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所有的事情继续向前发展,并且那个时候的人们根本无法也没有能力去仔细挑剔它们的对与否好与坏,更不能指望它们出什么样的花样或者说有什么样的翻新,虽然说人人都被什么东西培养成了喜新厌旧的恶习。
这是摆放在人们的面前的,恍恍惚惚的一道似乎是谁也解不开的方程式,再仔细观瞧,看上去别无新材,可还是未知数太多,格式也很新颖。陆彪念了这么多年课堂和课外的书也从来没看过,真是
了门了。是谁出的题?到哪里寻找问题的答案?或者根本不存在什么所谓的答案,教学大纲的那一页都是一张白纸,不知是谁装订的,只有页码,没有内容,不知道是哪的二五眼给弄得,他们当时一定是喝多了,不然就是受贿了。谁说的,存在的东西没人去审核它的正确与否,不是没有时间,是审核人接到了一定的好处费而自然而然地把事情放到了一旁,并且没有其他人去过问和管理。这一切似乎很有规律,只是没形成文字罢了。并且这些东西不用仔细传授,这是遗传基因,腐败基因,真是太可怕了,没有办法,让它去无限的去增长蔓延吧,看它什么时候是头。
那时的陆彪有些浮想联翩了,所有的程序都有点
,而心更
。这是什么病毒,速度和能力都是登峰造极,居然感染的这么厉害?他打开电脑,搜索着对他有用的生活信息,没有。他坐立不安,点上香烟心中又想起了那个女孩,那个温柔漂亮的女孩。他太需要她了,看苍桑人世,观茫茫人海,她究竟能躲在哪里?继续在百度上搜索,徒劳无益。
陆彪稳了稳神坐下来继续操作着电脑,而此时的电脑也来了脾气,它终于罢工了。微机显示器上明确提示:该用户已感染“落雪”病毒,请重新启动或装机。
启动什么,重装什么,电脑可以重启或重装,因全球互联网,还不知道是否能杀死这股微机高手种植的相当可怕的病毒。可生意上的客户呐?一生中永存心里的恋爱呐?似乎不存在重启或重装,一切都是笑谈。陆彪的大脑被搞
了,他眨了眨眼,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下去,然后叹了一口气,浑身无力地靠在
边。过了一会,他犹犹豫豫的拿起了手机。
“喂,你现在如果没什么大事赶紧到我这喝酒吧。我想今天咱们不去饭店了,更不去夜总会,还是在家说话更方便一些,快点。”陆彪拨通了姜城的手机。
“有什么事藏着瞒着的,又咋的啦,是不是还是和李潆有关?”能准确地听出了,姜城的声音
出了诚恳的关心。
“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说?”陆彪此时的脸色灰黄,他摇头苦笑着应答。
“我还能怎么说?自己开的店都吓得不敢去了,生意都不想做了。你不做也就算了,我可怎么办?快点行动起来,拉兄弟一把吧!啊哈哈哈!”手机里传来了姜城瞥嘴逗哏的笑声。
“你就逗哏吧,我真的没什么事?”陆彪这次真笑了,笑声是从心底发出的,因控制不住,眼泪都笑出来了。
“真的没事吗?我可是有预感,你还是有事。怎么样,用我帮忙吗?”姜城的声音好像要打天下。
“看把你能的,还有什么狗
预感,你有三只眼呀?”陆彪望着窗外。
“那倒不存在,只是我想和说你这回该和李潆摊牌了,明确地告诉她你早就有女朋友了。”声音像哪部电视剧的配音,够爽快。
“那是不是对她打击太大了?再者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后会咋样,还是那句话,做梦容易圆梦难。”陆彪似乎已经看到了李潆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能吧?”声音显然是已经没有底气了。
“你不知道,这里的关系很微妙,弄不好会彻底砸锅的,我们的买卖还做不做呀?我们还活不活呀?到时候还想喝酒?
!吃什么都不香了,只能去喝西北风了。”陆彪似乎也没了底气。
“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呀?”姜城的声音又
出了朋友真心的无奈。
“你到我这来吧,咱俩好好彻底的商量商量,一定有办法。”陆彪皱紧了眉头。
“那好吧,我马上就到。”姜城在那边似乎又叹了一口气,陆彪摇了摇头。
天已大亮,红红的太阳在一朵朵彩云的托扶下从小城东方的山脚下缓缓升起,又大又圆。微风逍遥自在地在空中静静地吹起,掠过了小河清清的
水,水
一波一折,水上碧绿的荷花层层叠叠,水中有漂亮的鱼儿在缓缓地游
,而桥上的行人和车辆也自然的向前
淌。同每天一样,日子又开始了她美丽的进程,不知道这样的盛景会给小城里的人们带了什么。
那个时候,李潆已没有心思再去找新的一家夜总会陪舞唱歌了,她终于没有了任何经济收入,辛辛苦苦得到的不少东西已付之东
,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必须重新开始。她有点后悔放了那把火,没人知道没人理解她不是故意的,她当时只是想玩玩而已,但她玩大了,她不知道这样做所产生的严重后果。做一个女人真难,向前迈进的路程都是如履薄冰,她想。然而,她并不懂得,做一个男人也同样艰难。可是蹊跷吗?悲哀吗?不,事情本该如此,并且事发后的结果都让所有人手忙脚
而不知所措。
如果能够离开这个她从小到大生存的小城又能去哪里?已经有几天了,李潆不愿再吃早餐,实在饿的不行,就拿一杯自来水充饥,什么蛋糕牛
豆浆八宝粥都玩去吧,钱还是省着点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一旦没钱找谁呀,喊爹都不好使。这一天,她喝了一杯凉水,头没梳脸没洗,
睡眼惺忪的眼睛,背着女式皮包,拿着一把旱伞,晃悠着已经瘦弱的身材如疯子一般懒散地走出了家门。看着公路上的车水马龙,她幻想着下一步该如何点燃了心中已泯灭的火焰,可是有火种吗?她又漫步在河边的林荫道上,似乎在寻找生活中的坐标。晨风吹拂着她细小的身庞,思绪象堤坝下的
水冲刷着她的脑海,然而内心的感觉依然还是一片空白。此时,她的大脑需要注入新的血
,那是什么东西?她真的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心灵和
体能够合二为一。她似乎已成了彻底的残疾人而需要别人的搀扶,到哪去找呐?陆彪可以吗?姜城可以吗?是谁我也说的不算呐。
李潆靠在一颗小树上
上了香烟,烟雾缭绕,她闭紧了双眼幻想着以后的日子。
谁说的,是金子早晚会有发光的时候。李潆是块金子吗?亦或早晚能被培养成金子?她的手机在这个忧郁而沉闷的时候响了。
“哪位?”李潆的声音是细细的,能听出她的无
打采,像几年没吃上饭似的。
“你在哪呐?”陆彪的声音从那边背着笑声走了过来,很甜。
“在河边遛弯呢,什么事?”李潆听到了陆彪的声音高兴坏了,像中了什么魔似的,忧郁的脸庞终于乐开花了,恨不得马上走到他的身边。
“当然是好事呀,我想是好事。”陆彪的声音停了,好像在卖关子。
“快说,一清早有什么好事就告诉我,是不是又换新车了?”李潆的眼睛瞪大了。
“没事换什么新车,有一辆车开就行了。你可能没注意,我最近太忙了,忙的不可开
,以后会更忙。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别在另找地方陪舞了,那种生活总归不是长久之计,你就在我身边做个办公室主任兼会计吧,有我那,收入肯定不会少,最起码够你女孩花销的,怎么样?”陆彪慢条斯理的说。谁都听得出了,他的语气还是相当诚恳的,而且没有什么恶意。
“可我什么也不会,你是知道的。”李潆假装客气,声音像身体一样有些无法控制的颤抖,她想自己的命运是不是又该有一个新的转折点了。
“操作电脑怎么样?盲打玩网络游戏总该会吧。”陆彪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是格外甜美,有男子汉嗓音特有的厚重,怪不得李潆愿听他唱歌。
“那倒行,不是赶鸭子上架就行。”李潆乐得快要蹦起来了。
“什么
鸭鹅的,和你挣钱有什么关系。记住了,你是领导,我叫你李主任,其他的你不用管,你的底下会有很多业务员,你们之间在感情上互相沟通就行了。”陆彪似乎还是在劝她。
李潆的心里确实开花了,很大的一朵花,红红的。
“我知道了。现在我们做什么?要么我请你吃早餐吧,喝点啤酒?”她想快一点见到陆彪。
“你请我?哈哈,可别逗我了,还是我来吧。说说,你想吃什么?羊
串,还是海鲜?或者是
时髦的
炖?”陆彪传过来的声音依然笑嘻嘻的。
“嘿嘿,那就听你的吧,我吃什么都香,在你身边就特别
足了。”李潆这句话是真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陆彪在身边就非常舒服,好像不止是为了钱,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异想天开吗?此时心中确实有点,毕竟她还是年轻小姑娘。
“你个小不点,”陆彪在电话里笑了,停了停“那就吃海鲜自助餐,你打车先去占一个位置,我处理点事情马上就到。”
“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潆真是乐开了怀,不知道笑容和情绪在手机是否能够传递,应该能的,她很自信。
今天早晨的太阳就是美,看吧,天上掉馅过了。李潆的双手不在抱着肩膀了,她
出了天真的笑脸,她张开了柔软的双臂,她想用孩子般的姿态拥抱什么,她的面前是从未出现过的清新空气,她周围的一切都
出了笑容,感觉真爽快,真怡人。
又是平平谈谈的一天,不管是
差
错还是木已成舟,反正一切事情都在向前不顾一切地大踏步
进。到时候了,不知是谁吹响了前进的号角,只许进,不许退,哪怕是荆棘丛生,困难重重也要一往无前。
完成这个工序好像有点难,没有办法,难也要去做,努力吧,大家都在一步一步坚强地走下去,似乎所有的一切争斗都无所谓,任何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稳
胜券,只是时间还没到。
下手吧,狠狠地下手,不狠也真不行啊。还是那句话,你不是不认识我吗?那么来吧,我就让你擦亮眼睛好好认识认识,看你服不服。那个时候,小青来往于
两个世界已是轻车
路,无人能够抵挡。她此时正冷着脸,一手捂着
一手握着汽车方向盘开车走进了姜城酒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梦境。她终于想出了切实可行的办法控制他生活的一切,包括生死,那是她大脑里存在的无法动摇的意念。意念相当于气功,感觉相当舒畅,似乎全身都飘了起来。
“上车吧。”小青摇下车窗,她炯炯有神似箭一样磨砺的目光
到了姜城酒后醉醺醺的脸庞,心想此时正是对付他的好时机。
“你有什么事?”姜城似乎不知道是在梦里,感觉很纳闷。
“想和你聊一聊。”小青表情严肃地回答,她好像有什么真心话要倾诉。
“你是不是闲的实在是没事做了,你累不累呀?”姜城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一下子走在了昏暗的马路上,他的眼前除了小青和她的车似乎没有别的东西。
“这个么?”小青倒是有些尴尬“好像也无所谓。”
“为什么这么说?”姜城看着小青的面容已经想起了什么,他已经是怒气冲冲了“这些事都是谁安排的?”
“这个么,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小青的脸色有点发蓝,幽幽的闪着光。毕竟是鬼吗,可以理解。
“你也太不知足了,你是不是已经找陆彪了?”姜城此时并不像以往感到恐惧。
“为什么要这样问?”小青
出一丝笑意,恐怖的笑。
“理所当然是直觉。”姜城的表情慷慨
昂,存留体内的酒劲上来了。
“不能吧?你有这本事?”小青的嘴张大了。
“为什么这么说?”姜城看着小青的想笑。
“也是直觉。”小青的神情有点庄重。
“你的本事不小呀。”姜城的嘴咧开了,满脸鄙视的样子。
“这哪到哪!”小青摇了摇头。
“你也太狂了!”姜城左右翻转着手掌,眼珠似乎要冒出来了,身体前后挪蹭了几步,真想冲上去
她。
“等着吧,还有比这更狂的。”小青的眼睛看着别处。
“不知道你最终能得到什么,你还想要什么。”姜城鄙夷地瞄了一眼小青。
“当然是谁也预想不到的。”小青也是谁看不起的样子。
“千万不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姜城心想你也太傲了。
“不一定。”小青大声地告诉姜城,脸上的模样像是要打架。
“你就玩吧,总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姜城这时突然想起了宋兵,内心的感觉有些凌乱。
“你也看吧,肯定有好戏,并且是好戏连台。”小青的表情相当自信。
“我等着。”姜城的恐惧感上来了。
“怕你不成,等就等。”小青想说你快不行了,该入土了,只是时间还没到,你还咋呼啥?可她没敢,似乎犹豫了一下,便转身迅速地离去。
姜城继续鼾睡,咱足了劲好好睡吧,此时没人叫醒他。
那个时候,陆彪在家里也做了一个怪梦。在梦里,他看到太阳被一条巨大的绳索牵扯着迅速向西边的一条大河沉去,天空的颜色一瞬间变黄了。于是,他
迷糊糊似乎是跟着太阳而走到了小城无尽的边缘。在那里,他的周围小树纵横,雾气昭昭,只是没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像在一个热气腾腾无人看守的炉灶旁边。他真的有些疲惫,想钻到哪里能够睡一觉能够做一个好梦,可是却没有任何机会。在他彷徨地四处张望的时候,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了微妙的声音,像谁在弹琴而上下起伏般地扶扰着他的耳膜。
“你来了。”声音听着软软的有气无力,像是风刮来的。
“你是谁?”陆彪还是前后左右的挲摩,雾气弥漫什么也看不见。
“你管我是谁。”声音和影子还是无处可寻,似乎是悄悄地远去了。
“你想怎样?”陆彪瞪大了双眼,没用,还是看不到什么。
“好事,送你一套标准别致的游戏软件。”声音忽然间变大了,铿锵有力,像一块硕大的金块从头顶抛了过来,夸夸的掷地有声。
“在哪?”陆彪摊开双手。
“已经给你了。”声音飘然而去。
“到底在哪?”陆彪还是四处观瞧。
“你的电脑游戏筐里。”这是细微的声音,风送过的。
“这怎么可能?”陆彪似乎在问自己。
“打开便会知道,你不信就罢了。”声音是前后左右折
过来的,之后弹向远方。
陆彪醒了,
开
巾被,才感觉冒了一身
漉漉的透汗。他慌忙起
,赶紧进了卫生间冲了一个淋浴。尔后,他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了一支烟。没有休息好的大脑依然混沌,令人难忘的梦境时隐时现。终于,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牢牢牵引,他很听话,迅速地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着急忙慌地坐在电脑前边喝边玩起了游戏,左右手敲击键盘,好像有梦中的情节指引,界面很快出来了——《游戏人生》。不知道是哪位大师制作的这个网络游戏,太酷了。
牢记密码,练就招式,打开缺口,对号入座,游戏人生,都等着吧,答案慢慢地都溜出来了。一起看吧,一起想吧,那个时候的答案一定会给人很狂妄,很立体的感觉。这种感觉会令人止不住的放声痛哭继而产生内心的空
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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