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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夜无眠
 夜深了,小柒两只小手抱着脑袋,两条小胖腿蜷曲着,像只小青蛙似的躺着,睡的十分香甜。

 已经到了夏天,朵朵怕把他热着,所以给他穿得比较单薄。朵朵又怕他束缚着手脚太辛苦,所以完全放开了来。

 不过还好,这个小家伙虽然幼失怙恃,连都只能吃羊,却是十分强壮,胃口极好,玩的时候固然精神,睡着了一般也不闹腾,动动手脚不会惊醒了他。

 朵朵坐在榻边还没有睡,她正在整理衣服。其实也没有太多可以整理的东西,包袱里的最多的就是布,朵朵核计着,一路西去,路上怕是不好清洗布并随时晾干,所以特意多准备了一些。

 “还差什么呢…”

 朵朵一样样地数着包袱里的东西,盘算着路上还该带些什么。杨帆这两天空出宫时,已经告诉她自己将去陇右。杨帆每隔两天,就趁休息的时候出宫来见她,送些吃食,看看孩子,这一次是想在临走前对她有所安排。

 武攸宜经过一段时间的搜查,已经放弃了对妞儿和朵朵的缉捕,只是在狄仁杰府前还留了暗哨以防万一,杨帆打算把朵朵和孩子转移到修文坊去,请面片儿帮忙照顾。

 谁知朵朵一听他要去陇右,就央求着要一起回去。杨帆问了一下,黑齿常之虽在陇右已无亲人,但是妞儿的母族却在陇右,虽然一直不曾联系上。但是这样一个大族,不应该在战中全部覆灭的。

 齿常之被抓后,妞儿就曾说过,郎君对大唐忠心耿耿,功勋卓著,却落得这般下场。莫不如洗冤屈之后告老还乡,回到陇右寻找她的母族。一家人安安生生过自己的日子。

 如今武则天刚刚登基,武承嗣气焰熏天,狄仁杰所说的机会还不知几时才能到来。再说。最重要的是夫人携到洛京来的那些证据,她只是个小丫环,从来没有参与过那些军机。连人证都算不上,留在京里也毫无用处,不如归去,如能找到夫人的母族,也能让孩子与亲人团聚。

 杨帆被她一番央求,只好答应下来。如今距启程之还有两天,朵朵就开始准备了。

 她怀念陇右,洛虽然繁华,可是对她而言却只是一个不见天的牢笼,她希望回到陇右去。那儿的天更蓝、云更白、草更绿,风更自由。她怀念那里的羌笛,怀念那羊皮鼓“咚咚”的声音,那才是她永远的故乡。

 唯一叫她遗憾的,是不能在临走前去祭拜一下夫人。想到夫人。朵朵的眼睛又润了,她看着睡中的小柒,轻轻抚摸着他红扑扑的脸蛋儿,幽幽地道:“等阿郎沉冤昭雪,小公子也懂事了,朵朵再带你来祭拜你的娘亲。可好?”

 睡梦中的小柒“咯咯”地笑了两声,嘴角又,像是在噎。

 老人们说,小娃娃睡觉的时候或哭或笑、或手舞足蹈,那是有位神仙婆婆在教他们怎么哭、怎么笑,怎么使用自己的手脚。

 朵朵忍不住便想,教小柒的现在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夫人牵挂孩子,所以托梦来看她的宝宝,亲自来教他东西?

 想到这儿,朵朵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蛮若柳,袅娜一弯。

 那丰腴滑腻而又结实紧绷的圆,在水中若隐若现的更显满,水面上泛起一团团热气,一朵朵丽的花瓣在水波上漾着,衬着她那白如雪的肌肤,真是绮靡媚之极。

 偶尔,杨帆的大手袭向她的要害,婉儿害羞地躲避时,那儿一拱“哗”地一下跃出水面,在轻轻的一闪一晃之间,便出一片眩目的雪光,未等你看着它的模样,那一轮明月便又沉到了水底,逗引得杨帆的心思也随着它的起伏而一起一落。

 看着婉儿愉悦、足、幸福、快乐的表情,杨帆的心事悄然放下了。

 杨帆在南洋时、在坊间里,听过许多汉子吹嘘榻间如何的本事,杨帆本以为自己至少也比他们强个七筹八筹的,却不料他的初夜结束的这么快,依他自己估计也就一刻钟的时间,这还是他咬牙坚忍的。

 当婉儿鼓足勇气对他说出:“郎君,今夜…你要了我吧…”这句话后,全身的骨头仿佛都随着她耗尽的气力而被走了,整个身子软绵绵的柔若无骨,若不是杨帆正揽着她的纤,几乎要软瘫在地上。

 此时的她,软软的就像一藤,在树上的藤。

 杨帆把她抱起,进入内室放到榻上,温柔地为她宽衣解带。

 虫烛持续地放出催情的异香,不过这等上乘催情香只是能让人的**更加强烈,却不至于让人失神智,杨帆的灵台依旧一片清明,他想留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浪漫旎的夜晚,而不是暴简单的过程。

 然而,当婉儿的衣衫被他解去,脸颊发烫地把头埋进被底再也不肯抬起来时,杨帆看着那一榻风月,就彻底失其中了。

 婉儿俯伏于榻上,身子苗条,四肢纤长,肌肤洁白如雪,光莹如素。

 杨帆平时只觉她身材颀长苗条,如今不着寸缕,才发觉她纤细的只是那刀削般的香肩和不堪一握的纤,她的两瓣玉股竟是异常的肥美丰硕,仿佛两枚剥了壳的蛋清,衬着那削肩细、修长的大腿,侬纤合度,曼妙已极。

 杨帆忍不住了,于是一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就此开始了。

 尽管婉儿早已有了把自己奉献给他的准备,可是剑及履及的那一刹那。她还是莫名地恐惧起来,她的双手和‮腿双‬就像一大一小两只钳子,立即牢牢地卡住了他的身子,再不肯让他前进一步。

 一番角力之后,杨帆初战告捷,但随之而来的那种异样的快,却几乎让他立即沦陷。这与身体的强健无关。没有哪个初哥儿能抵御那从不曾品尝过的**蚀骨、至极至乐的快。杨帆只坚持了一刻钟,身子就炸成了亿万枚碎片。

 理想很丰

 现实很骨感。

 杨帆很沮丧。

 他不知道他人生的第一次能坚持这么久已是极为难能可贵,更不知道一个处子岂堪伐挞?饶是婉儿时常蹴鞠,身体强健。这样的恩爱与她而言也已到了极至。直到两人共浴,看到婉儿足愉悦的表情,一脸幸福的羞态,杨帆心里的不安才渐渐隐去,然后他就欣喜地发现,他又蠢蠢动了。

 “哗啦!”

 共浴良久,婉儿的羞怯渐去,渐渐喜爱上了这种与心爱的男人鱼水融的感觉,她那白皙到了极致、曼妙到了极致的身子仿佛一只海豚般俏皮地跃出水面,倏然又沉下去。然后滑近了,想要吻一吻杨帆的口,但她马上就发觉了异样。

 水下有一柱擎天!

 天亮了,武则天的御辇正行向万象神宫,路旁忽然有一个小宫娥快步走近。低低对她耳语了一番。

 “哦?婉儿病了?可看了太医?”

 小宫娥道:“待诏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恙,歇息一两就会好的。待诏自己也略通医术,服了一服药已经好多了,只是这两不能辅政御前,特差奴婢来向圣人告假。”

 武则天对自己的左右手还是很看重的。听罢颔首道:“嗯,那就让她安心歇息两天吧。叫团儿从内库拨些参芝补品与她。”

 “奴婢代上官待诏谢圣人赏赐!”

 那宫娥盈盈地拜了下去,武则天把手一挥,步辇继续向万象神宫行去。

 团儿侍候武则天沐浴、更衣、早膳、上朝之后,这才歇下来。此时她正在房中吃着燕窝粥,一个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的白胖胖太监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那胖大太监细声细气儿地禀告道:“团儿姐姐,圣人有旨,着内库调拨些参芝补品赏与上官待诏补补身子,还请姐姐示下。”

 这个大太监是团儿的心腹,名叫静官,因为生了一只厚实灵活的好舌头,那鼓摇舌的功夫时常弄得团儿魂飞魄散,所以最得团儿宠爱。

 团儿听了静官的禀告,不以为然地道:“既是大家吩咐,那就拣些东西送去好了,也不用拿最好的,意思一下就是了,她上官待诏还差了这点东西么?对了,她怎么了?”

 静官厚实的大嘴,幸灾乐祸地道:“听说是着了风寒,卧不起。”

 “是么?”

 团儿一听高兴起来:“得了,你去挑几样东西来,我亲自送去。上官姐姐病了,我这做妹子的不得去瞧上一瞧,表表心意么。”

 静官嘿嘿一笑,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婉儿很少这时还不起来,可今天她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如果说昨夜第一次把自己奉献与郎君,她最大的足是来自于心理,第二次就渐渐体会到了那种快乐的感觉,第三次她就有了飘飘仙的滋味…,第六次时她已酥如一滩泥,第七次是在她不堪再战的央求声中结束的。

 直到现在她的身子还酥软乏力,动弹不得,偶尔转挪一下身子,柔软的丝绸擦碰在肌肤上,都会产生一种酥酥麻麻的快。而且,她的肌肤太过白皙娇,哪怕轻轻一吻,都会留下很明显的吻痕,现在她遍体桃花,虽可用衣物遮掩,依旧不敢见人,只好籍病告假。

 “婉儿,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人了。”

 “人家早就是了,一生一世,都是你的。”

 婉儿躺在被窝里,想起她贴着杨帆结实厚重的口,抱着他的虎背,彼此倾诉的这绵绵情话,不痴痴甜甜地笑了起来。

 这种感觉好幸福,很踏实、很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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