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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皇上到现在都还没醒?皇上到底什么病?你们太医,难道和街上的半仙儿,是一类人,都靠糊弄人为生?”
云晚晴的话一句比一句严厉,因为她本身的气质就很
霾,不似别人那样明媚,所以太医们听了,都认为她是真的会杀
儆猴了。
“皇后娘娘,皇上这病来势凶猛。据老臣看来,应当是头颅中有淤血阻滞,所以不能醒转。应当以去污通络之药调治。”
“不对,微臣以为,皇上的病是为国事民生忧虑过重。需要以人参等补气生血之药补身。”
“微臣倒认为皇上是受了风寒,加上连
劳顿,所以体虚气弱。应当补,但是不宜用人参之类的猛药,只需御膳房以燕窝等物调理即可。”
…
太医们为了保命,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千差万里。云晚晴妙眉一紧,不悦道:
“本宫倒要问了,各位,皇上此时昏
,不能
咽,倒是如何,才能吃下去污通络,人参燕窝之类?”
乔陌轩见云晚晴要发怒了,连忙缓和道:
“皇后息怒,只因为皇上的病来的毫无预兆,医病讲究问清来龙去脉,所以只能推敲。推之十毫,便差之千里,实乃不是各位大人昏庸。”
乔陌轩也懂医术,云晚晴深知。只是,几天过去,乔陌轩都不说出个办法来,看来就算是他,也无能为力。
“去把柳燕霓叫过来,本宫倒要问他,究竟那
和皇上说了什么!”
云晚晴着急了,看来北宫孤鸾病的很严重,不是自己可以撑得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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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燕霓沉默不语的站在当地,看着那张惨白的脸颊,心思仍旧在琢磨北宫孤鸾那天最后的话里。这几
来,他一直在推敲其中的含义。当时的情形是,北宫孤鸾好像已经猜到了真凶的身份,线索就在‘血红的沙粒’。他知道刮痧之后,人的肌肤上会留下沙子一般的痧。这门技艺的惊世绝伦,并且是北宫孤鸾唯一亲眼见到过的,就是乔陌轩用‘禅玉’给云晚晴的眼部刮痧。
这么说来,难道杀人的凶手,会是乔陌轩吗?
他有理由这么做的,父亲被北宫孤鸾囚
,兄妹用自由换父亲。原本做侍卫的请求被北宫孤鸾要求为贴身太监,失去尊严,心中如果没有恨,绝对不可能。最重要的是,他和云晚晴的关系。为什么,一向并没有什么联系的两人,会出现在京郊,还是伴随着那么多的血案。
柳燕霓仔细的观察着,这么多年的刑部尚书虽然是赶鸭子上架,但是也不是白当的。乔陌轩的视线一旦碰到云晚晴,就会变得柔和,好像,还
着浓浓的情意。男女之间的暧昧情愫,旁人,是一眼就可以
穿的。
可以说是因为他爱上了云晚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去爱女人,才羞愤至极,报复北宫孤鸾?能接近北宫孤鸾的人,只有他最近了。然而,这只是能解释一半儿北宫孤鸾长时间昏
不醒的原因,却不能说他就是杀害宫女的真凶。
他和北宫孤鸾推测真凶的所有举动都是为了祭天仪式上的掩人耳目,当云晚晴披着霞帔走过通往祭坛的那座石桥时,因为出于对先人的尊敬,必须手持宫灯。真凶是二十多年作画的那个人,然而应该不是乔陌轩。乔陌轩那时候,应该才十来岁而已。
凶手是上辈人,处于那个风云
变的时代的上辈人,活着的,只有燕歌令。虽然并不清楚燕歌令究竟是当年的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但是假如硬扯上燕歌令的话,就必须,不能忽略云晚晴了。
这个卑微的草
女子,会和两个宫廷的变
,有过深刻的关系?显然是不可能的。
思索又陷入了僵局,柳燕霓烦躁的摇了摇头,尽力让自己集中精力面对眼前的事情。云晚晴一直在冷眼端详他,像是审讯一个犯人。
“想起来了吗?皇上当时,什么都没做,就这样昏倒了?”
云晚晴冷笑。
“娘娘,当时情况的确是如此。微臣和皇上商量一些事情,接着,皇上突然就这样了。”
柳燕霓如实道。
“商量什么?”云晚晴问。
柳燕霓一愣,苦笑起来,又不敢违拗。
“一些朝中的事情,
蒜皮,不值得提起。”
“哦?你是认为本宫,没资格过问吧。你们兄妹既然认为本宫不能做皇后,何不直说?本宫不是不开通的人,只是,最恨阴谋算计!”
云晚晴狠狠的咬了嘴
。
柳燕霓一听,连忙解释道:
“娘娘误会了,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历来的规矩,臣,不能和娘娘透
朝事。”
“这事关皇上的病情,你自己掂量着,是和本宫说,还是和太医去说。乔公公说了,不知道病
儿,就无从医治。柳大人,皇上对你们家不薄,你自己看着办吧。皇上归西,本宫大不了陪葬去。只是柳大人要是甘愿做个千古罪人,本宫也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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