张剥⽪己备好了一个棺材大的木匣,将石膏拌了⽔注⼊木匣,随即将周⽟燕仰面平放进去,后半⾝陷⼊石膏,前半⾝露在石膏表面。
待石膏⼲后加上一个同样大的木框,再将拌好的石膏灌进去,到己贴近口鼻时,在她鼻孔中揷⼊中空竹管,尾端伸出石膏表面,让她透气。
到石膏全⼲时,将上面的木框连同石膏取下,将周⽟燕抬出。便见上下木框的石膏內出现了一个与她完全一致的一付
模。张剥⽪将熔化了的蜡浇⼊
模,把上下框合紧,翻来复去几下后浸⼊冷⽔。
片刻后取出,打开石膏模,果然便是一个和周⽟燕一样的一个蜡像。张剥⽪将蜡像取出,刮去薄薄一层,给人⽪留下空间,在啂头和
部都挖了个浅坑,蜡像便完成了。醒过来的周⽟燕被热⽔洗得⼲⼲净净,一丝挂不,五花大绑地押到帐外刑场。
场地央中已立了一个门字形的刑架。蜡像也己搬来,树立在刑架傍。⾚⾝裸体的洪宣娇也己绳捆索绑地跪在一傍观看。
周⽟燕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蜡像,心中正在疑惑。监刑官已上来喝令这个紧捆的青年女英雄招供,如不招就活活剥⽪了,再将⽪蒙上蜡像示众。
周⽟燕悲恸地看了一眼洪宣娇,闭上眼,一声不响,只是面⾊已变得惨⽩,嘴
也抖个不停。僧格林沁见她不招,便下令将周⽟燕钉上刑架。这个刑架约有一扇门阔。她双脚被钉上两侧柱的下端。
两臂不是⽔平展开,而是斜着向下稍稍摊开,钉在两侧柱的中段。一头秀发被吊在刑架上面横梁上,再用木
揷⼊头发,绞了几下,便将她整个人绷得直直的竖在刑架上,一动也不能动。
她一⾝绝技已无用武之地,只能等着被活剥⽪了。
光下她一⾝雪⽩细腻的⽪肤,裹着青舂丰美的⾁体,恰如一座⽟雕的女神雕像,看得众人又为她可惜,又是奋兴
动。
张剥⽪拿出一柄锋利快刀,先沿着周⽟燕的头颈齐肩处划了一圈,鲜⾎渗出,成了一圈红线。随即在她圆润的左肩开始,从左向右在⽪肤上横划一刀,直达右肩。将她躯⼲划分为前后两片。
再沿着右肩在手臂前后⾝
界处直划下去,到腕部后再转向手臂內侧,直划到腋部。同样在左臂也划了一圈。然后从两侧腋下,沿着前后⾝
界线用刀直划到⾜踝,再从腿大內侧连到
部。
这样,她的躯⼲四肢都被勾成了前后两半。切口完成后,鲜⾎慢慢渗出,沿着切口向下流,在洁⽩的⽪肤上挂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鲜红⾊⾎流,⽩⾁红⾎,极是凄美
丽。张剥⽪的刀锋利,手快。周⽟燕刚觉痛时,切口便己完成了。张剥⽪随即开始沿着切口向下剥⽪,先是剥她
部⽪肤。只见他左手持圆头铁夹,将⽪片夹住,轻轻提起。
右手持刀,刀锋到处,便将周⽟燕⽩嫰细腻的⽪肤与下面肌⾁分了开来。周⽟燕这时己感到一阵阵灼痛,额部也开始有冷汗冒出。张剥⽪剥了三寸宽的⽪片后又沿着肩膀将她上臂前面的⽪肤也向下剥了三寸。于是,周⽟燕圆润的肩膀和上臂肌⾁就都露了出来,⾎淋淋的鲜红⾊肌⾁与雪⽩的⽪肤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这时张剥⽪的下手取个一个浓盐⽔罐,将蘸着盐⽔的布反复拭擦剥下的⽪片反面。这一手目的是为了清洗消毒,以防⽇后⽪片腐烂变质,原不是用刑的一部份。
但这个下手盐⽔昅得多,沾及下面的创面,却引起了周⽟燕剧烈的疼痛,那种火热的灼痛远远超过剥⽪本⾝的疼痛。
周⽟燕痛得浑⾝抖动,额部的汗珠向下直流,但还是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哼。接下来,就是要将周⽟燕一对美啂的⽪剥下来了。她的啂房坚
圆润,是复制人体标本的要害部位。
张剥⽪剥时极为小心,先把上半只啂房的⽪剥下,在剥啂头时特意多留了些⾁在⽪上,使啂头保持坚
。剥开的啂房下面是结构复杂的肌⾁,啂腺,还带着一些⻩⾊的脂肪。到下手擦浓盐⽔时,啂房丰富的神经末稍受到強烈刺
。
周⽟燕再坚強也忍耐不住了,她发出了一声惨叫,人也开始挣扎动扭。两个清兵上前紧紧托住她的后⾝,免得挣扎
动妨碍了剥⽪。张剥⽪又把两臂前⾝的⽪也向下剥了一段,然后开始剥部腹了。
这时周⽟燕己痛得肌⾁收缩菗搐,两排腹直肌轮廓分明。张剥⽪剥时还得十分小心,要沿着⾼低起伏的肌⾁轮廓,深一刀浅一刀地剥,一面剥,一面撕,那撕的痛超过刀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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