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众人赏月 和尚卖弄
这“宝物”是什么?
细心的读者,也许早已有所感应。上文就提到,东宮丹妃托笑圆和尚打听月容公主的下落,后有黑⾐人告知,潜蔵于江都漓山中,也就是石基寻宝的这座大山。而这月容公主便是隋炀帝的女儿,淑妃萱婉歆萱娘娘的幼女。
那她跟这丹妃又有何瓜葛,使她如此兴师动众,要暗地里查访此女的下落?而月容公主又因何会逃出宮去,千里迢迢隐于此山中呢?后面自有揭晓,而此刻仍要随着柳石基亢奋的心情回到琼花观中。
在他行路之即,暂回过头来,看二梅、小雨和喜豹等在观內做些什么?
原来他们正围着古琼树后的一石臼,摆酒赏月呢。而从石臼里传上来的阵阵浓郁的香气,更比那美酒胜似数倍。
“真是奇怪哦,我是眼看着一树的琼花被
风瞬间扫
一空的,怎么会全落到了这个石臼里?这下师尊回来可要⾼兴死啦。”这是喜豹无比奋兴的声音。他坐在一张大圆桌前,盯着満桌摆放的美酒佳肴,却无一丝的食
,他想不通,这琼花难道也成精了?不愿面圣却要圆师尊的酿酒梦。
雨沬听了大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依我看呐,定是⽑道长他老人家使得手段,只有他才有这等的奇异法术。”
“这样的法术我也会。”手里正捻着一小果子的彩逸笑盈盈地道,跟着把果子扔进嘴里,嚼得是満口罄香。
“此法不⾜为奇,丫头,你只把那琼花变一朵于树上试试?若能让此树重新幵花,我就服了你。”众人闻听,这声音好耳
啊,他此时怎得会冒将出来?
“老赖,你临阵脫逃,还敢来这里卖弄,挑衅。来来来,你变那一树的琼花给我们看看。”小雨也不回头,就手拿起桌上的一只大月饼,朝发声的地方抛去。
“哎哟,这么好的月饼,丢脏了可惜,不好意思啊,我准时赖要先偿鲜了哈。”紧跟着,桌前忽然冒出一个又大又圆的赖头,当真手里拿着一只月饼在啃呢,嘴里还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这人正是赖头和尚。瞧他那吃相,跟八辈子没见过月饼似的,那个馋啊。“嘻嘻!”看得彩逸姐俩都忍不住咯咯地笑将起来。
“你们笑什么笑,以为我⽩吃呐,一会儿就让你们幵幵眼。”说话间,他已把若大的一个月饼三口两口地呑进了肚里,又一伸手,再要去拿桌上的另一个。
啪!却见彩逸手里拿着一
长长的筷子,向他脏兮兮的手上一敲,娇嗔道:“赖和尚,就知道吃,看你也没甚其它的本领。”彩逸这话可是发自內心的。因她幷不知道准时赖的厉害,只看见他和小雨在四明山合力斗过老⽩眉,还只是助气。
实真的话语,最能流露实真的感情,这不掺半分虚假的“鄙视”帘让准时赖去拿月饼的手募得停在了半空。心道:啥?小丫头骗子,拿佛爷当摆设啊,不把琼花请上树,还真把我当成吃⽩食的了。
想着的同时,停住的手一翻腕,也不知他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句什么,向那石臼一招手,转而朝着古树一指:去!
“哇!好漂亮啊。”彩逸尖叫,害得挨了彩英一巴掌:“真得是琼花吗?”比妹妹叫得还响。
“是不是真的上去摘一朵就知道啦,本和尚的法术比那⽑子棋的如何呀?”一脸期待的神情。
“不怎么样,这种移花接木的手段早玩腻了,也弄点新鲜的出来啊。”小雨的话比彩逸说得更直⽩。
“呀,臭小子,你还来劲了呢。”赖头和尚不客气的骂了一句,对于男人,他向来是没礼貌的。“要来点新鲜的是吧,可别后悔。”说完便即消失。
人呢?众人再看没了人影,忽听彩逸呀了一声:“月饼哪去啦?”旋即便听到⾼大的琼树上哈哈一阵大笑,众人闻声一看,惊见一树挂満了月饼,每朵琼花上面放着一个。
饿滴个神呐,这不知是蹋糟了琼花还是琼花把月饼给蹋糟了。“我刚才就说了,不要后悔,瞧你们那样,现在知道我和尚的手段了吧,知道这叫什么吗?⾼于法术之外的神通。”
话间刚落,只听砰!伴随着唏哩咣当一阵
响,一个人从天而降,直直地掉进了石臼里。
这石臼很大,很深,从外朝里望去,如没有明月的夜晚,仅凭星斗的照耀,是看不见臼底的,黑乎乎象个无底洞⽳。
而现今却是中秋佳节,月⾊如洗,明澈见底。当二梅、小雨、喜豹四个人飞奔过去,头碰头,一起扒在石臼上往下看时,只见下面正仰坐着一个人,也两眼直楞楞地瞪着上面。
四人见之呼得抬头惊起,八目发直:怎么可以这样?即而刷得一下又同时朝下俯看:柳石基,师尊,师兄,柳道士他们不约而同地齐声大叫,逐一起探⾝施法,将那坠落之人连拉带拽给活捞了上来。
而这时,攀附在树上的准时赖又哈哈大笑起来。“你个赖子,你早预见我师兄要回来了是不?才如此这般弄得琼花満枝,招摇过市,还以俗物轻之,真正可恶。”这里,小雨抬头对着树上的和尚大吼。
他吼得啥呀?没听懂。原来啊,在去四明山助阵的路上,那准时赖的嘴可没闲着,与小雨东拉西扯的问这问那。由此,柳石基要于观中酿造琼花酒一事也被他无形中得知。他最是好酒,尤喜花酒,闻言暗喜,更因他佛法⾼深,测出八月十五这⽇定闹妖孽,所幵琼花必遭一场劫难。
所以,在完了四明山一场空斗之后,不告而别,先自离了众人,悄悄遁回琼花观,对那古琼及树后的石臼施了乾坤昅心**。到时,便可使受劫的琼花形损魂不散得全都落⼊臼內,不致⽩⽩被污浊,萎榭。只要魂在,什么都好办。
也许有人要问,那赖头和尚佛法如此厉害,为何不乘炀帝来观花的路上,就借以杀了那附体丹妃的⾎煞魔头,即除了人间一大害,又免去了琼花这一劫难,岂不两全乎?
话虽这么说,但情理不相宜。为何会这么说呢?因为⽑道士在啊。当然,如果没有⽑道士跟来观中赏花,这事对他乃举手之劳。但子棋却在,又加之准时赖
格于此,怪僻难融,因而他如此做法又何常不可理喻?
故,琼花之灾,错不在他人,亦不在那妖孽⾝上,而是兆示着一种劫运的到来,气数的完结。它不愿面天下之君,是谁也阻挡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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