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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完结
 原本以为不会再见面的人,忽然在某一天里,某个地方偶然遇到了,真的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原来很小。

 尺宿和朱影萧的关系,确实不好,甚至还一直心有芥蒂,尺宿很直白的讨厌那女人,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理由,不过真的要去找找,理由还是有一堆的。

 眉头不经意的就皱了起来,看着朱影萧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是瘦了很多,脸上的颧骨都突出来了,骨干的吓人,也不是病态美,就是看了有些不舒服。脸上的妆容画的精致,可是再厚的粉底,也遮不住她的憔悴,再红的腮红,也遮不住脸上那苍白。

 朱影萧慢慢的走近,瞥了眼尺宿怀里抱着的孩子,扯了扯嘴角,还是笑不出来,她是一直讨厌尺宿的,不过还没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她一直是嫉妒的,不是因为尺宿跟她竞争过芭蕾舞大赛的参赛资格,只因为一个男人,夏殇。她这辈子最爱,却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她朱影萧也是一帆风顺长大的人,家世优越,公主样的生活,在学校也一直是,众人追捧的,哪个男生不对她和颜悦,不谄媚,不献媚?唯独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忽然被人忽视了,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践踏了。所以才一直执着,还真的就是得不到的才最好。

 夏殇给过她什么?不过是一次不经意的出手相助,那张脸让朱影萧惊了,然后是她几次主动示好,被人拒绝了。也就是那么个开始。起初她是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都要追到夏殇,然后狠狠地甩了他。再然后她依旧下定决心,一定要追到夏殇,然后好好地跟他在一起。很久很久以后,她只希望,夏殇能够过得好。可,有那么几个人的存在,夏殇还能过得好?

 说来就是可笑,女人要是狠起来,真的能嗜血,要是真的爱上谁,那就要全身心投入了。她就是那么个死脑筋,也知道以前杨梓对她好,可那双眼睛看不见,认准了夏殇,就容不下别人。

 而如今,她只能苦笑。

 “我们似乎不,没事的话,我要回家了。”尺宿见她一直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发呆,就有些不耐烦。

 “别走!”朱影萧一把拉住尺宿的胳膊、尺宿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朱影萧自动的松开了。

 “我想跟你聊几句。”

 “有什么好聊的?原本这么遇上,要是一般的人,我就聊几句,不也没关系,只是这人是你,朱影萧,你应该知道,我不待见你。我最讨厌人家欺骗我,恰好,你欺骗过我很多次。”尺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连厌恶都没有,可见是真的不待见这人。

 朱影萧淡淡的笑了“其实,尺宿我也不待见你。不过我想请你去看一出好戏。不瞒你说,我一直跟着你,直到好戏快要上演了,我才现身。不管你有没有兴趣,都跟我去看一看吧。”

 尺宿挑挑眉,直觉得没有好事儿,淡淡的开口“看什么戏?”

 朱影萧故作深沉“你会有兴趣的。”

 尺宿暗自鄙夷“我没兴趣。抱歉我很忙,先走一步。”

 朱影萧急忙出声叫住尺宿“尺宿!你不去会后悔的!”

 尺宿无所谓的笑了笑“那你就让我后悔吧。”

 言罢转身就要走。

 “是关于姚夏的!”

 尺宿顿了身形,扭头看她“姚夏?”

 “有兴趣了?我不会伤害你,因为夏殇离了你活不了。我只想让你去看一场好戏。拜托了,跟我去吧。”她说的恳切,也悲哀,夏殇哪怕是偶尔想想她,她都足了吧。可惜,因为苏瑾那女人,夏殇是会恨她一辈子了。

 车开的有些急了,大概朱影萧在赶时间。

 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车子在一家法国餐厅门口停下来。

 朱影萧一边带路一边跟尺宿说“这家餐厅的老板我认识,所以我会带你去听听他们说什么。你别出声,那间包房隔音不好。我们只听就好。”

 尺宿耸耸肩“我无所谓,只是我儿子,会不会突然兴奋,我就不知道了。”

 朱影萧停下来,皱着眉头看她,有些焦急“能想想办法吗?”

 尺宿呵呵的笑了“瞧你吓的那个样子,就是出声音怎么了?难道这儿就不能有孩子的哭声了?”

 “你…”朱影萧气结,可尺宿说的也在理,恐怕等会儿,那边吵的烈,也不会在意旁边有没有人。

 去了那件事先预定好的包房,还是个温馨情侣包,到处是桃心粉红的,法国人一向浪漫,华而不实的装潢,最像他们的风格。

 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几样法式蛋糕。太过油腻的尺宿不喜爱,咖啡如今也不爱了,怀孕的时候已经将这个戒掉了。

 朱影萧自然也不会吃的,她还是要保持身材的,这种食物属于高热量。两个人一时之间大眼瞪小眼。

 漫长的等待之后,隔壁终于有了声音。

 “姚先生您来了请坐。”讨好的声音让人听了有些厌恶,而让尺宿惊讶的是,这声音很耳

 一个慵懒的漫不经心的响起“久等了。路上堵车。”

 十分不妙的接口,就是故意迟到的,能拿他怎么样?

 尺宿又是一惊,竟然是姚夏?那口气像他的,满不在乎的,甚至有些不耐烦的。

 “现在的交通真是不好,是我疏忽了,应该找个交通方便的时间约您出来。”女人略带了歉意的声音,让尺宿忽然听出这是谁了。

 对面的朱影萧鄙夷的笑了,是笑隔壁那迫切想要讨好姚夏的女人,张了张嘴,对尺宿做了个口型,说了个名字,是苏瑾。

 尺宿点了点头,她也听出来了。最开始觉得耳,还不敢确定,因为她记忆里的苏瑾,向来是不可一世的,哪里会这样低声下气。

 一墙之隔,姚夏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掏出香烟刚准备点上,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可以吗?”

 苏瑾连忙点头“您随意。”

 姚夏还是没什么表情的,点燃了香烟了一口,其实以前戒掉了,因为跟尺宿在一起,她那时候又怀孕,吸烟不好,再后来烟瘾又犯了,是那段分开的日子。他用这个麻痹自己,起初想过毒,听说那东西死的,能忘掉所有的痛苦。但可惜,他这人太爱惜自己,没能给自己那堕落的机会。

 苏瑾见他那个样子,倒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原本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姚夏瞥了她一眼“苏小姐有话请快说,拖了那么多人来说情,好不容易我有时间来见见你,怎么就哑巴了?你以前不是巧舌如簧么,也让我见识见识,苏小姐的本事。”

 说的好似是赞扬,可却是在贬低,怎么你苏瑾见了他姚夏就是哑巴了?那你还来找他,果然是脑残。

 苏瑾深了一口气,也不拐弯抹角“请姚先生高抬贵手,放我们苏家一条生路。”

 姚夏扑哧一声笑起来“我听错了吧,放你们一条生路?我怎么放?你想让我怎么放?”

 “姚先生,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只希望你,不要再为难我和我的家人。我的爸爸年纪大了,受不了监狱那环境。而我也并没有诈骗和商业违规,请您高抬贵手。”

 “是我听错了,还是苏小姐你糊涂了说错了?你的爸爸年纪大了,受不了监狱的环境,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你有没有诈骗,那是法院说的算,我没那个权力过问。最后一点,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的?”

 “姚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是我得罪了你,没必要打上我们全家啊,求求您,高抬贵手吧!”

 “哈哈,看来苏小姐真的是糊涂了。我怎么你了?我怎么你们家了?我就是一奉公守法的小公民,我能把你们怎么样?高抬贵手更是无稽之谈,我就没那个权力,怎么饶人?你要是想给你爸爸,给你自己,你的家族开罪,那么我告诉你,你找错人了,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你自己慢慢抽风吧。”

 “姚先生,我求求你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心狭隘,才去针对尺宿的,可是我并没有伤害她啊!中艺论坛上的帖子不是我发的啊!是朱影萧那丫头干的,我又不是中艺的人,怎么会去发那种帖子呢?姚先生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你不提这件事,我倒还不打算再跟你纠下去,你既然提起来,那么苏瑾,你等着坐牢吧!”

 苏瑾顿时傻了眼,他知道姚夏这人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她害怕,声音都在颤抖,双膝一曲,就跪在了姚夏的面前,拉着他的胳膊哀求着“姚先生我求你了,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你要报仇去找朱影萧啊,或者我帮您把她弄得身败名裂,您想怎么样都行,我手上有的是她的把柄。”

 姚夏皱紧了眉头,也没去扶她,只不悦道:“放手!你越是这样,就让我越觉得恶心。苏瑾,你不是嚣张的一个女人,怎么就没了尊严?”

 苏瑾顿时觉得好笑,是谁让她没了尊严,跪在这里求人,是谁让她变成这样的?法院那边马上就开庭,她这案子,只要受审了,就能拍板定罪,她坐牢是跑不了的,只是还有一线希望,希望姚夏能放过她,可这男人的绝情是明摆着的。夏尺宿怎就那么命好,有人帮着她,总有人维护着。

 当初是夏劫,为了维护尺宿,答应跟自己结婚,之所以同意的那么痛快,无非就是因为她正好看到了,他们两个在游泳池边,翻云覆雨的场景,她威胁说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夏劫才会跟她结婚,并且允诺了股权。

 现在又有姚夏这样强势的男人,她夏尺宿怎么就那么命好?凭什么她一个都没有?

 真真就是大势所趋,怎么说都没用,姚夏一直都不见她,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却也丝毫说不动他。

 苏瑾缓缓地站起身,既然哀求没用,那她索就不去求你,看着姚夏冷冷的说道“姚夏!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吗?你做这些个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的事情,就不怕有报应?”

 姚夏只觉得是听了什么笑话,靠近一步看着苏瑾“咱们两个谁丧尽天良?你手上经过的不干净生意,还少吗?再说报应,我等着看,到底谁能来报应我。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个本事!你自求多福,以后不要出现在尺宿的面前,不要嚼舌头,不然,我还真不保证,你的罪名会不会多加几条,证据我有的是。”

 苏瑾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姚夏嚣张的背影,哇的一声哭起来。她打从出生以来,就没受过这些苦,这段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她都经历了什么?她忽然想夏劫,想那个从未将她放在心上的男人。想他偶尔醉酒时的温存,想他的一切,想着那段日子发生过的都是假的,他们还是夫,从未离过婚,想他们可以幸福的过日子,她从未窥探过夏氏,想她的家人都平平安安的,从未有任何的风波。

 可是这一切,只是个假设,根本不可能存在了,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怎么都不会再重来一次,给她悔改的机会。

 那一,夏劫拿了离婚协议书来找她,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冷冷的说“我签了字了,财产可以给你,你想要的都可以给你,只是苏瑾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没了夏氏,我还有头脑能够再去打拼,不管多少年,我还能站起来。可是对着你,我却是一刻都不想活下去。立刻签字吧。”

 那边只剩下苏瑾的哭声,哭得不顾形象了,嚎啕大哭的样子像个孩子。尺宿抱紧了前恕,怕那哭声惊了儿子。可前恕却不以为然的,继续摆弄着尺宿的头发,这小家伙,深沉的很。

 朱影萧听着那边苏瑾的撕心裂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像是一种报复的快,她苏瑾也有今天,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哪里去了?她也有今天!

 朱影萧握紧了包里的一瓶体,站起身来,刚想要走,忽然又真回来对尺宿说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曾经是BBS的红人,因为一组照片,你跟你舅舅伦做的照片。”

 尺宿一个恍然,想起了最初对夏劫确实是百般勾引的,如今想起来,竟是那么遥远了。

 朱影萧没在意尺宿思绪飘走了,接着说道:“虽然没有明白的写出来那就是你,但是认识你的人,都看得出来,学校领导那时候是要开除你的。换言之,你那时候在舞蹈这条路上,是混不下去的,那丑闻,当时差一点就扼杀了你。是姚夏把那件事下去了,我估计他没有告诉过你。刚刚你也听到了,苏瑾说是我做的,的确是我做的。不过材料是她给我的,也是她指使我做的。给我的甜头自然是夏殇,她承诺会让夏殇跟我在一起,结果不用说了,她食言了,并且华丽丽的将我出卖给了姚夏。”

 她的脸上似乎有自嘲的笑,是笑自己傻,也笑苏瑾的自作聪明。

 顿了下再开口,就显得更加苍凉“那件事,导致我爸将我狠狠地打了一顿,我的左脚脚踝骨碎,现在是好了,但是我这辈子不能跳舞了。还真就有报应这回事儿。今天要不是我爸爸是姚夏爸爸的得力助手,那么我的下场可能比苏瑾还要惨。尺宿我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以后把眼睛擦亮了,别跟个傻子似的。我想害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记得那次杨梓受伤的事情吧,我找人做的,原本是想弄死你,结果弄巧成拙了。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苏瑾有多狼狈,现在,没你的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朱影萧长长地呼了口气,该说的也都说了,对不起尺宿的事儿,也没几件,想来想去的,也就忘了吧。

 尺宿若有所思,她还真的不知道,苏瑾那么对付过自己,够幼稚的手法,身败名裂能怎么样,她还会在乎那个名声好坏?即便是臭名远扬了,也好过默默无闻。

 她想了想,又去看看朱影萧的脚,真的就瘸了吗?她不能再跳舞了?尺宿知道,朱影萧的努力,她把芭蕾舞看的比命还重,真的就不能跳了?

 朱影萧瞥了她一眼,没再多言,从包里掏出了一只玻璃瓶子,里面的体有些浑浊,握紧了那瓶子就往苏瑾的包房走去。

 “你做什么去?!”尺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的跟了出去。

 苏瑾依然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苦,朱影萧走了过去,拍了拍苏瑾的肩膀,苏瑾抬起头来,还未看清是谁,一股清凉刺鼻的体就泼宰了她的脸上,只是片刻,她的脸就火辣辣的疼。

 尺宿赶来的时候,听到的是苏瑾震天动地的尖叫,以及朱影萧放不羁的狂笑“苏瑾,你给我记住,落难的凤凰不如,我要捏死你,就能够捏死你!你还想来害我?那你就先把这张脸长好了吧!”

 苏瑾捂着自己的脸,根本就不知道朱影萧在说什么,只尖声哀嚎着,忍受着那烧灼的痛苦,从隙里看过去,那张脸已经血模糊,像是被烧灼过一般。尺宿呆愣的看着朱影萧手里的那只瓶子,她的手上有一片的血痕,像是被那体溅到而导致的。

 尺宿更是一惊,那味道,竟然是硫酸?她不由得看向了朱影萧,那瘦弱的身体,发疯似的狂笑。真的就是疯了,她怎么就能够做得出来?

 “尺宿别看。”身后突然有人将她抱进怀里,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去看那血淋淋的场面。

 她知道,那是姚夏,他的味道,永远都记得。

 “我在门口见到前恕的嘴,才进来看看的。你怎么带着孩子来看这个,幸好我儿子定力足,没被吓着。好了,我们回家。我安排好了,明天就去见我爸妈。”

 尺宿点了点头,仍旧心有余悸。

 姚夏捏了捏她的鼻头“走吧。”

 “她们…”

 “我叫救护车过来,别人的恩怨,我们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我们好好地就行,那种人,以后不要理会。”姚夏搂着尺宿,和她怀里的孩子,无声的叹了口气,朱影萧这是何必?他又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

 不过有一点他坚定不移,谁欺负尺宿,他绝对不会放过就是。要报应么,找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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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心里有事,所以一大清早尺宿就醒了,枕边已经空了,看了看表,不过六点钟时光,伸手探去,姚夏躺的那半边已经凉了,看来他早就起了?

 穿上衣服下楼去,果然,姚夏已经在煮饭,海鲜粥的香味已经钻进鼻子里。

 他穿一件白色镶黑边的T恤,宽松式的,领子开得很大。姚夏煮饭很少系围裙,他说那东西有损他形象,衣服要是弄脏了,就扔掉。

 尺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手顺着衣服的下摆摸进去。

 “手感怎么样?”姚夏丝毫没躲,声音里一点惊讶都没有,带了点戏的口吻说着。

 尺宿顿时有种挫败感“我脚步那么轻,你还知道我来了?”

 姚夏盖上锅盖,转过身来反手抱住她,双臂一用力,将她抱起,放在桌子上,用力的在她的肩窝里嗅了嗅“我闻到你的味道了。”

 尺宿捏着他的鼻子“这狗鼻子长的。你上辈子是警犬吧!”

 姚夏猛地在她的上啄了一下,略带惩罚的以为“你这小妖,知不知道这是早上?就不怕我立刻吃了你?”

 尺宿顿时将他推开,他这话虽然是开玩笑的口气,可尺宿已经感觉到这男人的异样了,她可不想大清早的,在厨房玩这刺的游戏。连连摇头“你一会还得去你爸妈家呢。”

 “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姚夏不算晚,又抱紧了几分,峰擦着她的在讲话。

 尺宿突然后悔起来,刚才就不应该招惹他,也是这么久没调戏他了,忽然来了兴致,哪想了那么多啊。这会儿怎么办?

 姚夏的吻下来,含住她的,舌头钻进去挑逗着。身体也越来越前倾,着她的身体,慢慢的她已经躺在桌子上了,而他依旧在她的身上。

 尺宿忽然闻到一股糊味儿,直拍姚夏的背,趁他舌头出去的功夫,迅速说“姚夏你的粥糊了。”

 “糊就糊了吧,别管它。”姚夏嘟囔了一句,又吻了上去。

 尺宿却丝毫没让他蒙混过关,张开嘴咬了他的嘴,直推他“我饿了,得吃饭,你快去看看锅!要是不去你爸妈家了,我就睡觉去!困着呢!”

 “好,我去,拿你没办法,就不能足我一回?”姚夏有些气,每次都这样,他想要亲近的时候,她总有借口。本来家里三个男人就多了些,要亲近她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次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了,还不让亲,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吃了饭,大概收拾了一下,这才抱着前恕出门。时间依旧还早,是他们起得太早了,心里惦记着,所以睡不着。

 姚夏跟家里人说了,他要带老婆回去,但是没说还有前恕的存在,就是打算给他们个惊喜,杀个措手不及呢。

 一路上握着尺宿的手,都能感觉到她掌心有些许的汗意,看来这丫头是紧张呢。姚夏看着她那故作镇静的样子,也不揭穿她,只更加紧的握着她的手。

 路再长,也还是有尽头的,不过一小时,就到达了姚夏爸妈家。

 房子没什么特别,比起姚夏那豪宅,这里算是朴素的了。尺宿也没多看,只跟着姚夏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门口早就有人候着,是姚秋。姚夏的父母始终还是心有芥蒂的。虽然姚父见过尺宿,最初的印象也不错,可这次姚夏是给他下马威了,老爷子纵横官场多少年了,心里能平衡了?当然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照理说,这二者该热情点,去门口等着吧,再不济也该殷勤点儿啊,可这二位,愣是在楼上没下来,在书房里练书法。

 那字出卖了他们,心哪里静得下来,写的字虽然工整,可是没了神韵。

 姚秋知道哥哥带着嫂子来了,开心的跟她自己结婚一样,关键还是,姚夏答应过她,要什么给什么。

 老远看见姚夏的车过来,姚秋一个箭步冲过去,还没等开口叫人,就看见尺宿抱着孩子下车了。姚秋顿时傻眼。

 “哥,那孩子是?”

 姚夏淡淡一笑,洋洋得意的说了句“你亲侄子。”

 那个神气的样子,有些欠扁了,好似这世界上,就他一个人生的出儿子一样。不过这还只是个炫耀的开始。

 姚秋傻傻的看着那孩子,白白胖胖的,顿时让她想起了《喜洋洋与灰太狼》里面的懒洋洋,那个可爱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抱着就不撒手。她反复的打量着,将那孩子从头看到脚,小家伙还对他咯咯咯的笑,姚秋更是高兴,当场就摘下自己的项链,进前恕的襁褓里“宝贝儿,姑姑给的!”

 尺宿愣了下,瞥了一眼那项链,珍珠项链,不过可并不是普通的,是巴罗达珍珠项链,它曾经是19世纪印度一位王公的收藏品,在几年前,一个拍卖会上,被人买走了,那价格可谓是天价了。现在这项链在她儿子身上了?

 尺宿也是从小活在奢侈品之中的,见过的珍品不少,可这一件该说是无价,这小小的婴孩受得起吗?

 姚夏瞥了一眼,笑了起来“呦!妹你出手够大方的,巴罗达啊!你哪来的?”

 姚秋一脸的喜悦,也没顾得上别的,一只逗弄着孩子,听姚夏问话,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雷晓哥那里抢的,我帮过他,他答应给我的。”

 姚夏脸上的笑意更大,雷晓那厮也就姚秋敢去敲诈,还是个这么贵重的东西。

 姚秋说完了反应过来,姚夏那是质疑她呢,当即就恰起了小蛮“我一直很大方的好不好,再说了,这可是我亲侄子!”

 姚秋又看向尺宿,眼睛闪亮着“嫂子能给我抱抱吗?”

 这一声嫂子叫的姚夏浑身舒服,尺宿还有些发懵,犹豫的将孩子交给姚秋。

 小小的软软的身体,姚秋一触碰到的时候,就难掩的兴奋,抱着前恕只差上窜下跳了,前恕也显得格外兴奋,笑声一直不断的。

 “哈,笑了呢,又笑了!这是我侄子,我侄子啊!我都当姑姑了!我终于当姑姑了!我居然也能当姑姑!”姚秋语无伦次地说着,抱着孩子一溜烟的小跑进屋里去,边跑边喊着“爸妈快出来啊!我当姑姑了!我有侄子了!”

 姚夏起初听着姚秋的话,还没什么,只是笑那傻丫头的傻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什么叫她终于当姑姑了?什么叫她居然也能当姑姑?合着,他身体有缺陷,不能让她当姑姑是吧?!

 尺宿大概也听出来了,看见姚夏那气鼓鼓的样子。伸出手在他脸上戳了下“发什么呆啊。”

 姚夏回过神来,牵着尺宿的手往里走。

 二老在书房里本就坐不住,猛地听到女儿的话,大惊失,当姑姑了,什么意思?急急忙忙的下来,就看见姚秋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游着,正玩得畅呢。

 姚母忍不住问了句“什么你当姑姑了,那谁的孩子?”

 还未等姚秋回答,姚夏就进来了,不慌不忙地说了句“我儿子。”

 老爷子也绷不住了,了一句“你儿子?你生了?什么时候生的?”

 这话又有歧义了,姚夏忍不住就要皱眉头,他又不是女人,他生什么啊!

 尺宿见僵持了局面,她胆子又一向是大,就说了几句“是我生的。”

 姚夏点点头“对,我配合的。”

 姚秋原本兴高采烈的,这会儿是满脸的黑线,她老哥这话说得,也太那个了吧!

 姚母更是皱紧了眉头,儿子出国这一年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有伤大雅的俗话!

 老爷子直接扔过去一只拖鞋,不偏不正的砸在了姚夏的头上“显着你了!给我闭嘴!到底怎么回事儿?”

 姚夏原本心情大好,这一拖鞋砸的,顿时没了‮趣情‬,从姚秋的手上接过孩子,怪气的说着“没怎么回事儿,您让我结婚,我让您看看,我老婆儿子都在这儿呢,我没办法再结婚。您想让谁结婚,让谁结婚去,我不能奉陪。”

 说完就去拉尺宿的手,转身就要走“老婆,走咱们回家,这儿不待见咱们一家三口。”

 尺宿抿着笑了,姚夏每次跟他爸爸遇上的时候,都那么小孩子气。

 老爷子看姚夏真的要走了,顿时急了,将另一只拖鞋也扔了过去,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你给我回来!”

 姚夏还执拗的走着,老爷子在背后吹鼻子瞪眼的,姚母见了这阵仗,也抛开了那温文尔雅的端庄,使了个眼色给女儿。

 姚秋接收到以后立即冲去过抱住她哥“哥,有话好好说么,别走啊,让我再看看我侄子,可爱的紧呢。”

 姚夏还坚持着要走“妹妹你要看我儿子,来我家里看,这个家有人不待见我们,我们不走等着人唾弃呢?你看看,这拖鞋扔的,两只都扔过来了,一会儿还只不定扔什么呢!你哥哥我还没嫌自己命长,还是走吧!”

 姚母急了,她也听明白了,那孩子准保是儿子跟那女孩生的,这是回来认祖归宗了,她有孙子了啊,没想到这么快的速度。原本只是想着让儿子安定下来,给他选了门婚事,没想到,这一转身的功夫,竟然抱回个孙子,还没看清楚孩子,就要被抱走,她能不急么。也知道这父子俩是死对头,谁也不让着谁。

 老的那个做官习惯了,总跟儿子摆官威,小的那个又放惯了,就讨厌人家这么压制他。这两个人碰上了,成了父子,还真是作孽了。

 总不能眼看着孙子没了吧,姚母赶紧给老爷子通气,拉了拉他的袖子,让这人少摆官威出来吓人。

 老爷子也缓和一些,清了清喉咙“既然来了,就吃个饭再走么。”

 姚夏扭过头去看他家老爷子,这是妥协了?还真没想到,能让他家老爷子说句软话。

 好歹是留了下来,说是吃饭,可那时间尚早,就围坐在客厅里。

 姚夏和尺宿抱着孩子坐这边,父母和妹妹坐在对面,姚夏顿时想起他进尺宿家门那天的情景,开口问了句“这是三堂会审呢?”

 老爷子差一点就又发火,幸好让姚母给劝住了,责备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别总跟你爸爸顶嘴。现在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姚夏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口气,让老爷子好几次想揍他,淡淡的开口道“这是尺宿,我老婆,这是我跟我老婆生的孩子。没什么好说的了。爸妈,你们同意呢,我们也有孩子了,你们不同意呢,我儿子也这么大了。你们是现在抱孙子呢?还是这辈子没孙子,只能等着抱外孙,掂量着办吧。儿子话就这么多,反正我越说越错。”

 姚母年轻的时候跳过芭蕾舞,现在也一直喜爱那个,所以她是知道尺宿的,这小丫头别看瘦弱,舞跳得是真好。而一个跳舞如此好的舞者,人品自然也是好的。她看得出,这丫头不错,来了他们家,明显不被,也没焦没躁,不唯唯诺诺,大气的很,像他们家的人。再加上抱着的那个小孙子,她是打心眼儿里喜爱,那孩子一颦一笑,都像足了姚夏小时候的样子,可爱至极。她还怎么能反对呢,只等着老爷子点头了。

 老爷子一直绷着脸,其实心里也是喜爱那孩子的,周围的老兄弟,都抱了孙子了,他是眼巴巴的盼了许久了,实在忍不住了,才要来个先斩后奏,押着姚夏结婚的。可没曾想,这会儿孙子也有了,他自然是惊喜的。

 而尺宿的身份,他也了解过,夏氏家族,以前的确是个名门望族,即便是现在落末了,曾经的辉煌也抹杀不掉,这丫头他见过,印象是不错的。可就是如今平凡了点儿,这未婚先孕,怎么也是不好的。

 几番思想斗争以后,众人的目光都迫切的看着,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前恕咯咯咯的傻笑声。

 老爷子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只要姚夏能定下来,以后别出去胡闹,其他的无所谓了。

 “我孙子叫什么名字啊?”老爷子开口了,说的是我孙子,这意思就是他认下了。

 姚夏顿时一喜,握着尺宿的手也紧了几分,比想象中的顺利了许多,兴冲冲的就说了“孩子叫前恕。”

 “哦,前恕。什么字?”老爷子问道。

 姚夏一五一十的回答“前尘往事的前,宽恕的恕。”

 老爷子颇为欣慰的点点头“这名字不错。”他是没想到,姚夏那脑子能想出这么文雅的名字来,反复念了几次“前恕,前恕,姚前恕,摇钱树?”当即就拉下脸来,伸手就去打姚夏“好啊!你给我孙子起了个这么俗气的名字!你想钱想疯了吧!”

 姚夏自然是要跑的,老爷子随手拿了子在后面追,姚夏一边躲,一边狡辩“是您想歪了!怎么是我取的名字不好了?爸!别打了,我也是当爸爸的人了!”

 尺宿始终笑着看着他们,恍然间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等前恕长到跟姚夏一样大的年纪,会不会也像姚夏那样,不安分呢?

 晚饭吃的十分愉快,姚母送了礼物,原来没准备,这猛的遇上了,就拿了自己最喜爱的一件收藏品当做见面礼。

 晚上是一定要他们留宿的,推辞了几句却没效果,也就不好再说不行。其实姚夏知道,这是二老太喜爱前恕了,舍不得呢。

 住的房间是姚夏以前住过的,时常有人收拾,东西都没换过地方,姚夏突然住进来,恍然间还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拉着尺宿参观他的房间,碰上印象深刻的东西,还要给尺宿讲一讲。

 他们那边正说得畅,这边被孤零零的扔在上的前恕哭了,哇哇哇的,好不可怜的样子。尺宿赶紧去抱了孩子,扒开子看了看,没没拉的,那就是饿了。着孩子只有这几种情况下才会哭,平时就跟个哑巴似的。

 尺宿很喜爱逗弄前恕,可前恕搭理她的次数少之又少,久而久之的,尺宿就有些恼怒,姚夏就嬉皮笑脸的来说,我儿子这深沉的性格像我。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倚靠在头上,解开上衣的扣子,将那鼓鼓的出来,前恕的小嘴含着妈妈的头,吧嗒吧嗒的吃的香甜。

 孩子都三个月了,还是坚持吃母,一般像尺宿这样舞蹈出身的,为了保持身形,很少给孩子吃母,可尺宿却坚持,要一直喂母,过足了当妈妈的瘾再说。

 在哺期的女人,部总是鼓鼓的,被水撑的,孩子这样一,顿时觉得舒服不少。其实她的水不多,不像别人,这边孩子吃着,那边的那只还会淌出来。想象不到那是个什么样子,崩吗?

 尺宿拍着儿子,边始终有一抹笑容,跟以前那妖媚不同,却更加的惑。姚夏在一旁看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等到前恕吃了,一把抱过孩子,出门就喊“妈,妈!你孙子给你稀罕稀罕!”

 姚母一听,也顾不得形象,一溜烟的小跑过去,接过孩子,顿时眉开眼笑的。

 姚夏将门一关,快步走到边,尺宿正在那儿整理衣服,抬头看见姚夏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刚想开口拒绝,姚夏就了过来。

 “放心,你这几天是安全期,不会中标的,前恕想要弟弟妹妹,还得等。”言罢,姚夏也不管尺宿要说什么,就用嘴巴堵住她的舌。不是不明白尺宿的顾忌,她在哺期,怕怀孕,吃避孕药的话,她的水肯定不好,所以这段时间,一直不让人近身。可他忍不住了,总不能前恕吃一年的,他就当一年的和尚吧!

 毫不留情的将尺宿的衣服全部撤掉,细细的吻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从慢慢的迁移下来,一双火热的双,熨贴着她的身体。张开嘴含住方才前恕含着的尖,用力的起来。

 她嘤咛一声,肿的感觉顿时消退了几分,情不自的抱紧了他。

 姚夏伏在她身上,舌尖卷着她的尖,偶尔一下,偶尔撕咬一下,真真是磨人了。

 嘴巴里尝到她的香甜,不一会儿又去吻另外一个,依旧是含住慢慢的用舌尖蹭着,卷着,然后开始着,白色的汁水进他的齿间,浓情意的。

 时不时的在她的上点几下,尺宿就摇晃几下,每次碰她的,她都会,姚夏就抓住了这点,总是拨她。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他一直压抑着,等到她的身体足够润了才进入了她的身体,将自己蓬而起的分身,送了进去。她下身紧绷的,这突然闯入的硬物,让尺宿很不适应,皱了皱眉头,有些疼痛的感觉,大概是太久没有经情事的原因。

 姚夏就更小心,在她的身体里进出着,渐渐地畅快淋漓。

 还是爱惜她的身体的,她实在是累了,姚夏才放过她,白色的浑浊体,从两个人紧密连接的下体淌出来,这才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睡到半夜姚夏突然就醒了,然后看着尺宿的睡颜发呆,抚摸着她的脸颊,也不敢用力,也不敢太轻柔,用力怕她醒了,太轻柔,怕她了。弄来弄去,竟然是自己又心难耐了,偷偷地亲吻起来。

 “嗯…”尺宿呓语一般,似乎睡得不舒服了,姚夏就不敢再造次,拥紧了她,似乎整个人都被填满了,那种幸福的感觉,竟然从未有过。闭眼之前看到的是她,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她,这就足够了。

 再次醒来是被一连串的电话吵醒的,姚夏胡乱的去摸,按下接听键,懒洋洋的问了句“谁啊…”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不怎么冷静“姚夏,你把我家尺宿拐哪儿去了?!”

 姚夏彻底醒了过来,是夏殇打来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早知道应该让机场的人止夏殇和季简雨登机的。不过现在晚了。

 姚夏叹了口气,也没说在哪里,只挂断了电话。怎么就忘了,这个家的男人多了点儿啊?貌似不是自己能够,闭上眼前是她,醒来之后也是她啊!

 哎…这日子,将就着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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