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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明抢暗夺
 李不仅自己带领张蔵英等人悄悄的潜⼊了贝州,还命王郜和⾼行圭带领精锐奔向博州,史弘肇则领大兵在后。

 贝州,风平浪静,魏博的战丝毫没有波及到这里。行商往来,李住进了客栈,王郜手下的鹰眼,已经先一步安揷到了这里,把贝州的情况打探的明明⽩⽩。坐在客栈里,听取了鹰眼的汇报,李眯起眼睛。

 贝州刺史是张源德,原本是唐朝之臣,其阿谀,善承顺苟容,以希进取。昭宗自迁洛之后,梁祖凶势⽇滋,唐室旧臣,怀辱之愤,名族之胄,往往有违祸不仕者,张源德见风使舵,希旨附会,备受梁祖青睐。后委于重任。

 敬翔恶其为人,谓梁祖曰:“圣祚维新,宜选端士,以镇风俗。如张源德等辈,俱无士行,实唐家之鸱枭,当今之狐魅,彼专卖国以取利,不可立维新之朝。”

 梁祖遂命张源德离京,赴贝州任刺史。其人八面玲珑,善于左右逢源,趋避凶险。李知其不⾜虑耳,况贝州无重兵,此等人掌握贝州,如何是自己虎狼之师的敌手,不由得哈哈大笑对道:“如此之辈,贝州不⽇⼊我掌中,你以为然否?”

 张蔵英道:“大帅所见所甚是,此等人,让属下带领数人,⼊其府中,挟其我大军⼊城可矣。”

 李点点头道:“便是如此,今夜就如此行事,你安排人去到他府邸周围,查看埋伏,务必不失。”

 张蔵英道:“大帅放心,属下必将此事办妥。”

 不多时,张蔵英面⾊古怪的进来在李耳边嘀咕了几句。李哈哈大笑道:“既是如此。我去会会这位刺史大人。”

 李被张蔵英带到一处,但见果然一个好去处,雕廊画栋。飞檐彩壁,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袅袅歌音隐隐而闻。出⼊其中者,皆车马随行。⾐着锦绣。门口亭亭⽟立,有几个美娇娘,⾝着绫罗绸缎,画眉涂,香风扑鼻,花枝招展,妖媚动人。

 上书几个大字“韵香居”却是一处烟花之地,原来是张源德寻花问柳。在此青楼有一个相好,乃是韵香居的头牌。叫含烟,是贝州屈一指的红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无有不通,是有名的才女,又貌美如花。住了张源德,引得他包了她,常常的夜不归宿。

 李随着张蔵英⼊得其中,老鸨急忙上前来。张蔵英也不理睬于她。径自向里面走去。

 打‮房开‬门,一个⽩⽩胖胖的人笑容可掬地起来。深施一礼道:“原来是节帅到此,恕下官不知,未曾远,还请节帅恕罪。”

 李知道一定是贝州刺史张源德,哈哈一笑道:“李某来地鲁莽,大人海涵。”

 张源德看眼露精光的李,⾝上带着无穷的威势,隐隐地杀气,不由得低下头,満面笑容道:“节帅请坐,怎敢劳节帅大驾至此地,节帅有何吩咐,遣人来传,卑职敢不拜见。”

 李目光炯炯的盯着张源德,看的他心中惴惴不安,此人毕竟是老奷巨猾之辈,毕恭毕敬道:“未知节帅到此,有何吩咐?”

 “既是大人们有要事相商,妾⾝就告退了。”

 一个女子从屋角道,李寻声望去,见屋角坐了一个女子,旁边有一个军卒看守。那女子面⾊沉静,⾝着浅⻩⾊⾐裙,如弱柳扶风,纤一握,眉目盈盈,肤如美⽟,千娇百媚。人道是,灯下观美人,在灯光下似无惧⾊,向李浅浅一笑,起⾝微微施礼。

 李心中不噤惊,但是看过了花见羞这样绝人寰,又气质非凡的佳人,再看此女,虽然另有一番风情,也心静如⽔了。

 李淡淡地道:“莫非是含烟姑娘,却是打扰了,我与张大人有事相商,姑娘请便,毋须惊动旁人。”

 含烟袅袅娜娜的走过来道:“含烟遵命,告辞了。”

 轻轻的一个眼波从李脸上飘过,没有魅惑,却是深邃的犹如深潭一般,轻轻的退了出去。

 张源德站立在一旁,神态恭敬谦卑,李此人,他久闻大名,地上没有见过。见李虽然年轻,威势沉重,目如利剑,知道此人杀人不眨眼,怎敢不低头。

 李微微笑了一下道:“坐,如今魏州城被晋王李存勖占据,我大梁门户尽失。李存勖虎狼之辈,觊觎大梁沃土已久,今得魏州,必取东都。每思至此,汗流浃背,寝食不安,自思为大梁之臣,当为主上分忧,意讨伐李存勖,使魏州复归我大梁,未知刺史大人以为如何?”

 张源德瞄了李一眼,见李虽然是问自己,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谄媚的笑道:“节帅不愧为我大梁之擎天⽩⽟柱,架海紫金梁,忠烈节义,人所钦佩。节帅为主分忧,功昭⽇月,可叹卑职,庸庸碌碌之辈,自当惟节帅马是瞻!”

 李对于张源德很是満意,虽然知道此人善于左右逢源,不过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微笑道:“我今已奉表给陛下,将从贝州出兵讨晋王,还需大人臂助。”

 张源德忙道:“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但凭节帅吩咐。”

 “既是如此,我就随大人回刺史府,大人可命城中我的人马进驻。”

 张源德地心狠狠地跳了一下,转了转眼珠问道:“未知节帅来了多少人马,现在何处?”

 张蔵英道:“兵马就在城外不远,有万余兵马,请大人尽快安排接。”

 张源德被李和张蔵英友好的夹在中间,出了韵香楼,骑马向刺史府驰去。他两只眼睛骨碌碌转,心中暗暗地飞快算计道:“这李分明是想趁魏博之,霸占贝州,拓展自己的地盘和势力范围。只是此人素有恶名,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手中握有精兵強将,却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今夜其大兵庒境,自己又被其挟持,不说以自己的这一点兵力无法和李对敌,况且自己现在是砧板上的鱼⾁,任凭人宰割。一个不小心就命不保,遑论其他。”

 李带着亲随在张源德⾝边前呼后拥,显得这位刺史甚是威风,不多时来到刺史府,张源德热情的把李让进书房。张蔵英紧紧的跟随在张源德⾝边,寸步不离,他却是不敢搞什么小动作。

 坐定之后张蔵英面带肃杀道:“军情紧急,我大军还在城外餐风露宿,有劳刺史大人即刻传令下去,大军进城。”

 张源德心绪不宁,故作平静的笑道:“好说,好说,来人,还不上茶。节帅大人远来劳顿,且待卑职布宴给节帅接风洗尘。”

 李心中颇有些佩服,这个张源德到现在还笑的出来,一副接上差的模样,虽然从他地眼睛里面隐隐露出一丝不安,倒还镇定。

 “刺史大人,我地弟兄们还在城外饮露餐风,你说我能吃的下去吗?”

 李双目如电看着张源德,直看地他坐立不安,勉強挤出笑容道:是卑职疏忽大意,卑职即刻命人接节帅大军⼊城。”

 张源德吩咐仆从去叫侍卫头目来见,心中惴惴不安,就这样把贝州给了李,梁皇必然见怪。暗自权衡利弊,如果违背李的意思,命只在须臾之间,李杀自己,毋须费吹灰之力,即便如此贝州仍是不保。如果遵从李的吩咐,自己此刻可以安然无恙,⽇后即使是梁皇怪罪,也可以推脫,也不至于有命之忧,况且李已经上表朝廷,此刻军情紧急,梁皇很可能同意让李从贝州出兵,如此自己不但无过,还可有功。

 张源德思至此处,心中暗定,瞄了一眼,李虎目微闭,不时从眼角透出无穷的威势和煞气。旁边的几个亲随,一个个杀气腾腾,彪悍冷厉。

 张源德把令箭给了亲随,命其传令城门官,接李大军进城,张蔵英带领几个人,跟随前去。张源德请李喝茶,李见其知机,甚是配合,面⾊顿和。张源德此时此刻才暗暗放心,只觉口⼲⾆燥,端起茶⽔喝了一口,才现自己內⾐已经被冷汗透了。

 张蔵英引先头‮队部‬进⼊贝州城,迅的替代张源德的手下军卒掌握了城门和各个要地,心中暗暗佩服李,从跟随这位主人,屡屡见其出奇兵妙计,在他的心中,李已经是他心目中无人可以替代的偶像。

 未及天明,所有兵马均已⼊城,张源德也破罐子破摔,李一切的吩咐,无有不从。从城门到刺史府,兵库粮仓,所有要地,都归李的人马接收,就连他的兵马,亦归李指挥,此时张源德完全成为了一个被架空的傀儡。

 李见贝州安排妥当,命众军休整,回到张源德给自己安排的住处,一声莺声燕语:“给节帅见礼,节帅辛苦了,刺史大人命小女子侍候节帅。”

 却是含烟淡扫峨眉,嫣然一笑,站在门口。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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