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兵折将
又走了有十来分钟,终于在花园的深处看到两间小屋,小屋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那小屋是用桃木做的,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桃木的芬芳。
陈雅念笑看着我们:“屋子太小,柳教主说只请夫人。”
我和墨非
换了一下眼神“好。”
小屋用栅栏围着,栅栏上是各种小小的藤花,现在虽是晚上,却也能看到那小小的花朵,这是我一直想要一间屋子。
穿过一个很小的院子,房门打开。
屋子里只有柳如是一个人,她盘腿坐在一张矮桌前,上面放着很多茶具。
看到我,站起身来,微微笑着:“又见面了,红袖。”
红袖两个字她咬得极重,似乎我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一般。
我也回以微笑“是啊,又见面了。”
我在她对面坐下,她今天穿得很轻松,很宽大的袍子,头发也没怎么打量地,胡乱用个玉簪子挽着,嘴角微微翘起,这个样子看,倒有些像电视剧里那些正
不分的人。
她给我倒了杯茶,笑道:“你恢复记忆了?”
我抿起嘴“小姐让红袖恢复,红袖怎么敢不?”
她笑了笑,却不反驳。
用手轻举茶杯朝我示意,我只得与她对饮。
我开门见山:“今天来找教主,是为我的女儿清平清乐。”
她挑挑眉“她们好得很,红袖只管放心。”
她越是这样说,我就越不放心。
“那么,请小姐将清平清乐还给我。”
她微笑看着我,淡淡道:“我很喜爱这两姐妹,特别是清乐,她很活泼。”
我定定的看着她。
她接着说:“我想认她作干女儿。”
我松一口气,笑道:“只怕高攀。”
柳如是抿嘴“只怕是我高攀,红袖现在是一品夫人,而我,是罪臣之女。”
我心中一阵冰凉,她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完全无法找到切入点。然而她手里抓有大把的筹码…我挤出一丝笑“小姐说笑了。”
她站起身来,那大袖子随着她摆动,仿佛波光。我垂了头,轻声道:“小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信你应该看到了,我愿意用我换清平清乐。”我指着屋外“现在墨非就在门外,你可以将我一刀一刀割开将我凌迟而死,或者留我一口气,时不时去威
他一下…无论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请将清平清乐还给我。”
柳如是看了我半晌,笑着挤出一丝笑“红袖在开玩笑吧。我为什么要凌迟你?只是清平清乐太可爱,我想留下来而已。”她顿了顿,我正要开口,她又道:“我一个人实在无聊,不过既然红袖愿意留下来陪我,何不让清平清乐一道?我这里虽不算大富之家,却也有许多乐趣。”她笑看着我“这一路走来,想必红袖也知,这个庄子也是花了些心思的。”
是!若是以往,有个这样的去处,我可以哪里也不去就守着。但是现在…
我笑了笑,有气无力“小姐大人大量,还请放过清平清乐。”
她睁大眼睛,极其无辜“红袖说哪里话,我疼她们都来不及。”
我再笨,也知道这场对话无法再进行下去。
正思量着出路,外面突然一阵嘲杂,我和柳如是同时一怔,我走到门口,正要开门,柳如是突然开口:“站住!”
我回头看着她。
“如果你不想清平清乐出事,就按我说的做。”她随身从屏风上拿起一件外衣套上“站到我身后。”
我从善如
。
她打开门,看着正劫持着陈永的墨非,笑得异常
丽“韩大人,幸会。”
墨非看到她身后的我,放开陈永,冷冷道:“幸会。”
柳如是扯开一脸笑意“韩大人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走动间,我感觉到有清风拂在脸上,接着脑袋里似乎被什么重击了一下,然后我对墨非说:“你们走吧。”
墨非有点发怔,正要说话。任祈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忙道:“柳如是,你又给张晴下了什么药?”
“张晴?”她转回头看着我“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我笑了笑“我没有改名字,只是红袖是以小姐的名义嫁入善王府,小姐的名讳我一个丫头怎么敢用,这才用了这个名字。”我又道:“我是巧遇任祈,故报此名。”
柳如是上下打量我,似乎不信。
我也不信,但是此时却不能再
怒她。
她身上的那阵清香不知是什么,我只觉得脑中隐隐作痛,又有说不出的疲惫感。
…不知墨非他们是否闻到了。
我心中着急,便又道:“我愿意留下来,你放他们走。”
“哦。”她慢慢转身,轻笑“这个时候怎么就答应了?”
我头痛如绞,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强笑道:“小姐想留清平清乐住几天,我做丫头的怎么敢不从?只是墨非还是一郡之长,实在
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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