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皇帝病重春闱提前
“小姐,方才曲公子在听雨轩外站了一会,只是没有进去便离开了!”在云千梦离开辅国公府,登上马车之际,习凛在一旁低声说道!
“表哥?他在外面站了多久?”登上凳子的脚微微停住,云千梦侧目看向习凛,难怪外面没有动静,原来是曲长卿!
若是旁人,怕是自己身边的暗卫早已动手了吧!
“自兰姑姑离开后一会,曲公子便来到听雨轩!”习凛尽职的把暗卫禀报的事情尽数的说给云千梦听,只不过曲公子曾是跟在相爷身边的人,相爷临走时亦是
代不用提防此人,暗卫便没有动手!
“多谢!我知道了!”朝习凛微笑着点了点头,云千梦领着慕
坐进车中!
云千梦一面让慕
替自己摘下头上的发饰,一面拿出娟帕擦拭着脸上的妆容,脑中却是想着今
曲长卿在听雨轩到底听到了多少,他接下来打算会如何做!
“小姐,奴婢重新替您挽发吧!”收好手中拆下的侯府丫鬟的发饰,慕
从小荷包中掏出桃木梳,低声开口!
随后见云千梦轻点头,这才立即手脚麻利的替云千梦梳理着一头垂放下来的青丝!
此时天色亦不算早,云千梦一手微微掀开车帘,却发现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各府大门均是紧紧的关闭着,门口除了自家的家丁在严密的防守着,便不再见以往热闹的景象!
一阵脚步整齐的踏地声传来,云千梦目光微转,便见一纵队的护城军自马车旁面无表情的走过,想必是因为瘟疫的事情出来巡逻的!
街上的行人见到护城军,便纷纷的躲避退让开,惟恐怕被护城军认为是从外面进城的,街道上除了马车滚过青石路的轱辘生,便只剩护城军踏过青石路的脚步声,一切显得十分的安静,却又那么诡异!
与出相府时一样,马车停在了西北角的角门处,只不过,这次云千梦是换好了自己平
的家居服才踏出马车,朝习凛微微点头,便带着慕
一同小心的走进角门!
接下来秋闱的试考时间算是平稳的渡过了,秋闱结束这一天,京都各府参考的考生们均被家人迅速的接回了家中,而外地的考生亦是被护城军送回了各自的客栈中,看似正常的现象下却透着不寻常,就连近
因为忙完秋闱前期准备工作而微微松了一口气的云玄之,这几
似乎又忙碌了起来!
“习凛,王爷与楚相到洛城了吗?”不跳字。算算日子,已经是过了十天左右,不知道楚飞扬与楚王有没有安全到达洛城了,让云千梦心中泛着些许的担忧!
习凛一身黑色劲装立于阁楼的走廊上,听到里面云千梦的询问声,便小声的回道“回小姐,按照正常的速度今
晚间,相爷与王爷怕是会进城,现在二位怕已是进入了洛城的地界!只是,五
前,王爷与相爷在半路中遭到
匪的攻击,耽搁了些时辰!”
云千梦闻言,眉头在不经意间的微微皱了一下,手中握着的笔顿时紧攥了起来,口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的快速问道“
匪?怎会这样?王爷与相爷可有受伤?他们如今在何处?这样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习凛见云千梦话语中已有责备之意,眼中却是闪过无奈,本事相爷嘱咐自己不可向云小姐透
此时,可云小姐为人谨慎,心思细腻,即便自己不说,按照行程而言,她亦会猜出定是在路上出了事情,届时反倒是不好解释,倒不如现在坦白从宽!
“小姐放心,相爷与王爷一切安好!那
匪不过是从洛城
出来的百姓,因为饥饿才抢劫过往行人的,相爷与王爷已是派人安顿好了他们!”隐下其他的事情,习凛挑着最轻微的事情说给云千梦听!
“他们在路上,可有遇到刺杀?”只是,却不想,云千梦却已是想到了这一点,让习凛不由得心中一紧!
“小姐为何如此一问?”刺杀是不可避免的,王爷常年深居简出,但楚王府却是固若金汤,让那些不怀好意之人不得而入,因此断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只不过,习凛本以为身为闺秀的云千梦担心的也不过是王爷与相爷的安危,只要他们二人能够安全到达洛城,她便可安心!
却不想,云千梦想的如此深、如此远,让早已能够自如面对各种突发状况的习凛,也是被她的问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想到相爷的叮嘱,习凛咬紧牙关回道“小姐多虑了,王爷与相爷一切安好!”见习凛过了这么久才给自己答复,云千梦心中早已有了另外的答案!
这西楚,想要楚飞扬与楚王性命的人可不少,如今他们二人又是明显的站到了自己的身边,让那些原本想要对付自己的人不得不暂时转移目标,想要先除掉楚王与楚飞扬!
看来,是有人想趁着此次瘟疫的事情不安份了,而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护好自己,至少,不能拖了楚飞扬的后腿!
手中的笔再次握好,听着外面淅沥的雨声,云千梦专心致志的继续练习着
笔字!
十
之后,此次秋闱的试考成绩在贡院门口放榜,众多考生纷纷亲自前去看榜!
“第一名解元…寒澈?这人是谁?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众人挤在那不算大的榜单前,细细的找寻着自己的名字,一名已经在榜单上找到自己名字的考生闲来无事,便背诵着榜单上的人名,对于其他有印象的名字而言,这寒澈解元着实是让人感到陌生!
“看这名字,似乎不是京都贵族之人!不会这次的解元是个寒门考生吧!”另一名与之前考生结伴同来的贵族考生则是皱眉开口,心中却是懊恼不已,若真是如他所言,那京都各贵族的脸面可就丢大了!
天子脚下的人,居然比不过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小子!更何况,他们这些公子哥请的师傅老师,哪一个不是西楚顶尖的文人墨客,可却偏偏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当真是让人心中只觉窝囊!
“这人,不会就是那天与云易珩兄弟起冲突的那名考生吧!”另一名脑子转的较快的考生则是在回想当
在进考场时所有考生的面貌时,突然想到了这一点“那考生倒是有几分傲骨,能够榜上有名,倒也不算稀奇!”
只是,他那较为中肯的话却引得其他贵族的瞪视,其中,要以立于人群外的云易珩云易杰最为明显!
只见云易珩面如冰霜的盯着榜单上那
住自己一头,霸占了解元名头的名字,眼中隐隐浮现怒火!
而云易杰那轻浮的双目则是在细细的扫了眼榜单,发现自己的名字竟险险的出现在最后时,脸上不由得浮现一丝笑容,心中不
庆幸道,以他的水平还真是入不了围,可见有宰相大伯这么一个人撑
,果真是好办事啊!
只不过,其他考生的话却让云易杰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双目微眯的盯着那‘寒澈’二字,脑中则是浮现当
那考生的模样,云易杰冷哼一声对自己哥哥开口“大哥何必在意那些考生的议论,他们之中不乏有落榜者,定是嫉妒咱们才会趁机挑拨离间,就等着看咱们找那寒澈的麻烦,届时被取消了试考的资格,才真是如了他们心中所愿!况且,在我看来,那寒澈顶多不过是个穷酸书生,身上有傲骨又如何,是能折成银子买官做还是换口饭吃?即便他成了状元,没有背景,依旧是被发配到边缘的城镇做个七品小吏,大哥又何必在意!”
云易珩心知弟弟的话虽有偏妥但却是大实话,只是只要想起当
的事情,云易珩的心口便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便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我定不会让他当上状元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贡院,云易杰见状也立即收回自己的视线,立即跟着云易珩离开!
“瞧那对兄弟得意的!那云易珩平
里看着
聪明的,也不想只是个草包,竟只得了第二名,这回丢人丢大了!”其他人见云家兄弟离开,便纷纷又议论了起来,相较于方才
低的声线,此次众人则是大胆的多!
“哼,依我看,这云易珩与云易杰的名次怕是都有水分的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云易杰平
里出了寻花问柳,可有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只怕是人家后台硬,有人帮衬着吧!”一名落榜的考生狠狠的盯着云易杰的背影,恶毒的开口!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发现这名说话的考生平
里与云易杰走的最近,两人有着共同的爱好,却又同样不喜读书,可如今云易杰中了亚元,他却是什么都没有捞到,难怪会眼红!
只不过,他的话也并无没有道理!
此次秋闱的副考官可是刑部尚书苏源,这苏源的妹妹不就是云相府中那最得云相宠爱的姨娘吗?有了这层关系,办起事来自然是方便的多!
而云易珩与云易杰刚要骑上马背,便见依旧一身天蓝棉袍的寒澈走向贡院!
“呦,这不是刚出炉的寒解元吗?你这身行头,可还是二十
前应考时穿的,怎么,家中竟困难到了这个地步,连一身衣服都买不起吗?我闻闻,还真有一股穷酸的味道,也不知你几天没有沐浴了!”云易杰一个眼神,让身旁的小厮拦住了寒澈的去路,随即自己慢悠悠的走上前,面带讥笑的开口!
寒澈侧目看去,只见一身锦服的云易杰不怀好意的走了过来,本不想与此人纠
,奈何面前还拦着一条当路狗,便只能微微顿足,目若星辰、脸若静水的盯着走进的云易杰,声音平静的开口“想不到在下与两位公子竟如此的投缘,放榜之
也能遇到!只是,云公子可否看好家中的奴仆,免得到处
跑惊吓到了旁人!”
寒澈话中虽是说那小厮是奴仆,可后面的用语却完全说的是看门犬,听的那小厮满面怒气,立即便想出声骂人,却被云易杰给抢先“寒解元这是在嫉妒吗?家中穷的连个书童都没有,也难怪要拼命读书,为以后的荣华富贵而努力!”
此话说的极其的侮辱人,仿若寒澈用功读书全然是贪图享乐一般,云易杰似乎忘记了,他自己前不久为了能够娶到吴沁沁,竟使用那等俗不可耐的手法!
寒澈见云易杰如此嚣张,面上却微微的笑了起来,那独有的清明双目中闪着的是极其真挚的眼神,只是那眼神的背后,却又暗藏着对云易杰的不屑,只听见他缓缓开口回道“云公子当真是有趣,寒某即便是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而用功读书,至少还是得到了各位大人的肯定,而云公子出生如此的显赫,怎就不见做出一番作为来呢?”
而这时,那些看完榜的考生则是纷纷往外走来,见云易杰兄弟竟挡住了新解元的去路,顿时好奇的朝着这边涌了过来!
虽然众人对寒澈这匹突然突围的黑马没有好感,但对于靠着旁门左道才如愿的云家兄弟却更加的厌恶!
尤其此时见云易杰的小厮竟不分尊卑的挡住寒澈的去路,那些寒门考生便立即声援寒澈“寒解元,真是恭喜你了!”
寒澈见众人向自己道贺,便浅笑着回道“多谢!”
随即又看向云易杰,淡然道“既然寒某已知自己的名次,那也不用入内看榜单了!寒某就此别过,来年
闱时再见!”
说完,寒澈向众人拱手,便不再理会云易杰,转身便朝着自己暂居的客栈走去!
“咦,罗兄,你们今
也放榜了?”这时,从武举擂台那边走过来的几名考生中,有人出声朝着文举这边的考生打着招呼!那被人点名的考生见是自己的
识,便立即笑着走上前问道“是啊,今
放榜!不知这次武举的解元是谁?”
“唉,自此的解元,是已故端王妃娘家韩家的公子…韩少勉!人家那一身武艺,当时就连辰王也出声赞叹了!”那被问的考生微叹口气,心中却是输的心服口服!
毕竟,武举可是真正摆刀弄
的地方,来不得半点差池,否则死在擂台上也不会有人同情!
那韩少勉一手的剑术使得出神入化,当真是震撼了当时所有的考生与考官,所说众人心中均知他定是这届的解元,可今
在榜单上看到韩少勉的名字,心中还是有些失落,只怪自己学艺不
、技不如人!
那罗姓考生见自己的朋友这般模样,便知定是与自己一样落榜了,心情骤然大好,顿时靠近那罗姓考生一些,两人相互勉励的离开了贡院!
“易杰,走吧!”这时,云易珩突然开口,随即自己骑上马背,朝着父母此时居住的别院奔去!
对于此刻的云易珩而言,寒澈才是他对大的竞争对手!那武举出身的韩少勉,却不在他在意的范围之内!
而云易杰见寒澈早已走远,目光中微微
出一抹
毒的目光,随即便返回到自己的坐骑旁,踏着小厮的背上了马背,由小厮牵着马儿缓缓往别院的方向走去!
其余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便也纷纷相互道别,回去准备着明年的
闱!
而此时玉乾帝平
里休息的宫殿之中却是人影重重,太后坐在玉乾帝的
前,面色焦急的看着替玉乾帝把脉的太医,时不时的问上一句“到底如何?皇帝这是怎么了?”
而皇后与容贵妃则是守在
边,神色凝重的盯着躺在龙
上,面泛
红、皱眉难受的玉乾帝,眼底不由得浮现担忧!
“回太后,皇上这病看似是高烧不断,但却没有发冷畏寒之状,以微臣看来,皇上怕是被人给下毒了!唯有下毒,才只会出现这一种状况!”那太医收回手,小心翼翼的把玉乾帝的手放进龙被之中,随后跪在太后的面前小声的回话!
而太后、皇后与容贵妃听完,面上均是一愣,随即三人的脸色瞬间惨白了下来,太后扫了眼此时忙进忙出的宫人们,脸上顿时染上杀气,肃穆道“都给本宫退出去!”
那些宫人见太后这般的表情,心中顿时一颤,不由分说的便退了出去!
“容贵妃,你也回去休息吧!”只是太后却还是不放心,就连容贵妃也要遣出去!
容贵妃看了眼
上的玉乾帝,又见太后眼中含有杀气,便轻轻的福了福身,随即悄声退出了寝殿!
“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给皇上下毒?每
的饭菜糕点茶水,不都有太监试吃吗?这群蠢货,到底是怎么伺候皇上的,竟连有毒的东西也敢给皇上吃,他们想被灭九族吗?”不跳字。见寝殿内只剩自己、皇后与太医三人,太后立即出声质问道,只是那眉间的褶皱却也是说明她此时忧心如焚,恨不能立即找出凶手惩治依法!
而皇后则是眼中含泪,双手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帕子,不等那太医回太后的话,便也焦急的开口“这毒会致命吗?皇上的性命可有危险?到底是什么毒?为何宫人们都没有察觉到?”
那太医则是略微思索了片刻,这才低声道“回太后、皇后的话,微臣此时只能确定皇上的确是中毒了!但毒药种类繁多,又有许多相似相近的毒药,让人难以分辨,只能回去仔细研究,才能确定是哪一种!而从皇上此时的症状诊脉看来,皇上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只是却不能清醒,只能一直如现在一般沉睡不醒!微臣担心,皇上躺在
上的时间久了,也是会对身体产生害处的!”
“既如此,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能够解决的方案?本宫自然也是知道整
躺着对身子不好,但你是太医,负责皇上的病痛,岂能袖手旁观?况且近
如此多的事情,皇上岂能就这么躺着?若是引起了动
,你可担当的起?”说道最后,太后怒了,指着太医便骂道!
吓得那太医立即匍匐在地,额头紧紧的贴在眼前的地毯上上,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母后,现在责怪太医也于事无补!只能让他尽快的找出解药,才能治好皇上!”皇后心中亦是焦急万分,可见太后动怒,她也只能宽慰着太后!
太后正要开口,却见玉乾帝的近身公公走了进来,随即弯
在太后耳边低语道“太后,云相、辰王等人求见皇上!”
闻言,太后方才还满是担忧的眸子中顿时闪过一丝凌厉,随即冷声嘱咐太医“这几
,你就好生的在这里伺候皇上,给你两
的时间,若是找不到解药,本宫要你全家的命!”
“臣定当竭尽所能治好皇上!”那太医已是出了一头的冷汗,若此时再不表明自己的心迹,只怕太后盛怒之下,此刻便会要了他全家老小的性命!
而太后则是留下皇后照看玉乾帝,自己则是跟着那余公公踏出寝殿外,果真见到云玄之、辰王、苏源、管大人等人侯在大殿之外!
众人见太后出来,立即行礼“参见太后!”
“怎么都过来了?皇上身上有些不
利,便让本宫出来看看!”众人见太后如此说道,心中均是有些不确定玉乾帝是不是不愿见着他们!
只是见太后身边站着的是玉乾帝的近身太监,心中的疑虑不免消除了些,只见苏源笑着向太后递上自己手中的折子,开口道“回禀太后,这是此次文举与武举通过秋闱试考的考生名单,礼部已经发榜,臣等特来让皇上过目!”
太后看着苏源手中的两本奏折,随即扫了余公公一眼,只见余公公立即心领神会的走上,小心的接过奏折,捧在手中!
“只有此事?若无其他的事情,都回吧!”显然太后不想在此久留,便直接出言!
“太后,若皇上身子并无大碍,臣等想亲自面见皇上,把明年
闱的事情向皇上禀报一番!”而这时,辰王却是突然出声,与强势的太后面对面站着,辰王这后起之秀却也是丝毫也不见逊
!
太后则是眼神冷淡的看向辰王,淡淡的回道“皇上已经喝药歇下了,有什么事情待过几
再说吧!况且,
闱是明年的事情,也不用急于一时!”
说完,太后便领着余公公重新走回寝殿!
“王爷,不对呀!皇上若是身子不适,太后为何连面都不让咱们见?难道是皇上根本不是小病小痛?”苏源看着那道被合上的朱漆大门,眼
疑惑的开口说道!
而他的话,却是引起云玄之及管大人的注意,只见两人均是面
不解的看向大殿,只觉今
太后的举动着实有些让人费解!
“先观察一段时
!看太后还有何借口!不知云相与管大人意下如何?”辰王冷眸扫了眼面前的宫殿,随即问着面前的云玄之等人!
众人皆是觉得事有蹊跷,便纷纷点了头,随即便各自回了府中!
只是,连着三
玉乾帝均是称病没有上朝一事,顿时引起朝中大臣的热议,这可是玉乾帝自登基以来头一次如此连续不上早朝,尤其此时国家内忧外患,更是让众人担忧起了玉乾帝的身子!
而知道些许内幕的云玄之等人则是皱眉不语,几人待早朝结束,便不约而同的朝着玉乾帝的寝殿走去,再一次请求面圣!
而今
依旧是太后出来挡住了他们,理由竟与前几
的没有差别!
“太后为何阻扰臣等面圣?难道皇上身子有何不妥?”就在太后即将转身离去时,苏源立即满含深意的开口!
“苏大人这是何意?本宫视皇上为亲子,难道苏大人在怀疑猜忌什么?苏大人可知自己现在的言行举止,已是以下犯上,难道是想本宫让
卫军立即把你拖出去斩了吗?”不跳字。太后在宫中这么多年,生死大劫更是经历了无数次,又岂会被苏源这三言两语的挑衅所吓到?
反倒是太后那一句‘以下犯上’,让苏源立即闭上了嘴巴,重新站到了辰王的身后暂时安静了下来!
“那就请太后娘娘明示,为何这几
皇上均为早朝?也让臣能够向百官解释!否则今
臣等是绝对不会离开殿外一步!”看着太后如此的气盛,辰王亦不是被人吓唬几句便退缩的人,只见他语气中含着坚持,眼神更是空无一人,让太后不着痕迹的微皱了下眉头!
“太后对皇上的母子情分,朝野上下怕是无人不知!只是,皇上三
未来上早朝,朝中已是堆积了太多的奏折公文需要皇上批阅,若是再这样下去,微臣等人也是
不住百官的猜忌!且如今北齐太子等人还住在驿馆之中,对我朝的事情了如指掌,长此以往,只怕北齐会借机偷袭,还请太后以大局为重,让微臣见皇上一面!”云玄之想着这几
朝中百官的情绪,便皱眉为难的说出这一番话来,也希望太后能够体谅他们,不要一味的挡在寝殿之外!
太后见云玄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想起昨天夜里太医对自己说的话,不由得微叹口气,缓缓开口“本宫也知你们的难处!只是,皇上这病暂时怕是好不了,太医嘱咐要静养,本宫自然是不敢把皇上的性命当作儿戏!朝堂的事情,有你们几人在,皇上自然是放心的!”
众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这玉乾帝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病倒,还一时也好不了!若照此下去,那玉乾帝岂不是要长时间不上早朝?
这对于辰王等人而言,自然是一则好消息!
只是在云玄之与管大人心中,怕是一则坏消息,尤其如今楚王楚相均不在京都,朝中辰王一人独大,玉乾帝此时病倒,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既然你们来了,本宫便把早上皇上嘱咐的事情告知你们!”太后见他们几人面色各异,便知玉乾帝的病情让他们心中产生了不同的想法,只不过,既然瞒不住,倒不如把实情说出来,以静制动才是上上之策!
“请太后明示!”既然是玉乾帝的口谕,几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此次瘟疫严重,已让我西楚损失十几万的百姓,皇上反复思索,决定让
闱提前!这样朝廷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瘟疫一事上,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太后皱眉说出这段话!
几人听到这样的决定,心中又是掀起大波!
云玄之则是抬眼看了看太后,心中不明白为何玉乾帝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虽说为百姓着想是皇上圣明,只是提前结束科举试考,曲长卿便不能明目张胆的跟在辰王身边,届时若楚飞扬还没有回京,京中的形势只怕是要危险了!
尤其此时玉乾帝身子到底如何,除了太后以及伺候玉乾帝的人,怕是无人知晓,万一
后辰王
宫,那宫中朝中怕是要死伤一片!
难道玉乾帝为了百姓就要赌上这么多权贵的性命吗?这实在是不是一件公平的买卖!
而太后的话同样引起辰王的警惕,若说玉乾帝生病,辰王倒是能够信上一两分,毕竟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可太后明明知道,科举试考是玉乾帝在楚飞扬不在朝中这段时
牵制自己的武器,为何却要在此时决定缩短时间?这于情于理均是说不通的?亦或是,玉乾帝已经想到其他对付自己的办法了?这才故意称病,让太后来当这个幌子?毕竟,这两人母子连心这么久,不排除共同做戏的成分!
太后细细的把云玄之与辰王眼底那细微的表情收于心中,便再次开口“既如此,此次会试便定于下月初一举行!各位大人还是赶紧回去准备,莫要被人钻了作弊的空子!”
“太后,臣有一事想请奏!”可苏源却还是不死心,即便是冒着以下犯上的罪名也要开口!
“苏大人今
的话似乎特别的多!你也知,后宫不得干政,本宫方才也只是传达皇上的旨意!”太后目光冷冷的
向苏源,似是在责备他的无礼!
“请太后替微臣向皇上转
这本奏折!”而苏源却是从袖中掏出一本早已写好的奏折,随即交给了随行的余公公,这才与其他人共同退了出来!
“王爷,您看,这太后与皇上在玩什么阴谋?”马车内,苏源紧张的看着辰王!
方才从太后口中听到玉乾帝病重的消息时,苏源有一瞬间,心情是十分喜悦的!
只是,后来偷看了辰王一眼,却见他面色不改,神色依旧,便知这里头怕是大有文章,苏源这才在太后的责备下沉默了下来!
“苏大人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江沐辰则是淡淡的扫了苏源一眼,心知这次苏源没有在秋闱淘汰掉云家兄弟,怕是并不
足于只单单毁掉云易珩云易杰两兄弟吧!
只消苏源不要碰及他的底线,对于苏源的举动,辰王便可当作默认!
苏源见辰王对自己方才的擅作主张并未出言责备,一颗悬着的心便微微放了下来!
十月二十八
晚间,云玄之在家中接到圣旨,钦点云玄之为这次会试的主考官!
老太太听到这则圣旨后,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前几
因为云易珩没有成为解元的怒气终于是消散了大半!
即便是面对柳姨娘与云嫣时,亦是满面笑容,更是立即派人出了云相府前去别院报喜!
只是,云玄之却在收起圣旨后便返身回了书房,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当晚,习凛来到绮罗园,把刚刚收到的信件交给云千梦!
遣散所有的人,云千梦坐在书桌后打开那蜡封的信件,展开宣纸,满页大气磅礴、苍劲有力的草书顿时印入眼帘!
而此时云千梦却是无心欣赏楚飞扬的
笔字,此刻的她正全神贯注的阅读着信中的内容,心中本纳闷为何信件比预期的晚了三天,读完整封信,才知楚飞扬花了两天时间观察疾病的症状,这才事无巨细的把所有的症状下了下来!
云千梦再次看向那疫病的症状,只见楚飞扬细细的写着:寒战、高热、乏力、头痛、四肢及
背部酸痛,体温急剧升高时可出现惊厥、昏
、皮肤成批出现斑疹、丘疹、疱疹、脓疱,百姓感染后15至20天内便会死亡!
读完这一段,云千梦便已确定,此次的瘟疫便是天花!
而天花来势凶猛,发展迅速,人群一旦感染便会急速的死亡,而古代医学落后,没有先进的设备与技术,因此才把天花定
为瘟疫,因为一旦蔓延开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古代死于天花的人成千上万,但均是没有找到能够抑制天花的良策!
云千梦闭上双目,脑中细细的回想着以前看到过有关天花的治疗,半饷,才缓缓睁开双目,立即打开砚台的盖子,快速的磨墨,随即取出一张干净的宣纸,把自己想起的治疗方法尽数的写了下来,随即进行删选,最后确定把牛痘法的方子告知楚飞扬!
重新换了一张宣纸,把牛痘法的所有步骤以及各个阶段的过渡的时间、会出现的状况一一标明,随后再次的检阅了一遍,又重新抄写了几份,这才吹干墨汁把信放进几个信封中交给外面候着的习凛!
“尽快送去洛城,定要
到他的手上!”隔着木棉窗子,云千梦低声吩咐道!
只是,习凛看着手上的五六封信件,眼中不由得
出不解,不明白这云小姐为何不封在一封信中!
“多派几人分别送去,小心被人劫走!这里面是救人的药方,万万不能出错了!”而云千梦仿若是知晓了习凛的不解,缓缓开口解释道!
“小姐放心!”习凛朝着里面的人影微点头,朝暗处保护着的暗卫点了点头,随即翻身出了绮罗园!
这时云千梦才返回书桌旁,拿起那桌上的信纸,虽有些舍不得,却不得不烧毁,把那信纸靠近烛火,却发现信纸左下端竟用墨绿的墨汁花了一颗小小的四叶草,让云千梦不由得会心一笑,心中不
暗想,不知楚飞扬见了自己的字会作何感想?
而此时,住着众多寒门考生的客栈竟无故发生了火灾,由于夜深人静无人察觉,众多住在三楼四楼已经歇息的考生均没有逃出客栈,活活的被烧死在里头!
仅有那一楼二楼的考生险险的逃了出来,只是,此时京都客栈均已满员,加上这些考生均是外地之人,在畏惧瘟疫传染之下,所有客栈均是拒绝收留这些考生!
人情冷暖,顿时让这些满怀抱负的寒门考生第一次有了心灰意冷的感觉!
而此时,闻讯赶来的辰王则是指挥着城防军灭火,看着这些空有抱负却没有机会施展的考生,辰王竟下命让他们暂住辰王府,直至科举试考结束为止!
一时间,辰王所举赢得了众位寒门学子的好感,唯有那立于街角的寒澈,目
清明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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