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就藩
可以说,贞观十年是张允文过得最舒坦的一年。这一年內,⾜额先是因军改之事而得以升爵,接着又是喜得贵子,终于后继有人,最后将已经等了许久的王妍收⼊房中。所以当大雪飘零,北风呼啸的时候,张允文搂着王妍,⾝后的
上坐着抱着孩子李宇和支柔,望着窗户外洋洋洒洒的雪花,心头
漾起的却是一阵阵幸福。
从成亲那⽇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眼看者贞观十年就要在指间慢慢的滑过了。贞观十一年的正月便要来到了。
也就在这段时间里,那些驻守各地的藩王们也陆陆续续来到长安。走在长安的大街上,时常可以看见这样的的情形来。
一条狭窄的巷子里,两辆马车对向行来。
“你放肆,此乃霍王府上车马,尔等还不让开?”
“你才放肆,此乃汉王车驾,尔等敢挡?”
两位马车夫刚刚一说完,两辆马车的门帘就同时掀开:“啊,原来是七哥啊!你怎的这么早就会长安了?”
“哦,原来是十四弟啊!呵呵,你来得可不比愚兄晚啊!”接着那霍王的马车退后两步,让那汉王的马车先行通过。毕竟汉王是霍王的兄长。
这些王爷汇集长安之后,长安城內的治安案件迅速多了起来,搞得金吾卫应接不暇。
这让张允文不由感叹李渊还有李世民的生育能力,李渊光是儿子就生了二十五个,而李世民差了一些,也有十四个。
每年年末岁初的时候,这些王爷带着一帮仆人家眷来到长安城中,庆贺新舂。
然而这正月一过,这些藩王又得返回其领地,继续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这被称为“就藩”
和自己冷清的领地比起来,长安的繁华更是让人心动。所以很多的藩王都会借故留在这繁华之地。至于借口,名目繁多,多是以⾝体有病为由,留在长安养病。
当然,最后能够留在长安的,多是李世民的儿子,而李渊的儿子,李世民的弟弟们,则是没那么幸运,被李世民“驱而就藩”
此时,李恪便带着一帮弟弟妹妹来到张允文宅院之是张允文得子成亲两件事,他都没有送上贺礼,今⽇特地过来补上。
张允文不由微微一叹,难道这位李恪还没有放弃拜自己为师的念头么?不过一想起自己的拳法连李恪的弟弟妹妹都教了,没理由不教这李恪,当下抱拳笑道:“吴王殿下客气了,此事已经夺取这般长的时间,难得吴王殿下还能记起来!“
李恪也笑道:“那继儿可是二姐的孩儿,做弟弟的哪儿能不关心啊!”说道这里,李恪看了一眼那些正在庭中玩闹的弟弟妹妹,微微有些犹豫的说道“呃,姐夫,听说,听说你教了他们拳法?”
张允文点点头:“是啊!怎么,吴王殿下也想学?”
李恪当下露出一脸狂热的神情:“是啊,恪自幼喜爱习武,嗜武如痴,当初恪
拜姐夫为师,姐夫推辞了!如今这拳法是否可以教与小弟?”
张允文沉昑片刻,慡快的说道:“好吧!不过我可没时间教你,你去找郑方廉教你吧!”
李恪闻言,奋兴的的一抱拳:“多谢姐夫,呃,不师⽗!”
张允文连忙止住李恪的话头:“什么师⽗不师⽗的,姐夫可告诉你,这拳法仅仅是拳法,你我之间可没有什么仕途关系啊!还有,这套拳法,不管是谁,皆可学习,只是学习的程度不同罢了!呃,具体的事你去找郑方廉,眼看便要过年了,姐夫可是忙得很啦!”
到正月过去的时候,那李恪依旧是每⽇前往郑方廉等人所在的小院中,向郑方廉请教拳法,与之切磋。这让张允文有些奇怪了,不是说正月一过,这些藩王便要就藩了么?怎么李恪还留在长安。
当张允文将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李恪“嘿嘿”一笑,双眉斜斜挑起:“姐夫啊,你知不知道,小弟此时已经是⾝染风寒,得在长安疗养一段时间,过两月才去就藩!”
张允文一听,心头不由好笑,这李恪健壮如牛,那里会染上什么风寒。
接着,又听得李恪说道:“不光是小弟,许多藩王皆是上表,请求留于长安养病!也不知⽗皇能同意几个!唉,还是四弟得⽗皇宠爱啊,此次就藩,连他名字都未提及,也不用像我等这般还要寻找借口,留在长安!”
张允文一听这消息,顿时一愣:“什么?你说陛下为提及让魏王就藩?”
李恪点点头,慢慢的说着:“是啊,昨⽇小弟和诸王被叫到太极宮中,⽗皇对我们说让我等就藩。幸亏小弟的病假请得早,不然的话,⽗皇恐怕还不答应呢!唉,还是四弟得宠啊!”听完李恪的说法,张允文心头疑惑顿时霍然开朗,难怪今⽇朝会上李承乾一脸的不虞之⾊。
不过这些关我什么事!张允文心头冷笑了一下,这李世民不是在打招呼,让自己站在岸上,不要去动搅这一潭⽔么?
虽然张允文对这诸王就藩一事毫不关心,然而在第二⽇的朝会之上,他却亲眼看见了一场不见刀
的战争。
这一⽇,张允文例行参加朝会时,四面望了一望,忽然发觉整个朝堂內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众大臣尽皆沉默不语。而那立在前面的李承乾与李泰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又冷笑一声,移开目光。
见到这种情形,张允文不由微微一愣,随即心中恍然,难道这李承乾和李泰今⽇要直接对上一场不成?
正思忖着,忽然听见一声尖利的声音响起:“陛下驾到!”
在李承乾的带领下,李泰和众大臣同时双手持笏板,躬⾝
接李世民的到来。
李世民坐在宽大舒服的龙椅之上,目光在群臣之中一扫,也敏锐的发现了李承乾和李泰的眼神
锋。
“诸位爱卿,今⽇可有事上奏?”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御史台员官出列道:“陛下,臣有事上奏!”
“讲!”
这名御史弯起
,肃声说道:“陛下,自二月初一至今,共计八⽇,长安城內便发生五起斗殴事件,其始作俑者皆是留滞长安藩王之家仆。臣遍察诸王,留滞京城者总计七位,其中,汉王殿下、吴王殿下、魏王殿下、齐王殿下之仆役,尽皆参加过斗殴之事。这类事件,严重影响长安城治安,故而臣请驱诸王就藩!”
听了这御史的话,张允文心头一突:来了,开始了!
李世民微微颔首,口中却是说道:“此言倒是有
有据!唔,诸位爱卿,你们还有何事要奏?”
此言一落,只见一名老者出列奏道:“启奏陛下,老臣有事要奏!”
此人年纪一国六旬,数绺花⽩长须垂下,显得几分儒雅,头戴⾼冠,⾝着绯袍。这人却是当今尚书右丞刘洎。
说起这刘洎,倒是有一段书法佳话。说是贞观十八年的时候,李世民一次在玄武门宴赐群臣。宴会之上,李世民忍不住显摆起自己的书法来。李世民学的是王右军王羲之的书法,其中又加⼊了飞⽩技法,写的那是一个好。酒至半酣的时候,李世民写了一副书法,说要赏赐群臣。这些半醉的群臣闻言,尽皆伸出手来,挤到李世民⾝边抢那幅书法。结果这位刘洎脚踏御榻龙
,将这书法抢到手中。群臣见状,皆奏道:“洎登御
,罪当死,请付法。”李世民却笑道:“昔闻婕妤辞辇,今见常侍登
。”这话笑着一出,便将刘洎之不敬之罪给遮掩下来,权当笑话。
只听着刘洎说道:“臣以为,卢御史此言,有失偏颇!见枝繁叶茂者,必
深蒂固。见溪⽔长流者,必⽔源丰盈。今见长安城內斗殴之事,寻其
源,岂是诸王之留滞京师琊?自武德分王,贞观立藩以来,每年岁末年初,及其他重大⽇子,诸王皆是回来长安,那时怎的不剩斗殴之事,不生
子?故老臣请陛下令金吾卫加強戒备,严查斗殴之事即可!”
那名御史正要说话,一名⾝穿绯红⾐袍的员官却是出列道:“刘大人此言虽然有理,然其措施却是不够果决啊!”这人却是杜正伦,曾为李承乾的老师。
只听他说道:“卢御史所陈事实,清晰明了,诸王既然与斗殴之事,有所瓜葛,则请留滞长安诸王自查己⾝,待得查出问题,则即可改之,若是查不出,则使之就藩…”
杜正伦刚刚说道这里,一个声音便道:“杜大人此言莫不是想要陷诸王于不义?”
此人亦是穿着三品绯红⾐袍,却是尚书左丞韦
。
“诸王之中,谁人不是手下有忠仆家将,杜大人之言,却是置这些忠仆家将于何地?查出问题即改之,查不出则使之就藩,这岂不是让诸王皆拿出仆役来?”
杜正伦正要再反驳,那龙椅之上的李世民却是淡淡的说道:“好了,不用再说了,一个小小的斗殴之事,你们非得往诸王⾝上扯!算了,斗殴之事暂且不提,至于诸王就藩问题,咳,朕早已定下了主意,你等便莫要争执了!“
李世民话语一出,张允文分明看见李承乾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一章是晚上赶出来的,可能质量不咋的!今天跑了一天,档案问题、户籍问题终于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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