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离婚的坚决
这两、三天,张东都是在游手好闲中度过。
虽然和徐含兰的
易达成了,价格也谈妥了,不过那些举报的资料还没拿回来之前,这一切都不算数。
徐含兰倒是客气地说过可以搬去别墅住,不过张东并不傻,除了叫人过去收拾一下外,
就没搬过去的意思。
陈玉纯买了不少好看的衣服,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张东面前晃来晃去,那青春动人的身材让张东好几次都快
鼻血了,无奈的是这几天饭店忙,找不到什么偷情的机会。
林燕那边就更不用说,李姐和徐含兰最近都很闲,几乎眼一睁就开始长城大战,张东也找不到半点下手的机会。
哑婶和陈楠都住在张东的房间,她们除了帮忙做一些家务外,哪里都没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张东更难找到偷情的机会,毕竟三楼整天人来人往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想
来还真是没办法。
由于楼下住宿的环境实在太差,张东索
就在三楼的走廊打地铺。对此哑婶有些过意不去,几次想叫张东睡
,她们打地铺,不过都被张东严词拒绝。
至于林燕那边,暂时不用指望,虽然张东总是有机会和她眉来眼去,偶尔亲个嘴什么的,不过想睡她的客厅沙发也不太行,毕竟林铃还和她住在一起,她这个当姐姐的也得顾忌一下,虽然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不过张东也没办法。
算了算日子,差不多是该回省城一趟。这段时间徐含兰似不愠不火的,不过徐立新和她老公也一直在催促着,她过来打麻将的时候经常看似无意的问一声,表面上不怎么着急,估计心里快急坏了。
这么多好处,张东倒不是不想捞,只是捞得那么迅速,似乎有点过于轻易,所以每次徐含兰问起的时候,张东都会当着她的面打电话催促几次。
中午忙完退房时,众人刚歇一口气。今天哑婶早起去菜市场,按照张东的要求买了一条肥美的草鱼,中午做了一道让人垂涎三尺的酸菜鱼,疼陈楠的她还顺道买了不少糕点。
陈楠和陈玉纯乐坏了,立刻上楼把锅碗都端下来,准备在大厅来个小聚餐。
东西准备好后,众人坐下来,享受着新风扇带来的凉意,一边吃饭,一边聊起天。
陈玉纯吃鱼
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张东,憋了好久后忍不住问道:“东哥,你真的明天要走了?”原本大家聊的都是一些家常话,她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林家姐妹、哑婶母女的眼神都有不舍又各有心思,而林燕的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忐忑,她都有些忘了张东只是一个过客。
“不是要走,我是回去一趟办点事。”张东一边夹着鱼
,一边说道:“这次徐姐托我办的事差不多了,办完了我还得回来接手那些生意,到时少不了要忙碌一阵子。”
“哦,多久啊?”林燕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但眼里的关切和期待一闪而过。
“我哥回来了,差不多得待一个礼拜吧。”张东想了想,道:“那些程序上的事比较难跑,估计再回来也不得安宁,办手续的时候还得三天两头的来回才麻烦。”
“东哥,你还会回来这里住吗?”陈楠咬着筷子问道,眼里已经隐隐有些
润。
从小就在那个贫瘠的家里,没有父亲、没有兄弟姐妹,这突然冒出来的表哥,短短两
,在陈楠的心里已经变得很重要,虽然张东和她接触的时间比较短,但随意的话里都在关心她,让她感受到了与母亲不同的亲情。
“应该是。”张东扒了一口饭,道:“不过你得和我去一趟,大哥想看看你。”
“我也去?”陈楠有些回不过神,幻想着另一个哥哥是怎么样,先前偶尔撒娇的一问,张东都把张勇描述得活像会吃人,顿时有些忐忑。哑婶温和的一笑。比划起来。陈楠和哑婶“交谈。”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说道:“东哥,我妈说去看哥哥、嫂子不能太寒酸,要不要买点什么?那边有什么要注意的?”
“没,空手去就好了。”张东心想:那么客气就算了,到时买的东西还得我拿着多累。
“嗯,那明天我一起去?”陈楠还有些不确定,模样迷茫,显得极为可爱。
“对,不用收拾什么,衣服到了省城买几件换就好了。”张东感觉到林燕等人情绪的低落,马上笑道:“这次回去也没几天,燕子、铃铃,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玩?”
张东说话的时候,脸是朝向林燕,眼睛却偷偷看向陈玉纯。陈玉纯一开始显得有些失落,不过当
上张东的眼神时,心里一暖,见张东悄悄在意着她,顿时咬着下
,暗自窃直n。
“不好吧!你办正经事,又不是回去玩的。”林燕心动了一下,马上又摇了摇头,觉得这么多人一起去,这一趟根本不算两人世界的旅行,到时张东恐怕照顾都照顾不过来,而且徐含兰那边的事似乎很着急,这一趟忙下来肯定很没趣情,还不如不去。
“就是嘛,我也不去。”林铃很懂事地摇了摇头,道:“现在忙得根本走不开,再说,如果是去旅游,大家一起去当然好,可你是要去办事,我们去不是无聊死了。”哑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陈玉纯见状,虽然也有些蠢蠢
动,不过也不敢表态什么,林燕姐妹都不去了,她自然不好死皮赖脸跟去,更何况想去也找不到什么好理由。
张东扫了四周一圈,明白陈玉纯等人都想去省城逛逛,不过林燕说得也对,这次有事要办,到时候少不了跑一些得办手续的地方,带着她们确实不方便,再说陈楠是自己表妹,带着她去无可厚非;要是带着林燕被张勇看见,没准他兴致一起,来个
婚什么的就麻烦了;陈玉纯更不能带,张勇一直自诩是正气的化身,被他知道自己勾引这么一个女孩,恐怕会被他剥皮。
众女一时都有些失落,毕竟正值青春,谁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不管是高楼大厦还是都市的繁华,对她们都有着空前的吸引力。小镇里的一切虽然安宁又惬意,但绝对不如都市的生活多彩绚烂。
气氛一时有些低沉,张东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在众人有些沉默的时候,嘎吱一声,大门打开了,传来陈大山那憨厚的声音:“哟,这么多人。”
“姐夫回来了。”林铃马上站起来,但这声姐夫一叫,不自然的瞥了张东一眼,感觉有些别扭。
陈大山木讷的笑着,这几天他不知道在忙什么,整个人瘦了一圈,神色也憔悴不少。
在陈大山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给人的感觉很不好,贼眉鼠目的,一进来眼珠子就四处
转,看到这一桌大小美女的时候,更是眼睛一亮,
出忍不住的
意。
“舅妈。”出乎意料的,年轻人一上来就先喊林燕一声。
“小德来了,坐啊。”林燕似乎有些别扭,但出于礼貌,还是招呼道。
众人让开位置,那年轻人和陈大山就坐下来,不过他们都没开口,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陈大山掏出烟来,却没敬给张东,而是一个劲
着,越
眉头皱得越深。
良久后,陈大山似乎下了决心,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道:“燕子,跟你谈点事。”
“哦,好。”林燕似乎没看过陈大山如此沉重的样子,跟上去的时候也有些惊慌失措。
年轻人嘿嘿一笑,跑到柜台玩起电脑,并自顾自的开了饮料,显得轻车
路。
一顿饭吃完,哑婶和陈楠开始收拾碗筷,陈玉纯则开始扫地,不过她们都是面
担忧,不知道陈大山到底要做什么。
趁着这机会,张东悄悄把林铃拉到门外,见林铃有些担心,悄声问道:“陈大山带的这个人是他姐姐家的孩子?”
“嗯,他大姐家的孩子。”林铃一脸厌恶地道:“这家伙小小年纪不学好,三天两头不闹点事不甘心,几次闹得他妈差点要上吊了。”
张东点了
烟,开始打听起来。原来那个年轻人叫小德,是陈大山大姐家的孩子,他大姐很早就嫁到外地,但不到十年,她老公就得
毒症走了,之前的治疗都把家底掏光了。
为了还钱,陈大山的大姐没
没夜工作,对刚进入青春期的孩子疏于管教。
而不知道是不是爹死、家穷带给小德的刺
太大,原本他还不错,但上国中后开始学坏,和一帮小
氓混在一起,抽烟、喝酒全学会了不说,在学校打架更是家常便饭,有一次训导主任说了他几句,他竟然脾气一起,扇了训导主任几记耳光。
结果自然不用说,任凭他妈怎么哀求,最后还是被开除了。之后,小德更不学好,他妈求爷爷告
的,帮他找了一间肯收他的学校,结果证明他是狗改不了吃屎,居然在开学典礼时和其他人打起来。
看着下面的学生打架连板凳都抡起来,可想而知在讲台上慷慨陈词的校长气成什么样子。
这么一来,小德自然连课都没上一堂就又卷铺盖走人,他妈是
碎了心,但附近已经没学校肯收留他。
那时,小德在小
氓们的怂恿下做了一件惊人的事…翻墙爬到女生宿舍和他所谓的“女朋友。”
睡在一起,当着其他女孩的面
侵那女孩。事后虽然小德没被告强
罪,不过从此以后他妈也死心了,根本管教不了他。
之后小德三天两头的闯祸,不是和人打架,就是寻衅闹事砸别人的摊子,事情越做越离谱,小小年纪,已经是看守所的老江湖,进去了好几次。
不过因为年纪小,犯的事又不严重,也关不了多久,可每次出来都变本加厉,做的事越来越出格。
甚至有谣传他后来不回家住,而是搬去和两个做特种行业的女人同居。
张东一听头都大了,心想:这家伙还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居然能哄那些小姐养他,这么好的天赋不去干小白脸,没事打什么架!
“可恨吧,他妈现在都不管了。”说着,林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他没钱了就三天两头来找姐夫要,且每次进看守所,姐夫都得拿钱过去不说,他一出来,姐夫还给他买这买那的,我看他这身臭毛病就是姐夫惯出来的。”
“哟,这么疼他啊?”张东倒不觉得奇怪,舅舅疼外甥是正常的,只是没想到陈大山也有这么溺爱的一面。
“是啊。他考驾照、买手机、买摩托车的钱全都是姐夫偷偷给的。”林铃忍不住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姐还欠徐姐那么多钱,每次姐夫都是偷偷给完才和我姐说,为了这件事,他们常常吵架。”
“那看这架势,黄鼠狼给
拜年了?”张东往里面扫了一眼,看了看小德的德
,大概就心理有数了。
这类的孩子,说穿了就是自卑心理作祟,家里有变故,他的自尊太强,怕被人看不起,所以做一些荒唐事来引起注意,被一些
氓怂恿着,脑子一热,做起事不管不顾,这种人通常是恨人有,笑人无,好做又懒做,整天就图着享乐,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林铃俏皮的用成语回应,不过苦笑中多少有丝无奈。
张东悄悄瞄了里面一眼,小德就坐在柜台前一边玩电脑,一边玩手机,手机的款式还是最新
的土豪金。
也难为陈大山,自己一
股债,日子过得窘迫,居然还有钱买手机给小德,看来他对小德还真不是一般的溺爱。
刚才林铃说小德叫陈德,张东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地问道:“对了,他姐嫁的也姓陈吗?”
这一带陈姓是大姓,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不过林铃摇了摇头,道:“不是。
姐夫他姐嫁过去时就说好小孩要过继,当时姐夫的爹就和婆家说好了,所以这孩子就姓陈。
他回来也不喊外公,是直接喊爷爷;喊姐夫不喊舅舅,是喊么爸。”
“这样啊。”张东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陈大山那么殷勤,原来这是他家的香火。
张东正八卦着,突然楼上传来一阵吵闹声,伴随着林燕气急败坏的大骂。
陈德微微一愣,但马上又低下头装没听见,明显早就做好准备。其他人都愣住了,林铃听林燕的声音很急躁,马上跑上楼。
按理说人家的家事是不适合
手的,不过张东这时管不了那么多,马上拔腿跟上去。
三楼的大门敞开着,地上是摔碎的玻璃瓶和茶具。此时林燕气急败坏,身躯瑟瑟颠抖着,银牙紧咬,两行眼泪已经
下来,狠狠的瞪着陈大山,握紧的拳头一直颤抖着。
“铃铃。”陈大山听到脚步声,尴尬地转过头,一看到林铃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到随后而来的张东却是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身为外人的张东也会出现。
“姐,你怎么了?”林铃点了点头,然后跑过去扶住面色铁青的林燕。
陈大山这一转头,张东才看清楚他脸上有道鲜红的掌印,看来这一下的力道不小,刚打下去就有点浮肿。
张东顿时心里一疼,这陈大山皮糙
厚像山猪似的,这一巴掌打下去,不知道林燕的小手有没有受伤?“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张东咳了一声,用和事佬的口吻说道,不过他总感觉怪怪,心想:人家夫
吵架,自己一个
夫来劝架,这算什么?
“陈大山,我说了没钱就是没钱,你给我滚!”林燕眼泪直
,气恼无比地说道:“这几年你给你那混帐外甥钱,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不知道家里还欠着债吗?这时你叫我去哪理拿出这笔钱?”
“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见林燕几乎要气疯了,张东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林燕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后,依旧对着陈大山怒目以视。陈大山有些愧疚地低下头,说话的时候几乎带着哭腔:“燕子,我也知道家里困难,但我实在没办法啊。
小德自小就没了爹,眼下不靠我还能靠谁?我在我爹灵前发过誓要带大他的。”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林燕气得
口微微起伏,决绝地说道:“现在欠了多少债,你比我还清楚吧!
赚的那点钱除了还债,你凭良心说,我有给自己买过什么、有给我妹妹买过什么吗?稍微有点积蓄,你全拿去你姐家,以前还周转得了时,我说过你半句吗?”
“燕子,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大山愧疚地低下头。
“不是这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林燕转身走进房间,取来所有提款卡和存折,猛的朝地上一摔,道:“全部拿去!你自己查查我林燕有没有存半分私房钱。
这里是所有的卡和存折,能提多少你随便提,你看看这家还有剩钱吗?”
说完,林燕恼怒地哭了起来。林铃赶忙安慰着林燕,眼见林燕被气得不行,赶紧用眼神示意陈大山先出去。
陈大山叹息一声,只能灰溜溜地走出房间,将门轻轻关上。张东自然不好再留,和陈大山一起走出来。陈大山一脸苦恼地下楼,张东尾随在后,递给他一
烟。
在张东下楼时,哑婶母女俩和陈玉纯都投来关切的眼神,唯有陈德马上站起来,一脸期许地说道:“么爸,钱拿到了?”
“没。”陈大山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坐到大厅沙发上时,浑身一软,给人极为颓废的感觉。
陈德顿时眉头一皱,又低下头去玩手机,一副很失望又生气的样子。张东把陈大山和陈德的表情收在眼里,在心里冷笑道:看来这家伙讨人厌是正常的,只为自己着想,却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和这种人当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楣。陈德没有上前询问陈大山,也没关切地安慰几声。
陈大山抱着脑袋,一脸的痛苦和无奈。张东倒了一杯水给陈大山,抱着八卦心理挨着他坐下,开始套着他的话。
此时陈大山的神色很憔悴,本就显老的他,一瞬间似乎老了许多,满眼血丝,一开口连声音都有些嘶哑。
木然的看了看自顾自玩手机的陈德,沉重地叹息一声,才把事情的始末缓缓说来。
原来陈德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经,陈大山这个么爸可谓是比亲爹还
心,毕竟陈德过继到他家,按理说就等于是陈家的香火,陈大山为人古板,自然觉得有义务管教这个孩子。
陈大山是个孝子,从他能为了让他父亲安息而娶林燕这事就知道,他身体的缺陷,让他更加重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所以他抚育陈德并不比陈德母亲少,
的心与花的钱也算不清楚有多少。
去年年底,陈德在他妈求关系,告姥姥的情况下,进了“个单位当临时工,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累了,还真的有点收心,社会上磨练的那套圆滑也很受上司的赏识,隐隐暗示他有转为正式工的可能。
陈德的母亲打听过,这正式工最少得花五万多元,可她一直靠打零工过日子,家里积蓄都没一千元,哪来这么多钱?所以她想都不想就找陈大山商量。
可说是商量,其实就是来要钱,毕竟这孩子也是陈家的
。这段时间据说陈德还
了个城里的女友,两人已经同居一段时间,肚子都搞大了,眼下双方家长一见,谈得可说是不
而散,女方那边倒没多少要求,但最起码要有间房子,不能再租着房子胡混下去。
陈德的母亲算了一下,把房子卖掉再买间普通楼房,也差十万元左右,再连婚事一起算下来,恐怕没二十万元,这工作和成家两件大事是办不成的。
眼下孤儿寡母的,他们只能指望陈大山帮忙,陈德的母亲甚至写好了借据,说什么老爹泉下有知,抱了孙子也会瞑目之类的话,这孩子得成家立业才能成人,这也确实触动到陈大山的弱点。
可陈大山一想,头都大了,他根本没有这么大一笔钱,饭店的经营情况他自然知道,但陈德母子俩苦苦哀求之下,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过来找林燕。
事实上,陈大山也清楚不可能有这笔钱,唯一的可能是把房子抵押出去,否则根本没办法拿出这么多钱。
陈大山说完时,脸色都有些扭曲,苦笑了一声,想不出其他办法。
“打算怎么办?”张东沉声问道。看人的话,张东自认还是有些眼光,陈大山这种老实人既然开口,那肯定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他的性格古板又顽执,为了老爹能瞑目,他敢倾家
产,眼下又涉及他家香火的事,更是不会轻易妥协。
“我…晚上再来一趟。”陈大山叹息一声,熄灭了烟头就朝外面走。陈德一看也没说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跟着走了。
陈大山总是一副木讷憨厚的表情,不过临走的时候,张东分明从他眼里看到少有的坚决。
这次陈德母子俩都哀求到这分上,看来这事他是绝不会推辞。为了这笔钱,不管后果会如何恶劣,他恐怕都在所不惜。
张东
着烟沉思起来,毕竟老实人一旦发狠可不好对付,不知道陈大山会不会用什么极端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
发生了这样的事,气氛一时有些压抑,陈楠和陈玉纯在柜台前忙碌着;哑婶在旁边打听一些事情的始末,除了叹息,她也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大山也是被钱
着才会开这个口。
张东脑子还在转的时候,突然门口响起高跟鞋的声音。一身套装的徐含兰走进来,一感受到里面的氛围,顿时一愣,问道:“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苦着脸?”
“徐姐。”陈楠和陈玉纯很乖巧地喊了一声。哑婶也笑着点头示意。
“你来了。”张东知道下午又有麻将局了,只是不知道林燕气成那样还能不能打,这麻将局的
成对她来说可是重要的经济来源。
“到底怎么了?”徐含兰秀眉微皱,虽然张东的语气平淡,但她也听出一丝郁闷感。
“走,上楼说。”张东叹息一声,带着徐含兰一起上楼。三楼,林燕姐妹俩的房间门紧闭着,里面没有声响,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张东带着徐含兰来到阳台,传简讯和林铃说了一声后,这才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这小子我倒是听过。”徐含兰顿时秀眉一皱,道:“以前他打架闹事的时候被抓了两、三次,每次燕子都有找我帮忙照顾他。
燕子对陈大山也不小气,陈大山这次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对啊,吃喝拉撒都找舅舅,当舅妈的肯定不愿意了。”张东有些嘲讽地笑道:“陈大山这可比当亲爹
心多了,眼下人家当妈的都管不了,要是没这舅舅,难不成陈德还打一辈子光
?我看就是他姐吃死陈大山肯定会想尽办法掏这笔钱。”
“想掏也得有啊!”徐含兰妩媚的白了张东一眼,道:“燕子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还欠我钱,想凑这笔钱给他陈家娶媳妇生孩子,除非她把这饭店卖了,否则没别的办法。”
“这样啊…”张东眉头一皱,不由得琢磨起陈大山的打算,心想:看样子陈德母子俩也不傻,他们应该知道陈大山找林燕也不可能筹出这笔钱,难道是要
陈大山把饭店卖了不成?但虽然陈大山有拿钱投资饭店,房子却是林燕姐妹俩的,即使有夫
之名,但难不成把房子卖了成全陈德,然后林燕姐妹俩喝西北风?
陈德这母子俩也真够缺德的,明显知道陈大山不会拒绝,他们还玩这一出,看来他们真是看上这饭店,眼下不把饭店卖了,根本拿不出这笔钱,想来陈大山开这个口前也考虑过这一点,
!这家伙脑子进水了吧!张东不
骂了一声。
张东心想:陈大山这家伙是认真的,绝不会以一句没钱就敷衍他姐姐母子俩,他是先来和林燕说一声,到时恐怕一言不合,他会提出分财产,最少也会拿走他该得的那一份,为了陈家的香火,他这是打算破釜沉舟。
“陈大山应该是认真的。”徐含兰也得出与张东同样的结论,道:“他看似老实,但
子很倔。这次哪怕和林燕撕破脸,他都得拿出这笔钱。
这家伙为了这个外甥,是真的疯了。”
“是啊,所以燕子也被气得不轻。”张东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是把她们姐妹俩往火坑里推吗?外头还有一笔债,除了卖掉房子外绝没别的办法。”张东和徐含兰面面相觑,虽然这是别人家的事,不适合过问,但多少觉得陈大山这样做有些过分。
只是没等商榷几句,李姐和那个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就来了,张东两人也没多少时间谈这件事。
卧室的门紧闭着,林铃在客厅等着,见到张东过来,马上小声说道:“东哥,我姐哭累了,说想睡一下,要你替她打。”
“嗯,多安慰你姐一下。”张东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心里知道这几个富婆可是林燕重要的经济来源,所以得罪不起,只能舍身给她们一个三娘教子的机会。
张东四人分落而坐,老女人依旧骂骂咧咧,李姐说话依旧夹
带
,徐含兰则静静地专心打牌,张东自然不会说这档子狗
倒灶事,一坐下来就杀气腾腾地自摸第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尽管张东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尴尬,没资格生气,但想到陈大山就是一肚子的火,打起麻将来黑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凶神恶煞的模样倒真镇住那两个一直唠叨不停的老女人。
有时候赌很
门,一下午打下来,老女人和李姐黑着脸骂骂咧咧的走了,徐含兰则小赢一些,张东倒成了最大的赢家。
打完牌的时候差不多七点,徐含兰站起来,忍不住伸了一个懒
,一刹那身材火辣异常,张东顿时看直了眼,忍不住朝她嘿嘿的一笑。
徐含兰脸一红,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快滚下去看林铃她们吃饭了没?我去叫醒燕子并安慰她一下,再怎么生气,饭总是要吃的。”张东心想:如果要安慰林燕,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过碍于徐含兰在,张东只得老老实实下楼。楼下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柜台后林铃等人忙碌着,哑婶则在一旁帮忙递东西。
张东挤开入宿的人群走过去,关切地问道:“你们吃饭了没有?”
“吃了,哑婶做的饭很好吃。”陈玉纯害羞地笑道。
陈楠打趣道:“当然好吃,你这个小馋鬼都把饭菜吃完了,也不知道给东哥和燕姐他们留点。”
“没关系,你们正在发育,吃
最重要。”张东嘿嘿一笑,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陈玉纯发育良好的
部,惹来了她娇嗔的一个白眼。
陈玉纯破身后,张东害怕她的伤口会发炎,买了一些消炎药给她吃。这种药吃完,肚子总是很容易饿,陈玉纯会吃那么多反而是好事,证明她的消化系统很不错。
柜台一阵忙碌,想说笑几声也没空闲,张东也不打扰她们,跑到一边打电话给阿龙,说他明天要回去的事,又打电话给大头,确认那些资料的情况。
当张东讲完这两通电话后,徐含兰已经下楼,林燕跟在她身边,娇美的容颜有些憔悴,两眼红肿,带着哭过的痕迹。
原本大剌剌的林燕,此时真是我见犹怜,张东看得心疼无比,恨不得冲过去抱着她好好抚慰一番。
两人眼神相对,或许是看到张东眼里的关切,林燕心里一暖,摇着头勉强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张东三人直接上徐含兰的车,镇上没多少餐馆,所以还是选择在菜园吃。
走进菜园时,张东三人刚好碰见哑仔,哑仔憨厚一笑,马上表示他亲自下厨,或许是看见林燕心情不太好,所以他没多说什么。
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随后四、五道既下饭又下酒的海鲜上桌。徐含兰刚想叫茶水的时候,林燕却摇了摇头,看着张东,轻声说道:“我想喝酒,能陪陪我吗?”
“嗯,也好。”徐含兰没阻止,而她车子的后车厢内就有好酒,马上就拿来一瓶酒,酒
浓度很高。
林燕拿起酒杯,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放心,我没事了,陈大山算什么东西?我不会再为了他生气的。”说完,林燕猛的喝了大半杯酒,剧烈咳嗽起来。
张东和徐含兰见状,也陪着喝起来,毕竟林燕的
子倔强,这时候去安慰她,不如让她好好发
更适合。
喝完一杯酒,林燕这才开了口。原来下午她休息的时候,陈大山又打电话来,尽管话说得很委婉,但他的态度很坚决,这次陈德成不了家的话,他对不起在九泉之下的父亲,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帮忙解决这件事。
“解决?这是在
你吧!”徐含兰冷笑道:“一个大男人什么能耐都没有,事事都得靠一个女人拿主意,想来陈大山除了
你卖房子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还帮我们算好了。”林燕叹了一口气,道:“房子卖掉后,除了把你那笔钱还了,他就能拿到自己那一份。
想来新城这边地价一直升,还会有些结余,够我们姐妹俩买间小点的房子住。”
“是他算,还是他那个姐姐算的?”
张东已经忍不住了,气得破口大骂道:“这对母子俩够他妈的过分,钱又不是他们的,居然还帮别人算得那么精细,大概他们已经把陈大山的钱都当成是他们的了,能给你姓林的留点钱买间小房子都算是一种恩惠。”
“是啊,陈大山想事不会想得那么理所当然。”林燕叹息一声,并没有开骂,想来她对于陈家的亲戚已经有点麻木了。
“燕子,打算怎么办?”徐含兰关切地问道。自始至终,徐含兰都没有提那笔债的事,虽然那笔债可能会转嫁给张东,不过明显看得出她和林燕的关系很好,才会一直陪着林燕。
“卖掉这房子吧。”林燕思索许久,说出这话的时候满面痛苦,因为这房子是她们姐妹俩的栖身之处,也是唯一的依靠。
“你还真打算卖?”一向温和有礼的徐含兰顿时有些恼火,道:“你管他陈大山那么多事做什么!
那是他外甥没错,但这些事也轮不到当舅舅的来
心,你就一口咬死了没钱,看他能怎么办!陈大山总不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要吧!”
“没错,哪有这种事。”张东也忍不住怒骂道,心想:这陈大山被他姐姐母子俩一摆弄就言听计从,难道他不清楚这房子对于林燕姐妹俩的重要
吗?“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林燕反而显得比较平静,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陈大山既然开了这个口,那他肯定是铁了心。
和他做了这些年的夫
,我也明白他
子好,却是死脑筋,这事根本没商量的余地。”
“不行!凭什么白白便宜那个什么陈德。”徐含兰也气得不轻,一开口也不顾忌,道:“他要是个好孩子就罢了,可那家伙什么德
你还不清楚吗?小小年纪吃喝嫖赌哪样不会,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好吃懒做,有什么事就靠你们养,天底下哪有这种事!”
“我都明白。”林燕面色很平和地说道:“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个,我才会想卖房子。”
“燕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张东犹豫了一下,虽然话有些不好听,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如果卖了房子,你们姐妹俩怎么办?买间小房子挤在一起,然后去帮人打工吗?说难听点,你们可能没受过那种苦不说,这镇里又有什么好工作可做?赚几个钱就能把人累得半死。”
“这我也清楚。”林燕道:“不过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看来这房子是非卖不可。张东、兰姐,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考虑了很久才做这个决定。”
“嗯,说说你的想法。”徐含兰叹了一口气,为三人都斟了酒。林燕一脸愁容,说道:“其实电话中陈大山讲过,如果我愿意,他会和我离婚,不愿意耽误我。
他找了一些老朋友借了差不多十万元,只要我再拿出十万元,他可以写下协议书,以后这房子和所有的一切他都不会要半点。”
“哦,这家伙,张张嘴就十万元。”徐含兰顿时冷笑一声,道:“他陈家的亲戚够不要脸,真以为钱都是大风吹来的,难道他们没想过,陈大山四处举债又把钱提出来后,他的日子要怎么过吗?”
徐含兰的说法,张东很赞同。陈德母子俩确实很自私,他们不考虑林燕姐妹俩的处境就算了,陈大山的身体有些问题,将所有家底掏空又借债,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难道真指望那宝贝香火养他吗?
张东自信看人很准,陈德看起来就很刻薄自私,不会顾念亲情和别人恩惠,他母亲能提出这样的主意,还出谋划策,证明她也好不到哪里,这母子俩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做事自私自利,从来不会为别人考虑。
“所以我才会同意陈大山的要求。”林燕一脸厌恶地道:“这次算了,下次呢?他姐姐和那个陈德你们也知道,眼下结婚、工作要钱,恐怕以后买车、生活也会要钱,等有孩子了,养孩子得要钱,孩子上学也得要钱…这样无休止的闹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说得也是。”徐含兰微微一愣,没想到林燕会把问题想得这么长远。
“所以陈大山既然提出离婚,然后写一纸协议,我细想之后,反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林燕摇了摇头,冷笑道:“他喜爱养陈德就随他去,但我林燕又不是傻子,再这样无休止被他们
血,恐怕再有余钱都会被他们掏光。
陈大山溺爱那个家伙,对他姐姐又言听计从,恐怕这事不会有到头的时候。”
“你已经决定了?”张东关心地问道,这是林燕的大事,虽然他可以关心,但在这时候出主意似乎不太合适。
“是啊,既然这日子过不下去,还能怎么办。”林燕笑了一下,显得释然又有些冷漠,道:“我没有陈大山那样的
襟,我也没必要去养他姐姐和那个外甥。
现在他们就能这样狮子大开口,再不划清界限,难不成以后我还得养他们全家不成?是不是连他姐伤风感冒,都得来我这理拿医药费?笑话,我可没那么多钱。”这时张东三人都无心吃饭,偶尔夹一筷子,不过话匣子一开,酒倒是喝得
快,没一会儿已经喝了大半瓶。
徐含兰的面色有些发红,林燕原本惨白的俏脸也红润许多,看起来很娇媚。
“其实燕子考虑得也对。”徐含兰想了想,赞同道:“陈大山对他姐言听计从,对这个外甥更是宠得上了天,这次如果不和他划清界线,恐怕被他们家一纠
上,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怎么和他谈的?”张东沉
了一下,问出事情的关键。
“卖了房子后,给他十万元,以后就各走各的。”林燕眼神一黯,她并没有因为这段畸形的婚姻要结束而伤心,而是舍不得那栋在她眼里几乎是家一样的饭店。
“如何?”徐含兰看向张东。
“顺其自然吧。”张东心想:看我干什么,这件事我又拿不了什么主意,再说就算我想帮忙,也得林燕愿意。
这事牵扯她的丈夫和婆家,似乎怎么算都轮不到我来说话。气氛有些压抑,唯独林燕痛下决心后反而有一些释然,只是这房子毕竟是她和林铃共同拥有,尽管她已经做了决定,要卖掉房子摆
陈家这个麻烦,却不知道该怎么和林铃开口。
吃完饭后,张东三人一边商量着,一边回饭店。因为李姐又要打麻将,带了一个人来,所以林燕和徐含兰闲来无事也过去开打,毕竟事情已成定局,也不能就此不吃不喝的抑郁。
晚上是比较清闲的时候,陈楠和陈玉纯在柜台前说说笑笑,林铃则坐在沙发上看着书。
张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林铃,道:“林铃,有些事和你谈一下。”
“哦,好。”林铃有些错愕,马上放下书,跟着张东后面走。张东两人站在饭店门口,张东点了一
烟,把事情的始末,包括陈大山再打来的电话都说了一遍。
见林铃面色
晴不定,张东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林燕做的决定,包括她的想法和无奈的顾虑。
林铃毕竟涉事未深,听完后,低下头久久沉默着,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张东自然明白林铃的纠结之处,一方面陈大山养育她那么多年,她对这个姐夫还是有一定的好印象;另一方面,恐怕对于陈德母子俩的厌恶她并不比谁少,一时心
如麻,甚至有些迷茫。
张东柔声说道:“我觉得陈大山人不错,不过他姐姐实在不行。你姐选择快刀斩
麻也是对的,毕竟再这样下去,你们能赚多少钱补贴他们?这母子俩的无
程度你也知道的。”
“我姐真的要和姐夫离婚?”林铃一脸痛苦,只是说起这话的时候,她多少有些尴尬,毕竟在她看来,张东可是林燕的
夫。
“除了这样,恐怕也没办法了。”张东一时也有些别扭,明明他只是传个话,为什么搞得像是他干了人家老婆还要拆散人家的家庭?“我想想…”林铃靠在墙上,…脸茫然,这副娇弱的模样楚楚可怜,眼里的委屈之
更是让人心碎,张东差点想上去抱住她。
张东
着闷烟,不打扰林铃,心里清楚她也该权衡得出一个利弊。
“这事我全听我姐的。”林铃思索了良久,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轻声说道:“我姐想怎么样我都听她的,反正我姐不会害我,陈大山是她老公,我相信她应该是考虑很久才会答应的。”
“嗯,你明白就好。”张东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林铃明事理。事实上,林燕做这个决定是自己的事,她似乎有些麻木,但最担心的还是林铃的感受,林铃能这样想证明她很懂事,知道林燕为了带大她确实付出了很多。
张东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饭店,林铃显得有些低落,坐回沙发看书的时候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虽然表面上看得开,但张东明白家庭的变故让她心理很脆弱,一旦陈大山和林燕离婚,在她看来等于少了一个亲人。
“铃铃怎么了?”陈玉纯悄声问道,今天的事她们多少知道一些,只是寄人篱下,自然不敢多问。
陈楠也投来关切的眼神,不过她与林铃并不熟悉,也不好意思问。
“不知道。楠楠,你收拾东西了吗?”张东看了看陈楠,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收拾好了,人家也没什么东西。”陈楠甜甜一笑,明显很喜爱这种被哥哥溺爱的感觉。
“你们要去几天啊?”陈玉纯嘟着小嘴,语气多少有些不舍,但在张东听来,几乎更像是小媳妇的哀怨。
“尽快回来吧。”张东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玉纯,不然你也一起去。”
“好啊!”陈玉纯顿时欣喜不已,但一想又有些郁闷地低下头,道:“燕姐都没去,而且她们都说你去办正经事,我跟去干什么?”
“呵呵,我事多,你没事的时候可以陪楠楠啊。”张东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不过马上又表现出一副大哥很关爱妹妹的嘴脸。“好啊!玉纯,这样路上我们就有伴了。”陈楠,顿时咯咯一笑,亲密地拉住陈玉纯的胳膊摇晃起来。
张东温和的一笑,毕竟陈楠年纪还小,又是第一次出远门,到了省城,估计他会很忙,陈玉纯能陪她,他也少
点心。
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没多少可以
来的机会,只要把她带在身边,趁陈楠不在的时候,我就可以为所
为了!想到这里,张东脑子里顿时浮现无数涟漪场景,笑容也变得
起来。
陈玉纯虽然还和陈楠说着笑,不过一看张东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娇羞地给了张东一个白眼,妩媚得张东顿时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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