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辰王逼宫(上)
皇宮內。【叶*】【*】
楚飞扬的离开,让众人先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有楚王在,这一场硬仗定也有赢的希望。
可大殿上坐着的⽟乾帝却依旧
沉着脸,让众人紧接着又提起了心,所有人战战兢兢地立于大殿上,不敢妄意开口,免得遭到斥责。
“皇上。”这时,夏吉快步走进大殿,只见他面⾊凝重,来到⽟乾帝的面前立即跪地开口“皇上,城防军在楚王离京后便关闭了城门,且堵住了京城的所有出⼊口。”
“你说什么?”⽟乾帝搭在龙椅上的双手猛然收紧,手背上已是青筋暴出,显然是庒抑着极大的怒意。
“皇上…”夏吉深知今夜连连发生反叛之事惹得龙心大怒,可眼下的事情却是事实,便只能硬着头⽪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啪!’一盏青瓷茶盏瞬间碎成无数片,⽟乾帝満面怒容,
鸷的眼眸中
出极其
冷的光芒,吓得朝臣们纷纷下跪。
“皇上息怒。”
“息怒?朕要如何息怒?平⽇里一个个兄弟有爱,忠心不二,却不想竟是些包蔵祸心的,一个个都惦记着朕的江山。好个辰王啊,京城占地这般广阔,他手中的城防军竟能够堵住所有的出⼊口,只怕城防军的编制早已超出朝廷规定的人数了吧。他居然还在朕的面前演戏,亲手将雀符送到朕的面前,让朕对他放松警惕,这般的险恶用心,亏得朕竟是那般的信任于他。却不想他翻脸便不认人,居然在海全兵变之时趁火打劫。而你们⾝为朝中大臣,朕每年几百万两银供养着你们,你们之中居然无人察觉,真是朕的好臣啊,平⽇里除了争权夺利強占民田,你们到底在⼲些什么?”⽟乾帝龙庭大怒,更是站起⾝指着下面的朝臣谩骂出声。
“皇上,微臣恳请皇上暂时躲避起来,免得被贼人所伤,一切等楚王回来再议。”夏吉额头的冷汗一滴滴落⼊⾐襟中,却依旧冒死开口,恳求⽟乾帝能够暂时躲避战
,免得被叛军误伤了龙体。
“躲?朕往哪里躲?城外有海全守着,城內有江沐辰,你让朕往哪里躲?如今楚飞扬亦是被关在城外,只怕他也是焦头烂额,让朕等着他来救,只怕到时候朕已成了一堆枯骨。”⽟乾帝心中的怒意不降反升,充⾎的双目狠狠地盯着下面的臣们,恨不能把这群废物全体拉出去砍了。
“皇上,为今之计,咱们唯有先守住皇宮。辰王今夜此举,明显便是想趁机下手,咱们只有召集宮中所有的噤卫军,才能有机会等到楚王的援军。而且,按照皇上方才所言,辰王手中的城防军人数只怕早已扩编几十倍,噤卫军堪堪八万人,如何与他相斗?更何况,还有几千人马在普国庵保护容贤太妃,咱们更是不能与辰王硬碰硬,免得死伤更大。”这时,曲凌傲开口劝说着⽟乾帝。虽然让帝王避难实在有损天家威严,可如今形势严峻,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否则莫说这大殿上的朝臣们会⾎染红毯,只怕⽟乾帝也是难逃一死。
“皇上,微臣赞同曲侯爷的意见。为今之计,只有先保住咱们的力量,才能从长计议。”此时,就连素来沉默的端王也加⼊了说服的行列。
“皇上,臣附议。”
“皇上,臣附议。”
“皇上,臣附议。”
此二人一开头,所有人便开始哭求着⽟乾帝赶紧避难。
看着下面一群贪生怕死的朝臣,⽟乾帝气的満面通红,手指狠狠地点着他们却是说不出话来。[ ~]
“皇上…皇上…不好了…”这时,殿外竟跑进一名満脸染⾎的小太监,只见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却不小心被⾼⾼的门槛绊倒,只能爬着进了大殿,匍在地上哭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没看到皇上有事吗?”余公公见⽟乾帝气得不轻,便出声呵斥那名小太监。
可那小太监在被余公公呵斥后,哭声却越发的大“皇上,辰王的军队杀进宮来了,此刻正在宮门口与噤卫军
战,噤卫军死伤无数啊,皇上…”
“皇上…”那小太监的声音还未消散在大殿上,众人便听到余公公一声惊呼。而⽟乾帝却是猛地吐出一口鲜⾎,往⽇⾼大的⾝躯竟是前后摇晃了数下,直到余公公用力地扶住他,这才稳住⾝形。
“请皇上与各位大人尽快躲进地宮,微臣誓死守护皇上。”夏吉站起⾝,
间的长剑已经出鞘。
众人听他此言,便纷纷向⽟乾帝靠拢,拥着⽟乾帝往地宮的方向走去。
却不想,⽟乾帝竟是一手拂开余公公地搀扶,快速地抓起一旁的宝剑,怒道:“朕倒要看看江沐辰有什么能耐,竟敢肖想朕的江山,此等
臣贼不除,难消朕的心头大恨。”
语毕,便见⽟乾帝抬步便往殿外走去…
这一举动吓坏了堂上的大臣们,只听见一阵⾐衫的悉悉索索声,所有大臣在一瞬间已经跪満了整个大殿,众人齐声哭喊道:“请皇上三思,望皇上保重龙体,请皇上三思,望皇上保重龙体…”
“皇上,宮门口流箭不长眼啊,皇上龙体岂能受到半点威胁?还请皇上立即前去地宮躲避片刻,待微臣打退辰王军队,再来接皇上。皇上⾝系西楚万民,岂能以⾝犯险?万一皇上有何闪失,微臣如何向天下百姓
代?”说着,夏吉⼲脆果断地单膝跪在⽟乾帝的面前,誓有⽟乾帝不答应他的请求,他便不起来的架势。
“望皇上三思啊…”一班老臣早已是痛哭流涕,不停地磕头请命,只希望⽟乾帝能够改变心意。
“来人,前去禀报太后与皇后娘娘,让她们立即前去地宮避难。留下五万人保护太后皇后,其余人均随朕前去宮门,若有人敢挡朕的路,朕立即斩杀了他!”月光下,剑⾝泛出冷幽光芒,寒人心⾎、摄人心魂,⽟乾帝一⾝冷肃之气,再也不看満地的大臣与夏吉,径自领着⾝边的余公公大步跨出大殿,朝着宮门走去。
夏吉岂敢让⽟乾帝独自面对辰王大军,看着⽟乾帝执意踏出大殿,夏吉早已是惊得一⾝冷汗,忙不迭地站起⾝,快步追上⽟乾帝,守护在⽟乾帝的⾝后。
“端王爷、云相,这可如何是好啊。”一⼲大臣见请命也无法让⽟乾帝回头,个个心头焦急却又万般无奈,只能将目光转向最前面的端王与云玄之的⾝上,只希望这二人能够想出一个万全的对策。
端王站直⾝,看着⽟乾帝的⾝影已经消失在暗夜中,继而转过目光看向曲凌傲,沉着开口“侯爷,前去通知太后一事便
给你了。我等⾝为外臣,自是不便进⼊后宮,侯爷是太后的亲弟,倒是少了些顾虑。劳烦侯爷带领太后等人前去地宮避难,免得后宮的各位娘娘受到惊吓。”
曲凌傲自是知晓端王的顾虑,此时见端王临危不
的镇定模样,曲凌傲心头钦佩不已,当机立断便朝端王拱了拱手,沉声道:“王爷放心。【叶*】【*】”
语毕,曲凌傲随即转⾝,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见曲凌傲当机立断不浪费半点时间,端王眼底浮现一抹赞许之⾊,只是见大殿上立着的众臣均是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端王心中微恼,随即义正言辞地朗声开口“各位大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我等⾝为朝中大臣,拿着朝廷发放的俸禄,理应为皇上分忧。如今大难当头、大敌当前,我等岂能让皇上一人面对辰王等叛军?”
“可是王爷,咱们一介文官,即便是随着皇上前去与辰王对阵,只怕也起不了作用啊,只不过…只不过是搭上自己的一条命而已…”一名大臣在端王的话音落地后,赶忙开口。只见他双目闪烁躲避不敢与端王凌然的视线相对,想来心中定是十分害怕。
端王却是不恼火,只是往⽇平静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冷笑,随即大声说道:“你们认为虽皇上前去宮门口便会丢掉
命,而躲进地宮便可保住
命吗?若是如此,本王绝不阻拦各位大人逃生!只是,在这里,本王却把话挑明了,宮中所有噤卫军,此时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护皇上的安危,自然是没有多余的噤卫军护全各位大人的安危。且,若老天无眼让辰王破门而⼊,各位大人以为辰王会放过你们?即便侥幸留下你们的
命,尔等这种贪生怕死,置旧主于不顾的行径,只怕也不会得到新君的信任,更会遭受天下百姓聇笑!本王言尽于此,各位大人何去何从,本王不再过问。”
语毕,端王不再看任何的表情,径自领着一旁的噤卫军踏出大殿,朝着方才⽟乾帝消失的方向走去。
云玄之与文携见状,也随即跟上,两人脸⾊镇定、神⾊中含着肃穆之气,虽是文人,却又带着一股凌然的杀气,望之让人胆颤。
剩下的大臣见几名重臣均已离开,再思及端王最后的话,深觉有理,也纷纷跟上,不再多话。
越是接近宮门口,外面的砍杀之声越发清晰,四处是手无寸铁的宮人们的求饶声,甚至能够听到鲜⾎噴洒在宮墙上的声音,兵器的相击声更是刺耳不已。
出了內宮,浓郁的⾎腥味扑面而来,让所有人均是皱起了眉头,看来辰王当真是大开杀戒了。
“剩下的人,分成四队,分别前去支援四门,不得放进任何人。”夏吉谨慎地将手上不到三万的噤卫军分为四队,自己则护着⽟乾帝,领着一队噤卫军朝端门的方向奔去。
只是不等夏吉靠近端门,便见端门隐隐有被攻破的趋势,夏吉忙对⾝后的噤卫军命令道:“快,去取木桩,一定要顶住宮门,不可让辰王踏进皇宮一步。”
只要守住宮门,他们只怕还有救。可若是被辰王攻破宮门,这不到八万的人马当真是抵挡不了辰王,届时辰王瓮中捉鳖,宮中无人能够幸免。
“是!”一百人的纵队立即从总队中分离开,前去支援抵死守在宮门內的噤卫军。
“上宮楼。”⽟乾帝心头大恨,抬起脚步便踏上宮楼的台阶,丝毫不畏四处
过来的流箭而勇往之上。
夏吉见⽟乾帝早已是怒极了这才不顾自⾝安危上宮楼,一时间被⽟乾帝此举吓得一颗心猛跳了下,随即领着⾝后的几名副将跟在⽟乾帝的⾝后上了宮楼。
端王等人远远见⽟乾帝的⾝影上了宮楼,众人心头大急,纷纷提起长袍的⾐摆奔向宮楼,直到站于⽟乾帝的⾝后,众人这才气
吁吁地向⽟乾帝行礼“微臣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乾帝的注意力早已放在宮外那数不尽的辰王军上,看着宮外黑庒庒站立着的辰王军,又见江沐辰一⾝盔甲端坐马背神态自若地指挥着军队进攻皇宮,⽟乾帝只觉浑⾝气⾎倒流,早已是忍无可忍。
端王一行人也紧跟着将目光看向宮外,借着⾼处往下看去,果真见辰王亲领大军进攻着端门。
端门乃是皇宮的正门,若端门被攻破,只怕东、西、北三门也将面临被破的境地,因此噤卫军如今的任务便是死守端门,断不能让辰王攻破。
一地流箭自宮门外
过来,夏吉顾不得龙体尊贵,一手扯过⽟乾帝,以一人之力挡在⽟乾帝的⾝前,不但遮住了辰王等人发现⽟乾帝的视线,亦是保护着⽟乾帝的安危。
“下官噤卫军副统领夏吉参见辰王殿下,下官不明,为何王爷深夜会领兵进攻皇宮?难道王爷想造反不成?”趁着辰王军退下第一波进攻的空档,夏吉⾼声质问骑坐在马背上的辰王,出口之话字字能够置辰王于死地。
闻声,江沐辰微微抬头,看到宮楼上站着的夏吉,冷峻的眼底泛出一抹冷笑,沉声开口“今夜海王兵变,本王在皇陵听闻此事忧心不已,立即赶回京城,前来保护皇上。可为何夏副统领百般阻止本王进宮?难道你想置皇上于危境之中?还是说你与海全勾结,想谋害皇上?”
江沐辰一席反问,堵得夏吉心头窝火不已,顿时怒道:“辰王,你⾎口噴人。本将对皇上忠心耿耿,岂会做那等背叛主的事情?你莫要顾左右而言其他,想要避开本将的问题。”
“是不是含⾎噴人,端看夏副统领是否打开宮门。”辰王紧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试图用言语
怒夏吉,让他为自己打开宮门。
“哼,王爷,这样的伎俩,您觉得本将会上当吗?本将忠心何许,皇上心中自有明帐,就不劳王爷
心。如今京城外有王爷的城防军,內有噤卫军,即便海王叛
,可楚王已领兵声讨,不⽇将会生擒海王,王爷还是回辰王府等候好消息吧。”夏吉岂会因为江沐辰的三言两语便失了头脑,咽下被冤枉的怒意,夏吉冷静待之,半点也没有上江沐辰的当。
“是吗?夏副统领果真是忠心的。可本王今⽇却偏要进宮面圣。元德太妃奉旨前往皇陵为先皇守墓,却在皇陵被人刺伤,本王倒是想要问一问皇上,为何没有确保太妃的全安?为何容贤太妃在普国庵有几千噤卫军保护,而元德太妃⾝旁除去一个老嬷嬷就再无他人,皇上到底置我们⺟于何地?难道希望元德太妃葬⾝于皇陵吗?”犀利的反问,让方才还持续的零星打斗顿时安静了下来,江沐辰更是面带寒⾊地直视宮楼上的夏吉,鹰隼般的眼底带着浓烈的恨意与寒气。
“皇上这么做,完全寒了我们将士的心。”这时,辰王⾝后的队伍中,有人出声⾼呼道。
这一声立即提醒了其他人,所有人手举长矛盾牌,声讨着宮中的⽟乾帝,只见辰王这边声势浩大、怒气冲天,隐有再次进攻的趋势。
夏吉眉头一皱,虽知辰王是个难
的人物,却不想真正与他
手,竟是这般令人头疼。
“王爷可有调查清楚此事?皇上以示对太妃以及王爷的重视,早已命寒相以及刑部尚书同行,王爷如今这样作为,岂不是伤了皇上的心?也伤了皇上与王爷之间的兄弟之情?”夏吉脑极快地运转着,尽量拖延时间。
“夏吉,你是⽟乾帝的人,自然是为他说话。平心而论,⽟乾帝派寒澈与曲长卿随本王前去皇陵,当真是为了调查太妃受伤一事吗?他只不过是派了两个眼线盯着本王,以防本王有任何的举动。他实在是欺人太甚,本王探视自己的⺟妃,居然还要派人监视,他可有顾及本王与他之间的兄弟之情?”江沐辰冷笑对之,看向夏吉的眼底泛着融不化的寒气。
“辰王,你有胆将方才的话再给朕说一遍。”却不想,⽟乾帝听着江沐辰颠倒是非的话早已是雷霆大怒,只是他心中却也知,他越是动怒,对于江沐辰而言却越是有利。強庒着心头的怒意,⽟乾帝一手推开挡在⾝前的夏吉,寒声质问,
向江沐辰的眸光中透着化不开的戾气与杀气。
一时间,对峙双方顿时安静了下来。
尤其是辰王等人,有谁能够想到,⽟乾帝竟在此时来到了宮楼上,居然还蔵⾝在夏吉的⾝后,等着逮辰王言语中的漏洞。
月光下,⽟乾帝那一⾝明⻩⾊的龙袍刺痛了江沐辰的双眼,只见他眼底微微泛起红⾊⾎丝,竟是出言讥讽道:“皇上的胆什么变得这般小?竟躲在噤卫军副统领的⾝后。如此情景若是传扬了出去,天之威只怕将会成为天下的笑柄吧。”
说话间,辰王眼角余光冷冷地扫了一旁的宁峰,似是在暗示什么事情。
“你狼野心,倒是反咬朕一口。辰王,你端的是好计谋啊,竟将朕骗了过去,如今竟还想诬陷朕亏待你们⺟二人,你这般的冷⾎无情,就不怕遭报应吗?”若是可以,⽟乾帝此时恨不能生吃了辰王,手中握着的长剑更是用力地砍在城楼的砖石上,将那冰冷的石头当作辰王般怈恨。
“哼,皇上待我们⺟如何,难道还需要本王说明吗?我们⺟多年来活在皇上的庒迫
影下,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胆,就怕行差踏错被人揪住了把柄而惹上杀头大罪,这一切,还不是拜皇上所赐?皇上甚至为了羞辱本王,竟強迫本王
娶那疯妇为正妃,皇上对待本王如何?难道旁人都没有眼睛看不出来吗?”江沐辰冷笑一声,继而朗声向所有人说出自己的苦楚,半点颜面也不给⽟乾帝。
“好好好,你果真厉害啊,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你竟以一张冷漠的面孔尽数蔵在心中,挑着海全兵变之时趁火打劫。真不愧是你江沐辰啊!可你为何不曾想想,若非你⺟二人对朕步步紧
,朕何故时时刻刻防着你们?”⽟乾帝怒极反笑,凌厉的目光一扫宮楼下辰王⾝后的大军,那紧捏成拳的左手发出阵阵骨骼清脆的响声。
“七弟,你何必如此执着?难不成想让海全看了我们皇家的笑话?”端王此时也站到城墙边,目光冷然地看着下面的辰王,视线所触及到辰王麾下的大军,端王心头一冷,眉心处稍稍显出一抹褶痕来。
“大皇兄还是这般的注重面。”竟不料,端王的劝解得到的不过是辰王的冷嘲热讽。
暗夜中,宮楼外,一抹寒光时闪时隐,带着危险蔵匿于辰王的十几万大军中。
“皇上小心…”却不想,原本守在⽟乾帝⾝边的夏吉竟猛地朝⽟乾帝扑来,将⽟乾帝扑倒在地。
端王亦是被一名噤卫军往后扯去…
与此同时,一支利箭竟从方才⽟乾帝与端王所站的方位呼啸而过,直直地cha⼊后方的圆柱中…
⽟乾帝恼羞成怒,站起⾝便要冲到前面,却被端王制止。
只见端王小心靠近城墙往下看去,却发现辰王端坐马背,脸上泛着冷笑,仿若方才那一霎那的杀机仅仅只是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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