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债血偿
第二天一早,禹筱早早起
洗刷,躲在角落里观察“小鱼儿”的动静,经过几天的不眠不休,看得出她昨晚睡得很好,要不是“帐篷课堂”里传出了读书声,恐怕她还能再睡一阵子。
“帐篷课堂”里,年轻的志愿者正带领孩子们念着一首《感恩父母》的诗歌:
…
…
妈妈的皱纹深了,她把美丽的青春给了我;
妈妈的
肢弯了,她把
直的脊梁给了我;
妈妈的眼睛花了,她把明亮的双眸给了我;
…
…
母亲的深情,点燃了我们心中的希望;
父亲的凝望,飞扬起我们远航的风帆;
…
…
父母的爱,说不清,道不完,
无论你们在哪里,
我们将永远铭记您的恩情!
…
…
禹筱在听“小鱼儿”也在听,孩子们稚
的声音,朗朗的歌颂着父母的恩情,传达出的感动和希望,让她们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禹筱眼都不眨的盯着“小鱼儿”的反应:看到她的眼里噙满了泪花,转身轻轻的抱起了身边的布娃娃,满怀柔情的埋首于娃娃脸上,恸哭起来…
禹筱眼里也
不住泛起了泪光,这就好了,能正常的表达自己的情绪,已经是飞跃
的进步了。禹筱轻轻走过去,坐到“小鱼儿”身旁,轻轻的摩抚着她因为哭泣而震颤的脊背“小鱼儿”抬起了头,泪光满面的看着禹筱,禹筱趁机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小鱼儿”的头…
“小鱼儿”的脸哭花了,原来脸上的土灰被泪水一冲,抹和的一块灰一块白,像是脸上长了一片一片的皮癣,禹筱看着她的脸,轻声说:“我们一起去洗把脸吧,哭的眼睛红了,宝儿看见会心疼的。”
禹筱起身向洗涮间走去,她期待着“小鱼儿”能跟在自己身后,继续模仿自己的行为从而重新构建她的基本生活习惯,果不其然“小鱼儿”怔忪片刻跟了过来。禹筱盯着镜子里的她,打开水龙头,顾自捧水洗起脸来“小鱼儿”跟随她的动作也捧了水,
泼在脸上,禹筱将一小块香皂递到她手心里,她也没有排斥,
出细密的泡沫,仔细的清洗着脸上的土垢,等她洗干净脸抬起头照向镜子的瞬间,禹筱惊呆了…
镜子里反
出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鸭蛋脸,细长柳叶眉,杏仁圆眼,鼻梁上有道断亘,上薄下厚的嘴
…
禹筱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采取了同样的基础处理方式,先期抵达的志愿者安抚不了她,自己一来她的情绪就有了飞跃
变化,原来她之所以会信任自己,只是把自己当做了她自己,谁会不信任自己呢?!
只是此刻,禹筱有一点不信任自己的感觉,不会是工作压力太大,心理太紧张,产生幻觉了吧?她怎么会跟自己长的一摸一样呢,世界上会有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么?从没听说过自己还有兄弟姐妹,尤其是孪生姊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禹筱觉得自己意外揭开了一个秘密的伤疤,原来自己一直觉得幸福美满了近三十年的人生居然都隐藏在谎言里,乔妈妈知道这一切吗?自己真的是被父母丢在孤儿院门口的吗?他们能养活一个女儿,却硬要把另一个女儿抛弃掉吗?
还是,乔妈妈为了构筑她的秘密集团,硬生生将自己与家人拆散?在近三十年的时间里用那张伪善的面孔操控着自己的人生?
禹筱觉得自己的心
了,无论哪一种猜测符合实际情况,她都无法安然接受…乔妈妈那么仁慈那么善良,她给自己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她让自己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她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参与并祝福过自己美满的婚姻,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禹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自己160的智商,心理学博士的专业水平,自信解开这个谜底应该不会太难,除非乔妈妈借集团之力加以干涉阻挠,这也不无可能,禹筱想起自己儿时在“紫夜小筑”看到的那只大鞋柜,每横排十双,上下共有三层,至少三十双大小不同、款式各异的拖鞋,而“紫夜小筑”常住的不过乔妈妈和齐眉阿姨两个人,加上偶尔前去汇报生活学习情况的像自己这样的孩子…那么,必然是不同年龄段、领取不同类别任务的人都会在“紫夜小筑”与乔妈妈见面,这些人未来是敌是友此刻还搞不清楚;自己身边有没有乔妈妈安
的眼线,自己也不清楚;此刻唯一能弄清楚的就是面前站着的这个与自己生的一模一样的“小鱼儿”一定有关自己的身世之谜,至于其他的…禹筱摇摇头,现在最紧要的是恢复“小鱼儿”的意识,禹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小鱼儿”从恐惧和噩梦中解救出来。
那么此刻,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有良知的人往往会在灾难面前放松对别人的警戒心理,这也正是人类往往可以“同患难”却难以“共富贵”的劣
,人
里悲天悯人的基因往往牢固到让你敬惮,即使真的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在没见到“小鱼儿”相貌之前,也不会预料到自己会平白无故带着一个素昧平生、有精神暴力倾向的患者逃走,何况是在这样的重灾区腹地,带着这样一个重负,无异于自断后路…
那么,该以什么方式什么契机带走“小鱼儿”才不会被任何人怀疑呢?如果自己就这么带“小鱼儿”离开,以后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工作、家庭和未来的人生呢?
如果上天能再给禹筱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她一定会选择放弃“小鱼儿”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轨迹里,禹筱坐在水晶冰棺旁,脸上已是默默两行清泪,世上的确没有后悔药可吃,但是妹妹,禹筱冲着“小鱼儿”的尸首发誓:“我定会叫他们血债血偿!”
禹筱将目光从水晶冰棺移至墙角“给我站起来!”
地上趴着的女人听到禹筱号令,挣扎着用双手支撑起身体,她衣衫褴褛,精神萎靡,身体在不住的颤抖,几乎破碎成布条的衣服已经看不出任何款式、颜色,上面还带着道道血痕,她的长发一绺绺的粘合在一起,有的盘亘在脸上,有的蹉跎成
麻一团,这让她看起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用尽全力支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几次都没有成功,她越发着急的用手猛推地面,指甲
里的黑紫血瘀又一次扩散开来,人说十指连心,她却似乎早已疼到麻木了,直到鲜血又一次湮出来,一滴滴落在眼前的地面上,她疯了一样的高举起双手,用肘关节去擦拭掉落在地上的血
,一边擦拭一边告饶:“不敢了…擦干净了…饶了我吧…”
禹筱却不肯轻易饶过她,她从水晶冰棺下面
出一支细藤长马鞭,这
看似普通的鞭子却在瞬间引发了那个女人的尖叫“不…救命…饶命…”她跪在地上,一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一边冲着禹筱重重的磕头,撞得地板咚咚的响,不一会儿额头上也
下了鲜血…
禹筱将马鞭高扬起来,狠狠的向那女人
过去,脆烈的风声在那女人
前炸开了花,随着她撕心裂肺的叫喊,禹筱又一鞭
了过去:“说,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饶命…”眼见着那女人就要昏过去,禹筱接通了身边的变
器电源,一股电
穿越过那女人的身体,将她再次
活了。这也正是禹筱设计高明的地方:人的身体就像一台超级灵敏的电脑,在经历的剧痛超越了身体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后,大脑会下达封闭身体的指令,这时身体会根据指令自动将血
、脉搏、心脏搏动减缓调弱,使身体暂时达到休克或昏
的状态来缓解伤害和痛感。因此当一个人受伤严重到身体休克或昏
后,她会再也感觉不到疼痛的刺
。禹筱是绝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的,所以,她在那女人身上接驳了电极,每当身体自保系统启动时,禹筱就会通过电
的刺
加速那女人的心脏搏动来提高她的血
和脉搏,让她永远感觉到致命的疼痛。
那女人果然被
无奈,再次清醒过来,她已经痛到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不知道…”
“让你不知道!”她的回答再一次
怒了禹筱,鞭子一次又一次无情的
打在她的身上“怎么?又开始
了?”禹筱大笑起来,这确实不是一
普通的鞭子,制鞭所用的细藤是亚马逊河原始森林里特有的一种毒藤,生长在深山老林中接近水源的灌木丛里,那里特殊的地理位置和
地环境养育了一种寄生虫——?,它的体积之小堪比细菌,游离在这种特殊的毒藤上,靠
食毒藤的细胞
为生,正常情况下,这种涵养着?的毒藤跟普通的藤条没什么两样,但是一旦见血,?就会放弃毒藤向血
中
动,这种嗜血的寄生虫往往游速极快,几分钟甚至几秒钟就能够遍布全身,他们占领人的身体以后就开始分泌细胞
自体繁殖,而他们释放出的细胞
与人体血
一经结合,便会产生化学反应,宿主体内就会产生奇
难忍的感觉。
皮肤上的瘙
可以用抓挠解决,血管里的瘙
呢?没人知道,毒藤生长环境周边总会遗留着溃烂成各种形状、*到各个阶段的尸体,往往只是穿越丛林时的一点擦伤,不慎被?侵扰,就会忍不住抓破皮肤,甚至到最后割
止
,最终溃烂在那片藤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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