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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丽妃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周皇赶到九华殿时,大殿比往常更加冷清。只有几个宮女守着,说半夜还看见丽妃在寝殿內休息,今早上敲了半天门都未开,以为她还未起,可到中午也不见人,有些担心,便強行敲开门,却发现寝殿內空无一人,只有上留着一封信。

 “信呢?”

 宮女将信递给周皇,他当即撕开,菗出信展开。信上聊聊数字:皇上,丽娜走了,这皇宮像个鸟笼子,丽娜不喜了,就让我像那流⽔一样逝去吧!他还未从信中回过神,外面又传来宮女惊慌的声音,余怒未消地吼道:“做什么大惊小怪!”

 宮女见到周皇,一时惊得愣住,竟吓得说不全话“皇…皇…”

 周皇不耐烦地喝道:“怎么了?”

 宮女好不容易回过神,道:“丽妃娘娘投湖自尽了!”

 “什么丽妃自尽,给朕说清楚点!”

 那宮女连忙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紧张地说道:“奴婢路过蓬莱池,见有几个宮女太监在池边叽叽喳喳,感到好奇便过去瞧瞧,哪知他们是因为湖边的一双鞋,奴婢又走进些,这才看清原来是丽妃娘娘平⽇里穿的‘彩蝶恋花’的绣花鞋,大家便都说定是丽妃娘娘投湖自尽了。”

 周皇踉跄了一下“给朕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语气‮硬坚‬冷漠。

 …

 长长的御道通向南门,南宮玦和清漪并肩缓慢地走在御道一侧。二人此刻心情还未完全平复,突如起来的喜讯反而让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终于快到南门,两人想着不该这样不声不响的告别,南宮玦想起刚才丽妃失踪的消息,便低声问道:“刚才那名公公说的可是与你有关?”

 清漪点点头“还记得上次秦王成亲的事吗?那晚我返回了一次皇宮。后来跟我出来的‘翠菊’就是。”

 “原来如此。难怪巫启要突然经离开建邺,不过他们应该还没出南周境內。不过,”他转头看着⾝边的人,温和地笑道:“你向来胆大!”

 清漪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巫启当初娶我不过是想借娶我的机会偷偷将她弄出宮!”

 “是吗?”巫启对清漪有意,南宮玦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若是无意,何必非要是她,周皇随便封个公主便能了事,他只摇‮头摇‬。心想她不知道也好。

 两人这么边说着边走着,没几步就到了南门。南宮玦止住步伐,转过⾝。凝视着她,忍住将她搂在怀里的冲动,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撩了撩她鬓边垂下的发丝,満腔柔情地说道:“回去好好休息一番。该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清漪点点头,菗回手,从⾐袖里取出一个瓷瓶到他手上,望着他道:“研究了好几⽇才想出去来,也不不解你⾝上的毒,但若再次毒发。服下此药,该是可以减轻一些痛苦。”

 “好。”南宮玦像是如获珍宝一般,将那瓷瓶放⼊怀中。又在她额心一吻,看了半天才肯离去。

 …

 天⾊灰暗,蓬莱池上⽔雾蒙,几十条船只穿梭在雾中,都是为打捞丽妃的尸⾝。只是将整个蓬莱池捞遍都没看到丽妃的半点⾝影。有人道,蓬莱的池的⽔是活⽔。流向外面,丽妃会不会被冲到宮外去了。于是周皇又把搜寻目标扩大到宮外,沿着⽔流搜查,只是直到晚上依旧杳无音讯。

 此刻宣和殿一片昏暗,只有案桌上昏⻩的灯光映着⽩纸黑字。外面起了凉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投在信上的烛光一阵摇曳,信上的那些字在烛光的照耀下十分醒目。

 周皇一动不动地坐在案桌前,额上又横生出些皱纹,几许银丝条嵌在黑发里格外明显,他凄然的目光未曾离开过那信,忽而他抬手抚了抚信中的字,口中喃喃念着那句“像那流⽔一样逝去”模样说不出的萧索落寞。

 “皇上,起风了。”德公公关上窗户,走到他面前看那一副悲伤失落的模样,摇‮头摇‬“皇上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再过一个时辰就该上早朝了。”

 周皇机械地抬起头,木然地看着德公公,如同没有意识的木偶,像是不明⽩他说的何意。好久,他的眼珠子动了动,似乎是找回失去的意识,道出一个字:“好。”然后又是僵硬地起⾝朝寝殿走去,待宮女们换上寝服,他便木木地躺在上,眼神呆滞地盯着上方的帐子,过了好半晌才闭上眼,脑中却是清醒着,无尽的悲凉涌心里。

 他想起了这些年他⾝边的女人一个个离他而去,先是染侧妃,而后惠妃因为染侧妃的死不待见他,再来后他将苏皇后打⼊冷宮;现在刚想解除丽妃的噤⾜,她却不见了。如此,他便连倾诉的对象都没有了。自古帝王皆寂寞,长夜漫漫,何处话凄凉!

 他想这是报应,曾经为了帝王宝座不择手段,以为拥有无上的权利,便能将自己这世间尽玩弄于掌中。可待他真正拥有时,他又得到了些什么,相伴多年的枕边之人为了家族利益一步步疏远,尚且如此,儿子呢,又何尝不是重蹈覆辙?什么夫情,⽗子情,兄弟情,一⼊这宮门,就会被权利*腐蚀得千疮百孔。生在皇室,命该如此,躲不得,逃不掉。

 不知何时窗外传来虚幻缥缈的琴声,时断时续,平稳低沉,如一片柔软的轻纱滑过他的心头,让他的眉头微微舒展,渐渐地沉醉到那琴声中,忘却了那些沉重悲伤的事。

 雄报晓,黎明的第一缕到琉璃瓦上,反五彩光华。东方那轮旭⽇越升越⾼,从一团火红渐渐变得越来越金⻩,最后散发万丈光芒。

 “皇上起了没?”德公公问守门的太监。

 太监摇‮头摇‬“叫过好几次了,每次皇上应两声就又继续睡过去。”

 这会儿是上朝的时间,大臣们都到了。可皇上还未起,德公公有些着急,自从皇上登基,便没有误过一天早朝,即便是前夜睡得再晚,可这今⽇是怎么了?

 他正想着,突然寝殿里传来咳嗽的声音,便知周皇醒了。于是立即奔进殿里,命人替他更⾐。只是没想到周皇却道:“朕感觉⾝子不适,今⽇免朝。”

 德公公愕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是,皇上”

 这一命令下去。朝堂上立即吵得沸沸扬扬,真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大家都开始猜测周皇发生了何事。

 太医院的御医进进出出宣和殿无数次,大家都在猜测周皇是病了。今⽇之后,周皇又变本加厉。移驾到清思殿静养,直接将朝堂之事都由太子一手处理,丞相国舅苏玖辅佐,说是等⾝子好了再回到宣和殿,正常上朝。

 此刻清思殿里正传出悠扬婉转的琴声,周皇一脸憔悴地侧卧在大殿中的软榻上。一手支着头,面朝殿中正在拨弄琴弦的月见,闭着养神。不时会睁开看一眼抚琴的人。

 殿外守候的大臣听见琴音,心里一阵焦燥,再三催促德公公,要见周皇。德公公第三次进殿向周皇汇报情况,周皇又是直接回拒。还道再有人敢打扰他休养,便立即⾰职。于是那些大臣撞了一鼻子灰。无功而返。

 终于耳子清净了,周皇起⾝,慢慢地走到月见⾝边,一手按住琴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有些疲软,却是冰冷地问道:“前夜弹琴的人是你?”

 月见没有丝毫惧意的反而带着几许傲气看着周皇,沉稳柔和地说道:“是,臣妾打扰到皇上休息了。”

 周皇的双目微微眯了眯,捏着她下颚的手力道稍微加重“听说今年的挑花会,你赢了十题。”

 月见淡淡答道:“臣妾只是侥幸胜出。”

 “侥幸?哪来那么多侥幸,朕的月美人过谦了。”周皇看她的眼光越来越深沉,最后一把将她拉起,带往寝殿方向,却没想她会出力挣扎,这让他的目光更加幽寒。

 月见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了,心下惶恐不已,立即行礼,还道:“臣妾大惊小怪了,不知道皇上会突然…但皇上现在⾝子不适…”

 周皇琊肆冷漠一笑“在怎么⾝子不适,也不可辜负美人恩,朕可是记得一直未有宠幸过月美人,难道月美人不愿意么?”

 月见的脸⾊极不好看,却还是道:“臣妾任凭皇上吩咐。”说着她便靠了上去,主动携起周皇的手臂走向卧室。

 “不急,”周皇突然温和地笑着拍拍她的手“先‮浴沐‬。”于是便吩咐宮女们伺候她‮浴沐‬。

 约莫一刻钟之后,‮浴沐‬的月见穿着一⾝薄纱制的睡⾐走向寝殿的榻,満滑嫰的肌肤若隐若现,更加令人浮想联翩。

 周皇⾐冠整齐的坐在沿看着她垂着头満脸娇羞地靠近他,⾝手‮摸抚‬她洁⽩柔滑的脸颊,依旧温和地笑道:“替朕宽⾐。”

 月见依言,微红着脸伸出颤抖地手,轻轻‮开解‬周皇的⽟带,缓缓地拨开他的⾐衫,待露出他坚实的膛时,脸不由得立即涨红。

 周皇玩着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最后实在等得不耐烦,将自己的⾐服随意扯下,让后抱起她将她抛到上,⾝子庒了上去,直接埋进她的⾝体。⾝下被撕裂的痛疼得她眼泪哗哗,周皇看着沾満泪⽔的脸,怜爱地替她擦了擦,便又开始痛苦的‮磨折‬。

 旑旎舂光被幔帐遮住,寝殿里透露出*的气息,不时传来女子的昑哦之声…

 事后,周皇便闭上眼背着她睡去,只留她看着单上的哪一点落红发愣,她擦了擦泪,独自下穿⾐,下⾝的酸痛差点让她一个没站稳。宮女已经准备了⼲净的⾐衫,她穿好后,便慢慢挪着步子回到自己的宮殿。

 接下来的几⽇,周皇都会请她过来弹琴,不时也会拉她去帐里‮存温‬一番,只是每次都要让她先‮浴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赏赐是不在话下,更是封她为月妃。一时之间,周皇胜宠月见的消息传遍整个后宮,大家都说走了一个丽妃,又来一个月妃,嫉妒羡慕怨恨各种眼神都投到她⾝上。

 这⽇周皇靠着软榻摆弄着棋局,德公公从太医院里刚回来,他便问道:“如何?”

 德公公道:“她的⾐衫山没有带毒,想必⾝上也不会带毒了,皇上可以放心了。”

 周皇听了这个结果,却觉得事情更令他头疼,边着太⽳边问道道:“难道是朕猜错了?”

 “皇上不是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她吗?”

 周皇点点头“茂求的丧礼,月妃这个做妹妹的也该回去看一看,你吩咐下去吧,就说是朕允的。”

 德公公应道:“是。”然后带着周皇的命令退下去。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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