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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暖*床小妾什么的
 荼蘼当下就皱了皱眉。

 她烦人家喊她姑娘,听起来像动画片中春天姑娘来了似,特别违和。而这两个男人当她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么?就算他们爵位高,权位重,她也不理!

 于是她很规矩敛衽为礼,但却并没有往酒楼走,而是施施然离开了。

 见她纤弱背影慢慢远去,康正源一愣。

 韩无畏却笑道“我说如何?我跟她接触过几次,早知道她是与众不同。普通百姓见了官,或者上了公堂,都会害怕。偏她,非但不怕,好像还很兴奋,就像我们当兵上了演武场似。不过从她言谈举止中看得出,她对什么高门大阀、皇亲贵胄,从骨子也真没有什么敬畏之意。以势她,她为了自身安危,也不是不会低头,只是不甘愿罢了。”

 “嗯,看出她刚才行那个礼有多么敷衍了。”康正源突轻笑一声“那就麻烦表兄去亲自请她吧?免得过后还得去她家一趟。就家那种情况,只怕都没地儿好好说话。”

 韩无畏怔了怔“你是真心要带她走吗?”

 “真。”康正源点点头,一脸正“本来,临水楼案子,我是想看看她能力,摸摸她路子。可结果,我却加好奇,很想看看她对那些与她无关案子有什么特别想法和做法。她虽是女子。但她对律法理解却真是通彻,刑狱上做了很多年官吏,都未必有她思虑深、运用得当。何况,她察力和公堂上使用手段,实是太…”

 “只怕你是以权谋私,醉翁之意不酒啊。”韩无畏嘴里这么说,却还是站起了身。也不走门,直接从窗子中跳下楼去。

 “不过才跟着我两个月,还得回来过年呢,看你舍不得。到底谁是醉翁啊。”康正源笑骂道。当然是对着空气。韩无畏早就没有了影子。

 街上,荼蘼逛街想事情心思被打扰了,正有点不,韩无畏却追了上来。

 “姑娘。”韩无畏挡荼蘼前面。若非他长得那样好看,笑得那样正派,就好像一个当街调戏少女登徒子。

 “韩大人,直接叫小女名字。好吧?”荼蘼皮笑不笑说,因为实受不了这个称呼了。虽然,叫名字会显得关系比较亲近。等等,古代人爱多想,一句话都得翻来覆去分析出十几个意思来,那…韩无畏不会误会,以为她是想拉关系吧。

 想到这儿。她就有点后悔。但韩无畏却没有半点不适应。直接说“那荼蘼,我和康大人确实有很重要事要和你说,不如到酒楼一聚?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

 荼蘼真心想给他跪了,叫名字请连名带姓好不好?不然叫她小娘子也行啊。干吗这么亲热啊,他们彼此很吗?

 这个年代,姑娘家和男人去酒楼吃饭是可以,特别是小门小户人家。没有太大规矩,何况她身边还带着丫头呢。只是,她总觉得韩、康二人跟她不是一路人,太亲近难免惹出事来,本能就有点抗拒。

 于是,她又后悔为什么和大山分手后,因为嫌闷气,就把帷帽摘了。看吧,现就麻烦了。可是跟韩无畏走吧,她不太乐意。不走吧,又驳不开面子。没错,她是有一颗现代、崇尚自由与平等心,但她也不会忘记这里是古代,是异时空大唐,所谓民不与官斗,想她一介小人物,也不好把人得罪得太苦太过。韩无畏从四品下,康正源从六品上,她一个白丁若端架子,不是太矫情了吗?

 “两位大人都是朝廷重臣、栋梁,有什么要紧事和小女子有关哪?”她挣扎道。

 “去了不就知道了?”韩无畏笑得牙齿闪闪,不知为什么,令荼蘼脑海里浮现出鲨鱼形象“你若不喜爱那个地方,我们去前面茶楼也可以。只是必须找个雅室,要淡事,不方便让别人知道。”

 听他这样说,不似有假,荼蘼产生了一点好奇,当即就坡下驴道“让两位大人久等,倒是小女子错了,哪里还敢挑地方?这就去吧。”

 她躬了躬身,摆明不和韩无畏并排走。韩无畏倒也明白,并不多说,带着她去了酒楼雅间。

 照例,又一番见礼与客气,假得没边儿,可这是礼节,又不得不遵循。等三人坐下,过儿虎视眈眈站荼蘼身后,才正经说话。

 “不知道康大人找小女子何事?”荼蘼开门见山,因为不想和他们寒暄或者聊天,那都是会拉近彼此距离,她可不想和这二位有什么情和瓜葛。和与自己社会地位相差太大人朋友,其实是会很累,她深知这一点。

 “我奉皇上之命,代天巡狱,主管幽州地带。那么,你想不想跟我去巡狱。”康正源也直截了当,倒把荼蘼吓了一跳。

 “巡狱?”她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当然想看看大唐河山,想四处走走,重生一场,她不想被困难宅子里,可谁让她是个女呢?大唐民风再开放,对女子也是有诸多限制。她有什么理由跟着一个男人到处跑?那样不仅名声坏了,还得把祖父和父亲气死。

 幽州很大,虽然她不清楚具体地理位置,而且随着改朝换代,行政区域划分也不相同,但整个东北、京津地区、河北省这块,应该全包括内了。康正源据说已经走了一部分地方,而虽说大唐官道驿馆发达,可再往其他地方走上一趟,至少也得两个月,就是说,过年前能回来就不错了。

 “可是…”她很好奇“为什么要带我一起去?”她坚信人家不是因为看上她了,要带个暖小妾什么。

 “因为你对律法理解独特又准确,判断和行事也有独到之处。”康正源很正经地说“虽然皇上一直以德仁治国,又对刑狱之事非常重视,但各地民间仍有冤狱存,这也是我这趟差事主要目。而你,虽然只是个姑娘家,我却坚信你能帮我做出很多判断。”

 荼蘼目瞪口呆,虽说被人承认和夸奖是很乐事,但康正源意思,难道是想让她当助手?如果他真是这个想法,只能说他也是不理世俗理法,敢作敢为人。

 “我观之,你是个正真姑娘,喜爱帮助别人从冤枉中身。你就只当就游山玩水,看看我大唐壮丽江山,干脆就应下吧。”韩无畏一边帮口道。

 荼蘼暗暗口水。且不说康正源这个提议是否惊世骇俗了些,反正她听了就心动得很。不,应该说是有些狂喜。

 她前世是成功律师,有很强职业病,见了什么事都要分辨明白,遇到不平事,就想扭转乾坤。如果说,她真能与康正源巡狱幽州一带,能还很多人清白,能把很多恶人绳之以法,她万万没有不愿。只是,她以什么身份去呢?助手?可以。但表面上呢,总有个由头吧。

 重要是,大山那关怎么过?

 韩无畏和康正源对视一眼,见荼蘼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挣扎,心知此事有门,连忙加上一把火。

 “以前我查阅古案,听闻过一件事。”康正源道“一老者趁夜溜到自家儿子厨房,想偷些吃食,结果被当成是贼,当场打死了。官员后判这个儿子斩首,很多人不服,认为量刑过重,你认为,县官为什么这么判?”

 他这是想以案件吸引荼蘼注意力,但韩无畏之前没听过这件事,登时大感奇,口道“是重了些吧?毕竟儿子打死老子虽然十恶不赦,可是当时是半夜,光线不明,他又不知道来人是他老子,只当是贼,打死了顶多算过失才对呀。”

 荼蘼想了想,却道“这县官是谁?判得真是好。”

 “为什么?”韩无畏不甚理解,一直沉默过儿也好奇瞪大了一双眼睛。

 “他打死老子固然是过失,但,儿子生活富足,家有余粮可被人偷,却让老子饿到半夜去偷食地步,如此不孝,不奉养父母,为十大恶之一,判斩首都是轻。”

 韩无畏和过儿几乎同时惊叹哦了声。

 康正源则点点头,对荼蘼加满意了,笑道“看吧,一个刑判之官是否糊涂,是否清明,直接关系到百姓生与死,律法是否公平,实是非常重要事。所以,如果姑娘能帮我,对幽州百姓可是一件幸事呢。”

 不用捧我,我很想去,但是我有切身困难。荼蘼心道。

 而正当她不知要怎么拒绝,也不舍得拒绝之时,过儿口道“两位大人,小姐,奴婢本不该多嘴,但请让奴婢说一句逾矩话:我们小姐毕竟是一位还没出阁大姑娘,跟康大人身边做事固然荣耀,可只怕于名声有碍呀。”

 对啊对啊。好丫头,把小姐我心声说出来了。荼蘼心中赞赏,却低下了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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