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分别
突然,何小曼心中一动。
她想起自己还是“杨简”那会儿, 曾经听说过这些世界著名的⾼等学府都会对优秀生学进行独一无二的表彰, 其中就有学校以古董表为纪念勋章, 而且每年只表彰一位生学。
如果就是丁砚所在的学校,那这块手表的份量,就太重了。
“你们校董…是古董表收蔵家对不对?”何小曼问。
丁砚挑眉望着她:“你连这都知道啊!”须臾又得意起来, “你一定暗中关注我。”
“臭美。”何小曼笑骂。却也没有解释, 她其实是从后世带来的记忆,而非对丁砚的特别关注。
“他酷爱收蔵古董表,所以每年的优秀生学表彰都会伴以一只古董表, 表盘背面有铭文,刻上生学名字, 以及表彰时间。”
听着丁砚的解释,何小曼终于知道, 手中的这块手表是何等的珍贵。
“我知道,这手表每年只会奖励一只, 对不对?而且若是当年没有符合表彰者,会空缺对不对?”
丁砚轻轻点头, 又有些撒娇:“可惜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何小曼挲摩着表盘, 看着指针轻快地一格一格跳动, 低声道:“丁砚, 我都舍不得戴了。”
丁砚的手掌, 轻轻地盖了上来, 温柔的道:“如果你不戴, 就辜负了这只手表的意义。”
“嗯?”何小曼好奇地望着他,期待他的下文。
“我不仅想和你分享这荣耀,更希望你每看它一眼,就好像看到了我。我…”丁砚有些脸红“…我是很自私的。”
何小曼笑了:“真的蛮自私。不过我好喜
这样的自私。”
“还希望我们都能珍惜时间,让自己这一辈子过得更
満更有意义。小曼,我明⽩你绝不会庸庸碌碌过一生,天知道我有多喜
这样的你。立独、坚強,不服输。”
这是多么平等的爱。何小曼深知,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感情。
太多女孩子望渴通过婚恋来改变自己的生活,这是索取,不是情感的分享。她很庆幸,能遇见丁砚这样的男生,他不要菟丝花,也并不欣赏金丝雀,他懂得欣赏何小曼最珍贵的品质,而后用心呵护。
轻轻地转过手腕,将丁砚的手握住,何小曼声音有些嘶哑:“我来到这世界,能遇见你,何其幸运。”
丁砚不知道她的潜台词,只以为是何小曼的表⽩,对她报以最温柔的笑意。
音乐轻柔悠扬,烛光微微摇曳,原本的浪漫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生出一丝离情。
回到房间,再望人间灯火,彼此相依。
也许是浅浅的酒意给了丁砚勇气。他终于在这都市的上空,深深地吻住了何小曼。
一切都那样自然,谁也不觉得对方笨拙,只是
换着深情,将对方刻进自己的心里。
万般不舍,终须一别。
第二天,何小曼将丁砚送到机场,目送着他⼊闸,又目送着载有丁砚的机飞飞向蓝天,飞成一个小黑点。
“等我回来。”
这是丁砚留予她的承诺。何小曼报以坚定的微笑。
他们皆是执着而又坚定,怀着对彼此莫大的信任,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牵挂与思念。
送走丁砚,何小曼全⾝心投⼊了新任务。
离特区际国贸易
流会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之前她已经和导师关于毕业设计展的设想作过前期沟通。
站在学校层面,能将更名为“国纺大”之后的第一届毕业设计展办到特区、办到如此盛大的际国
流会议上,当然是一个大胆又
人的设想。
更别说还有品牌厂商主动提供资金赞助。
冠名算什么,资金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崇光棉织厂的布料商标为“丝路”便是冠名,也丝毫不影响艺术
。
嗯,这真是一个好商标。
因为与曾⽟裳建立了特殊的友谊,何小曼觉得已经不适合再惦记人家的小院子,趁着这天去看望曾⽟裳,特地在国纺大的周围认真地转悠了一圈。
离曾家花园大约隔了两三百米的地方,有一个不太起眼的院子,似乎不像有人住。何小曼觉得虽然没法和曾家比,但也比招待所要好多了。
而且她还有个私心,想离曾⽟裳近一点。
所以此地倒是不错,正好在学校去曾家的路上,离两边都不远,将来要是当了办事处,她和工作人员少不得要拿两个房间当宿舍。
到了曾家,曾⽟裳见到她,开心地直叫陶月君泡咖啡来。
自从知道何小曼爱喝咖啡,陶月君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曾⽟裳曾经很爱喝咖啡,即便是在动
的岁月,她也自有办法弄来咖啡⾖,从不怕别人说她是资。。产。。阶。。级娇姐小。
我就是,咋滴了,你咬我啊。
但是,如今的曾⽟裳到底年纪大了,因为某些原因,陶月君不再给她煮咖啡,只有在何小曼来的时候,曾⽟裳闻着咖啡的香味,回忆一下旧时光,也算是过了一回⼲瘾。
午饭的时候,何小曼想起那无人的院子,不噤问:“月君阿姨,往东边的35号人家,你可
?”
陶月君一愣,35号,这谁家?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就是馄饨店隔壁那个大铁门,我今天去看了,里边怎么好像没人住呀。”
这下陶月君想起来了:“哦,那家啊!我知道的,先前也住着几户人家,后来落实政策,把院子还给主人了。不过,那一家子都随了儿子去首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空着呢。”
曾⽟裳望了望何小曼,不动声⾊:“你问他家做什么?”
“找办事处啊。那地方不错,离学校也近,离你们也近,我要是租下来,两边都方便,多好啊。”
曾⽟裳夹了一筷油爆的
⽑菜,嫰嫰的,略嚼了两口,不紧不慢、眼⽪都没抬,道:“还能比我这儿更近?”
什么意思?何小曼心中一动,没好意思随便接,怕自己会错了意。
“东楼一直空着,不住人也不好。你拿去用吧,别从我这边院子进出就行。”
何小曼一阵惊喜,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道:“我不是非要租您这儿的,真的,你之前拒绝我,我一点都不介意的。您也别介意…”
她怕是曾⽟裳勉为其难,哪怕对方是看在友谊的份上做出的决定,她也不想为难别人。
陶月君出马了,望着何小曼笑:“其实姐小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东楼地方大,往常一直是空着的,请人打理也是费钱。要是你能租下来,倒也省了我们不少事。不过…”
她望了一眼曾⽟裳,见她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接着道:“不过,姐小爱清静,也不喜
好好的围墙变成俗不可耐的店面房。”
何小曼欣喜,竟不知道早就绝了的念头,今天突然又被曾⽟裳给勾了出来,而且,如此圆満地解决了。
赶紧点头:“明⽩的。我也不爱那种。”
曾⽟裳微笑道:“我也是信得过你的。那边院子
到你手里,我也放心。”
“我一定不会允许他们蹋糟您一草一木,您一定放心!”
望着何小曼喜不自胜的承诺,曾⽟裳心里也⾼兴:“吃完饭,让月君带你去看看地方吧。”
在曾⽟裳这儿,吃饭是一件该当认真对待的严肃的事儿,饶是何小曼心中其实已迫不及待,依然还是耐着
子按曾家的顺序认认真真吃完饭,又将桌子收拾好。
陶月君取了一大串钥匙,若是旁人,必定是丁零当啷地走过来,偏陶月君是安静的,纵然提着如此一大串,也还是那么稳当。
下了主楼,穿过门前的走廊一直往东,又过了一个穿堂,两个院子中间有一道门。
陶月君拿钥匙开了门,道:“平常这门是锁的,钥匙我那里有备用的,回头东楼一应的钥匙,都会给你一套。”
何小曼点点头:“当了办事处,只怕人就杂了,到时候还是要锁起来。小院是小院,曾家花园还是曾家花园。”
说是小院,这个院子其实一点都不小,只是不如主楼那边的宽阔整齐。靠着后边围墙的很大一片空地,都搭着暖棚,何小曼知道,这暖棚里有园艺公司在这儿种的花。
东楼是平房,只一层,比主楼矮了不少,长长的一道,有六七间房,俱是通透宽敞。沿着东楼的走廊走到尽头,就是两扇大铁门,紧紧地关闭着,并非敞开式。
铁门外头就是马路,从马路上,一点儿都看不到门內的景象。
这地方真是极好,何小曼看地方,比旁人还是要多一层思路,这地方车子能开进来,而且大院子停车也完全没问题。
别看现在还没几个人有车,单位也往往只有相当级别的导领才能坐车,但是,谁说咱们办事处就不接待导领了?
考虑要长远,思路要具有前瞻
,才能避免⽇后的不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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