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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月霜枝,岳静拉上何淼儿,急匆匆的跑回了鸿冶城,好不容易跟上了一群衙役们,眼见着商怡婷孤零零的走在众人当中,眼眉低垂,也不四处张望,两只小手儿死死的扣在身前,当知她已心如死灰。何淼儿咬紧牙关,跟着这群衙役们回到县衙内,县衙四周围了满满的衙役巡捕,岳静和她觅到一个守卫稀疏的侧壁,腾身翻越上去,伏在霜雾凝重的墙头上,透过几缕枯枝,转眼瞥见商怡婷被衙役们带领着,径自入了一间灯火幽明的宽大房中。

 何淼儿和岳静心下暗暗吃惊:“怎么会进了间客房。”依她们来想,婷姨若不是被人带进大牢,便是囚房,怎么会带进一个温暖如的客房中,衙役们将商怡婷送进去后,衙役们便径自转身关门走了,幽幽纸窗边,甚至能透出商怡婷孤零零的影子,那魅尽世人的身躯折出来,凸凸翘翘,让人心头暗动。

 何淼儿心底一热,忍不住便想趁夜跳下墙头,岳静在一旁止住她,窃声细细的道:“淼儿妹妹,你难道忘了婉儿的嘱咐了么,等不到他来,咱们切忌不可抛头面的。”

 何淼儿凝住眉头,忧心道:“也不知那坏冤家能不能赶来,什么时候赶来,咱们不去救婷姨,难道在这里隔岸相观?”

 岳静摇头道:“不急的,你没看见那客房中只有婷姨一个人的影子么,想来呀,她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

 何淼儿唔的一声,心下稍稍歌宁定,天空一轮幽幽的弯月挂出,何淼儿忍不住想起商怡婷那同样弯弯的眉角,睹物思人,一颦一笑俱在心头回味,就这么过了一两个时辰,这县衙内也空寂寂的没有半点动静。何淼儿在墙头上等的颇为不耐烦,转眼见客房中商怡婷的倩影来回踱步,何淼儿咬了咬牙,扭着小正待跃将下去,忽然岳静小声招呼道:“嘘…来人了。”

 她们二人凝神向大门口看去,见到一个魁梧的影子缓缓迈步而来,走近了些,依稀就着月尚能辨认清楚,是一个浑身麒麟铠甲的黑面汉子,那汉子一边怒冲冲的走路,一边口中骂骂咧咧的道:“哼…这帮…这帮老不死,竟然敢联合起来在皇上面前,参我图某人一本,这笔账…留待我回洛都后,再和他们一一算清楚。”

 图满迈步走到县衙深处,见到一簇凋零的花园尽头,有温暖的余火透而出,余光点点,折出窗边的俏丽影子,那倩影竟然让图满一时看得痴了,面上方才还带着的怒气,倏地消失无踪,他仰头哈哈大笑一声,快步走到纸窗前,对内唱道:“怒马缰绳美人衣,纵跃奔腾羽冠急,妙哉…妙哉,哈哈!哈哈!”

 商怡婷在客房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芳心惴惴不安,不知那衙役到底带自己来见谁,直到听见窗外这的吼叫声传来,隐约熟悉不过,商怡婷媚眼飞跳,赶紧躲到距离纸窗更远的地方站定,死死的盯着客房门。

 过了一会,客房门咿呀一声轻轻打开,从门外缓缓踱步进来一个人,商怡婷瞥了一眼,猛地大惊道:“图…图大人?”

 图满心满意足的看着窗内佳人,这女子让自己如此魂牵梦绕,从未稍忘片刻,此时她面色稍惊的蜷身站在角落中,这县衙的客房乃是鸿冶城县太爷为了休息所葺,房内灯明几亮,极尽奢华,房中的纸窗下摆了一张松软无比的大头对着方桌,图满走到方桌前站下来,斯斯文文的行礼道:“姑姑,咱们终于再见了,你可让…你可让我图某人一通好找呀。”

 商怡婷肃下妖媚的小脸,蹙眉道:“你…你找我作甚?”

 图满哈哈笑道:“前一次洛都匆忙相别,图某人…竟然对姑姑你情深种,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图满也不是什么头小伙子啦,而姑姑你更是出身妙玉坊,阅尽世人,咱们年岁相当,原来是有很多可以亲近的地方,无奈一个月前,图满手提礼盒去给姑姑你赔罪之际,却听见姑姑飘身远遁了,哎…图某人心下好生后悔,只差了那么少少一炷香啊,便造成图某和姑姑失之毫厘,从此千里相隔。”

 商怡婷冷着小脸蛋,咬着细碎的贝齿道:“哦,这就是你图大人将我捉来,要跟我说的话?”商怡婷见惯世态炎凉,只瞧见这图满的眼神,便心知她是觊觎窥中自己的身子骨了,这也难怪,生得好像她那般妖冶的身材,却又处身妙玉坊中,难免许多人会打她的主意,这些年来,商怡婷在洛都城中小心翼翼的一一应付过去,见得多了,自然处变不惊,当下她咯咯一笑,颤着巨道:“只是可惜…”

 图满倒一口凉气,这婷姑姑乍一齿娇笑,再也不复她方才面色惊惧的模样,但是这般笑颜一开,巨绽放出万般风情,她的朱点点,眸子却是深深的弯起,轻笑间出两排洁白细碎的玉齿,当真是红白齿,明眸皓齿,恍若处子媚人,却又带着人心扉的丝丝旎。图满赫赫干着嗓音笑道:“可惜…可惜什么?”

 商怡婷娇笑一声,媚波流离的道:“可惜呀,我这身子早已经给了别人,这心儿…也都是人家的啦,图大人这个时候才来表白心迹,未免太晚了一些。”

 图满不以为意的豪声笑道:“不晚…不晚,婷姑姑出身妙玉坊,图某人本来也就没指望姑姑还能留着处子之躯,只要姑姑答应从此以后,死心塌地的跟了我图某人,图某人担保…绝不会嫌弃姑姑,甚至…图某人身边这正妇之位,也是为姑姑你预备着的,姑姑你可能有所不知,图某人生便最爱媚的女子,好像姑姑这般风情万种的丽人,图某人这一生从未见识过,上一次,图某人在妙玉坊中乍一见到姑姑,便惊为天人,回到家后茶不思饭不想,辗转几天,不然的话,怎么会洛都城中象未平,图某人便手提礼盒登门道歉去呢。”

 “你…”商怡婷听得脸色一窒,她本想把自己说的越发不堪越好,甚至…把自己说成是残花败柳,便想着这图满自然就要放弃自己,反正自己这颗心,这副身子都是志儿他一个人的,就算这么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错,自己早就已经把什么都留给他了呀,就在他三岁时,在自己口上重重咬了一口之后,自己哪里还能逃得出他的手心呢。

 图满嘿嘿得意笑道:“姑姑,哦,不对…怡婷啊,你可能还不知道此刻图某人在朝中的权势地位,这自然怪不得你,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整个朝廷,除了皇上他老人家亲自来了,其余任何人来到这县衙,我图某人也怡然不惧,上至宰辅卢圭卢老儿,下至那敢于直言进谏的严成凯,就算他们文武百官一起来到这县衙中保你,我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哼哼…宰辅大人又怎么样,御史言官又当如何,我图某人兴致来了,说要去抄他们的家,那也是可以的,这一趟来北郡之前,我图某人手下至少抄了大小百官的家眷四五十户,一个个全都是响当当的大臣们啊,皇上都不管我,他们又能把我图某人怎么的,权势滔天…那就是说的我图某人此时此刻,嘿嘿!”

 商怡婷听了这话,却是小脸苍白的怒气涌起,她呸的一声娇叱道:“就凭你此刻手中沾满的鲜血,想要我从你,那更是痴心妄想!”她的家自幼就是被惠王爷所抄,因此才会和娘亲被发配教坊司,这才注定了她一生坎坷颠沛的命运,这图满若是说些别的话,商怡婷说不得还会与他虚与委蛇一番,可是他偏偏提到了抄家,戳中了商怡婷心底的痛处。

 图满听得一愣,沉下脸道:“你…你果真不愿从我?”

 商怡婷高高的昂起天鹅般的螓首,决绝道:“你杀了我就是,让我从你,我劝你呀,还是省了这条心吧。”

 图满看得一呆,商怡婷这般昂起头来,烛光反在她苍白的小脸侧面,那侧面上竟是泛起一丝柔光,端得腻人,图满哈哈大笑道:“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唔…怡婷啊,你在妙玉坊中呆了这么多年,虽说不是残花败柳,却早就处子落啼归了他人,我这么天远地远的找寻你,那是…那是看得起你,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烈妇不成,好吧,竟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将这个吃下去,我看你还能硬多久。”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晕红色的瓷瓶,瓷瓶光亮透明,反出瓶中红红的晶莹体。

 商怡婷震骇道:“那…那是什么?”

 图满哈哈大笑的伸手一指,道:“这叫媚香一滴春风,乃是我手下的儿郎给我孝敬的,这些玩意,我图满本是不屑于去用的,嘿嘿…现在我只要大手一挥,天下间,有哪个女子不愿意向我投怀送抱,不瞒你说,这些日子来,我图满每天夜驭三女,甚至更多,可是…我却是毫无半点乐趣可言,和那些世俗女子们好,我不过是将她们当做了你的替身罢了,我将她们的脸蛋一个个蒙起来,再找些够大的,股够肥的过来,但是这天下又有哪一个,能生得好像你这般巨,而翘又能如同水蛇一般细窄的呢,哎,你把这个喝下去,后…便再也不来你了,本来我是想在北郡待一段日子,陪着你在这附近看看北国风光,咱们先亲近熟悉之后,再来与你好,可是现下时机紧迫,洛都城出了些子,我又不得不早早的赶回去,留给我收服你的日子,便只剩下今晚这一夜了。”

 商怡婷听得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颤着酥软的娇躯,断断续续的道:“这…这分明是药,你休想我来喝。”

 图满哈哈笑道:“你不喝,嗯…那也由得你,我方才进门前,听手下的儿郎们说,今晚跟你一道逃走的,还有好几个美绝尘的小姑娘,你不喝,我就去召集儿郎们,把她们追回来,再一个个给她们灌下去,然后让你在一旁看着图某人的赫赫威风。”

 商怡婷心儿一凄,不住堕下甜美的珠泪,犹犹豫豫的伸出小手儿,娇泣道:“别…别,我喝,我喝就是!”图满笑道:“这不就对了,其实在我图某人心目中,天下女子,又有哪一个比得上你呢,我也根本没这么必要再去找别人。”说罢将手中的瓷瓶径自递到商怡婷的面前,商怡婷死死的盯着晶莹透明的小小瓶子,这瓶子作的美观之极,雕刻着龙凤呈祥,可世上事偏偏是越美丽的越能害人,商怡婷心下一沉,那瓶子隐约幻化成一张笑嘻嘻的俊逸脸孔,朝着自己眨眼一笑,商怡婷死死的闭住眸,心头颤颤巍巍的悲嘶道:“对不住…志儿,婷姨再也见不到你啦。”仰起头来,将瓶中的滴一饮而尽,玉瓶坠落地面,她的脸色顿时变得妖冶般绯红。

 图满哈哈大笑起来,院墙边的岳静心头大惊,便要跳下墙去,何淼儿反而不慌了,拉住她道:“岳姐姐,别怕,这媚香…我有法子治的,再等片刻。”

 图满好整以暇的走到方桌前坐定,眯着眼睛摇头道:“怡婷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喝这个,那是因为…我图某人发过誓绝对不会对你用强,你不信?嘿嘿,那我便坐在这里看着你,我保证…你不跑到我这边来之前,我定然不会站起身,不管你一会子作出何等媚态来,我都能忍得住。”

 商怡婷虚软无力的靠倒在大边的墙角下,不知是不是真的媚药起了作用,她只觉得浑身上下热突突的极为难受,便好像是…自己每天夜里洗的香了之后,躺在秀上想念志儿,想念的紧了,这热气便会从的涌上来,一瞬间就会冲得自己面色通红,登时忍不住便会去作一些羞人事。商怡婷勉力抬头见那图满果真如他所言的坐在方桌旁,黑脸上笑态可掬的看着自己,目光中隐隐的都是得意之,她心知:“这图满是要让自己放下脸子去向他讨饶,从此以后,自己在他面前…便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商怡婷倔强的昂起头来,小嘴中呼呼地着媚香,可是浑身上下好像千道虫子爬过一般,这…这药果然厉害的紧,商怡婷算是见多识广,可是依然忍不住想要探出一只热乎乎的小手,去抠向那热得不断向外涌水的私密地,商怡婷呀的娇一声,急忙站起来身来,钻入了大上面,用一紧梆梆的铺盖将自己浑身上下死死的盖住,害怕被那图满看到自己的一丝羞人姿态。

 图满哈哈大笑一声,转过身却是取出方桌上的一个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不紧不慢的饮了起来,他心下不嗟叹,这真是…这真是个无以伦比的妙人儿啊,自己过去经历过的那些个女子,在她面前,就好像庸脂俗粉一般的俗不可耐,只见她用一锦被将浑身上下裹住,只出一颗葱翠的小脑袋,警惕的瞪着自己,此刻小脸上渲染滴,红彤彤的极为惹眼,秀眸离,小嘴微微张开,重重的呼吸间,似乎能听见她紧紧压抑住的妙媚低,从喉管中稍稍迸出来,便又被她死命的了回去。

 她的两只小手儿在被窝中飞快的动作,图满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她此刻在做些什么,只是看不见,心中想想,却更是惹得浑身火,图满的嗓子干干的发哑,便又飞快的喝了一杯酒,这酒下去,好像火上浇油,得自己心跳砰砰响,拿着酒杯的手掌也微微颤动,图满咬紧牙关,知道此刻便如同是自己和商怡婷在男女战,自己要让她臣服,便决不能耐不住走过去,不然的话,这般冰雪聪明,却又通晓世故的妙人儿,不能对自己归心,岂不是可惜的紧?

 商怡婷的意识渐渐离,眼前不断闪现着自己和杨宗志认识的场面,一幕幕如同琉璃灯划过,她心中浓浓的唤道:“志儿…志儿,婷姨又在想你了哩,每次…你这坏家伙都弄得人家又酸又软,你…你怎么能这么坏呀。”正想到这里,的私密处忽然剧烈的出一股股香浓无比的粘,商怡婷接着呀的一声娇啼,身子稍稍疲软了一些,可心儿却更是火烧难耐。

 图满瞪大双眼,看着商怡婷那媚态无比的秀,他咕哝一声咽下一口唾沫,心下暗赞道:“乖乖的,…”

 他忍不住半站起来,赤红着脸庞道:“咳咳…怡…怡婷啊,你…你作甚么要忍得这么辛苦的呢,你知道图某人的打算吧,我便是要趁你焚身那一刻,狠命的捅进你的盈盈妙处,让你这一辈子,再也忘不了图某人,镌刻心底,你…你难道不想这样的么?”

 图满一说话,商怡婷意识便恢复了过来,目中一清,她高声恐惧的叫道:“你…你别过来。”

 图满浑身颤抖的道:“不…不行了,图某人看来时要违背自己的誓言啦,你的媚态…只怕普天下没有一个男子能够挡住的,我…我图满也绝不例外,咳咳…你…你便从了我吧。”

 商怡婷咬紧自己红的小舌头,鲜血顺着小嘴盈盈滴出,她看到图满步步紧,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尽处,再也躲避不开了,心念间,她忽然从出那把寒气人的匕首,正放在自己的口上,暗自呼唤:“志儿…姨娘…姨娘去了,你好好保重。”

 泪水模糊了她的秀眸,她隐约瞥见图满双目发赤,满脸都是痴狂热之,商怡婷心下一转,便又将那匕首抵住了自己正在发中的,暗道:“看着图满的模样,只怕自己死了…也逃不开他的魔爪,哼…那我便将自己的划得稀巴烂,让人只要看一眼,便会呕吐不止,我看看你还能怎么动我。”她想到便做,两只小手儿死死的握住匕首,向自己狠狠的扎了进去,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健马淅沥沥的惊叫,有人大声呼喊道:“什么人…”

 只是这个喝声尚未来得及传开,便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马蹄声顺着县衙的大门口腾腾响起,图满心头一怒,咬牙道:“谁敢在这个时候吵,我杀了他!”他转身向大门口走去,便要去看看情形,忽然大门被人狠狠的从外面撞开,一个东西径直撞倒图满的口上,将他撞得倒飞出去,贴着墙倒下。

 图满大怒的吼叫起来,低头一看,进来撞自己的正是自己手下的区大捕头,他那猪头肥耳般的脑袋酥软无力的瘫在地上,鼻息中奄奄一息尚存,图满微微一惊,拔出后的战刀,方自站起身来,便看到门口闪电般的冲出来一个人,须发皆张的立在了自己的面前。

 …

 何淼儿见到灯火下,图满的身影在纸窗上步步紧,便再也忍耐不住,忽的站起身来,想要飞扑下去,可是正在这时,她忽然听到大门口咚的一声巨响,接着便有几个守在门边的衙役们大喊道:“什么人…”

 何淼儿和岳静转过头去,只见到幽幽月下,一个人骑着骏马快步而来,只一瞬间便冲开县衙的大门,冲进县衙内,有几个衙役们伸手去阻拦,马上人‮腿双‬夹紧马背,左右这么一掳,那几个衙役便被他打倒在地,只剩下一个,被他高高的举在手心中,大喝一声的向客房大门边掷了过去,大门被那衙役的身子骨撞开,何淼儿见那马上人疾速的来到自己院墙脚下,低头一看,何淼儿险些发出欢喜快慰的尖叫,这来的人…一身长长的锦袍,头发被风吹得高高翘起,却不是自己的冤家又是哪个。

 何淼儿和岳静又是欣喜,又是凄婉,摇摇坠了一晚上的两颗芳心,这才放下地来,仿佛只要杨宗志在身边,便是天垮下来了,她们也毫不害怕。

 杨宗志跳下马背冲进了客房中,一群衙役们闻风而动,将客房从外团团围住,何淼儿回头道:“静儿姐姐,我们下去帮他们。”

 岳静笑着摇头道:“情郎他的本事,淼儿你还不知道么,咱们躲在这里,一会子…给他们从后面来几下,便半点都不用担心啦。”

 杨宗志快步跑进来,当先只见到一个魁梧的大个子站在面前,他眉头一皱,怒喝道:“图满?”

 图满看清楚杨宗志的面容,脚下稍退一步,呵呵干笑道:“杨…杨大人,你怎么来啦。”

 杨宗志转头看过去,见到秀上锦被凌乱,而那枕头边,怯生生的躺着一个渲染滴的佳人小脑袋,满面都是痴的傻傻瞪着自己,仿佛看呆了,杨宗志目中涌起赤,跑到图满的面前大喝道:“你…你竟然动了她?”

 图满颤巍巍的举起战刀,死命挥舞起来道:“你…你别过来,快快来人!”

 杨宗志怒极而笑,嘿嘿道:“图大人,你抄了那么多人的家,你…你也怕死么?”他说话间,手掌飞快的向图满刀势中抢了过去,只两个回合…便将图满的战刀劈手夺了过来,战刀架在他的脖颈上,对准备冲到大门口的衙役们怒喝道:“滚回去…”

 衙役们惴惴不敢上前,杨宗志手中战刀用力,图满的额下迸出几滴血丝,图满大骇的狂喊道:“快出去…快出去。”

 衙役们只得又兴泱泱的退后几步,杨宗志咬紧牙关,将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怒道:“图满,你作你的龙武卫统领将军,为何要来打我的主意,前几,我捉了你的那个手下华英,却是放过他没杀,你图大人若是堂堂正正的来对付我,便是一刀将我杨宗志杀了,我也对你没有半句怨言,只有敬佩,你这狗贼却是来的,你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么,她是我杨宗志的姨娘,你竟然对她动了心思,作下这等事情,我…我便放不过你。”

 图满慌张摆手道:“杨大人…杨大人,你误会了,图某…图某还未曾染指过您的姨娘,她…她还是清白的。”

 杨宗志听得一呆,下意识欢喜的问道:“真…真的?”

 图满急忙点头如同捣蒜,他虽然下令抄家杀头,可实则自己胆小如鼠,便连华英都比不过,图满一张黝黑的面庞如同紫菜般可笑,偏偏一本正经的道:“真的,真的,图某人说话算数,算数的。”

 杨宗志回头瞥了商怡婷一眼,见她小脸通红的看着自己,自己的目光一转过去,她赶紧将自己的小脑袋都捂在了被子中,杨宗志皱着眉头回身道:“那我问你,你就算没有动过她一手指头,但是你可有的看过他?”

 图满听得哭笑不得,这话问得,商怡婷在洛都城的妙玉坊中多年,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不…就是给男子们的看着么,自己若说没看,他定然信不过,但是若说看过了,就不知这杀神一般的少年会怎么对付自己,图满皱着脸庞,讷讷的道:“看…啊不,没…没看过。”

 杨宗志狐疑的蹙起眉角,恶狠狠的道:“看都没看过,那我再问你,你心中有没有想过…想过我的婷姨?”

 图满被他问得不知所云,暗想,若是矢口否认,连想过都没有,那自己把商怡婷带了来,这事情便说不过去了呀,当下他只得硬着头皮承认道:“想…似乎是想过的。”

 杨宗志哈哈大笑道:“你竟然胆敢来想我的婷姨,狗贼…我便饶不过你。”手起刀落,图满还未惨叫出声,一颗大好头颅便腾飞半空,杨宗志伸手一接,扯着他血渍斑斑的头颅长发,脚步沉沉的走到大边,见到商怡婷躲在被窝中兀自全身颤抖。

 屋外的衙役大惊失,互相忙转告道:“死人了,死人了,图大人…图大人他死啦,咱们一个个都逃不掉呀!”

 杨宗志伸手掀开罩在商怡婷的锦袍,没好气的看着这避着小脸,不敢对视自己的妖媚气佳人,忽然探手啪的一声打在了她那肥美无双的香儿上,声音脆响,传出屋外,何淼儿和岳静见那些衙役们作一团,正要落下去趁下手,忽然听到客房中啪的一声脆响传来,接着便是…商怡婷那紧紧压抑住的雪雪呼痛声,何淼儿和岳静微微一窒,满面不可置信之,对视暗道:“冤家他…他竟然连婷姨也敢打呀!他…为什么要打姨娘啊?”

 杨宗志大怒着吼道:“我一连骑死了三匹骏马,从幽州城星夜赶到这里来,你…你这大妖,却是在这里勾着其他的男子,你说说,你往后还敢不敢啦…你自己说,你后还给不给人家看,给不给人家去想,难道你把我走之前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哼,你再这样,我便还要打你,打的比这还要狠十倍!”

 商怡婷媚无边的抬起小脸来,那人的脸蛋上俱都是粉泪盈盈,嫣红的嘴角弯弯,却又是带着无上的喜意,她咯的一声,纵身从上跳进杨宗志的怀抱中,用自己滚烫的粉脸摩挲着他冰冷的面颊,腻声娇笑道:“坏志儿啊,你打姨娘,打的好狠哩,我知道你是…吃我的醋啦,你打得越重,人家心里面更是开心都来不及,你来救我…又这样子对我,人家便什么都不管不顾啦,外面的人都听着啦,我商怡婷在这里对天起誓…自己的心里面装着的…永永远远只有我的志儿,这一辈子,我再也不让任何人看,不让任何男子去想,咯咯…我的一切…都只给我的志儿,志儿呀,我不听你的话,你便像方才那样打我,打你的姨娘,姨娘便什么都变乖了哩。”

 商怡婷一边娇昵喊话,一边和杨宗志深情对望,说到最后,她忽然心头一酸,又放声大哭起来,她虚软无力的躺倒在杨宗志的怀中,珠泪滚滚,这一夜里的所有辛酸苦涩,甚至这十几的所有刻骨相思,都在这一瞬间得偿所愿。杨宗志哈哈大笑一声,左手用力的抱住她肥厚多汁的香儿,右手提起图满的脑袋走出去,将那脑袋向衙役们随手一丢,大声道:“拿走,回去就跟你们的头头说,杀人的是幽州城杨宗志,图满这狗贼该杀,便是有一万个图满,我也不会放过。哈哈哈哈!”说罢跃上骏马,撞开县衙大门扬长而去。

 身后一群衙役们面面相觑,他们听到杨宗志的大名,一个个哆哆嗦嗦,哪里还敢放胆去追,便是墙头上的何淼儿和岳静也险些跌落下来,她们方才听清楚婷姨那妖媚无比的嗓音,甜蜜的从客房中传来,说什么…我便是志儿他一个人的啦,姨娘会越变越乖,何淼儿和岳静两人长大了自己的小嘴,满面恐惧般的惊讶,后面杨宗志再说什么,再作什么,甚至一直到骑马出县衙,这两个小丫头也没有回过神来,竟然忘记了去叫。

 过了一会,衙役们轰然散开,月冥然,霜白如,岳静幽幽的回过神,慌张的唤道:“淼…淼儿…”声音发颤,便如何淼儿此刻的急促心跳。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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