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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第一百二十五章
 创办学校,一要资金,二要师资,三要名气。

 袁宫保三千保定生定北洋天下,蒋校长一门黄埔逐鹿中原,李白二人凭桂系讲武堂与中央分庭抗礼。

 北六省军官学校源自东北讲武堂,清末时,各地式学校和讲武堂如雨后笋般纷纷成立,东北讲武堂就是其中之一,主要为培养式陆军军官。如今北六省军队中军官,很多就出自这所讲武堂。

 “少帅,有没有兴趣做校长?”

 “校长?”

 “是啊。”李谨言双手握,两眼放光“办学校,少帅任校长。”

 蒙学,小学,中学,大学。

 技术学校,军官学校。

 北六省军官学校培养陆军,海军学校和空军学校同样不可或缺。不只创办大学,连同附属小学,中学一同创建。技术学校可以聘请军工厂里老师傅到学校里讲课,另外还可以请洋人,只要有真本事,钱都不是问题!

 此时华夏近现代学校数量和规模不只落后于西方,甚至比不上日本。日本自从明治维起,便实行“全盘西化”进行西式教育,强迫教育,拿着子警察就站教室后边,学生调皮就要挨子。

 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成为了日本-军-国-主义策源地“教育”出了一大批华夏大地上犯下滔天罪行战犯!

 虽然日本军事教育水平西方人看来纯粹是三,诸如蒋方震等军事天才眼里也是渣渣,但就是这样军队,却能华夏大地上任意肆,不可一世!

 华夏人不会打仗吗?华夏军人不勇敢吗?华夏人不敢拼命吗?

 不!

 孙子兵法,孙膑兵法,都是出自华夏,几乎每一支华夏军队都是“敢死队”!华夏军人抱着炸药包,捆着手榴弹一个接一个赴死,他们用磨掉了膛线汉造对抗敌人三八大盖和机,用血之躯去对抗敌人坦克,飞机和大炮!

 这种悲壮彰显着华夏军人无畏,可敬,却也让华夏弱点-暴——-无疑。

 国贫民弱,军工落后。

 各国列强欺凌榨,军阀混战民不聊生。

 国人内战是耗了华夏后一口元气,将清朝洋务派和民族资本攒下底子全部耗光。清末时,华夏还能制造口径超过15乃至于15重炮,能自主制造一吨客轮。但军侵华期间,机和七五山炮却已经成为了华夏军队“重武器”

 这个时空华夏被某只蝴蝶振动翅膀掀起风吹离了原本方向,大规模内战彻底爆发前,南北政府实现了“统一”哪怕只是形式上统一,也为华夏民族保留住这口元气。

 李谨言此刻想,就是将这份被保留下来财富继续发扬光大。

 资金他不缺,他缺少只有人才!值得高兴是,他面前就站着一个大杀器,投下去绝对是原子弹级别!

 “少帅,怎么样,考虑一下呗?”

 李谨言笑得像只狐狸,只要扛起楼少帅这面大旗,还担心优秀人才不跳到他锅里来?况且,一个月后,首批赴美留学生就要乘客轮分批从青岛和上海出发,他安排李锦书身边人可不只是为了保护她。

 说是间谍不太好听,但搜集情报,搜刮人才,却是他们主要任务。

 现美国还没有利用两次世界大战时地理优势和大笔债权彻底崛起,现美国是淘金者天堂也是很多人地狱,现美国却已经有了诸如弗吉尼亚大学等高等学府,培养出了大量优秀学者和人才。李谨言特地询问过任午初,他因为排华法案对这个国家深恶痛绝,却也承认美国教育已经走时代前列,甚至超过了欧洲一些老牌国家。正是大批学校教育出人才和欧战时亡到美国学者,为山姆大叔以后成为世界警察打下了无比坚实基础。

 所以,人才和教育,必须两手抓!

 楼逍解开武装带和军装领扣,没有说话。

 “少帅?”李谨言伸手去拉楼逍衣袖“答不答应,至少说句话?”

 “哦。”

 这是什么回答?

 李谨言有些无语,下一刻,后颈却被一只大手扣住,仰起头,对上一双深黑色眼睛。

 “要我做什么,只是校长?”

 “只是校长。”李谨言没有犹豫“学校我造,资金我出,先生我也可以请。但这一切都要以少帅名义。”

 “我名义?”

 “对,以少帅名义北六省各地创办蒙学和小学,仿照子弟小学模式实行义务教育。学费全免并提供早午两餐。到今年年底,六省内至少要开办三十所这样学校。”

 楼逍沉思半晌,示意李谨言继续往下说。

 “除此之外,关北城创立陆军小学,航空学校和海军学校。学员可以从六省小学学生中招收。”

 知知底,还有一定文化知识基础,不正是军校生好苗子?未来十几年乃至几十年,接连两场世界大战爆发,世界强国位次重排序,国与国之间游戏规则被重制定,华夏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如何,将决定华夏未来国际上地位。

 哪怕不能赶英超美,至少也要把日本矬子甩出两条街,踩脚底。不只要把他们彻底赶出华夏,条件允许话,李谨言还想让华夏军人走出国门,到这个岛国去“敦亲睦邻”一下。

 凭什么只有华夏老百姓被欺辱,被屠杀,而这个国家人却为“皇-军威武”高声欢呼?为占领华夏首都“举国腾”?!说他们被蒙蔽?大量日本女人可是心甘情愿出卖身体为皇-军赚取军费,日本小孩子热衷游戏之一,就是模仿甲午之战将华夏人通通杀死!

 不是想创建大东亚共荣圈吗?好啊,那就建吧,至于怎么建,就是华夏说算了。

 让这帮矬子跪着唱征服,应该是个不错主意,不服?大巴掌扇死你…

 “所以,校长要我来当?”

 楼少帅话将李谨言拉回了现实,拍拍脸颊,又走神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对,由政府牵头,有了少帅名义,各地政府,地方议会和乡绅都会响应。”哪怕只是为了官途或是自己面子,肯定也会全力配合。

 “建校资金我出一部分,财政局应该能拨付一笔教育资金,其余费用可以从各地募集,仿照当初子弟小学建校时做法,将捐款人姓名和捐款数额都登报发表。”

 一来是为了感谢,二来是为了吸引多资金。

 国人好名,有一个“芳千古”机会摆眼前,就算是那些视金钱如命人,恐怕也会动心吧?

 李谨言现是北六省总商会会首,他发话,应该不会有人刻意驳他面子。自被六省总商会以下,各地商会,各民间组织,大大小小商人,就算每人只拿出十个大洋,也是一笔巨款了。

 除此之外,有楼少帅挂着校长名号上面着,想朝这笔建校资金动手人也得慎重考虑,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若被逮住,将不只是砍手,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可能会连头一起砍话,聪明人都该知道如何取舍吧?

 “我明白了。”楼少帅视线李谨言脸上缓缓扫过,垂下眼帘,端起茶杯,手指擦过杯沿“扯大旗。”

 李谨言呵呵干笑两声,确,楼少帅就是那面被扯起来大旗,不只是象征,同时具有相当“实际”意义。

 “可以。”将杯中茶水一饮而,楼逍握住李谨言手腕,掌心火热,俯身,嘴擦过李谨言耳畔,温热呼吸吹拂李谨言颈侧,也让李三少明白了,想扯这面大旗,自己总得做点什么。

 好吧。

 李三少一撇嘴,两手按住楼少帅肩膀,侧过头,吻上了他嘴

 被扔到上,扯开衣服时候,李谨言还想着,这事他赚了。但接连被折腾了两次,又一次被楼逍扣住膝弯,将腿架上肩膀时候,李三少哭无泪。很显然,某老虎不只打算回本,还要讨点利息。

 他哪里是赚了,分明是亏大了…

 七月二十五,一列从天津方向开来列车驶进了关北火车站。

 由于近期大量外省移民涌入,关北火车站加大了治安管理力度,一个连士兵进驻,加上巡逻警察,让站台和候车室不再混乱不堪,即便拥挤依旧,人生嘈杂,比起之前却有序很多。

 一些打算趁浑水摸鱼扒手也被揪出来,要知道,练就火眼金睛不只是孙大圣,还有可能是身着便衣,专门抓贼警察。

 一个扒手两个大洋,让这些警察们双眼放出了绿油油光。而被逮住扔进牢里关上一天一夜扒手,却个个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发誓走出这道门就立刻改行,去要饭也不再做贼了。

 至于原因,看看他们肿成猪头脸,被掰断三手指,再看看那间牢房里满脸横,眼角还横着两条刀疤大汉,估计就能猜出一二…

 廖祁庭原本计划二十离开天津,不想中途出现变故,不得不前往京城,直到今天才转道乘坐火车抵达关北。

 随从提着行李,保镖护卫廖祁庭四周,他们显然被关北火车站人惊到了,即便是上海天津等大站,也没看到这么多人,说是接踵摩肩,挥袖成云,一点都不夸张。

 “少爷,这人太多了。”

 小栓子提着藤木行李箱紧跟廖祁庭身后,瞅瞅四周,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老天,这得有多少人?

 “别管那么多,先出去再说。”

 一行人走出站台,立刻就有车老板了上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这些车老板不只火车站接生意,还组成车队关北城和临近乡村县城之间往来奔波,送信,载客,拉货,样样都有。长久下来,这些车老板凑到一起一合计,推举了三个为人诚恳,脑袋也够用出来,正式组建车马行。

 廖祁庭一行七人,加上行李雇了三辆马车。如今“载客”马车和“货运”马车开始有了明显区别,载客加舒服,只要是来过关北,一眼就能认出来。

 “老板,来关北做生意?”

 车老板一甩马鞭子,棕色驮马迈开蹄子,铁质马掌踏修不久水泥路上发出得得声响。

 “是啊,上次来还是几个月前,这次再来变化可真大。”廖祁庭笑着说道:“光是路就不一样了。”

 “可不是。”车老板听廖祁庭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您是没瞧见,当初修这条路费了多大劲,几百壮汉子干了一个月多,这还不算完,咱少帅说了,要把关北城通往城外几条大路都修通。报纸上登出消息,这四里八乡汉子可都高兴坏了。”

 “为什么?”

 “还用问?有活干呗。每天六个杂粮馒头,大白菜炖猪,还有三十个铜板工钱。”车老板又甩了一下鞭子,和面过来七八个汉子打了声招呼,他们都穿着草鞋,衣服上打着补丁,肩膀上扛着铁锹或是铁铲,气却还不错。看样子是要往城外建工业区去,那里近又建厂房,正缺人手。

 等到汉子们过去,车老板才接着说道:“这些都是外省来,背井离乡就为挣口饭吃。咱们这里只要肯下力气,肯干活,不说赚大钱,吃肚子绝对不成问题。”

 廖祁庭点点头,没有继续再问,只是看向那几个汉子离开方向陷入了沉思。和他坐一辆马车上枝儿一路过来都没有说话,距离关北城越近,她心就跳得越,双手紧握攥紧了衣角。

 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

 进城之前,车老板先将马车赶到路边一处红砖建造岗亭前,从怀里取出三个铜板和一个棕色封皮本子交给里面穿着蓝色制服人,那人翻开本子,空白页面上盖了个红色印章,随后把本子还给车老板。

 “刘老板生意兴隆,恭喜发财啊!您这一个月路费已经够五十个铜板了,接下来几天就不用再了。另外请您帮忙告诉赵老板一声,他上个月退税还没领,生意再忙也要空过来一趟。”

 “知道了,我回头就去告诉他。”

 车老板笑呵呵把本子收好,赶着马车离开了。

 “政府不是下令裁撤厘金了吗?”走到几米外,廖祁庭才开口问道:“怎么关北城还收?”

 “这不是厘金。”马车进了关北城,三辆马车排成一列,靠右边往前走“这是路费,修路是政府出钱,方便咱们做生意,咱们钱也是应该,总不能白得这份实惠吧?”

 “路费?”

 “对,当初修路时候就说好了,咱们做车马生意,除了税金,每三趟要一个铜板,满五十个铜板就不用再了。这点钱不到半天就能赚回来,算不了什么。”

 “那退税?”

 “那个啊,也是这几个月事,连续两个月满税,就有一成会退回来。”

 “全都是这样?”

 “是啊,做生意,种地,都一样。”

 车老板咴了一声,停下马车,回头对廖祁庭说道:“这就到了,荣您惠顾,一人五个铜板。七个人行李,算十个铜板。”

 小栓子上前结清了车钱,车老板又对廖祁庭等人说道:“几位要是想投宿,穿过前面巷子就是走马街,那里有十几家旅馆客栈,好差一点都有,您要是不清楚,就找一个路边茶水摊问问,还有穿着土布衣裳报童,他们都知道。”

 茶水摊,报童?

 顺着车老板指方向,廖祁庭看到了路旁一个七八岁男孩,一身短衫长,脚上穿着黑面布鞋,身上背着绿色大口袋,口袋里还有两份报纸。

 那孩子见到廖祁庭也没停下,车老板朝他招手,他也摇头,隔着路喊:“刘大叔,我赶着回学校上课!钱大娘茶水摊子就前边。”

 话落,朝车老板行了个礼,撒腿就跑了起来。

 “嘿,我怎么忘了这茬了。”车老板抓了抓脑袋“得了,几位往前走几步就有个茶水摊子,问路去那里就成了。”

 廖祁庭笑着点点头,目送车老板离开,心里却思量,这关北城,当真是不一样了。

 没走出十米,就见到了车老板说茶水摊,小栓子上前问路,廖祁庭和枝儿站路旁。这时,从对面一间绸缎庄里走出了两位夫人,看到其中一个穿着青色旗袍夫人时,枝儿顿时就愣住了。

 那位夫人也恰好抬头看过来,见到枝儿,诧异瞪大了眼睛:“枝儿?”

 “二夫人…”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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