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字号
宋墨听了眼睛一亮。
这样一来,颐志堂就可以闯出自己名声来,不再处处受英国府限制了。
“只是‘颐志堂’是堂号,恐怕有些不适合,”他沉
道“还是另取个别号好好。”
“我也是这么想。”窦昭笑道“只是一时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名字,不知道你可有什么主意?”
“那就用你别号好了!”宋墨笑道“反正以后这种事也得你帮着筹划。”
窦昭汗颜,道:“我没有别号!”
宋墨很是意外,但随即变得跃跃
试起来。
“那我们就现取一个吧?”他说着,拉了窦昭去书房,把随身服侍都打发走了,自己亲自铺了宣纸,磨着墨典“昭,
明也。秋月扬明辉,冬岭秀孤松…好像太孤寒了些,与我们要做事不符。明月出天山,苍苍云海间…云海楼主…好像也不太好…”窦昭见他一副殚
竭虑样子,不由抿了嘴笑,上前按过宋墨手中墨锭:“我来帮你磨墨吧!”
两人指尖相触。
宋墨手停溜了片刻才放开。
“要不,以真定为号好了?”他说着,走到笔架有,挑了一支狼毫笔“真定叉河源自滹沱河,《周礼》上称其厚池,北魏时又称其清宁河,我们就这两个里面取一个吧?”
窦昭出身真定,可上一世,她只知道叉河是滹沱河分支,却不知道滹沱河曾被称为厚池和清宁。这一世,还是有一次宋先生给她讲课时间提及,她才知道叉河来龙去脉。就这样,还是因为宋先生到了真定,查阅古书得到。
她相信一般人都不会留意这些。
宋墨却侃侃而谈,显得极其熟悉。
窦昭望着宋墨目光,不由深沉了几分。
正低头写着字宋墨并没有留意到,他尤自言自语道:“我觉得还是清宁好一些。老子曾言:昔之得一者,天得以清,地得以宁,不如取别号‘清宁楼主’或是‘清宁居士’…‘得一阁主’也不错。”
窦昭很喜爱。笑道:“那就刻‘清宁楼主’好了。”
宋墨见窦昭喜爱,很是高兴,兴致
书房里翻箱倒柜:“我记得祖父曾留给我一块田黄石,我来给你雕个闲章。”
窦昭愕然:“你还会雕印章?”
“嗯!”宋墨道“大舅有时候要检查我内家功夫练得怎样。就让我雕印章,看我手稳不稳,我曾专门跟着闽南大家金守俨先生学过篆刻。”他说着,笑着扭过头来“找到了!”从箱子里拿出个画着梅花金漆螺钿匣子放了炕桌上。
印钮是只趴竹子上蝉,颜色浓
俏丽,质地如婴孩肌肤般柔
。让窦昭爱不择手。
“用这个雕印章吗?”宋墨擅书法,既然他说会篆刻,想来手法不错,但篆刻不仅要讲究书法。还要讲究布局,以宋墨年纪,就算是再有天赋,恐怕也有不足之处。觉得这么珍贵田黄石,等到宋墨刀功老道时候再雕刻才其用。不免有些可惜“我小时候,曾经顺过父亲几块
血石,这次出嫁,也带了过来。要不就用
血石吧?把这田黄石留着,以后给你雕个闲章。”
那种带着几分宠溺口吻,让宋墨一愣,随即
出愉悦笑容。
“我们家还有好几块这样小石头,”他没有想到窦昭喜爱印料“只有这件印钮比较适合你,所我才想到了他。你要是喜爱,就都拿去好了。”他说着,高声地喊着陈核。
陈核立刻闪了进来。
宋墨吩咐他:“你去拿了库房钥匙,我要和夫人去找几块印料。”
陈核应声去拿了钥匙。
窦昭不
心动。
和宋墨一起去了库房。
小厮高高地挑着灯笼,照得库房灯火通明。
窦昭额头有细细汗冒出来。
一共五块黄田石,就这样随意地散放一个匣子里。其中两块是
料,但纹路清晰,品相非常好,另外三块已雕了印钮,一枚是老虎,一枚是狮子,一枚是鹿。
难怪宋墨说只有她手中印料比较合适自己。
窦昭嘀咕着,心疼地将落满灰尘白果冻青田石,藕粉冻
血石实,白芙蓉寿山石一一擦拭干净。
陈核见了,忙上前帮忙,并解释道:“这都是些小件,没地方放,就搁了这多宝格格子上,您要是喜爱田黄石,库里还有件田黄石雕观世音佛像,就是有点小,你要是不嫌弃,我把它找出来你看看?”
用田黄石雕佛像,这是谁主意?
窦昭点头。
陈核拿着册子去找佛像了,窦昭一个陈旧匣子里发现了两块砚台。一块巧用石眼,啄为荷叶青蛙,石质清润。另一块是紫
,砚底有大大小小石眼,乍一看,如水气,异常圆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窦昭倒
了口冷气,问宋墨:“你们家还有多少这种东西?”
“不知道。”宋墨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两方砚台,他拿手里把玩“东西太多了,密密麻麻几账册,有些印象深刻就拿出来用了…”他说着
,对陈核扬了扬手中砚台,道“你把它们下了账册,我拿回书房去。”
陈核应了一声,还那里和管库房管事满头大汗地翻账册,并喃喃地道:“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个库房…怎么不见了…”
眼不见,心不烦,窦昭懒得这里等,跟陈核说了一声,和宋墨回了房。
两人身上都有些灰尘,又叫了丫鬟重梳洗一番。
窦昭出来时候,宋墨正灯下打量着两个砚台。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笑道:“你说。我把这两方砚台送给岳父大人,岳父大人会喜爱吗?”
原来他把两方砚台带出来,是要送给自己父亲。
窦昭错愕,又很笑了起来,道:“他会很喜爱,而且会舍不得用,摆书房里,每当有宾客来时候,就会拿出来炫耀一番。并用告诉别人,这是我女婿送给我…你还要送吗?”
宋墨张大了嘴巴,却道:“当然要送!不仅要送,而且还要再找找,看有没有好东西。”
窦昭大笑。
宋墨坐炕上打着底稿。
窦昭催他:“早点睡了吧?明天还要早起。”
宋墨却比她想像中坚韧。
“你先睡吧!”他头也不抬地道。“我把这个写好了再去睡。”
窦昭笑了笑,先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宋墨就睡她身边。
他弯曲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靠
躺着,一翻身就会掉下,把大部分
都留给了窦昭,显得很拘谨。
窦昭想到那一屋子珍玩。再看见宋墨睡姿,心里一酸,眼睛都有点发涩起来。
她帮他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下了
。低声地嘱咐服侍她起
甘
:“你们都轻点,小心吵醒了世子。”
甘
悄声应“是”
窦昭去了耳房梳洗。
背着窦昭宋墨不知道什么已经睁开了眼睛。
微曦晨光中,他眸子清亮如星子。
因是宋墨和窦昭主持宴请,除了陆老夫人和宁德长公主。来都是些小辈。
景国公府三太太冯绘笑盈盈地向窦昭介绍自己妯娌——长兴侯侄女石氏:“…听说表弟妹要举办赏菊宴,很想来看看。我说。表弟妹为人和善,你直管跟着我去好了。这不,就把她给拉来了。说起来,也都不是什么外人,我们大嫂娘家兄弟,娶就是您妹妹,我们两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相比从前矜持,张三太太格外热情,就是不请自来张二太太,笑容也显得非常亲切。
穷闹市人问,富深山有远亲。
两世为人,窦昭不知道见过多少这样事,早已能泰然处之。
她笑着和张二太太寒暄了几句,汪少夫人带着个相貌很是平常,穿着也很朴素年轻妇人走了过来。
“夫人,”她向窦昭引见那妇人“这位是会昌伯世子夫人。”
窦昭心中一震。
会昌伯世子沈青,娶得是会昌伯还没有发迹前好友萧三友女儿。辽王登基之后,正是有御史劾萧三友欺行霸市,越制为母亲修建墓地,牵出了会昌伯,会昌伯一家才会被满门抄斩。
当然,她从来没有相信过沈家被抄斩理由,可她还是忍不住打量沈青
子萧氏。
萧氏显然还没有适应身份转变,畏缩地给窦昭行礼,小声称着“夫人”
“不用拘泥。”窦昭亲切地朝她微笑,语气轻“今天没有长辈们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纵然饮酒过多失态了,我也会想办法让你醒了酒再回。”
萧氏松了口气,红着脸道:“我,我不会喝酒。”
窦昭笑道:“那太好了,我也都不会喝酒。生怕来了个会喝酒要陪酒。”
萧氏笑了起来,人也跟着忪懈下来,
出了如释重负笑容。
而此时宋墨,却正和张续明说着话:“…你帮我留意一下,如果丘灵千户所千户之职确定下来,你告诉我一声。”
张续明不
望了眼卿地坐水榭美人倚上朝着湖里丢鱼食顾玉,悄声道:“世子,这个千户少也值两万两银子,你何不和顾玉联手,把这个千户拿下,我可以负责找买家!”
“你不要
来。”宋墨笑道“这可是长兴侯瞧中!”
张续明不由撇了撇嘴,道:“他瞧中东西多着呢?他吃
,难道还不准别人喝汤吗?”
“样自有主张。”宋墨拍了拍他肩膀“你只顾帮我盯着就行了。”
张续明后军都督府任经历司都事。
他点了点头。
宋墨朝顾玉走去。
姐妹们,兄弟们,早上疼得太厉害了,打了针之后虽然止住了,整个人浑身力,勉强写完了这一章,我休息一下再起来捉虫子,晚上争取十二点以前,如果不能,就请大家明天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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