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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五章锦绣前程
 捞北是曹嗣与讷尔苏在书房说话时,塞什图与曹颂、曹猴才浴斤吃茶。说起仕途前程。

 曹颂已经三十,在侍卫处当了十多年的差事,从三等侍卫升为一等侍卫,没有再进一步的余地。接下来。他要不然就继续熬⽇子,要不然就要选择外放。

 曹恫子淡然,对仕途无所求。倒是觉得在礼部司官位上如鱼得⽔。清贵衙门,少了是非,又有堂兄照应,很是和他心意。

 “就算这两年不谋算,也要预备着,总没有在侍卫处当差一辈子的道理。是谋京官,还是外放,二弟也要早拿主意。”塞什图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木讷少年,⾝为宗室,虽是显贵,却是见得太多,早有一荐见地。

 曹家东府虽有探花郞,却是要一步一步熬起,远不如曹颂这个在御前挂名的一等侍卫,有通天之路。

 “还要看皇上的意思,要是皇上想要放人,怎么都好说,要是皇上不想放人,说了也是⽩说。”曹颂在御前当差一年半,心有所悟,随口道。

 塞什图听了,不由哑然。

 曹橱接口道:“要是二哥从侍卫处出来,还是谋个京缺省心,只有西北军中有上疆场的机会,二哥是从西北回来的,没有再外放西北的道理。外放到其他地方,又有什么意思?文官尚好主政一地,为百姓生计尽些心力;地方武官,除了吃空饷、喝兵⾎,就是养姨娘、生孩子。跟着去掺合,倒是污了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为家族埋祸。”

 他虽在曹家兄弟中,年岁最小但是读的书最多,博学广记。加上早年在伯⽗⾝边的教养,使得他看事情比较通透。

 曹颂与塞什图听了,深以为然。

 塞什图叹了口气,道:“虽有弊端,还是外放好些,在地方熬上两任。再调回京城才容易⾼升。”

 确实如此,六部中就有出⾝侍卫处的堂官,就是外放武官,熬上几任,调转兵部,而后或在兵部,或在转其他衙门当差。

 毕竟,曹家如今是満州正⽩旗,曹颂补的是満缺。六部満尚书、満侍郞,多数时候,都是摆设。只要养几个老成的师爷、书吏,这差事并不难当。

 三人正说着话,曹颐与讷尔苏从书房出来。

 对曹颂的前程安排,讷尔苏的看法。同塞什图一样,都觉得曹颂不必继续在一等侍卫上熬⽇子。

 曹颂被说得有些心动,望向曹颐道:“大哥,您怎么看?”

 曹颗稍加思量道:“还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就好。若是所料不差,年底地方文武大员许是会有一番变动。”

 众人都在官场,自是一点就透。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正位将近两年,羽翼已丰,立⾜已稳,京城已经经营得铁桶一块,连九门提督衙门,都使心腹给荐科多做副手,下一步定是要梳理地方。

 讷尔苏笑道:“是了,到时还不知腾出多少缺来,文官那边候缺的人多,大家怕是要挤破脑袋;武官这块,皇上能信任的,除了⾝边侍卫。还能有谁?到时候,别说副将,说不定直接就迁总兵与副都统。熬上一、两任升上提督或都统,再回京不是尚书,就是內大臣。”

 京城外放,多是要升一级或两级。

 曹颂这个一等侍卫,现下是正三品,外放武官的不是从二品的副将。就是正二品的总兵或是副都统。

 曹颂听了,摆手道:“哪里有王爷说得那么琊乎,那岂不是比大哥升官还要快了?副将、总兵什么的还罢。再往上一级,却是缺少。没有军功终老此步的大有人在。我也不求旁的,先是副将,再升总兵,就心満意⾜。”

 武职到了总兵这一品级,就能统兵一方,镇守一地,想要过自在⽇子也容易。

 他记得清楚,大哥的好友永庆之⽗当年就是总兵,在江宁也算是权势赫赫。虽不⼲涉地方,却是自成一系。

 塞什图道:“二弟年轻,又在御前挂名,到底能熬到哪个地步,还真不好说。”

 曹颂听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曹烦伸出手来,摆着手指头,叹道:“怨不得现下一个侍卫缺,都炒到六、七万两银钱。补了三等侍卫。就是正五品,熬十年升一等侍卫。就是正:品。再按两位姐夫所说的,先外放再调京官,也不过十来年的功夫。出仕二十年,就能熬到一品大员。要是科举出仕,从七品知县熬起,三年一升,熬到一品也的四十年。”

 “也要分左家,有家族扶持的。科举出⾝不惑之年⼊阁的也大有人在。”曹颗道。

 “啊?四哥那边”曹幅想起在河南学政任上的曹项,说不出话。

 曹项明年回京,到时候在翰林院就是从五品的侍读或侍讲学士。

 从翰林升迁的度固然比不上曹颂,可架不住大家都年轻,就算他二十年后⼊阁,曹颗与曹颂兄弟也才是知天命之年。

 要是曹家三兄弟年岁相差的大。这样的前程,能保家峨”诚不实际卫,从曹腼到曹项小二兄弟相差不⾜十”尝

 这样一来,兄弟三人同时崛起,就太招眼。

 京城权贵世家中,兄弟叔侄同为显贵的,也有例可循,那多是指外官任上,或是文武殊途,同为京堂,却是不多。

 早年曹寅自污致仕,就是避讳这个,给儿子腾地方。

 等到了那一步,曹颐与曹项兄弟之中,总要有一人要外放。就是曹颂,只要有曹颐做京堂,转文职进六部就是想也不要想。

 听提及曹项,众人想到其中厉害,不由面面相觑。

 像“终半朝”那样显赫的人家。前提是出了太祖元妃加上两代皇后,与皇家⽔啂融、密不可分,数代经营,才到这个地步。

 其他人家,别说曹家这样,就是年家那样正经的外戚,也不过是花团锦簇、烈火油烹,看着风光罢了。家族荣辱,不过在皇上一念之间。

 曹项“嘿嘿”笑了两声,道:“我还是老实做侍卫吧,双俸,活儿还轻省,一年到头的赏赐又多。等到四十多,⼲不动了。就转个参领或散佚大臣

 曹颗摆摆手,道:“不必想那许多,等等皇上的安排再说。你是武职,与文官不相⼲。老四那边,年岁还想要熬上京堂,少说也要十几年的功夫。到时候,还不知会是什么情形,何必为以后的事情心。”

 他话虽这样说,心里却盘算着,曹项熬上京堂时,天佑也将到而立。自己或许就能退下来。

 他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只要家族安危有保障,还是乐不得享清闲,断不会为自己的富贵,就去庒制堂弟上进,

 畅舂园,清溪书屋。

 书案上,摆着个一丈来长的图纸。雍正站在桌子前,指着图纸上一处,对十三阿哥道:“在园子南边,增建几处宮殿衙署,往后避暑就能移置圆明园。”

 前几⽇,李卫使人从云南送回盐税一百五十余万两;內务府那边,又已经在河南与京城的几处烟厂;都开始制加了鸦片的卷烟,第一批卷烟,已经运往广州。同时,內务府使人去西安设烟厂。以后将通过川陕总督衙门,将加料的烟草销往青海与西蔵。

 若是减了厄鲁特人的⾎。就算往后准格尔人想要在西蔵与青海闹事,怕是也不容易。

 雍正心情大好,就想起修国子之事。

 毕竟他现在所在的还是畅舂园。年代久远不说,处处有先皇使用的痕迹,令左心里不舒坦。哪里比不的上圆明园,是他的赐园。最早的布置,都是他中意的。

 十三阿哥看着他所指的那片区域,道:“那边有三千亩空地,倒是够用了。只是除了官署,是不是还要添些景致?园子里看着,也有些空旷。”

 因当年先皇赐圆明园时,雍正已经是和硕亲王,所以圆明园占地六百亩,在京北诸园中,仅次于畅舂园与诚王府花园。可是因修园子花费太大,园子中还有不少闲置的地方。

 十三阿哥这样建议,是因为圣驾若要移居圆明园,后妃与公主阿哥也要同往,圆明园里现下的建筑就有不⾜。

 雍正沉思片刻,摇了‮头摇‬,道:“还是只修官署,千余亩地就差不多了,用不了那样大的地方。园子的话,与畅舂园连成一处,就不用修建新屋子

 十三阿哥晓得,皇上还是舍不得花钱,就没有多说。

 要知道,圣驾这两年没去热河。省下的银子,⾜以修半个园子的。

 归到底,还是国库无银啊。皇上也束手束脚。

 气氛有些沉闷,十三阿哥岔开话道:“还是皇上会用人,这个李卫。差事倒是做的好。云南虽是产盐大省,却比不上江南。往年各地盐科加起来,税银也不到三百万两。云南一地六、七十万两,今年李卫在云南就收上一百五十万两。”

 雍正闻言,冷哼一声,道:“盐科税银上不来,还不都是被那些蛀虫贪墨。李卫这一百五十万两收的也不便宜。云南盐政,一烂到底,要不是去年他请旨将那些人都拿下。哪里会这么容易?穷山恶⽔出刁民。他去云南一年半,已经遇了几次“意外”若不是他警醒,早就毙了。明知道他是联的门人,弹劾诋毁他的折子。隔三差五就递到御前。那些个贪官,除了银子,怕是连联也不放心眼里!”

 十三阿哥与李卫也算相,对他印象颇佳,听雍正将他的处境说的这么凶险,想起早年曾同雍正下过江南查盐政,心有戚戚然;“盐商向来猖檄,江南富贵繁华之地,他们都能一手遮天,更不要说云贵偏远之地。”

 他这么一说,雍正也想起旧事。脸上添了几分冷意,道:“倒是忘了他们,看来,李卫要挪一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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