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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来人!杀了他们!我要这两个混蛋的脑袋!”
柳燕程大吼大叫的对自己的手下吩咐着,五官痛苦的变了形。但是他的那些手下将他急忙送回府里之后,却都只围着云晚晴和男子,跃跃
试,却都不敢上前。
最后一首曲子完了,男子站了起来。对那些围拢的打手微微一笑,伸出右手道:
“三首曲子,一共十两银子。”
打手都以为他是开玩笑,原本一直叫嚣,无奈一个听音,一个奏乐,却都不理会。所以才以为云晚晴的后台比自己家老爷还要强硬,这才不敢上前。
“滚开!”
打手们要动手了,不过是一个男伶,一个蹭曲子听的小白脸儿。
“妈的!老子还当你是哪里的贵公子呢!没老子养的种子!也敢和我家少爷争小白脸儿!”
打手们率先将矛头指向了云晚晴,云晚晴站起来,面庞带笑,没有理会那些人。只是问男子:
“这最后一曲,叫什么名字?”
这是义父也知道的曲子,义父也知道的。
男子莞尔一笑,
出两颗熟悉的虎牙。原来如此,义父也有两颗这样的牙齿。会不会是义父转世呢?云晚晴自嘲的摇摇头,才几年而已,不可能的。
“这曲名叫‘九回肠’。”
男子说,将笛子收回
间。很短的一
骨笛,云国人善用的东西。
“九回肠?”云晚晴重复了一句,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九回肠,就像命中注定纠
不朽的佛偈,永生永世都跟着她。原来她一直浸
在这曲子里,不曾超脱过。义父交给的九回肠,是一串坚固结实的绳结,却原来,他更懂得更加悠扬的九回肠。
义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子,浑浑噩噩,却比任何人都清醒。
“少罗嗦!来人!上!”
打手们听到首领的吩咐,早已经不甘心只是摩拳擦掌了。纷纷冲上去,手里拿着家伙。云晚晴还没有反应,就只见柔和的青色男子朝自己扑了过来,焦急的拉着自己跑了出去。
“我们快跑!”
男子说,声音温和,如义父。
“晚晴快跑。”
每一次
汉侵入,义父都会在她警觉的同时发出这样的呼唤。
再熟悉不过的,令人落泪的平静。
就那么一直跟着男子跑着,青色的影子到哪里,白色的女人就跟到哪里。天黑了,云晚晴忽然想起燕歌令的约定。然而,此时心口却无比的狂喜起来。不论如何,今天,燕歌令都给了她一个惊喜。
“哎呀,那些人怎么还在追?!”
男子带着女子躲进一个小胡同,偷偷看了看身后,跺了跺脚。顺手便将女人埋进自己
前,小心翼翼的呵护起来。
“不要怕,我对这里相当熟悉的。他们找不到我们的。”
云晚晴惬意的埋头进去,呼吸着男子身上淡淡的体味。她知道他对这里很熟悉,因为拐进每一条巷子里的时候。男子都会轻轻的说:
穿过去,他们就找不到。
他是一个弱者没有错,卖艺为生。云晚晴熟悉了他
间的厚茧。
他是一个男人没有错,自信稳重。云晚晴熟悉了他脑海的生活。
他们是如此的想象,云晚晴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自己。这些九回肠的巷子,就像她当年系的九回肠。他们都卑微,贫
,然而却有着对生活莫大的希望。
曾几何时,那种快活的感觉,已经离自己远去了呢?
她终于明白北宫孤鸾的寂寞,明白爱人的恨,蓦然回首,却觉得自己失去了许多,不能再想起的东西。
男子就像一缕清新的空气,注入了她的杯子。她的,空掉的杯子。
杯子不是因为去盛水而满溢的,而是因为,被注满,才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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