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破城
尹大司马和李智等官员本来在河堤上看得出神,兴高采烈的看着南汉的船只燃起熊熊大火朝大虞的船只扑过去,正在高兴,谁知形势突然反转,这让他大吃了一惊,就见江面上一片混乱,火光冲天,哭喊声不绝于耳。
“大司马,赶快撤回城里去!”刺史李智一见形势不妙,哪里还敢做丝毫停留,生怕大虞兵马跟着追杀过来,两条腿软得如踩在棉花堆子里边一般,站都不能站稳了。
“慌什么!”尹大司马皱了皱眉头看了李智一眼:“大虞兵马又怎会追过来,他们就算追过来,也会七荤八素的要了他们半条命去,正好来送死!”
刚刚说到这里,就见旁边有人大喊道:“大虞的兵马竟然渡江来了!”尹大司马和众位官员举目一看,自己的船只后边竟然跟了几十条船,上边坐着的大虞将士一个个精神抖擞,战鼓擂得震天响,羽箭嗖嗖的往这边飞了过来。
那些人哪还有半分晕船的模样?尹大司马也慌了手脚,赶紧喊道:“快撤回城去!”官员们将江面上的南汉兵士们抛了下来,飞快的下了河堤,骑着马便往荆州城里冲了过去。谁知来到城门口,却见城门紧闭,李智大喊道:“速速将城门打开!”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城头冒出了几个人,指着李智哈哈大笑:“李刺史,你可以命令你的手下,但你却命令不了我们!放箭!”
城墙上的垛镂孔后边寒铁的光芒
着冬日里的阳光一闪,就见一张张弓弩摆在墙头,就听“唰唰”几声,羽箭朝城墙下边飞了过来。尹大司马和李智慌乱得连城墙上边“虞”字的旗帜都顾不上看,催马就往河堤那边跑了过去。
“这可怎生是好?”尹大司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腔调:“可有小路逃脱?”
李智惊慌未定的回答:“有,大司马且跟我来。”
数人拨转马头,仓皇的往小路上奔去了,也没去管那从江面上劫后余生的一万多人马,只是一路狂奔,心想着快速逃生才是正道儿。
南汉士兵好不容易从江面撤了回来,死里逃生的来到城门口,这才发现荆州城已经易主了,城门上高高挂着的是大虞的旗帜,而大司马、刺史大人都没见了人影。望着城墙后边闪闪的利箭,又望了望后边的追兵,那些军士们没了主张,保命要紧,都不顾将领们的呵斥,将白色的衣裳挑在
杆上,这可是真正投降了大虞。
赫连焘得到前方战报大喜,留了一半人在江宜,带了五万人渡过长江便到了荆州。当即便住进了刺史府,然后将军队整顿下来,因为荆州城军营只能容纳两万人,所以大虞的五万军士又临时搭了一下午的军用帐篷,这才安顿下来。
荆州城里的百姓见着大虞军马进城,惊慌失措,家里有马车的收拾了细软,赶紧去了别的地方逃难,没车的只能步行,结果还没出城便被大虞兵士赶了回来:“若是再有想逃出城去的,杀无赦!”领兵的将军杀气腾腾,
尖上挑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看得那些逃难的百姓们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没有敢出声反驳,默默的转过身子各自回家,紧闭了门户,生怕大虞的军士们会冲进来
杀他们。
慕媛跟着赫连睿走到荆州街头,就见家家户户的大门都是关着的,再也不见那繁华景象,街道上面到处都是碎布条、破纸,被寒风吹着从这处飘到了另外一处去,有时还能看到地上有暗褐色的血迹,凝固在那里,像一把利刃一般的刺着慕媛的心。
“赫连睿,你该和皇上去说说,不要让士兵们打扰荆州百姓。”慕媛的喉头有些发涩,说话的声音还带着重重的鼻音:“要爱民,才能得天下。”
“太师和太保已经去说了。”知道慕媛在担心什么,赫连睿握住她的手,安慰着她:“皇爷爷也不似当年了,比原先可仁慈了许多。”
慕媛看着眼前这萧瑟的景象,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在心底翻腾着:“赫连睿,我们是不是造了杀孽,会不会在死了以后下阿鼻地狱去?”
赫连睿搂紧了她一些,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在哪里,我便去哪里。只要有你在身边,阿鼻地狱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不会比极乐世界要差。”
慕媛倚在他怀里,将头靠在他的
膛上,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开始那种惶恐的感觉已经慢慢消失,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欢喜,有他在身边,确实很好。
南汉的京城里一片混乱,刘癝将大臣们召到昭天殿,望着一屋子神情慌张的大臣们,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各位爱卿,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皇上,还能怎么办?赶紧派使臣去求和罢。”一个大臣抖抖索索的说:“大虞兵马都已经过了江了,我南汉还能支撑几天?不如赶紧派使臣过去,和那大虞的皇上说清楚,岁贡我们继续每年都纳,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可是大虞的皇上会不会答应我们的要求呢?”刘癝皱着眉头,心里很没有底:“因为没纳岁贡才让他生气,领军南下,恐怕在提岁贡也无益。”
刘癝茫然的看着大殿上立着的一干臣子,眼睛前边好似有千万个金星在飞舞一般,他的喉咙里边干干涩涩,几乎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今
他正在
音宫里和沈贵妃饮酒作乐的时候,听着内侍来报说前方传来紧急军情,荆州失守了,他惊得一时神魂无主,夜光杯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这,这,这可怎生是好?”
推开依偎在他身上的沈贵妃,他抖抖索索的伸出手来,指着那内侍道:“快,传群臣去昭天殿!”
传了群臣来也是这个结果,他早就知道,都是一群废物!刘癝望着大殿上站着的一群人,都是和一样六神无主,脸上
出恐慌的神色,心里一阵发慌,尹大司马到现在还没有音信,他又该去依靠谁!
“皇上,老臣以为,可以派公主去和亲。”一位年纪略大的臣子走出文臣的行列来,向赫连睿弯
行礼道:“听说那大虞的皇上赫连焘甚是好
,他后宫佳丽众多,可大部分都是来自西域或者胡族女子,
鄙不堪,哪有我南汉公主的才艺双绝,若是将公主送过去和亲,那大虞皇上定会欢喜,也便不会再有举动了。”
刘癝听了这话,如梦方醒,激动的站了起来道:“太师好主意!朕这便下旨,派使臣护送着灵淑公主去荆州,向大虞皇上提出和亲之举。”
“皇上英明!”殿下臣子们皆松了一口气,这位灵淑公主乃是尹皇后所出,生得美貌无比,又盛负才名,被誉为南汉明珠,若是灵淑公主去和亲,想来那位大虞皇上自然心里会欢喜,这用岁贡换和平的事儿也就该可以答应了。
刘癝见大家都赞成这件事情,心里也轻松了些,或者这也不是一个坏主意,将女儿送给赫连焘做妃子,说起辈分来,他可要比赫连焘长了一辈,这翁婿的情面他总该顾一点罢——虽然说起来,女儿只是相当于大户人家的小妾,可总是攀上了情分!
回到后宫,刘癝刚刚在沈贵妃的
音宫里坐下来,就听外边内侍扯着尖细的嗓子道:“皇后娘娘驾到!”话音还未落,就见身着明黄
宫装的尹皇后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全然没有了半点素
端庄稳重的模样。
“皇上!”尹皇后见着刘癝正歪歪的坐在软榻上,沈贵妃正举着小拳头在不住的给他捶腿,不由得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一般,三步两步走到那软榻面前道:“听闻皇上
将灵淑公主送去大虞和亲?”
刘癝抬起眼皮子,有气无力的看了尹皇后一眼道:“确有此事,朕已经下旨了。”
“皇上!”尹皇后又急又气,一把将坐在软榻旁边的沈贵妃推开,直接坐到了软榻的一边,心急如焚的看着刘癝:“灵淑公主乃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皇上怎么就舍得将她送去那大虞,让她给那个又老又野蛮的赫连焘做妃子!”
见尹皇后来势汹汹,一双眼睛似乎能
出火来,刘癝也有些动怒,他坐直了身子道:“皇后,你要弄清楚,现在外边是什么形势,怎么能在这里斤斤计较!灵淑公主确实是朕最心爱的女儿,可大局为重,她为什么就不能为国家去和亲?”
被推倒在地上的沈贵妃爬了起来,杏核眼里透出得意的光来,扫向气急败坏的尹皇后,吃吃一笑:“皇后娘娘,若是臣妾的灵清和灵犀也能像灵淑公主一般美貌多才又年纪合适,臣妾定会自请让她们去和亲,救国于灾难中!”
尹皇后因为娘家势力大,在后宫横行一时,宫妃有身孕的皆会接二连三的出意外,所以现在南汉皇宫里边就只有两位皇子三位公主,皇子皆是尹皇后所出,除了灵淑公主外,灵清公主和灵犀公主都是沈贵妃所出,只是年纪尚小,才几岁光景,又如何能去得!
刘癝击节赞赏道:“皇后,你看看贵妃,在这事上她便比你识大体多了!此事已定,皇后就不必多说了。”
尹皇后的双肩颓然垮了下来,已无往日的端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指着沈贵妃骂道:“
人,是不是你撺掇着皇上做出这个决定的?你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害我了,于是只能将主意打到我的女儿身上来了!”
沈贵妃本来是站在旁边捞着手儿看笑话的,可没想到尹皇后突然翻了脸,将气撒到了她头上,没由得气得也是一阵发抖:“皇后,你说话也要有
有据,我沈
芳可不是能被你放泼撒野就白白欺负的人!后宫不得干政这事儿你自己也不是不知道,我怎么会给皇上出这主意?况且,是你兄长尹大司马去督战,说有条万无一失的妙计,怎么的就变成这局面了?难道你的女儿就不该替尹家赎罪不成?”
尹皇后听着这话,眼前只是一阵发晕,正准备回敬沈贵妃两句,却只听到刘癝冷冷道:“你身为皇后,本该端庄贤淑母仪天下,可看你现在这模样,竟和那市井泼妇没有两样,还不速速回宫去思过!”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尹皇后知道此事已不能挽回,于是站起身来,垮着身子,由宫女们搀着慢慢的走了出去,沈贵妃看着她的背影,
边微微的
出笑容来。
第九十八章
在荆州城修养了几
,赫连焘收到了一份从京城发出的奏折,看过以后,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脸上涨成了一种奇异的红色“啪”的一声将那折子摔到了地上,屋子里站着的臣子们心中一惊,也不知道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皇上如此震怒。
这折子是南安王送过来的,上边说东宫侍郎杜宇文和中郎将缪惠等人贪墨,竟然将军饷和军粮的扣留了一部分,中
私囊,现在两人已经关押了起来,奏请皇上将其斩决。
“大胆杜宇文、缪惠,竟敢以权谋私,贪污军饷,克扣军粮,此举与通敌无二!着即降旨,将杜宇文、缪惠斩首示众,灭五族!”赫连焘拍着桌子,对京城来送奏疏的人恨恨的看了一眼:“前方将士浴血奋战,他们竟然能如此心安理得的贪墨,朕绝不能姑息养
,你速速回去告诉东平王和南安王,斩立决!”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草率!”张延之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上前一步,急急奏道:“杜宇文和缪惠,臣也曾见过几面,从其言谈来看,并不是那种
佞之徒,对大虞也是一片忠心,如何会去贪墨军饷克扣军粮?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张爱卿,这人绝不是从外表便能看得清楚的,徐得深
才知。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两人贪墨之事已经是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们抵赖,朕绝不能让这种败类多活一
!”他看了一眼跪伏在地上没有起身的那人道:“还不速回京城传朕旨意!”
“是,小人这就返回京城去。”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朝赫连焘行了一礼,低着头便走了出去,却与一个匆匆忙忙跑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那人也顾不上看撞到了谁,只是急急忙忙的走进屋子大声禀报::“皇上,南汉皇帝派了使臣护送灵淑公主前来求和,队伍已经到了荆州城外了。”
“护送公主求和?”赫连焘看了站在下边的群臣一眼道:“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都已经过了江,南汉的花花江山就等着咱们去享受了,怎可答应他们求和?”燕将军
子最是火爆,说话又直接,忿忿不平的嚷了起来:“叫他们赶紧回去,废话少说,要打便打,真刀实
的干上一场,用不着送个公主过来说求和,他南汉的公主就这么金贵不成?”
屋子里众人听着燕将军急
子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燕将军说的是,可不就是这个理儿!若是一个公主便能保一国平安,那就都生公主,真是不重生男重生女了!”
赫连焘得意的摸了摸髭须道:“刘癝小儿,到了这时候才知道发慌,送女儿过来给我享用?”他眼珠子转了转,
边
出一丝微笑:“只听说南汉出美女,也不知道这灵淑公主长得如何?不如先宣她进来看看再说!”
到了荆州城有好几
了,赫连焘还没宠幸过女子,他本来于这方面要求极其强烈,可刚刚进荆州城身子有些乏力,也就没让小周公公去安排这档子事情,可今
一听说南汉送公主来了,他忽然觉得全身都燥热了起来,心里头好像暖暖的烧着一把火,下边那东西也突然有些蠢蠢
动起来。
臣子们听到赫连焘这般说,心里悲叹一声,皇上这好
的毛病是改不了的啦,历史上红颜祸水的事情难道还少吗?偏偏他便全然不顾了。但愿那位灵淑公主长得姿
平平,入不了皇上的眼睛。
屋子的门被朝两边打开,一个穿着南汉服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约莫四十来岁,面色白净,蓄着几绺长长的胡须。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女子,虽然现在是冬天,她身上穿着织锦的厚重服装,可依然能看得出她身材窈窕,风姿卓然。她的脸上戴着一个金子做成的花冠,花冠上边垂下长长的珠帘蒙住了脸,只是在珍珠摇曳间能看到一线黑色的眉眼,一张红红的樱
。
这蒙着脸的美人对于赫连焘更具
惑力,他急不可耐的用眼睛从珍珠的
隙里打量着那灵淑公主,想看清楚她的容颜,只可惜他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一张白玉般的脸孔,五官却是看得不甚清楚。赫连焘怫然不悦:“竟然是送公主来求和,又为何蒙面,莫非是长相见不得人不成?”
南汉的使臣一愣,没想到着大虞皇上如此
俗,三言两语便直奔主题去了,可他也不敢和他顶撞,只是行了一礼说道:“奏报大虞皇上,女子岂能随意抛头
面?更何况是我南汉公主,要嫁的是大虞的皇上,若是人人都能见着这容颜,那岂不是贬了身价,坏了名声?”
赫连焘哈哈一笑道:“既然是送过来和亲的,又有什么身价可言?至少也得让我瞧瞧是不是长得还算不错,货都不让看便要我答应你们南汉的要求,你们这公主难道是金子做的不成,如此金贵?”
这话说得甚是
鄙,南汉的使臣心里头一阵不舒服,灵淑公主可是南汉的明珠,在这里却被赫连焘用这般
鄙的话来质疑,听得他一阵气闷。他身后的灵淑公主心里也是着实难受,她的身份本是极其尊贵,出生以来就是人人竞相夸奖的对象,没到一旦家国沦陷,她却成了刀俎下的鱼
,摆在案板上任由指指点点。
她只觉得周围的目光
在自己身上,很多的是鄙夷与不堪,让她心里好一阵难受,心里只想着转身就走出这间屋子,可出发前母后将她搂在怀里再三叮嘱:“灵淑,母后的心肝,以后母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也别哭了,这就是你的命,他们男人造下的孽,总归是要女人去还的。现儿南汉一片危机,你舅舅又兵败荆州,尹家还要在朝堂上能立足,那只有靠你了。你若是被那大虞皇上看中留了下来,救南汉于水火之中,那母后的娘家还可以屹立不倒,若是你没有被留下,那这后宫便是沈
芳那
人的天下,朝堂里也再也没有尹家了!”
尹皇后眼泪涟涟的嘱咐着灵淑公主,总之就是要她记住,千万不能失败,务必要大虞皇上将她收入后宫。可现在听着那大虞皇上说话实在
鄙,灵淑公主很难想象自己嫁给这样一个人会是什么结果。她曾经梦想过自己的心上人,他温文尔雅,玉树临风,能和她一起把臂同游,写出一首首精美的诗赋,而面前的这人,就是自己以后一辈子要与之相处的人?
可是一想到尹皇后的话,灵淑公主心中便是一凛,她不能回去,她没有可以回头的路了。想到这里,灵淑公主壮着胆子说道:“既然大虞皇上一定要先看了我的容颜再做决定,那便看罢。”
她的声音娇柔无比,让屋子里的人听了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只觉得有一只小手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一般,心里格外的痛快,又带着些微微的期待似的。
坐在中央的赫连焘更是心中瘙
难当,恨不能一把将她脸上蒙的珠帘给扯下来看看后边是怎样一张绝
倾城的面容,他瞪大了一双眼珠子看着,就见那灵淑公主伸出两只手,雪白的手腕凝脂般光洁,勾起珍珠帘幕,将那珍珠
到了耳朵后边。
突然就像屋子里边透进了一线
光般,赫连焘只觉自己眼前一亮,一张柔美妩媚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与她后宫的佳丽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她的面容恬淡,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静美,站在那里,婀娜多姿,即便不用顾盼也能生辉。
这便是二十年前慕昭仪的模样,那仪态,那姿容,与她极为相仿,就连她站到他面前的原因都是相同的。那时的赫连焘还年轻,所以慕昭仪在大殿上的惊鸿一瞥让他倾心了,自从她进了大虞后宫,便将宠爱赐给了她,而现在的赫连焘已经不是当年的赫连焘,灵淑公主也不是当年的慕昭仪,所以赫连焘对于她,没有爱惜,只有想要肆意掠夺的兽
。
“果然生得美貌。”赫连焘贪婪的看着这年轻的面容,欢喜的点着头道:“不错,甚是不错,朕心里喜爱得紧,赶紧送到后边去!”又望了望张延之,赫连焘向他
代:“太师,你和太保负责和南汉和谈,定好岁贡标准,朕再来做定夺。”
群臣面面相觑,赫连焘却已经站了起来,看着内侍们引着灵淑公主姗姗的往屋子里边去,她的背影看上去都如此令人*,这让赫连焘不自觉的
了一口唾沫,好几
没有沾过女人的身子,现在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大步走进内院,小周公公站在门口弯
道:“皇上,已经将灵淑公主安顿好了,就住在皇上这院子后边一进屋子里。刚刚内侍们已经搜过她的身子,没有任何利器,连头上的簪子都已经全部卸下了。”
赫连焘眉开眼笑的夸奖他道:“真不愧是那颜的徒弟,做事情如如贴贴,都不用我提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周公公讨好的笑着,半倾斜着肩膀在前边引着路,跨过一进屋子,便看到了后边那进屋子,在几树梅花的掩映下,那屋子显得非常有生气。赫连焘走到门前,透过镂空的雕花格子窗往里边看了看,因为窗户上蒙着茜纱,所以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一道影子坐在
边,心中便一阵躁动不安,底下那东西也开始扬了起来,他已经忘记了现在还是白天,兴奋的一推门,将门帘子用力
起,大步走了进去。
灵淑公主正坐在那里垂泪,方才几个内侍将她全身摸了个遍,口里说着要搜查是不是有利器,实际上有几只不安分的手在她凝脂般的皮肤上摸了又摸,特别是经过她高耸的拿处时,竟然还捏了几把,弄得她痛楚难当,眼泪珠子都掉了下来。
“哟,公主殿下,您既然来了咱们大虞,那可得遵循着大虞的规矩,我们这可是在照章办事,别做出这副模样来,好像是奴才们冒犯了你一般。”领头的那个内侍堆着一脸笑道:“就算方才有人不知轻重,下手有几分重了些,那也是为皇上的安全着想,还请灵淑公主不要见怪。”
现在是连个低
的内侍都看不起自己了,灵淑公主的心里被撕成了碎片一般,一种寒意笼住了她,让她恨不能自己马上就能死去,这样就不用再在这里被羞辱了。但是转念想到求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自己若是死了那也是白白的死了,没有给南汉,也没有给自己外祖家带来任何好处,她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门被推开了,一股冷风夹杂着细碎的雪花末子飞了进来,即使是屋子里生着炭火也阻挡不了这股寒冷的气息,灵淑公主抬起头来,便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明黄
的衣裳——自己刚刚还看到过他,他就是大虞的皇上赫连焘。
灵淑公主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后边退了退,赫连焘迈步走了过来,一只手将她抱住,一只手急不可耐的将她织锦的外袍撕开,
出了里边贴身的中衣,瞅见那高耸的浑圆,赫连焘心神一
,一张大嘴便向灵淑公主的脸贴了过去,咬住她的嘴
,肆意的冲开她紧闭的牙关,一条舌头在少女的嘴
中寻找着
汁的芬芳。
没有惜香怜玉,没有温柔体贴,他将她抛在了
上,纵身扑到了她的体玉上,不顾这是她的第一次,只顾发
着自己几
里头未近女
的*。灵淑公主初经人事,哪里能经得起这番折腾,最开始她被抛上
的时候,还用手臂极力拒绝着赫连焘的靠近,可她哪里是赫连焘的对手,他一只手便握住了她两只纤纤玉腕,灵淑公主便半分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
壮的男人撕去自己的衣裳,将那碎布把自己的一双手缚住。
她水盈盈的眼睛
下了泪水,眼前的男人狞笑着
下了自己的衣裳,
前有着又黑又
的
,看上去格外可怕。灵淑公主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赫连焘的身子,赫连焘见她不再挣扎,得意的朝灵淑公主白
的身子
了下去,她只觉得下边传来一阵巨痛,痛得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却看见自己身上有一个红了眼睛的男人,正在不住的上下驰骋,一双手还揪住她
前的樱桃,不住的拉扯着。
灵淑公主又痛又气,眼前一阵金星
舞,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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