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快要绝望了，曼苏尔从头到尾都不曾真正在意过他的身体是否完整，对他而言，他的乐趣是并不会因此有所改变的。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的熟悉的触感，平时带来的是
情和快
，这时候只有恐惧，赤
的恐惧。“陛下…”
米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不让曼苏尔听得出自己的恐惧“我不用求你停手。我不能自杀，但是，如果你这么做的话，虽然很痛苦，但我可以死。”曼苏尔疑惑地看了一眼玛拉达，玛拉达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说：“是的，陛下，他不是孩子了。而且他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你摸摸他的额头，他一直在发烧。如果现在阉割了他，他会在极度的痛苦之后变成一具尸体。”
曼苏尔看到
米尔的眼睛里
出了一丝笑意。有点像得意，又有点像嘲弄。他不假思索地扇了米尔一个耳光，打得他满嘴是血。“…陛下，我很乐意让你把我杀死。我为什么还要向你求饶？”嘴里的血也不能让他不说话，曼苏尔几乎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想把那双带着嘲笑的眼睛挖出来。
他这时才发现，他还是没能把这个被捆绑得完全无法动弹的祭司变成自己的奴隶。“我问你，你有没有跟法瓦兹睡过？”曼苏尔的眼睛像要
火，盯着面前的米尔。米尔仰起头，虽然被捆绑得不能动弹，但他的眼睛里，隐隐约约地出了笑意。“当然有，陛下。否则我怎么能够让他背叛他一直效忠的皇帝陛下，冒险帮助我逃离你的身边？”
他说得很平静，声音里也带着笑意，曼苏尔一把揪住他的头发，问他“是你勾引他的？”
米尔被他扯得很疼，眼睛里的笑意却仍然尖锐得像把刀。“我尊敬的陛下，您难道怀疑我在这方面的技巧？…”话刚说到这里，就觉得脖子上一紧，被曼苏尔紧紧地扼住了。
他本能地挣扎，那只手却扼越紧，让他的整张脸涨得绯红，然后发紫。这样死了也好。要窒息之前，他这样想。曼苏尔最后还是松了手。他命令把
米尔关进一个铁笼子里，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放出来。看着那赤的像蛇一样柔软而灵活的身体被抬进了笼子里，曼苏尔的眼睛里忽然放出兴奋而冷酷的光。他把玛拉达叫过来，向他吩咐了几句。曼苏尔把关着
米尔的铁笼扔在庭院里，这对米尔是最难堪的事。因为过分的专宠，以及他的冷淡和高傲，后宫里无论男女没有一个不恨他的。这时候，都纷纷跑了出来，看他落到这种地步，个个称心如愿。太阳已经落山，这里反而像是在开宴会一样热闹。埃兰公主摇着羽
扇，轻轻地向坐在中间的卡莉挪了去，小声地叫了一声：“皇后陛下。”卡莉斜躺在软榻上，几个奴隶在替她打扇。她一头波
般的褐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带着青铜的光彩，跟埃兰公主一头金丝样的长发截然不同。卡莉瞅了嘴
含着笑意的埃兰公主一眼，说：“有事吗，公主？”埃兰公主忙退在一边，轻声地说：“听说，他被卖出宫当过娼
。”“那又怎么样，陛下不介意，还是一样的喜爱他。”卡莉回答。她那双美丽的深褐色眼睛里，突然闪出一种恶毒之极的光芒。“你们想不想知道他的价钱多少？”埃兰公主睁大了眼睛。
“我不明白，皇后陛下。”所以你才失宠得那么快。以你的美貌和出身，你至少可以多得宠一倍的时间的。卡莉不屑地想着。她把眼光投向坐在一边的帕提亚王子。
“你想不想知道，王子？”王子楞了一下。把一直投在
米尔身上的眼光收回来。“对不起，皇后陛下，我没有听清楚您的话。”卡莉笑了起来。“王子，你觉得，是你美还是他美？你们都是男人，应该容易比较。”王子的眼睛里闪出一丝怨毒之极的光芒。“不，皇后陛下，我已经不是了。早在进宫的那一天就不是了。
而他…陛下的宠爱让他还保持着完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庭院里的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卡莉也不说话了。一股怨恨和嫉妒的洪
在他们之间
。被赤身
体像动物一样关在铁笼子里的人，直到现在还能让曼苏尔特别眷顾，如果不是害怕皇帝陛下，或者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米尔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卡莉回过头，吩咐贴身的宦官。
“拿金币来，越多越好。”奴隶们用银盘把金币送到了卡莉面前。卡莉将银盘掀翻，一大把一大把的金币哗啦啦地落在了地上。
“他身体里能装进多少金币，他就值多少钱。这种算法不错吧？”
米尔抬起眼睛，注视着眼前那个女人。他的眼神冷得让卡莉也退缩了一下。“金币？你也未免太低估我的价钱了，你至少应该准备珍珠或者宝石。”
米尔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部吓破了胆。卡莉的眼睛也燃着火，她恨透了眼前这个有绝美的脸和身体的男人。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侮辱他的机会，但是，因为曼苏尔的缘故，她不敢在后宫里当着这么多人对他有实质
的伤害。所以，当她身边的宦官轻声地问她，要不要赏这个奴隶一顿耳光或者鞭子的时候，她只能拼命压抑着怒气摇头。
她了解曼苏尔，后宫里大概也只有她能直呼皇帝的名字。她知道曼苏尔爱这个已经堕落和沉沦到地狱深处的祭司，她唯一的希望只能是曼苏尔慢慢对他失去兴趣。
──在他的棱角完全磨平，成为完全的奴隶和男宠之后。像埃兰公主或者帕提亚的王子一样。腿双被奴隶强行分开，冰冷的金币被强硬地
进了后
里。米尔咬着牙，忍耐着。直到后里已经填得满满的，一枚金币也不进去了，勉强往里面，就会叮叮当当地掉落下来。一群人都笑了起来，这实在是个开心的游戏。除了
米尔本人。“怎么了，你们笑得这么开心？”曼苏尔的到来让所有的人都不敢笑了。卡莉微笑着走了上去。
“陛下，我们是在做一个游戏。”“哦？什么游戏？”曼苏尔的眼睛扫过地上的那堆金币，有点奇怪。
“看看你这个奴隶值多少金币。”曼苏尔大笑了起来。他已经明白了，眼睛里又闪过一丝冷酷的光。“好吧，他值多少金币，这就由我亲自来数吧。
下次，这种游戏留给我亲自来做，谁动手我就要他的一双手。”他的最后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顿时噤声，卡莉背上也见了汗。她勉强
出了一个笑容。“陛下，我想让你的奴隶在宴会让为我们献舞。”曼苏尔楞了一下。他还没回答，
米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宁可先砍了自己的脚。你配吗？”卡莉发出一声愤怒的叫声，示意奴隶去把
米尔拉过来。曼苏尔作了个手势，阻止了她。“够了，卡莉。你可以要任何舞姬献舞，用不着是他。夜深了，都回去吧。今天晚上…”他把
米尔抱了起来，放回到铁笼里。“我要宠幸的是他。”慑于曼苏尔的威严，没有人敢说话，只是默默地行了礼，慢慢散去。曼苏尔低声地笑着，在
米尔耳边说：“看到没有？你如果失去了我的宠爱，你的下场会怎么样？”米尔脸色发青，并不回答。随着被抬起来的铁笼的摇动，被勉强进后里的金币一路上都在掉出来。这让他难堪得发疯，就算闭上眼睛，也听得到金币落在地上的声音，和曼苏尔觉得有趣的吃吃笑声。回到曼苏尔的寝殿的时候，
米尔觉得殿里有些什么很不协调的东西。当他看清楚了之后，他发现是因为跪在殿角的一个很矮小的老人和他抱在怀里的一个盖着黑布的东西。
老人把笼子上的黑布取了下来。那几个笼子跟华美而充满了
气息的后宫完全不相称，锈迹斑斑的铁丝，质地
劣的厚厚的黑布。因为那几个笼子都放在阴影里，只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有东西在动，还有轻微的！声，却看不见是什么东西。曼苏尔的话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把你自己身体里的金币弄出来吧。我也想看看你值多少。”
米尔咬着牙，趴跪在铁笼里，伸手把那些冰冷坚硬的金币一枚枚地掏出来，透过铁笼的
隙扔到外面。金币上沾着自己身体里分泌出来的
，靡的
包裹在金币上面，那股浓重的甜香让他羞愤
加。“确实不少。你的身体里很能装嘛。不过，你本来就该是生活在珠宝堆里的，这些金币也不配你。”曼苏尔说“如果换我，我会用绿宝石，像蛇的眼睛。碧绿，冰冷，神秘。”
米尔终于把最后一枚金币也掏了出来，累得趴在那里
息。曼苏尔笑了起来，把那堆金币踢到一边，坐到铁笼边，把手探进去拍了拍他紧致坚实的双
。“我们下次就用宝石来称量一下你的价值。好了，今天的游戏结束了。我们该做点正经事了。说真的，亲爱的，你真的宁可把脚砍了也不为我们献舞？”
“…陛下，你似乎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哦，那是因为我找到了一个有趣的法子，可以让你也觉得有趣的。”
他的话让
米尔不寒而栗。他忍不住又瞟了一眼殿角的那个老人。曼苏尔的兴奋和好心情让他非常害怕。“我不要你跳舞，我也不想把你在别人面前再展示了。如果这次又有哪位白发苍苍的老国王看上你了，我还不知道怎么拒绝呢。”
曼苏尔终于发现
米尔根本没有听自己说话，眼睛一直盯在殿角，恍然地说“你是在看那个吗？我叫他端过来。”曼苏尔作了个手势，示意那老人把笼子端过来。老人跪着把笼子捧了过来，他的样子很小心，当他移动到光亮下的时候，
米尔的瞳仁因为惊恐而放大了。笼子里面是蛇。几条小蛇，碧绿的和鲜红的，颜色鲜
得像是丽的宝石。驯蛇人打开笼门，熟练地抓住一条蛇给曼苏尔展示。“陛下，这些蛇都是没有毒的，咬着人会红肿疼痛，但是绝不会有生命危险。”
曼苏尔相信，因为之前已经用奴隶来试验过了。但这些粘腻、柔软而灵活的动物给人的印象永远都是危险的，即使它们的颜色是那么的美丽。
他偏过头，瞟了一眼发抖的
米尔。如果他知道了这些蛇会发挥什么作用一定会更有趣的。想到这里，曼苏尔开始微笑。他的微笑带着一丝残忍和兴奋，让早已熟悉他的米尔颤抖得更厉害。虽然他恨这个把自己像动物一样关着的铁笼子，但这时候却宁可自己能一直蜷缩在里面。
曼苏尔让人打开笼门，把紧紧贴在铁笼的栏杆上的
米尔拖了出来。他玩着那几条蛇，它们显然是训练过的，并没有咬人。当
米尔匍伏在曼苏尔面前的时候，他笑着问：“不是很讨厌被关在笼子里？现在怎么还舍不得出来了？”满意地看到米尔在脚下瑟瑟发抖，他把蛇放回到笼子里，去打开面前的一只非常精美的金盒。那只盒子不旦雕饰
工，还镶着很多宝石，闪闪发光。但当盒子一打开的时候，上面的镶的宝石一瞬间全部失了。金盒里面放着一颗珠子。很大的一颗珠子，有小孩的拳头那么大，光洁圆润，动着火焰一样的光芒。曼苏尔吹灭了身边的蜡烛，但房间仍然通明，这颗珠子的光能够照亮黑夜。
“我的美人，这就是你当时向我讨要的东西。也是我在一场
战后，烧毁了一座城池，踏着无数的尸体才夺来的宝物。”曼苏尔把珠子放在掌心，转动着，看着它向四面八方毫不吝惜地放出光芒。“仅仅是为了补偿从前对你的伤害，讨得你的
心，我像傻子一样发动了一场完全不必要的战争，不惜牺牲地抢来了这颗珠子。我在回宫的途中，梦想着把它
到你手上时你会对我真心地绽放笑容，然而等待我的却是你逃走的消息。”他从手指上取下那个蓝宝石戒指，扔到米尔面前。“还有这个。”
米尔惊恐地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他低头的动作一向是优雅、缓慢而妩媚的，这时候却连这惯常的姿态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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