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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乔娜?”尼尔斯轻轻地走进房,瞅见女孩正坐在窗边赏月,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可女孩却像受到惊吓似地倏然回头,褐色水眸瞪大地盯着他,嘴里还念着“不…不要靠近我…”眼框盈满了泪水,就如同她被他第一次夺走的样子,那样地楚楚动人。

 见她一直往后退,男人冲向前搂住她,尽管她挣扎、哭号、尖叫,他都不予理会,只管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在她嘴边说“说好一辈子不离开的,乔娜…”

 女孩因为他的话突然剧烈地颤抖着,哭得更加凄厉,嘴里含糊且哽咽地说“可是、可是我怕…我怕、呜…”

 “不怕,有我在…不怕。”男人轻抚着她的小脑袋,却没想到女孩居然说“我怕你…怕你欺辱、呜…”男人傻了,自己从来都不晓得在女孩眼中,他是那样的一个人,亦或者说是──一头猛兽。

 霎时,自己的情绪也跌落谷底,心脏闷地难受。他的声音轻得如随风而逝的沙尘般细小飘邈“不会了,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对不起…娜娜。”

 一个月后,卓德前来道歉,这时的乔娜已有千金般的模样和气质,身旁的尼尔丝笑容也多了,这是令他惊讶的。

 “都过去了,没关系的。”女孩端着刚烤出来的饼干,温婉地笑说“要吃么?尼尔斯等会就要走了,留下来陪我吧。”自从兰尉回到日本以后,她的生活里除了那些下人和尼尔斯外,实在很少有其他人出现。

 “我出门了。”尼尔斯如往常般酷酷地套上外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听凤说之后你打击不小,反倒是我…真抱歉。”卓德似个害羞的大男孩一样捣捣头发,歉疚写在脸上。女孩因为他提起了那事,多少还是有些难过,苦笑着说“你也不是自愿的,不用愧疚了…真的。”

 女孩执起一块饼干,酥脆的断裂声彷佛在说明饼干烤得很成功,但是卓德却还是看到了她大腿上的布料,染上了点点星花。看来这样的生活,令她压抑了许多内心的情绪呢。

 “别哭了,”卓德以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我带你出去玩玩吧,好好地发一下。”说着便牵起她的手往门外跑了出去。他带她去了很多地方,有游乐场、游乐园、公园、商店街…把她逗地又笑又叫的,好不快乐。直到了晚霞染上了云彩,她才想起了是否该回家,可卓德却笑着说道“最后还要带你去个地方看看。”

 他开着他拉风的跑车,来到一家好似酒吧的店家,门打开以后是地下室,有一个类似警卫的高大黑人看到卓德本来想让他进去的,不过好像瞥见他身旁娇小的女孩,所以与他咬耳朵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他们两个进去了。

 里头弥漫着一种令人安心的香味,以红色为主要调来布置一切的装潢、用品及设备,处处可见红男绿女,个个相互依偎、调笑。女孩不解,卓德却直傻笑,等着妈妈桑前来招待。

 “洛塔尔少爷,我说您要来也就多带些男人来么,带个女人做什么来着?”她说的英文还算是简单的,像是故意要给女孩听懂似地,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她身上打量着。

 “带她来瞧瞧你们的店比东方的好多少哪,计较什么?”卓德这话可有些双关了,妈妈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便闭口不问女孩的事,改口要他们先坐。

 “来这做什么?”她有些恶心,知道这里是情场所,她的胃不停地翻腾,看到那些女人和酒醉的男人一同出去了,她还好些,可有些人甚至大胆地在沙发上做了起来,自从那事后便没在有过事的她,记忆像是翻江倒海般涌出。

 “你没事吧?”看女孩未喝酒便吐了一地,他有些紧张,怕自己让她承受不住“要不要回去?”女孩摇摇头,说自己去厕所一趟,便跌跌撞撞地朝妈妈桑指的方向去了。

 看到那一片大面的梳妆镜,她又想起了她的第一次。那次尼尔斯带她去的大饭店,也有着这么一面大镜子…还倒映着整身糜的自己。

 呕…她克制不住地吐,把今天进肚里的东西全数吐进了洗手台,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洗手台给清理干净,抬起头的自己早已面目苍白,把周围进来补妆的小姐们吓得花容失,更紧张地问她要不要打九一一。

 待舒服点后,她准备回到原来的位子上,但是她远远就看见了,一个女人坐在她的位子上,而卓德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爱恋从眼里出来,女孩才明白,原来他是想让自己看看他的心上人。

 ---眼神飘也不飘一下的卓德似乎没看见就站在旁边的女孩,直到女孩走到他身旁,点了两下他的肩,他才清醒。不好意思地道歉,并介绍了他身旁所坐的那名女子。朵雅,有着深邃黑眸的女人。

 略显黝黑的肤、一头闪亮的黑发,和那犹如大自然杰作、充满野的美丽脸庞,让女孩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生活于丛林里的原住民,不过她全身散发出一种成女人的魅力与神秘感,让她感觉更有点像“钟楼怪人”里的吉普人。

 “你好,我是乔娜。”“久仰大名,很高兴能见到你。”尽管女人只是微微地勾起嘴角,却让身为女的她也不由自主地对她着

 离开后,卓德在车上说了许多。朵雅在她刚满十八岁时就被卖入那种场所工作,在她二十岁的时候,卓德遇见了她。他一直很想为她付清那笔债额,但是却被她一再地回绝,从她二十岁时便追随她至现在,已经有五年了。

 “我从中学三年级时追到现在都大学二年级了,也算是经历过两个生命中的阶段吧,想来这五年也做了许多好笑的事呢。”

 卓德苦笑着,表情是那么地令人心疼。卓德从中学时期便在各种不同的女人间穿梭,而那些女人,多半是贵族里的有钱女人,从千金、别人的未婚、甚至是世的夫人他都睡过,到最后他知道自己喜爱的是比自己还要年长的女人时,才决定跟着在纽约的朋友去那间店。

 却没想到在里头遇见了朵雅,这个从第一眼变夺走他的心的女人。“你可要好好加油哦!只要一直这样努力不懈地持续下去,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成功。”女孩鼓励道,男人没说话,依旧是苦笑着点头。---“蒂欧,这是真的么?”

 女人坐在椅子上,手执高脚杯,手腕不停地晃动,使得杯里的红色体不断地旋转着,而那被保镳扣住手的女人则是一脸狼狈地说“是,是真的…虽然期初只是传言,不过照总裁最近的行为来看…八成假不了。”

 “哼!不二也真是没用,叫他去看看情况,没想到居然一去不回!”“梅拉斯小姐…”蒂欧被箝制许久了,很难受,希望这问完话的大小姐快把她给放了。

 “放开她吧。”保镳松手,蒂欧便重心不稳地跪在地上,女人将手里的酒倒在她头上“不要以为你是尼尔斯的秘书就可以跟他那么亲密,天天在办公室里头做也不戴个套子…”

 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朝蒂欧的腹部狠狠地踹去,令后者吃痛地尖叫,高贵而美丽的侧脸挂上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她关心似地说“如果把肚子搞大了岂不是很麻烦么?呵呵,下次要记得啊。”

 那声音,假的令蒂欧想吐。“啊,对了。”女人纤长的食指点在侧脸上,故作惊恐地微张着小嘴、微挑那柳眉,样子让人厌恶极了。

 她阖起嘴,凤眼微眯地勾起嘴角“你知道的,女孩子常常一个人回家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所以啊…不要把我回来‘探望’你的事跟尼尔斯说哦,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恶魔,那个女人绝对是这世上最恐怖的千金!蒂欧不甘心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支着椅子无力地硬爬了起来,但从腿留下的意使她惊恐,一看才发现是血。

 原来──那女人一直都在监视着自己。---“卓德带你去那里?”尼尔斯蹙着眉拉开棉被,钻了进去。

 “嗯,朵雅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真不愧是他喜爱的人呢。”女孩笑着说,尼尔斯则是将她搂入怀中,垂首盯着怀里的人而看,认真地说“她是不错…不过我还是比较喜爱你。”霎时女孩红了耳,但男人却突然噗哧地笑了出来“哈哈哈!有必要呆滞么?真可爱,哈哈哈…”女孩不满地嘟起嘴,蜷起身子不想理他。“好啦,别闹别扭了。”男人环住女孩,使她的背再次贴附着那温暖的膛,没由来的幸福,女孩以为,她的买卖婚姻,从今尔后都会是这样的美满。

 “梅拉斯小姐,少爷不在,还请小姐晚点再来。”一下楼便看到管家正招呼着客人,她识相地准备上楼时,就听到那娇柔的甜美的声音问道“咦?管家,那个人是谁啊?”

 她赶紧低下头冲回房间,深怕自己给尼尔斯惹麻烦,并打了通电话给卓德“卓德,你有没有空?嗯,我想出门。好,我等你。”她的心脏噗咚噗咚地跳着,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让她想马上离开这栋房子。

 “不,管家,我的确看到这里有人…”听声音已经在门口了,她也无处可躲,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逃不过就完了。

 此时,窗边传来一阵声响,她紧张地跑过去,看到卓德坐在树上,抱着她,咻一下地便跳到地上,他出洁白的上排牙齿,笑地颇微灿烂道“怎么样?这种出场方式酷的吧?”

 女孩赶紧催促他说“先离开这再说!”他们一跑走,楼上的窗户便探出一颗小脑袋,表情似乎不太愉悦地缩了回去。“有一种得救的感觉。”女孩咬着拇指的指甲,秀眉微蹙地好似在思索些什么。“怎么了么?”

 男人不太明白地问,而女孩的表情只是舒缓了下来,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有个女人来宅里,我怕我应付不及…”男人看着她那未松开的眉头,用悠哉的口吻打断她“不那么单纯吧?”

 女孩苦笑,笑自己还真是藏不住心事,叹口气坦承说“…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快跑。”闻言,男人震了一下,眉头深锁,掏出口袋里的电话,用德文和另一头的人对话道“喂,席安来了,我和娜娜现在在外面。”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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