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虽然被妈妈
着学习,但整个下午,我脑子里全都是妈妈被
袜包裹的美
以及老爸和那个美少女一起逛街的画面,哪儿有心思学习。
傍晚快吃饭的时候,妹妹在外面玩够了,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家,本来开开心心的,结果一进门就被老妈劈头盖脸的狠骂了一顿。
妹妹被训的有些蒙圈,完事儿之后她拽着我来到阳台,低声问我老妈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我觉着老妈肯定是因为上午的事儿,心里的气儿没有撒干净,但已经揍了我一顿,不能再翻旧账了,
了一下午,最后全都发
到了妹妹头上。
但这事儿没法跟她明说,只能装糊涂,随口说道:“谁知道,可能是工作上的原因吧,我都装了一天孙子了,结果你撞
口上了。算你倒霉。”
妹妹撇着嘴,嘀咕了一句,转身要回房间。老爸的事儿我烦了一天,正愁找不着人商量呢,就把她给拉了回来,将中午吃饭时的事情跟她说一边。
妹妹听到之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惊讶的看着我:“什么,你们中午去吃牛排,竟然没有叫我?”
真是知女莫若母,她的反应跟老妈想的一模一样。
“谁让你一早就出去了,老妈肯定联系你了,谁让你不回来的。”
“她叫我去吃饭,可也没说是去吃西餐呀。再说了,明明是你把我骗出去的。不行,你赔我牛排。”
“这都不重要,你刚才没听清我说什么吗?老爸挎着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大大的女生,一起逛街呢。还
开心的。”
妹妹这才将思绪拉了回来,沉
片刻制后,皱眉说:“难怪他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偷偷的约会小女生。啊…!”
妹妹忽然惊呼一声,吓了我一跳,忙问她怎么了,她说:“这事儿要让老妈知道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白了她一眼:“废话,这还用你说?”
妹妹眉头一皱,一脸的愁容:“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老妈迟早是要知道的。到时候他们的感情就会产生破裂,先吵架,再动手,最后说不定还要闹离婚。”
她忽然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问我:“要是他们真的要离婚的话,你跟谁过?先声明啊,我是一定要跟妈过的。你是凌家的长男,有传宗接代的义务,所以你大概率会被判给老爸。老爸要是再跟那个小女生结婚的话,那到时候你就得叫那个小女生妈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天都在想着什么呀。这都还是没影的事儿呢,要万一那个女生只是老爸朋友的女儿呢?要万一那个女生是咱们的远房亲戚呢?你仔细想想,老爸真的要搞婚外恋,那也得找个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吧,怎么会找一个高中女生呢?咱爸长得是有点小帅,但也没有帅到能
倒女高中生的地步吧。”
“可能那个女生只是图他的钱。可能她是被老爸包养了呢?”
“老爸虽然事业有成,工资也不低,但包养一个女高中生可是要很大一笔钱的,老爸哪儿有那么多钱。”
妹妹斜乜着我:“说的好像你很懂的样子。”
“我猜的。”就在这时,妈妈突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狐疑的问道“你们俩躲这儿干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有什么话不能让我听呀?”
我们俩吓了一跳,我赶紧装摸做样的伸出手来,喊道:“还钱!上个月借你的钱,赶紧还给我。妈,北北是老赖,欠我钱不还。”
妹妹双手叉
:“你才是老赖呢,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妈妈叹气道:“你们俩有完没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出来吃饭。”我们俩对视了一眼,跟着妈妈来到了餐桌旁,我扫了一眼,只有三双碗筷。
刚要开口,妹妹却抢先问道:“妈,我爸呢?他不回来吃饭啊?”
“谁知道去哪儿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我与妹妹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坐下来乖乖吃饭。
饭后,妈妈自己收拾餐桌,让我们各自回屋学习。我心里
着事儿,一会儿是老爸跟那个女生,一会儿是依依,一会儿是妈妈的丝袜美腿,脑子里一团
麻,哪儿有心思学习。
手机、电脑、漫画都被老妈收走了,下午闲的我都把屋子打扫了两遍了,这会儿实在没什么事儿可干,就在书桌抽屉里
翻,结果找到了一个老旧的收音机,幸亏还有电,干脆趴桌上听起了电台广播。
就在我听得昏昏
睡之时,身后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不用回头也知道进来的是谁,吓得我一个机灵,赶紧坐直了,但收音机却没能及时关掉。
妈妈大步走了过来,对着我的头拍了一下,伸手把收音机夺了过来,气道:
“让你学习怎么这么费劲呢,哪儿来这么多小玩意儿。你还藏了多少东西?”
“没了,没了,都没了。”“真的都没了?”
“不信你搜。”妈妈盯着我瞧了片刻,说了句:“好好学习。”然后拿着没收的收音机离开了房间。
按说能分心的东西都没了,应该可以专注的学习了,可还是不行。也不知道怎么了,坐这儿看一会儿书就觉着脑子发
,眼皮直打架,最后干脆啥也不干,趴桌子上打起了盹儿。
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脑袋上忽然挨了一下,本能的坐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扭头望去,只见妈妈蹲着一杯热水,
着脸站在我的身后。
我赶紧装摸做样的低头做卷子,嘴里嘀咕着:“真难,这道题真难做。”
“别跟我这儿装蒜了。”妈妈将手里的水杯用力放在了书桌上,气道:“你就这么好好学习的呀。”
“我真的在好好学习,我是用脑过度,休息了一下,刚趴下你就进来了。”
妈妈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的房间。我正觉着有点反常呢,妈妈又回来了,手里还搬着一张椅子,放在了我的身旁。我忙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妈妈坐了下来,双手抱
,靠在椅背上,两条纤细美腿
叠翘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冷冷的说道:“看着你,省着你再开小差。”
我急了:“您…您这有点过分啦,您还在这儿我怎么学习。”
“我在这儿你还不能学习了?那到时候你要上了考场,人家监考老师就在你身边站着,你能把人家赶出去?”
看来妈妈铁了心要在这儿监视我,我也只能无奈的被动接受了。她往我旁边一坐,别说开开小差打盹儿了,就是身子
,挠一下都要被她警告,这比学校上自习课还要严格。
我试探
的问道:“妈,您打算以后一直这么盯着我呀。”
“我哪儿有那么多闲工夫,我现在是在给你做矫正,等你什么时候能集中精神学习了,我就功成身退了。”
“得,那您得在我身边呆一辈子了。”我小声嘀咕了句。
“说什么?”“我说您真是堪比三迁的孟母。”
“少耍贫嘴,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这时,妈妈的手机『叮』的一声来了消息,她拿起手机查看,我低着头假装认真学习,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的瞟了过去。
妈妈在家的时候会换下职业装,穿上宽松的针织长衫,好像连衣一样直接盖过
部,丝袜则会换成打底
,虽然跟连
袜很像,但比丝袜稍微厚一些,光感以及透明度稍微差一些。
也许是舒适度更高吧,我也没穿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反正妈妈回家之后都会换上。
头发有时还是盘着,有时则会放下来扎一个松散的马尾辫,看起来很随
。
当然,这样的家居打扮在我眼里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观感上稍微欠了点,但却多了一份慵懒的气质。
尤其是妈妈弯
干活的时候,撅起浑圆肥美的
股,我总是忍不住想要从后面抱住她,然后问一句,『太太,需要帮忙吗?』今天妈妈就扎了个低侧马尾,还绑了个蝴蝶结,上身是黑白条纹的针织蝙蝠长衫,下身是肤
打底
,脚上踩着熊猫棉拖鞋。
打底
有些像女子花滑运动员穿的那种
打底
,近看感觉有些厚,但离远了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穿。
妈妈低头看手机,嘴角挂着笑意,下意识的咬着右手拇指的指甲,看起来有些俏皮。
我手里的笔一下一下的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有些心不在焉,结果一不小心将笔滚到了地上。
我赶忙弯
去捡,起身时下意识的伸手扶了一下妈妈的大腿。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假装不在意,继续写卷子,但就是刚才扶了那么一下,让我久久不能释怀。
虽然打底
的手感不如丝袜,但这种不经意之间的触碰,却让人感觉格外的刺
。
这下我的注意力完全转移了,更没心思看书了。妈妈还在看手机,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犹豫了片刻,然后故意将笔滚到了地上,弯
去捡。
这一次我直接按在了妈妈的大腿上,发出无意义的呻
声,好像很吃力的样子,在地上来回寻找着。
书桌下面有些黑,但我仍然能看清楚妈妈包裹着
打底
的小腿,以及穿着熊猫棉拖鞋的可爱脚丫。
我真的很想攥住那纤细圆润的脚腕,轻轻地握一握,可惜有贼心没贼胆,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了。
我假装废了好大得劲,将笔捡了起来,起身时故意加大了力量,趁机在妈妈的腿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不得不说,妈妈的这双美腿真是
死人了,看起来纤细修长,但摸在上面,隔着打底
都能感觉到那绵软的
感,这
感跟中年妇女身上的松弛肥胖的
感又不一样,很明显平时有保持锻炼,紧致却没有肌
的硬度,摸起来真的很舒服。
妈妈拿着手机,抬眼看着我,我假装不好意思,憨笑一下,开始写卷子。
妈妈没说什么,继续低头看手机。过了五六分钟,我心里又开始
了,一不小心,笔又一次滚到了地上。
我刚要将手搭在妈妈的大腿上,弯
去捡的时候,妈妈一把将我的手打到一边,斥道:“你有毛病啊,笔一直往下掉。”
然后她弯
将笔捡了起来,重重的拍在了书桌上,并严厉警告:“你要再把笔往地上掉,小心我踢你啊。净出么蛾子。”
我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发现了我的小心思,但我真的不敢再耍花活儿了,老老实实的低头写卷子。
但是妈妈手机里一直有消息传来,搞得我有些心烦意
,忍不住敲着桌子说道:“唉唉唉,郑怡云女士,你打扰我学习了,要玩手机请去客厅里玩,好吗?”
妈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离开房间。我以为她走了,刚准备松口气,没想到她又回来了,坐下来说:“是妈妈不对。
我把手机放到客厅里去了,你可以认真学习了。”没想到老妈这么执着,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在她的监视下,认真学习了。
就在我好不容易快要将卷子做完的时候,房间突然一黑,停电了。每次教室里一停电,所有人就跟翻身农奴把歌唱一样,开始拍桌子砸板凳,
嚎
叫。
由于在学校里养成的习惯,这会儿家里停了电,我也忍不住大吼一声:“停电啦…!”
那边马上传来了妹妹的声音:“知道啦…!”紧接着我的头上就挨了一下,以及妈妈的训斥:“停电就停电,你鬼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在黑暗之中,怎么就打得这么准,就跟事先瞄好了一样。
我
了一下脑袋,起身说道:“妈,您别怕,有我在。”
“有你在才危险呢。我手机在沙发上,你去给我拿过来。”
“遵命,长官。您在这儿呆着,我马上去。”由于瞬间停电,眼睛尚未适应,房间里黑乎乎的一片。
我本能的伸手向前摸索,结果右手摸到了妈妈的身上,虽然隔着针织衫,但是仍然能够感觉到那肥美绵软的
感,就像是刚出笼的大白馒头,我很确认那是妈妈的
房,但仍然下意识的捏了一下,又大又圆,还有弹
。
“往哪儿摸呢!”妈妈娇喝一声,将我的胳膊打到了一边。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就把你手给剁了。”
妈妈训了一句,沉默片刻,说道:“还不快去,愣着干嘛。”我赶忙摸索着绕开老妈,去客厅里拿手机,妈妈嘴上说着让我去,结果她跟在我的身后一起往外走。
黑暗之中,我背着妈妈偷偷闻了一下手掌,恍惚之间,好像闻到了一股
香味,脑子晕晕乎乎的,我决定一辈子不洗手了。
刚出卧室门,正好妹妹拿着手机出来了,替我照了一下,拿到了妈妈的手机,顺便找到了手电筒。
哪知刚把手机交给妈妈,正商量着找原因呢,家里又来电了。与此同时,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老爸回来了。
“刚才停电了?”老爸一边换鞋一边问。
“你这一天都上哪儿去了?休息一天也不在家里呆着,现在才回来。”妈妈没好气的反问道。
“那个…同事家孩子有了点事儿,我去帮了个忙。”老爸的话语有些迟疑。我跟妹妹对视了一眼。
妈妈继续追问:“什么事儿呀,要忙一天。”老爸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提鼻子一闻,问道:“你喝酒了?”
老爸说:“同事家的孩子也上高中,快考大学了,小东今年不是也要考大学嘛,找我过去商量了一下,晚上就喝了两杯。”
妈妈嗤笑:“自己家里的孩子你都不管,还去管人家的孩子,你就是故意出去躲清闲。你儿子都快上天了,你知不知道。”老爸回头看着我:“你又怎么了?惹你妈生气了?”
“没有啊,我很乖呀,一直在家学习。”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妈妈瞪了我一眼,两口子一块儿回屋去了。
我小声对妹妹说:“我说是误会吧,得亏没跟老妈说。”妹妹斜乜着我:“还不是你搞得。”
“是你先疑神疑鬼的,弄得我神经兮兮的。”我回想了一下中午的画面,说:“那个女孩子倒是蛮漂亮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到时候可以让老爸介绍一下。”
“死变态,小
狼。”妹妹白了我一眼,转身朝卧室走,我追在她后面抗议:“唉唉唉,你可以说我是变态,也可以说我是
狼,但你不能说我是死变态,也不能说我是小
狼,我哪儿小了?”
结果被妹妹挡在了门外。星期一开学,本来要跟依依道歉,结果她一直躲着我,说是挨了妈妈的训,高考之前要离我远点。
我知道这是两位妈妈联起手来
打鸳鸯,我也没辙,连哄带劝,好说歹说,总算是保住了这份儿恋情,只不过是从地上变成了地下,至于上
的事儿那是想都别想了。
但我毕竟是个气血旺盛的大小伙子,又开了窍,食髓知味了,搞个对象,别说上
了,连拉拉手亲亲嘴都不让,那谁顶得住啊。
一两天还能忍,时间长了真受不了,脑子里全是那方面的事儿,见了外号老巫婆的语文老师,都要在脑子里yy一段。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关注老妈了,她今天穿的什么,她化的妆好不好看,每次看到她穿丝袜,身体里都会有股无名
火,自两肋升腾而起。
实在憋不住了,还会铤而走险的偷妈妈的丝袜套在
巴上打飞机。最最可怕的是,有一天晚上我竟然梦了一个梦,梦里妈妈用她那
感的小嘴裹着我的
巴,又
又
,还不时地用舌尖添着鬼头冠状沟,
的我狂
不止。
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竟然遗
了,弄得睡
黏黏糊糊的,又不敢跟妈妈说,只能自己偷偷地藏了起来。
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有些害怕了,以前我会偶尔揩妈妈油,吃妈妈的豆腐,
但我很清楚她是我妈,我只是过过手瘾而已。最近我才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将她当做女人来看待了,一个性感成
的美丽女人,我甚至会幻想着同妈妈在家里各个角落里疯狂做
的画面。
我知道这是疯狂的,这是错误的,但我越是压抑,心里的
望越是旺盛,为了缓解这种
望,我经常悄咪咪的占妈妈的便宜,在享受着这份刺
的同时,心里却又无比的自责。
玩归玩闹归闹,她毕竟还是我敬爱的母亲大人。至于老爸疑似出轨的事情,事后我仔细想了想,感觉不大可能。老爸那么老实一个人,也没什么花花肠子,又怕老婆,怎么会搞外遇呢,而且对方还是高中女生,简直太天方夜谭了。
我同高考与
望同时做着双线斗争,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来月。一天下午放学,跟着几个哥们儿并排走出校门,无意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一个漂亮女生,她长得不算低,却给人一种娇小的感觉,可能是因为那巴掌大的小脸蛋吧。
她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梳着两条拳击辫,上身穿着红白
球衫,下面是宽松九分
以及帆布鞋,很是街头范儿,潇洒利落,又充满了少女的元气。
那女生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我觉着她有些眼
,好像在哪里见过。好朋友林子凡小声对我们说:“那女生长得
好看啊,没见过啊。”
“不是我们学校的。”另一位同学小声说。
“她一直看我们干嘛,你们谁认识她呀?”那女生的视线确实随着我们几个人在移动,可我们谁也不认识她呀,也没当回事儿。
第二天,那个女生又来了,还是放学的时候站在学校门口,盯着我们几个看。
林子凡笑着说:“她还是不是暗恋我们谁呀?”“暗恋谁?”“我们里面谁长的最帅?”
“反正不是你。”“那也不是你。”我始终觉着那个女生有点眼
,可就是想不起来。
一直到了第四天,她还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看。林子凡实在忍不住,提议派一个人过去跟她搭搭讪。
结果大家一致决定让我去,原因是我能说会道,脸皮厚、不要脸。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脸皮厚还是不要脸,反正被他们给推了出来,正好我也有点好奇,就过去了。
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朝她走来,快到跟前的时候,突然转身走掉了。
当我看到她的背影时,猛地想了起来,她就是那天挎着老爸胳膊,一起逛街的小丫头。
按老爸的说法,她应该是老爸同事的女儿。那照这么说,这丫头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可为什么每次都站的远远的,只看着我,也不说话。
她到底想干什么呀,怪渗人的。吃完晚饭,老爸坐沙发上看电视,我趁着妈妈收拾的时候,坐到他旁边,小声说:“爸,上个月你不是说去你同事家,商量她女儿高考的事儿吗?”
老爸闻言一怔,神情有些紧绷了起来,狐疑的看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问问,那个女生,那个女生她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我同事的闺女,你怎么认识。”犹豫了片刻,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爸,那天中午,我在街上看见你跟你一个小女生,手挎着手一块儿逛街,那女孩儿是不是你说的,你同事的女儿?”
老爸明显一惊,迟疑了片刻,连连点头:“是是,就是,就是我同事的闺女。那天中午我带她去买教材。”我心里有些疑惑,老爸这人有些云淡风轻,是个撒手掌柜,我快高考了他都没
心过,怎么会陪一个同事的女儿去买教材。
沉寂了片刻,老爸低声问道:“这事儿你妈知道不?”
“不知道。”停了一下,
兮兮着反问道:“您怕我妈知道?”
“我怕什么,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就是你妈这人比较多疑,我怕她误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儿就别让她知道了。”
“啊…!那行,不告诉我妈。不过嘛…爹地呀,这个月的花钱…有点超支了。”我冲他嘿嘿一笑。
老爸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骂道:“好的不学,一天到晚琢磨这个。说吧,多少钱?”
我伸出两
手指,老爸说:“明天早上我放电视后面,自己去拿。”还不忘提醒一句:“省着点花啊,别一天到晚大手大脚的,咱们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是是是,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地里刨出来的。我一向勤俭节约。”就在这时,妈妈从厨房里出来,我们俩就跟做贼被抓了脏似的,连忙坐好,假装看电视,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妈妈看了我们一眼,伸手在我脑袋上弹了一下,然后勾勾手指,示意我跟她走。
老爸给了我第一个眼神儿,我冲他竖了一下大拇指,让他放心。跟在妈妈身后,来到她的卧室里。妈妈用后背碰上房门,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傻笑着说:“妈,我想起来了,我还有套卷子没做呢,我得赶紧回屋做了。”
妈妈眯着细长的丹凤眼,既没说话,也没挪开地方,盯着我看了半天,直看得我头皮都快麻了,这才缓缓开口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偷拿我的丝袜了?”
我脑子嗡的一下,连忙装傻充愣:“啊?什么啊,我拿什么了?”
“我的丝袜!你没拿?”“没有啊,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妈妈瞪着我。
“我真没有,我真的没拿,我拿您丝袜干什么呀。”我假装哭笑不得样子。妈妈点了点头,冷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我…好端端的我见棺材干啥。”我心里越来越虚了。妈妈瞪着我:“我上个礼拜刚买了三双丝袜,转眼就少了一双,北北这段时间又没回来过,来来来,你给我分析一下,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是谁?总不会是你爸吧?”
“那也许…是家里招了贼了?要不就是专门偷女人内衣的变态?”我心虚的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看你就是这个变态。”我嘿嘿傻笑:“您这玩笑开得,您儿子这么优秀,怎么成了变态了。”
“我怎么知道!好端端一个儿子,怎么就成了变态了。”妈妈有些着急了,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柔声问道:“你跟妈说实话,你到底拿没拿?你说实话,妈保证不打你。”老妈这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有一点还是值得称道的,就是讲诚信,说一不二,说不动手就绝对不会动手。
但秋后算账这种事儿,就在所难免了。事已至此,我见妈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事实在那儿摆着呢,我承不承认其实都无所谓了,倒不如干脆点。
“是…我拿了…拿了一双。”“一双?”妈妈眯着眼睛盯着我。
“一二…三双。”“拿去干什么了?”
“嗯…送给依依了。”“你把你妈当傻子呀。”妈妈毕竟是过来人,肯定知道我偷拿她的丝袜干什么用了,但这种事儿,就算我知道她心知肚明,我也不能开口承认呀,实在太尴尬了。
好在妈妈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招了招手让我走近一
些,然后一脸正
的问道:“你跟妈说实话,你除了偷我的丝袜之外,你在外面有没有偷拿别人的东西?或者…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我连忙举手发誓:“没有,绝对没有。我敢跟您保证,百分之百没有。
您儿子是有分寸的,我拿您东西,顶多是家庭内部纠纷,您气急了揍我一顿。
出去拿别人的东西,那是违法犯罪,是要进监狱的。”
“嚯…!你考虑的倒
清楚。”妈妈苦笑着说道:“这点心思全让你用在这儿了,一天到晚的净出点么蛾子,什么时候你要是在学习上下点功夫,那你得让我省多少心呀。”
“是是是,我保证好好学习,保证让您省心。”
“你回去吧。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啊,你好好想一想。再有下次,看我不打烂你的
股。”出了父母卧室,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出的一身的冷汗,心脏到现在还再扑通扑通的极速跳动着。
妈妈刚才那意思很清楚了,她知道我干什么了,但是给我留了面子,没有挑明。
而且她肯定也清楚我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才在最后加了那么一句警告的话。
回到卧室之后,我从书架抽屉最底下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双黑丝
袜,放在脸上轻轻的摩擦了一下,这是半个月前,妈妈换下来丢到洗衣筐没来得及洗的原味
袜,我犹豫了好久才壮着胆子偷来的,为此我还提心吊胆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看来偷拿妈妈丝袜打飞机这事儿,真的没法再干了,这双妈妈的黑丝原味
袜是我最后的收藏了,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女生没有再出现在学校门口,我旁敲侧击的向老爸打听过她的消息,但老爸好像很忌讳的样子,还让我离人家远点。
虽然不知道那小丫头到底想干什么,但我觉着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一个周末下午,我跟依依约好了,一起去逛书店,当然是背着两位妈妈偷偷去的。
我们两家离得不远,但她坚持让我坐公
车出去绕一圈,然后在书店门口见。
公
站台的人还
多,就在我无所事事的等着六路车来的时候,身边突然站过来一人,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个漂亮的小女生。
她扎着两条拳击辫,上身穿着宽松的运动外套,下面穿着宽松牛仔
;巴掌大的小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两只眼睛又大又亮,睫
弯弯长长,忽闪忽闪的看着我,表情呆呆萌萌的,像只无助又可怜的小动物。正是老爸同事的女儿。她盯着我,我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之后,我咧嘴一笑:“美女,你暗恋我呀?”
她双手
在上衣口袋里,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反问了句:“你是谁呀?”
声音轻灵悦耳,软糯中又掺了一丝沙哑,有点二次元的感觉,很可爱很动听。
“你不认识我?”我嘿嘿笑道:“我是帅哥哥呀。”她翻了个白眼,没有理我。我也不在意,笑着追问:“你不觉着我眼
吗?
我们以前在哪儿见过吧?哦,想起来了。”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爸是不是在水利局上班?”
“是呀,我爸是在水利局上班的。”
“那就对了。”我一拍手:“我爸也在水利局上班,咱俩以前肯定见过。你叫什么名字?”她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也不在意,感觉公
车快来了,便笑着问她:“美女,去哪儿呀?”
“你去哪儿?”她反问。
“我去新华书店。”
“我也去新华书店。”“嘿,这不巧吗这不是!”这时,6路车正好进站,我们俩随着人
前后脚上了车。
6路车是热门线路,乘客比较多,在中段上车,有个站的地方就不错了,别提座位了。
我跟着女孩一同挤到了汽车中段位置,人挨着人,是
满的,但也没到沙丁鱼罐头的程度。
虽然刚才我嘴上说着巧合,但心里却不大相信,这丫头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但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时间也猜不出来。
“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我试探
的问道:“你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事儿了,想找我帮忙?”
她看了我一眼,没说吭声。我继续说:“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别客气。
我这人最喜爱助人为乐了,尤其是漂亮女生。”她依旧没有说话。我瞧着她的小模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多大了?”
“十五。”“那跟我妹一个岁数啊。不是,你今年参加高考?”她眼眸转了转,有些茫然,显然没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这时,公
车进站,下去几个人又上来了几个人,我跟前的乘客从一位老大娘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妇少,碎花外加黑丝打底
。
我的视线本能的向着大腿移了过去,虽然跟妈妈的美腿没法比,但多少还是有些韵味的。
我盯着瞧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人呢,转头望去,见那女孩也在扭头看着我,刚才我的一举一动她肯定瞧的清清楚楚。
我笑了一下,想要掩饰尴尬,她的视线慢慢下移,从我身上转到了妇少的腿上,然后又回到了我的脸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些茫然,有些无辜。
忽然,她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慢慢的抬了起来。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刚要开口说话,她就牵着我的手,按在了妇少的大腿上。
妇少呀的一声惊呼,扭头瞪着我,我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然后她一巴掌呼在了我的脸上。
…我被见义勇为的乘客们当成公
狼,扭送到了派出所里。说我是
狼我认了,说我是公
狼,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和人身攻击。
我这么懂事儿的孩子,怎么会在公共场合里做出这么猥琐的事情呢,我明明就是被人陷害的。
无奈热心乘客以及派出所里的警察叔叔,全都不听我的解释,他们义愤填膺,异口同声的指责我,小小年纪就敢在公
车上猥亵妇女,长大了那还得了?
那位被我摸了大腿的妇少,更是怒火中烧,连打带踹,疯狂的在我脸上抓挠。
我知道她是受害者,我不生气,但我也是受害者呀!最可恨的就是那个小丫头,陷害了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本来是要让学校领导来领人的,在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并告知我马上就要高考了的哀求下,总算答应只通知家长。
其实除了老妈之外,有一个人更适合来派出所领我出去,但这个事儿有点丢人,我不想让她知道。
可惜事情就是这么巧,怕什么来什么。我坐在派出所的问询室里,焦急的点着脚跟,想象着老妈来了之后该是何等的震怒,关键这事儿我还跟她解释不清。
这时,只听屋外一个男人说:“蓉姐回来啦。”随即一个英气
朗的女人声音说:“回来啦。这小子喝多了,又打媳妇。带回来给他醒醒酒。”一个含含糊糊的男人声音说“我…我…没没,没打人。
警察,警察阿…阿姨,我跟…跟我媳妇闹着玩的。”
“谁是你阿姨。唉唉唉,哪儿去啊,这屋呆着。”一个喝醉了的中年男子被推了进了,推他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警察,一身藏蓝色警察制服,鹅蛋脸,马尾辫,大约一米七,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却十分的苗条,眼神凌厉,英气十足。
这人我太熟悉了,没想到在这儿遇见她了。我生怕她认出我来,赶紧将身子转到一边,低着头,捂着脸。
女警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倒退回房门口,探头朝我看。
“凌小东?”我见实在瞒不住了,抬头笑道:“蓉阿姨,真巧,您什么时候改这儿上班了?您不是在城关区派出所吗?”她就是依依的母亲,我未来的岳母,沈蓉。
“我调这儿半年了。”蓉阿姨一身警服,双手
在
子口袋里,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你怎么这儿呢?”
“我…”我站起身来,凹了个造型,故作镇定的说道:“我来看看您。”她当然不相信我的话,盯着我瞧了片刻,扭头喊道:“赵小军,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一个年轻男警察走到了屋门口。蓉阿姨指着我问:“他怎么回事?”男警察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他啊,哈哈,公
车上猥亵妇女,摸人大腿,被人抓了个现行。”
我连忙申辩:“冤枉啊,我是被人陷害的。”蓉阿姨皱了皱眉,问我:“那你到底摸没摸人大腿?”
“我…摸是摸了。不是…可是…”我有些语无伦次。
“可是什么呀?”蓉阿姨一脸严肃的瞪着我。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刚才已经解释了半天了,也没人信,干脆随口胡诌起来:“我只是一个受力体,还有一个施力体,对我形成了作用力,推着我的手放在了那位大姐姐的腿上。
所以,我也是受害人,真正的加害者,是那个施力体。”
“那那个施力体呢?”“不知道。”
“胡说八道。”蓉阿姨瞥了我一眼,转身要走。我本来不想让她知道这事儿的,但现在已经知道了,那让她帮我解决这事儿最好不过了。
我赶忙追到门口,喊了一声:“蓉阿姨。”蓉姨回头瞪了我一眼,严厉道:“这儿没你蓉阿姨。”
“警察阿姨。”我见她脸色不太好看,连忙改口:“警察姐姐。”
“什么事儿?”我谄媚的笑道:“您是我的长辈,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也算是我的监护人了。
我求您一件事儿,您能不能跟他们说一声,先别通知我妈呀,您把我领回去吧。”蓉阿姨嗤笑道:“呦,还怕你妈知道呀?你不是冤枉的吗?”
“我是冤枉的,可我妈这人不辨是非呀。她要是来了,肯定二话不说,先狠狠地揍我一顿。”
“活该,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蓉阿姨微微侧头,斜乜着我:“依依那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就怕她提起这茬儿,吓得不敢说话了。
约莫过了半个来小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击地面的声音,清脆伶俐、气势如虹,我吓得一哆嗦,心说,来了来了。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妈妈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她依旧是那身灰色西装筒,黑色天鹅绒连
丝袜以及黑色尖头高跟鞋的装扮,看来她是直接从公司里被叫过来的。
妈妈从一进门就怒视着我,踩着高跟鞋直奔过来,挥起手里的包包,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愤怒的吼道:“凌小东,你又作的什么死!”
我连忙抱头,解释道:“妈,您听我说,真的是误会,您先听我说!”
老妈根本不听我解释,转着圈的追着打我。蓉阿姨着站在门口,双手
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娘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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